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B版少年四大名捕同人》雁雁yanyan

13、第十三章义庄

　　其他人都回驿站休息了，无情却带着冷血，带着一辆停在门外等候多时的马车，4个挑着东西的闲汉去了义庄。
　　这个义庄就在府衙后面隔两条街。这个地方无论冬夏都分外寒冷，也没什么好景致，穷人嫌弃这地方太冷，一冬得多烧四五担柴火才能过活，富豪之家嫌弃风水不好，还曾是乱葬岗，所以住家很少，很荒芜。这个义庄专门停放命案尸体，那些经过查核的命案尸体，得到太守允许后。送到其他义庄。
　　看守义庄的老者正带着童子在门口烧着纸钱，面之前放着三碗米饭，三杯浊酒，一盘水果，一盘斋菜。一只鸡，这里的民俗，义庄看守人，每天入夜后，天亮前都要烧一份纸钱，拜祭鬼魂，有钱的义庄还会放上肉食、米饭、酒，老者和童子都穿着一身黑色粗布衣服。老者因不见天日的缘故，肌肤白皙如豆腐，他满头白发，鹅蛋脸上也有了几许深深的皱纹。从那圆滚滚的眼睛清澈透明，优美的悬胆鼻，看得出年轻时是个大美人，无情没有打扰正在烧纸钱的一老一少，金剑让闲汉把东西抬到院子里。掏出2串铜板，打发掉闲汉。
　　一老一少烧完纸慢悠悠地往里，无情看了看无情和冷血，老者：“好久不见啊，无情 冷血。你师傅他们还好吗？”
　　无情拱手为礼：“苗师傅，好久不见，大家都很好。你老人家还好吗？”
　　苗师傅背着手慢慢往里走，语气乐呵呵的：“还好，能吃能喝，每天二两小酒下肚了。浑身暖呼呼的，什么也不想。”
　　。
　　无情轻抚少年头顶：“小关长高了不少。苗师傅，我从京城带了些三莲酒孝敬您老人家。是用荷叶、鲜莲子、还没开放的莲花一起泡酒，十分的香美，还带了京酱肉。他们知道你喜欢清静没来。小师弟从口外的商人那买来了极好的羊角杯，牛角杯。诸葛先生托我带来了口外来的羊皮褥子。追命托我给您带来2匣子羊脂玫瑰皂。铁手托我带来自家打铁器。师傅他老人家托我带来了上好的墨锭，口外来的风干牛羊肉。厚实的竹桶细布。”
　　他们进了院子，院子中摆满了各色棺木。从院门就可以看到屋子的地上放着4个酒坛子。2对木箱子。两个大铁桶。
　　苗师傅看着地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我有吃有喝挺好的，他们操个什么心。他们都把你当挑东西的闲汉头目了。苦了你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在我这里喝点酒，吃点好吃的再走。你无情公子更多的是技痒，想亲手验验这么奇怪的尸体吧。最新的尸体就在最里面。家伙事儿我都替你准备好了。你用完，不用费那个劲。我让新收的小白儿去洗。我呢，就在这边收拾东西，顺便准备宵夜。小关带你无情师兄去那边那伍仁杏尸体。小白，多预备开水给你师兄洗手。冷血先喝口茶，去去寒气，不用管他们。”然后把一杯热热的茶塞到了冷血手里，让他坐到旁边的小凳子上等着。
　　自顾自的开始收拾东西。他收拾开东西才发现，除了无情刚刚说的，还有其他。铁手送来的那对铁桶里，有2蒲包牛肉干，十二把新打手术刀放在牛皮包里，里面还装了汤婆子，精巧的小炒锅。木箱里除了他们说的东西，还有两木盒花酥点心，封在小瓷盒的冰麝香料。几大包药材，好些装在木盒里的干果蜜饯。还放了厚实的土布作为减震的垫垫。苗师傅共收拾出10来叠厚布都是全新。都是些实用不奢华的实惠货。。
　　他在箱子角落找到了装着礼单的小竹筒。
　　苗师傅和教无情验尸的师傅师出同门，与诸葛神侯也份属好友，但这边的人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善于验尸，不喜阳光。出门要带个极为厚重的大帽。把自己罩得密不透风，不爱在人前出现，总是一声不吭就出现在你后面，又一声不吭的消失掉，人送外号鬼影仵作。
　　苗师傅心想：知道无情会来看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招摇过市。没有准备招待他们的东西，要知道他们会来，早上多买点活鸡活鸭养在义庄。现在怎么整治一桌好菜呢？他给正在外面烧热水的小白儿两串钱，又给了他一叠大红土布：“让你哥去老刘家买点下酒菜小点心，向胡婆子买点菜。骑驴子去，快去快回。告诉你哥所有东西买清淡新鲜，有这边特色的，不要买味道太浓重的。有剩的就当你哥的跑腿费。这土布颜色太鲜艳，我这用不了，拿回家给你妈裁剪东西吧。记得快去快回，我这等着招待客人了。”苗师傅催促面露难色的小白儿拿东西回家。
　　现在天都这么晚了，还有买菜的地方，觉得很新鲜。冷血好奇地问到：“现在都快一更天了，还有卖菜的地方？。”
　　苗师傅：“那胡婆子原本只卖面条。他的汤面每碗都要配上蔬菜。面条倒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汤特别好，花柳街的姑娘都喜欢用她的鸡汤配蔬菜吃，年深日久就向他提出，不要面条，只要蔬菜。他会多带点蔬菜，还会带点豆腐，面筋。方便姑娘们吃汤蔬菜。时间久了，要是窑子突然蔬菜不凑手，也会向他买，他就兼卖蔬菜了。虽然我们都叫他胡婆子。但其实他年纪不大。才30来岁。胡婆子家里有田有地，还开个磨坊，有一个兄弟在衙门当书吏，丈夫是个长得很好看，家境贫寒的书生。胡婆子个小美人，但小时候长水痘与天花身上留了不少疤。新婚不久，丈夫勾结歹徒打劫老丈人家。当那禽兽向胡婆子下手时，被广陵府捕快截住。原来她家兄弟察觉姑爷有问题，找包打听的闲汉跟踪姑爷，发现他和盗匪来往，就报了官府。后来审问得知，有盐商找人问过他的文章学问，觉得他文采不错，有机会考中功名。就留他做了文书先生，一来是得个有力助手，二来也算前期投资。那姑爷替盐商办事的过程中。攀上了盐商新寡的女儿，他哄骗小姐说妻子一直卧病在床。由娘家人照顾，自己来城里打工攒钱给妻子看病，得了小姐的同情心，后来他又说这笔钱，恐怕要成为妻子棺材钱，慢慢哄得芳心。他为了得一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妻子，才对她下的手。那胡婆子是一夜白了头。说起来她也是真可怜，当初是她丈夫主动追求主动提亲。不过最讽刺的是那位所谓的盐商小姐，的确很有钱，也很漂亮，但不是什么正经人。其实是个扬州瘦马。盐商买来认作女儿，送给某京官为妾。因为主人去世。主母打发回盐商家。胡婆子最初跟着母亲来花柳街卖面，他母亲去了就由他自己一个人卖。除了清明节和最热的几天基本都在开，过年也不例外。"冷血把苗师傅说的事默默记了下来。
　　过了一盏茶时间，小白儿拿着一筐冒着热气的豆腐，一只活鸡，一条活鱼，进门：“师傅，我妈让我拿给您尝尝。我哥骑着驴子去买东西了。鱼是我哥白天在河边捞的，没吃完。”
　　另一边小关带无情来到特制的尸体仵作室，这里地按冰窖模式制作。墙里有夹层。一层木炭一层石灰一层盐，特意建在比较阴凉的地方，比外界冷个10来度不成问题，也比其他地方干燥许多。无情特意多披件衣服才进来。
　　尸体为了防腐，放在一个特制的长方形方木桌内。底下铺了一层石灰，方框四边有水槽，废水可直达下面水桶。不需要时盖上特制盖子。盖子也是分两层，底下一层是镂空的抽屉柜，放石灰木炭时。桌子底下有2层抽屉。第一层抽屉镂空的，铺了纸房买来的废纸与木炭。4周角落摆放大大小小带轮子的铜镜架子，方便移动到查验尸体前凝聚灯光。
　　小光推了个长方形三层木头小车过来，最上面两层都是各种验尸工具。最下层放着笔记本，文房四宝盒，布巾。小关拿起了记录本：“这就是最新死者伍仁杏尸体，师傅已经做出了尸检。在后面停着的就是在伍仁杏之前的死者。药铺老板麦嘉耀。和之前一样，也是相差了大约半个月。表面毫无伤痕，没有挣扎痕迹，内脏腐烂，出血。另外我们发现大部分死者的嘴巴都是微张的，嘴巴似笑非笑。最为奇怪的是内脏，不论过了多久都没有道歉，反而是越发结实，应该是死时就烂的。死得越久死者身上那奇怪的香气就越严重。经过再三验尸观察，我们发现药应该是从粪 门用角先生直插进去。这种毒药从粪门开始腐蚀内脏，造成内脏大出血。与此同时，尸体内脏腐败气体，可能是从粪门与口腔流出，所以尸体腹部不会爆裂。另外尸体内脏的血液呈凝膏状。我们怀疑尸体内部的血水也会化作气体流出，现在已经从大夫的尸体上得到基本验证，据我们推测伍大夫死后不久就被月夫人发现。大概死于于尸体发现前两天。我们还发现所有尸体嘴巴都是微微张开。离粪门不远的地方都会有角先生。这些尸体都都是地方仵作发现不妥，才送到我们这边，浪费了不少时间。。”小关，一边介绍一边点出相关的物证与尸体部位。
　　无情果然尸体□□一叠草纸上，那草纸干燥依旧，只是有点破旧。他观察伍仁杏的面容，脸色青灰。嘴唇发乌，嘴巴微张，嘴角微微上扬。说他是在微笑也行，说他是在张嘴巴也可以。头发已经被剃光，看得出上面没有任何伤痕。无情拿起一双铁筷子，挑起伍仁杏的手指仔细观察。
　　观察了一会儿，又开始观察，她身体的其他部分，结果和苗师傅验的没什么区别。
　　等无情验完，到窗台下洗手，窗台下是个石砌的三层架上面放了木盆，下垫粗瓷碗的竹篮里放着特制药皂，药皂散发难闻气味，旁边是擦手的粗毛巾。还有一罐润肤脂，那些药皂洗完，手上散发着药味，非常干燥，基本没有尸臭，无情洗手出来后，都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外面摆好了点心小菜。一张破旧的大方桌，用褐色粗瓷器盛着各种食物。糟豆干、糟鸡、熏豆干、熏羊肉。好醋加糖腌渍素菜。砂红泥炉沙锅热着的金华火腿炖竹笋。一坛在井水里冰的凉浸浸的甜糯米酒。
　　豆腐烫过放了些新鲜的香菜、葱花、花椒末、白糖、盐。倒上滚烫的热揉热油，油里放了少许的花椒油。豆香，辛香，葱香弥漫到整个房间。。
　　另外用食盒装的。绿豆凉糕。红豆馅烧饼。梅干菜猪肉馅烧饼。鱼肉烧卖。枇杷、荸荠、樱桃，见他出来，苗师傅连忙把生鱼用荷叶裹了，放到锅里去蒸。这一桌菜并不精致，却散发着浓浓的人情味，烟火气。
　　无情公子一众人等，喝酒谈笑尽兴而归。酒宴罢了，也已经三更天，他们有的衙门的腰牌，很顺利回到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