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府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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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这十两银子是我们给您准备的路费，这些是给您准备的行李，这些是预备您路上吃的干粮。”蔡浪一边给何漪介绍桌上大大小小的包袱，一边皱眉看着对面期期艾艾的刘怀，实在不忍心看对方的脸色，终究还是忍不住为他说话。“妻主，虽然府城离得不远，可您孤身上路，到底是不安全，不如还是让怀哥儿跟着您，好歹也能照顾您不是？”
何漪不以为然：耀辉国治安不错，各地山匪路盗虽有，但大多是求财，甚少有敢伤人命者！更别说何漪为女子。律法规定，敢伤女子者，男的可直接砍死，女人直接送青楼！不过，他们一片好心，何漪也不会不识好歹就是。
“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但跟我去就不必了，照顾好家里便是。”顿了顿，见他们皱眉，又道：“林父的病看样子也就这两天，若是我赶不回来，你们帮林田料理他的后事吧！”蔡浪、刘怀对视一眼，答应了。“妻主放心就是，家里的事您别担心，我们都会办好的。”何漪点头，“那我就走了，我会等到放榜之后回家，你们莫担心。”“愿您一路平安。”
好容易上了路，何漪本想窝在马车里睡一觉，却被系统扰了。“宿主，你是县案首，哪怕不考府试，也少不了你一个童生，那何必跑这一趟？”“怎么说呢！”何漪懒洋洋的，眼都不睁，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回答它：“我是可以不考，但考了比不考强！万一再弄个府案首什么的，那可就是一个板上钉钉的秀才了！”
“说起这个，宿主你说，朝廷现在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见动静呢？既听不见大皇女失败的消息，又听不见她登基的消息，”系统也是纳了闷了，按说逼宫谋反，不应该是速战速决的事么？怎么大皇女这拖拖拉拉都四个多月了，还没结果呢！“谁知道？反正是不关我这个小秀才的事！”何漪翻了个身，爱搭不理的回应。
系统气闷——它还想让何漪借恩科一步登天，可这新帝迟迟不登基，哪来的恩科？可下一次秋闱却是明年，若是不能考恩科，就得白白浪费一年时间！可何漪这位正主儿反倒不在意，如何不气闷？
等系统遁了，何漪弯起嘴角——她本就不太想早点进朝堂，没钱娶夫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目前时局变化莫测，不到最后，谁知胜者是谁？系统的任务是延续，而非其他，既然如此，何必去趟这趟浑水！而系统，它的想法与自己不合，那就不要听它的，谁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
想着，何漪陷入香甜的睡眠，而系统则是盯着何漪的功德、气运，生闷气，痛骂这届宿主的不上进！可骂归骂，骂完了系统还是得想法子帮何漪攒家业！但是，由于各种限制再加上何漪的性情，它能做的，也就是寻一些技能典籍，比如糕点大全、农具大全等等。
而何漪却是一觉睡到了深夜，雇来的车夫早已把车停在路边，靠在车辕上睡得正香。寂静的夜里，只余虫鸣鸟叫，一片静谧的景象， 让人由衷觉得安宁。
何漪听着声音，点起蜡烛，翻出干粮，惬意的吃饭。吃饱后，睡不着的她拿了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看书。本是想打发时间，却不料看入了迷，不知什么时候，天已大亮。
“何小姐，您可是醒了？不远处有条小溪，可供洗漱，您可要去？”车夫恭敬的询问声，惊醒了何漪，“天亮了么？洗漱就不必了，还是早些赶路吧！若是能早点赶到府城，说不定还能找到合适的客栈。”闻言，车夫笑了。“何小姐不必担心，小人夫人的哥哥就嫁到了府城，我们可以借住到夫人哥哥家中，银钱贵府叔爹已经给过了。”
何漪一挑眉，蔡浪行事可谓十分周全了。她就说，怎么会给自己这一孤身出门的女子，请了这么一个中年男子为车夫，原来是因为这样啊！那倒是不用急着赶路了。
“原来如此，那便请您安排了。”何漪领他们的好意，并未拒绝这样的安排。而车夫知道何漪的态度后，更为放松，匆匆嚼了几口干粮，就又赶着马车上路了。何漪放下手中的书本，吹灭蜡烛，拿被子一裹，在马车的颠簸中，再次陷入睡梦中。
如此，走了两天，便到了府城，排队检查过路引之后，何漪先是直接去府衙报了到，这才在车夫的引领下，去他夫人哥哥家落脚。
这是个典型的北方四合院，不过是个一进院，甚是逼仄不说，还因为有不少年轻男子——该家女主人的儿子、女婿，而逼得何漪终日只能呆在屋里，不敢出门，就怕遇见什么说不清！何漪后悔了，她就该去找客栈的！好在，没过几天就是府试的日子，熬过去就好了。
这是何漪第一次觉得科举的环境还可以，哪怕露天也比那小院儿强！因着这个，她简直文思泉涌，状态好的不得了！一考完，就心有预感，案首不敢说，但绝对在前十之列！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对的，而且，成绩比她想的还要好，正是府案首！不过，何漪却没想象中的高兴，而是成绩一出来，就逃也似的催促着车夫回了家——他那夫人的哥哥，要给她说媒，说媒的对象是他长舌夫的儿子！那人人丑话还多！实在招惹不起！
回到家，刚好是晚上，匆匆洗漱过后就睡了，待到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几人才在书房坐下来说话。
“你们找的什么住处啊！”何漪一开口就是对于住处的抱怨，实在是不吐不快：“住的不行、吃的不行也就算了，出门在外，有什么不周不便也是正常的，忍忍就好！可居然还想给我说媒！说的对象还是他家那个瘦竹竿似的、皮包骨儿子！也不怕我半夜起来吓死！”
蔡浪昨天已经问过车夫，知道有这么回事，还知道，何漪之所以比预期回来的日子早了一天，就是被这事吓得。可是，“妻主，如今城里就流行这样弱柳扶风似的柔弱男子，那是人家精心养出来的美人，就为了攀高枝儿的。”你说人家吓人，过了吧？
何漪不满的瞪他一眼，不过还是转了话题——不值得因为外人与自家人生气！“林父怎么样了。”昨晚上吃饭时，没见林家父子出现，她便已经心有预感，不过具体如何，还得听蔡浪说。
“林伯父已经去世安葬，房间也已经收拾出来，做了一间杂物房。林田因为要守孝，除了田里，哪都不去，也不出来吃饭，就在自己屋里熬点白粥。不过妻主放心，我时常过去看他，不会有事不知道。”对于林田，蔡浪兄弟都没什么想法，左不过是当妻主的未来侍郎处着罢了。
何漪听了，也不过随意点点头。“ 多看着点吧！好歹别让在咱家里出事了。”顿了顿，看向蔡浪：“我已经是童生，六月要去参加院试。若能得中，便是秀才，届时就会迎娶正夫、孕育子嗣。待我与正夫诞下嫡长子或嫡长女后，就与你们圆房，只要生下女儿，不论是谁，皆可晋升。”
女童生、女秀才夫侍数量，皆是一正夫、一侧夫、二良侍、四侍郎。小侍通房不算正经名份，是不能上族谱的，所生女儿，也不能作为夺舍肉身，故而她一开始就没打算纳小侍、通房！这就意味目前，她会有八个夫侍名额。而依据她的许诺，现在人人都有晋升空间。良侍可晋升侧夫、侍郎可晋升良侍，当然，这也说明，她并没有再纳侍的意思。
三人盘算了一遍，对视一眼，仍由蔡浪开口：“妻主，说到这个，县里媒婆前几日已经来过了，与您说了三个正夫人选。一个是本县前年出的禀生秀才，今年不过二十三，是打算明年考举人，走科举之路的。一个是京城里的低阶武官之嫡子，现在是个当兵的。一个是低阶文官之庶子，是个经商的，手里有几个陪嫁铺子。因不知道您的想法，所以我们告诉她说，待您回来再说。”
何漪不言不语的抿了口茶，光听蔡浪的话，就知道他们属意谁做正夫了。最钟意秀才，然后是文官庶子，最后才是武官嫡子。因为武官出身，脾气普遍不好，而他们就是庶子出身，自然知道庶子的优缺点，反倒是那禀生秀才，听起来最不错！
不过，何漪的想法，与他们恰恰相反！耀辉国的婚嫁通常都是高娶低嫁，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打破嫡庶规则，让儿子的初始位份更高，将来有个更好的前程。但这高娶高到哪儿、低嫁又低到哪儿，却都是有讲究的。
以何漪十六岁的女童生身份，正夫最好是有举人、从九品官吏身份之上的男人，出身还得是嫡出！生父是正夫、侧夫倒是不重要，当然最好还是正夫，这样嫁妆会多点。不然日后，待她身份高了之后，正夫身份过低，会招人耻笑，也会影响仕途。所以，她更中意武官嫡子。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府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