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代种田》鱼子雁

22、平安符

　　“老头，你有没有感觉到屋里臭臭的？”鲁婆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皱了皱眉头。

　　鲁爷爷闻声回头，也跟着嗅了嗅，说：“没有啊，估计你鼻子出问题了。”

　　鲁婆婆咕哝：“我闻着是死老鼠味道咧，该不会是有老鼠死在这里了吧？不行，我得收拾一下房子，免得房子全是臭味。”

　　“我明天再叫人收拾吧，大半夜的也别折腾自己了。”鲁爷爷不同意。

　　“行吧，你还去散步吗？”鲁婆婆闲问一句。

　　鲁爷爷顿了一下，说：“去，不过如果你要收拾房子的话我就不出去了。”

　　“按你说的，明天再让人过来收拾。”鲁婆婆思索了一下才说。

　　鲁爷爷闻言出门，正好碰见了下门丢垃圾的邻居，这栋楼是老楼，这栋老楼一共有五层，每层楼两户房。鲁婆婆他们住在三楼，三楼两户中间的墙被打掉，孩子成家之后有几个房间都被空了出来，有些都只是闲置在那，甚至当了杂物间。

　　下楼丢垃圾的邻居有些抱怨道：“鲁婆婆，你们是养狗了吗？能不能不让狗叫，我儿子每天都要早起上学，经常被狗吵醒。”

　　这里因为大家或多或少都认识，而且这个时候都是刚吃完饭基本都敞开着门，有户开着门的小孩跑出来叫：“鲁爷爷有，有好多狗狗，还有好多，好多人呢。”

　　鲁爷爷摸了一下他的头：“你这小孩，乱说话可是会被吃的哦。”

　　话一落，小孩就被吓得哭跑了。

　　“鲁爷爷真爱开玩笑。”其他邻居哈哈大笑。

　　鲁婆婆听外面的动静，探出身子来：“怎么还在这呢？”

　　“走了走了。”鲁爷爷边回应边下楼。

　　鲁婆婆坐在那准备看电视，这个时候五楼的人下来，问道：“你们这里怎么有股怪怪的味道啊？”

　　“是吧，我也闻到。”有人应道。

　　鲁婆婆有些坐不住了，对他们说：“估计有老鼠死在这里了。”

　　“鲁婆婆，这得赶紧收拾掉，这味道得死了多少只老鼠，很容易生虫的，很脏的这东西。”那人有些嫌恶说道，
　　“行啦，会收拾的。”鲁婆婆窘困道。

　　鲁婆婆关上门，弯腰寻找臭源，突然在靠近阳台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堆灰烬，里面还残留着指甲盖宽的黄色符纸，鲁婆婆好奇拿起残片，却发现这符纸还在燃烧，她被吓了一跳甩手扔了，没想到这残片倒是自己腾空而起，在空中幽幽飘荡，燃烧。

　　鲁婆婆不敢拿手去抓，怕烧到手，奇怪的是，这火燃烧得非常慢，一路飘荡到杂物间才燃烧殆尽。

　　鲁婆婆来不及收拾掉落在地的灰烬，而是选择打开前面杂物间的门。土，幽暗的杂物间地面铺着满满的土，杂物基本都被土沙覆盖，除了比较大件的上面只是滚落着泥沙，不算这些，这土大概覆地有十厘米高。空气里面充斥着泥土的土腥味，还有腐烂的臭老鼠味道，隐隐还有血腥味，这些味道一股脑涌进她的鼻腔，她的呼吸道内。

　　鲁婆婆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杂物间什么时候变了样，如果她没看错的，土里还埋藏着森森的白骨，被撕裂残破的皮毛，这些皮毛的颜色在鲁婆婆的记忆脑海里闪过。

　　鲁婆婆“碰”的关上门，再也不敢看第二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眼角突然瞄到地上的灰烬，手指忍不住抽动了下，接着她就开始僵硬的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鲁爷爷。

　　就在手机呼叫时，鲁婆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摁掉通话键。
　　“喂？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一下子被掐掉。

　　鲁婆婆忙不迭的把地上的灰烬扫掉收拾，再开窗通风，她脑海里全都是刚才杂物房的画面。

　　这时，电话又响起！

　　鲁婆婆吓了一跳，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女儿的。
　　一接通那边便传来了鲁彤的声音。

　　“妈，警局那边说有陈峰的消息，我现在有点抽不开身，你可以过去看看吗？我很快就来。”

　　“好。”

　　鲁婆婆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打开门，门开的瞬间只看到鲁爷爷直挺挺的站立在门前，眼神直勾勾看着眼前，刚才离门不过五厘米的距离。

　　鲁婆婆被这一出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鲁爷爷勾出一个笑容，脸上的褶子越发明显，眼神如同年迈的老人，浑浊不清。

　　“刚回，你打电话过来我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鲁婆婆悄悄捏紧手机：“彤彤打电话过来，说有陈峰的消息了，让我去看看。”

　　“需要我陪吗？”鲁爷爷问。

　　“不用，我去就可以了，行了，你回来就休息吧。”鲁婆婆立刻离开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外面的走廊已经变得空荡荡，下楼也可以看到其他住户的门都紧闭着。

　　“我们查过附近各个监控，最终在这条街道看到他最后的行动轨迹。”一个青年警察打开监控显示屏，显示屏上分割出无数块窗口，都各自显示着陈峰可能去过的地方，街道。

　　“这里……”鲁婆婆略显惊讶。

　　“这条街就是百合街，这里可以看得到他最后是进去了幸福小区，显示的时间是9月25日，在接下来的四天时间内并没有见到陈峰出来过，所以可以推断……”

　　“……他一直在我那栋楼里。”鲁婆婆喃喃道。说是幸福小区其实就只有她一栋楼。

　　如果在那栋楼里，那为什么她一直都没有看到陈峰这个人？是他自己躲起来了吗？鲁婆婆心底无端打了个寒战。

　　“警察小同志，谢谢你，我想我大概知道他在哪了。可能是一个误会，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从警局出来之后，恰巧鲁彤也急匆匆迎面而来。
　　“妈，是有陈峰的消息了吗？”

　　鲁婆婆连忙拉住她，犹豫了下才说：“有的，他一直都在妈的那栋楼里面。”

　　鲁彤不可置信：“他一直在那？他躲在哪里了？四天都在那？”

　　鲁婆婆不敢轻易下定论，然后只见鲁彤愤怒的说：“陈峰他是不是有毛病？我现在过去找他，我不信他能躲我一辈子。”

　　说完鲁彤气冲冲折返回去，连鲁婆婆都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飞速往回走。

　　鲁婆婆拼命的向前跑才在楼下跟上鲁彤，因为鲁彤没有带钥匙，所以她进不去，只能等鲁婆婆。

　　鲁婆婆安慰她：“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鲁彤已经气上了头，根本就没法顾及鲁婆婆的心情，这四天她一有时间就到处去打听陈峰的消息，整个人都变得憔悴，易怒。

　　“妈，你别说了，你是真的没有见过他吗？”

　　“你现在是怀疑妈吗？妈说了是真不知道。”鲁婆婆先是惊讶，再是一怒。

　　“好，那我去问爸。”鲁彤夺过鲁婆婆手上的钥匙，然后上楼，鲁婆婆紧跟在她身后。

　　一路上只听到他们走在楼梯上的声音，很快鲁彤打开了房间的门。

　　“爸，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鲁彤一边质问一边走进去，很快鲁婆婆就看到她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和不可置信慢慢往后退。

　　“妈……”鲁彤抖着声音叫道。

　　鲁婆婆只听到一声异响，接着鲁彤就被一个庞大的怪物扑倒！

　　“啊——”一声惊叫响彻在楼梯道中。

　　鲁婆婆被这一幕给震惊到，那怪物压倒鲁彤，鲁爷爷那张脸上撕裂的嘴角不断扩大，从口里面绽放黑色的花瓣，中间扭曲，贪婪的花蕊口器几乎占据了整张脸，整张脸像是被掀开的皮堆在脖子后面，那开开合合的口器要咬掉身下人的肉。鲁婆婆来不及思索过多，她的身体已经先意识一步，冲了出去，想要把压倒女儿的怪物给拉走。

　　她的身体不强壮，拉开那怪物时触碰到了那怪物撑破的肌肤，露出的层层叠叠光滑外表，那怪物发出被打扰的愤怒叫声，一下子低沉一下子尖锐，难受得犹如刺破耳膜痛苦。

　　那怪物猛地身子一转，陡然冲向她！

　　碰！整个身子往后退。鲁婆婆内心中惧怕的被撞飞一幕发生了，但被撞飞的不是她而是那怪物。她身上在怪物扑过来的时候突然浮起淡淡的金色光芒，像是披上一层薄薄的保护罩。

　　来不及思索过多，她连忙扯着女儿远离那怪物，那怪物见到猎物要逃走，抓住了鲁彤在她那头的脚。

　　鲁彤一脸是血，绝望大喊：“放开我！”

　　鲁婆婆是个老人，体力不足，刚刚推开怪物用了力气，再拉扯已经是力不从心，艰难的大口喘息着。

　　鲁婆婆无奈只得回去想要掰开怪物抓住鲁彤的手，怪物在她拉住向后掰扯的时候才被迫松开，然后接着像是不敢接近她了，却又不甘心的“盯”着他们。

　　鲁婆婆又很快回去拉走鲁彤，鲁彤挣扎着爬起来，又拉起鲁婆婆向下跑。

　　鲁婆婆在后面喊着：“彤彤，你快走……”

　　鲁彤像是没听到般，拉着她就往下跑，跑到下一层的时候，可能因为声音太大，这一层的其中一个住户里面响起了小孩哭喊声。

　　鲁婆婆心下一惊，大喊：“不要出来！”

　　小孩的哭喊声一直持续着，鲁彤没有那么多想法，她只想赶快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接着“哗啦”的一声，上面的墙被植物根茎破出一个大洞，那怪物直直落在他们面前！

　　像是被小孩的声音吸引到了，那怪物没了眼睛的“头”转向声音源处，而鲁彤他们则大气不敢喘，慢慢往后挪动着。

　　鲁彤无意间扭头，看到鲁婆婆身前，紧紧拉着她的手，无声道：“火，火……”

　　鲁婆婆茫然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身前，她面前的胸口竟然在燃烧着，鲁婆婆慌张拍着自己的胸口，那火像光那样，不烫也灭不掉。鲁婆婆往胸口一掏，掏出了她一张用塑料袋装着的符纸。

　　鲁婆婆手一松，符纸从塑料袋脱离开，然后飞在空中滞住，黄色的符纸随着时间的流逝，光芒渐渐黯淡。

　　那是，白念给她的平安符！

　　那怪物在符纸出现的时候非常警惕的回过头“看”向他们，像是在打量着符纸，因为未知而不敢轻举妄动。

　　鲁婆婆想起自己还有一张符纸，连忙从口袋拿出紧握在手上，紧紧拉着女儿的手，往后退，寻找出去的办法。

　　鲁彤下意识的也去摸摸大师给的平安符，掏出来就是一个黄色的三角符，在这样的困境里，它的反应就和普通的纸并无区别……

　　这时鲁婆婆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