《若茫》七三的夏

22、小船

　　那时候晚上，诗雨和城玉在小船上穿梭在一大片的荷花池上。诗雨就躺在船上仰望星空。诗雨对城玉说：“这天上的星星像大珠小珠落玉盘。”城玉说：“这个世界上宇宙似乎有长久的生命，而人的一生在宇宙中似乎是多么渺小的个体。”诗雨说：“城玉，实际上，我们在大千世界，如同恒河细沙般渺小，天上星辰太多。繁星太多，世上人千千万，可为什么我们会相遇。”城玉说：“也许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实际上如果没有爱，即使相遇了也不会在一起的。”诗雨说：“我最大的心愿便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城玉说：“你成天体弱多病，我多想代你受过。”诗雨说：“不过是命薄之人，又怎么妄想多么幸运。命运有时候让你食尽那苦味。”城玉说：“实际上，你有我疼。哪怕命运再不公，我也不会辜负你的。”诗雨说：“不过世情恶，人情薄。纯白的纸终是会泛黄。”城玉说：“这个世界没有纯白。”诗雨说：“我曾以为纯白没办法做到，但自己内心洁癖，受不了不干净的东西。”城玉说：“我喜欢你眼神当中的清澈，我以为你内心也是干净如水的人。”诗雨说：“其实，我多想有无暇善心，可终觉得自己害人害己，不过是伤害别人伤害自己。”城玉说：“不过是身在世俗，心向桃源。”诗雨说：“命薄似纱，人心不古，乱句字字作丑。”城玉说：“诗雨，不要再自怨自艾，我总觉得你喜欢皱着眉头。我多想为你抚平眉头。”诗雨说：“不过是我思虑过多。悲青发成白，三千烦恼丝苍白了头发。”城玉说：“我多想为你疏平头发，让青丝不要缠绕成结。”诗雨说：“城玉，想却无能为力叫力不从心。不想却无能为力叫情非得已。其实，太多时候我都情非得已。”城玉说：“非心是悲。”诗雨说：“不过是身不由己。我总想为心而活。到头来卷进漩涡，命运的安排，走不出预想的浮线，忘记了为什么而出发。”城玉说：“也许是你太悲观了。”诗雨说：“也许我总是把事情往坏处想，总觉得自己即是极善又是极恶。”城玉说：“只是你太忧郁了。”诗雨说：“是我太过受伤了。也许上辈子欠了谁的眼泪，这辈子要还泪。”城玉说：“我会怜惜你的眼泪。”诗雨说：“我原本习惯受伤，以为只要是自己，无论什么都承受得住。我原以为善解人意是妄想，有你的理解，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么多年的花开不过是为你一人盛放。”城玉说：“我爱你不过是我知你心，我喜欢你这样子的心。”诗雨说：“其实，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与我心性相近的只有知慧。”城玉说：“不受世俗爱戴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有我呢。”诗雨说：“三百六十五，刀霜严相逼。”城玉就这样和诗雨畅聊了一整夜的心事，城玉曾经在诗雨的诗歌里与诗雨相惜，但现在用对话和诗雨交心相惜。诗雨和城玉畅聊一夜，也觉得所托之人不负自己的所望。诗雨不曾想原来城玉是那样子明白自己的人。那时候，诗雨依然在家里闲着，只有紫钗从来都不曾闲着。诗雨依然喜欢作诗，就这样子闲着没事在作诗。若白母亲对若白说：“花谷家原本就是我们的仇人，我们该如何报仇。”若白说：“想要重新翻案，可能牵扯太多人，不可能。我觉得我们还是陷害花谷家，让花谷家家道中落。”若白母亲说：“陷害花谷家也算件难事，有什么计策。”若白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若白母亲说：“还是从长计议。”那时候，春玉喜欢若白，若白总喜欢出去，若白是为了研究花谷家的人而外出。可每次春玉知道若白外出，春玉就问若白说：“你要去哪儿？”若白总是说：“我要去外面买东西吃。”春玉说：“记得带好吃的，回来给我吃。”若白说：“一定会给你带好吃的吃。”那时候，若白回来的时候不忘带给春玉零食吃。若白不是喜欢春玉，若白娶春玉不过是为了调查自己父亲被人陷害的事情。城玉父亲对若白说：“还是放弃报仇来的好，当年的事情牵扯到太多人事，不是你能掌控得了的。”若白说：“家父含冤而死，我又怎么忍受家父清白被污。”城玉父亲说：“我本是你家父亲的故友。那么我就开门见山吧，我这么说，想劝你放弃复仇。免得你牵连我的家族。”若白说：“放弃复仇是不可能的。”城玉的父亲说：“当初你有意接近春玉，不是为了喜欢春玉。”若白说：“确实我没喜欢过春玉。”城玉的父亲说：“我可以让你自立门户，提拔你的家业。但你要答应我放弃复仇，不然你就休了春玉。离开我家，和我家断的干净。”若白想了又想，若白说：“我还是放弃复仇吧。”城玉的父亲说：“你不要骗我。”若白说：“难得拥有现在富贵的生活，我也不想再复仇。”城玉父亲说：“我知道你父亲原本就是天下第一织，可否教我们刺绣手法。”若白说：“我现在不想教，等过些时日再教。我已经把很多刺绣方法教给了春玉。”那时候，若白喜欢吃桂花糕，春玉便每一个星期去买若白喜欢的桂花糕。若白其实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春玉。春玉喜欢若白，春玉总是细心照顾着若白，可若白并不领情。这府中所有人都知道春玉懦弱无能，不像探玉那样子有本事，可以当女官。后来，若白真的开了一家裁缝店，若白一般都不在店里。其实，是春玉在裁缝店里当裁缝。虽然春玉为人懦弱，但春玉做衣服的能力一流。所以很多人光顾春玉的店。那时候，花谷托人去□□玉做的衣服。花谷一看就很生气，因为花谷知道自己的手艺比不过春玉。那时候，探玉知道春玉刺绣比自己厉害，经常回家的时候，便请教春玉刺绣的方法。探玉很喜欢春玉，觉得春玉刺绣有才华。探玉在宫里的时候，有时候探玉去看望惜玉。惜玉总说牵挂家人。探玉问父亲说：“为什么若白有如此高超的刺绣手法。”父亲却说：“我知道为什么若白刺绣这么厉害。因为若白的父亲当年是天下第一织。”探玉说：“那天下第一织不是为了给王爷做龙袍而赐死。”父亲说：“实际上是花谷父亲陷害了天下第一织。”探玉说：“那若白来我们家目的就不纯了。”父亲说：“确实如此，但是我毕竟和天下第一织有交情，不过是故人之子。我又怎么能为难。”探玉说：“万一他要报仇，牵连我们家怎么办？”父亲说：“我劝他放弃复仇，他也表面答应了我。”探玉说：“这事没这么简单。”父亲说：“我也为此事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