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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年风月正繁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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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仁心,医得了人,却医不了人心。
一天夜里,外面是淋漓大雨,茅屋里的萧慕鸢也难以入眠,便坐在灯下翻起了医书。正入迷时,茅屋的门被猝不及防的撞开,衣衫破旧的男子突然闯入房中,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受伤了。男子似是再也撑不住了,看了她一眼便晕了过去,明明是张很平凡的脸,却给了他一种惊艳的感觉。
萧慕鸢无奈,人是在她的地方倒下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人身上最重的伤便是背上的刀伤,深可见骨,不仅如此,还身中剧毒。也不知他是如何熬过来的,加上在大雨中奔波许久,又发烧。若是能退了烧,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烧成傻子,二是恢复如初;若退不了烧,只有死路一条。
她不忍将人就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便照顾了这人一夜。
清晨,男子缓缓睁眼便看到了趴着床边的姑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似是做了什么梦,秀眉轻蹙,他忍不住抬手为她抚平眉头,却不想,手刚触到她,她便醒了。男子微微一愣,他见过不少绝美的女子,却没有一个有一双像她这样美的眼睛,呆愣片刻他柔声道:“在下墨子翎,多谢姑娘相救,敢问姑娘芳名是?”
“慕鸢。”萧慕鸢笑的眉眼弯弯,顿了一下又说:“墨公子的伤还需养上几天,七日内不可用内力。”男子笑了笑道:“谢姑娘告知。”见萧慕鸢要离开他忙问:“慕姑娘要去哪里?”只听她冷声道:“公子,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你又何必管我去哪里!”
墨子翎摇了摇头道:“并非是在下要多管闲事,而是,在下如今身受重伤,难以自理,姑娘医术高超,必是医者仁心,怎忍心让在下自生自灭?”萧慕鸢挑了挑眉,笑了:“公子的口才,实在令小女子佩服,真是刮目相看啊?”
他墨子翎是什么人,怎么会听不懂萧慕鸢话中的讽刺,应道:“在下的口才再好,也不如姑娘的医术高明。”
听着这一番话,萧慕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既然公子这样说,小女子又怎能弃公子于荒山不顾呢!”眼中竟带了几许玩味,饶有兴趣的问:“不知公子感觉如何?腿上可有知觉?”墨子翎点点头,道:“有时感到疼痛,有时毫无知觉。”
“从今日起,我每天为你施针一次,七日后便可大好!”萧慕鸢抱臂轻笑,看似十分亲近,目光却无比疏离。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将墨子翎动成冰块。
七日,说是长,其实也不长;说短,可它又的的确确的久。
这七日,她负责施针治病救人,而他,总是笑而不语的望着她,眼中满是宠溺,她一回头便看到他温柔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突然加速,连忙垂下头看草药,毫无当初的嚣张气势,乖巧的像只猫咪。
也许这便是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