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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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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培培无意间被抢了风头,地位一落千丈,看姚樱就愈发不顺眼。只得把心思全用在使鞭子上,下手越发狠起来。
软鞭的基本技法分五种用法抖、劈、撩、扫、缠。
抖是最可靠最实用最具杀伤力的鞭法。闪电般抖中要害部位,很可能就会要命。缠是高手才有的特技。劈撩扫,虽然名字与刀剑的技法十分接近,但却达不到刀剑的水平,只是一种从形的说法。
石培培气沉丹田,稳住身形,顺着手臂方向挥出鞭,直接打在一树干上,树干现出狰狞可怕的伤痕。石培培这样来了几下,树林里惊鸟疾呼,怖兽辟易。
“师妹”。
沈文东突然出现,“你这样可不对。这样乱砍乱打,实在是有碍瞻观,这树木鸟兽,被你吓得纷纷作乱。我看你刚刚就有些不开心,难道是因为新来的那个姚樱师姐。”
石培培垂头丧气,“师兄,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这么多年,明明还有记忆,却一直老老实事呆在凡人的村庄里,这就不和常理啊。”
石培培看向沈文东,沈文东眼睛眨了眨,“师妹,这个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你看师父和掌门师叔已经做了决定,想必是早早的把来龙去脉查了清楚。就算有个万一,那我们也寻不到证据。你既然这么想,那师兄帮你好不好?”
“怎么帮啊”?
“多给她放些饭,这样早点吃成一个大胖子,以后练功也不利索了,也不会有人看了?这样大家都回来找你玩好不好?”
石培培的小心眼被戳破,看见沈文东满眼笑意,不由带了一丝撒娇,拉着沈文东的衣袖,
“师兄!那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如姚樱师姐啊,你看最近大家都都跑到她那边了。”
“在师兄眼里,当然是你最好啦。只是我看她每天那么刻苦,只怕没几天就要超过你。”
石培培哼了一声,说到底你还是说我不如她吗。
沈文东捏捏石培培的脸,“快起来小师妹。师兄其实觉得她有蹊跷。你把这鞭子练好,师兄带你每天偷偷去瞧她,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石培培被沈文东哄的心里舒坦,顺毛的猫咪发出一声嗯来。
“你的鞭子锁链镶成,又融有蛇丹,说不上至宝,也可以称得上是上等小说灵器一件,你先引气入器,将全身气息以自身为中心绕上这鞭。”
石培培受了指导,使挥鞭子轻巧灵活,状若游龙,很是得心应手。
亭山的主峰三朝阳峰,有一座藏宝阁,藏宝阁分为进。
一进是亭山所珍藏的珠玉摆饰,主要用于各门派往来赠礼。二进是各类灵药灵器,主要用于门下弟子提升修为稳本固基。三进是各种心法功法,或是前辈的礼记手札,只允许亭山峰主,长老,内门弟子进出。
石培培常常跟着沈文东来此地,学习前人笔记,颇有心得。石培培今日心情不错,便想在藏宝阁里寻找些使鞭的功法书籍。只是刚踏进第三进的楼门,石培培就觉得不对劲,藏宝阁有弟子值守,管理严格,进出都要出示弟子腰牌,今日进门却不见人影,房门紧闭透露着一起不寻常。
石培培萌生一计,悄悄从院子里一个大树攀上去。二楼的窗户大开,石培培攀着一只树枝悄悄向里望去,就看到一人在书架抢翻找什么。石培培悄悄观望,那人似有所感向外看了出来。
两人同时一愣,石培培叫出声!“抓贼啦!”远处弟子立马奔了过来。
那小偷似乎怕出门碰到一众弟子,看石培培攀着树枝,距离窗户几丈远,便想夺窗而逃。石培培见势不妙,从树上一跃,正好将那小贼扑倒在地,两人面对面,石培培就看小贼一脸僵硬,面皮耷拉,欲从耳后将面具摘下,反被小贼用手挡开,两个人挣扎之中,石培培双手碰到了小贼胸部,又大又软,面团一般,原来是个女贼。
小贼将石培培推开,冲出窗,石培培紧跟其后。
眨眼间,石培培跟着小贼上了落雁峰。石培培对亭山颇为熟悉,没几个功夫便要抓住那小贼的后颈,不料被她扬起一阵灰,迷了眼,石培培只得一边揉眼睛,一边叫骂。
这一功夫,那小贼就没了踪影,石培培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便急忙到中殿,想将此事告诉师父。她风风火火,忘了尊卑,直接推门而进,“师父,不好了...”石培培瞪大了眼。
只见一众人坐在中殿之中,正在商议什么事,因石培培突然闯入,都错愕的望着她。石培培叫到师父,林思玄神情严肃,示意她赶紧退下。沈文东侍在一旁,见石培培呆呆的站在那里目不转睛,气不打一处来,
“师妹还不快出去?”
石培培这才踉踉跄跄跑了出来,去追那贼人。
真是不妙,都怪那小贼。石培培冲姚樱住的翡翠阁走去,不是她还能是谁?这峰上也没有其他人。
石培培到了便见一个小丫头守在门前。那小丫头问好道“师姐”。
石培培表问,“她呢?”
小丫头说“姚樱师姐正在洗澡?”
“洗了多长时间?”
“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
洗这么长时间没鬼才怪。石培培不顾阻拦,两手一推,直直进去,只见一个丽人在屏风后问“怎么了?”
“还怎么了”
“我抓你来了?刚才藏宝阁之人是不是你?”
“培培师妹,你在说什么?”
“什么我在说什么?你快点出来。”
“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屏风推倒!”
姚樱第一次见如此棘手的人,无奈之下,只能稍作整理,从屏风后走出来。石培培正在房间里东翻西找,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
就听见一声厉呵“出来!”
石培培一听,便知道是林思玄来了,赶忙迎出去。只见林思玄神态强硬,并不看她,忙说,“师父,刚刚藏宝阁进了贼人...”
“住口。我今天要罚你,你服不服?”
石培培傻了眼“师父”。
“自你入门,我对你管教不严,导致你礼数不周。你今天擅闯别人的房间,对师父不尊,更对你姚樱师姐不礼,你闭门思过二十天。将弟子守则誊抄三十遍。”
石培培听了委屈巴巴,跪下,“师父,弟子有错,不该冒冒失失,可是事关重大,那贼人就是跑到了落雁峰,不是她还是谁?”
“师父,你看她的手纹,既然泡了那么长时间的水,怎么没有起皱?说明她刚刚进去!”
林思玄语气严厉,对沈文东呵到,“快带你师妹下去!”
石培培并不动,沈文东拉扯半天,又是使眼色又是搞小动作,才将她带走。
沈文东刚带石培培回到房间,“师兄,怎么样?是不是师父怕打草惊蛇?”我刚刚说的句句属实。“若她真如那个师妹所说,早就入了浴桶,怎么会身上皮肤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沈文东恨铁不成钢,“师妹,你看师父刚才的神情,分明是真动了气。而且藏宝阁内并没有遗失什么物件。你这样失礼,师父怕是要真罚你!”
石培培心里忐忑,有些吓到。沈文东才到,“好师妹,我相信你说的。可是敬亭山刚昭告天下,寻到朗一门掌门之女,各派都在盯着敬亭山了,你这样不管不顾,冒冒失失,小心酿成大祸。”
师妹,沈文东神情严肃,“这个姚樱,与你我无关,你不要再想了。”话未说完,林思玄便进门,身后跟着戒律所的一众师兄,师父,“师妹也是怕藏宝阁出事。”
林思玄话语不紧不慢,
“培培,刚才朝阳峰大殿之上,等候着众多昔日朗一门相交的门派,你今天是闯了大祸了。你去思过崖,关二十天禁闭,以惩前毖后。”
石培培心里只叫倒霉。
思过崖虽然叫崖,但是思过并不在崖头,而是在悬崖之下的一处瀑布以后,山体向内凹陷,正好形成一个洞,与世隔绝。犯了错的亭山弟子便在这里受罚。
石培培坐在这里,起初还悠然自得,觉得新奇,时间一长,便觉得这洞府阴冷无比,想睡觉也没有床铺,实地上时不时淋进些水滴,潮湿黑暗。在这狭小的空间,石培培苦思冥想,越觉得自己没有错,心情不佳,气血逆行,一来二去,就发起了高烧。石培培初始还硬撑着,后来直接烧的糊涂了似睡非睡,不知日夜。
“完了,我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石培培脑子里一会想到自己穿越之前的生活,一会又浮现原书中的下场,身体又冷又饿,心里孤单又害怕,唉唉期期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沈文东一进洞,就看到石培培蜷缩在一边,脸上泪痕未干,叫了几声,也不见答应。扶起来才知道是发烧了,脱下外衣盖在石培培身上,又撕下方巾蘸湿了敷在石培培额头...
少女身姿窈窕,依在沈文东身上,脸蛋浮肿,发丝凌乱,看的沈文东是可怜又可爱。一颗心像放在油锅里,先是被融化成了一摊水,又飞溅的四处都是。不由得将怀中人搂紧了。石培培朦朦胧胧,才发现自己伏在师兄怀里,挣扎一下问到:“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来带你出禁闭。姚樱说了,那日确实是她潜入藏宝阁,想看有没有旧日秘闻,从中寻找寻朗一门的灭门原因。因为没有得到许可令,才悄悄潜进去,不巧被你发现了,一时慌不择路,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