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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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喝了口酒，嘲笑自己之前多想，又鄙夷自己怎么和十七八岁小男生似的。
隔天一早秦然就被震动的手机吵醒，揉了揉宿醉的脑袋，不耐烦地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许诺就迫不及待地向表哥询问：“昨天相亲怎么样？”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秦然无语。
“那当然！餐厅还是我订的呢，环境不错吧，你可欠了我一个人情啊。”许诺扬起小巧的下巴洋洋得意。
“环境确实不错，”宿醉后嗓子干的直冒火，秦然一口气喝完一杯水，润了润嗓子才缓缓说道，“不过可惜了你的良苦用心。”
“没成？”
“什么叫没成，我那是为了应付你舅妈才去的。”
“原来不是渣男啊……”许诺小声嘀咕着。
秦然没有听清但也懒得问她，刚要挂了电话，就听许诺说：“那你仍没有什么要问我的？或者需要我帮忙的？”
秦然以为她指的是安意，抛下一句“我和安意没任何可能！”便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许诺哼了一下，某人死鸭子嘴硬，就不信他以后不会求她。
临近年底，医院里大大小小的学习会议和工作会议安排了一堆，顾顺其忙的没有休息时间。转眼就到了圣诞节这天，许诺一早就跑到顾顺其身边问她今晚可有安排，想到苏叶今晚要在店里忙着节日促销活动，她便摇头说没有，许诺听完开心地两眼眯了起来，直嚷着下班后俩人一起去逛街。
顾顺其本不喜欢这种热闹，想推脱不去：“你可以和袁瑾一起去。”
“那个没良心的，今晚抛弃我要和男朋友一起过节去。”许诺故作委屈，然后把平日里对秦然的撒娇劲都用在了顾顺其身上，她招架不住只得答应。
许是节日的衬托，今晚的灯光也比平日里绚烂夺目，大街小巷都播放着圣诞歌曲，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圣诞老人”，显得甚是热闹，顾顺其在许诺的带动下也放开了不少，笑容明显比以前都更加灿烂。
节日的促销活动总能让人失去理智，许诺就是如此，不管需不需要仍买了一堆东西，顾顺其再克制也忍不住给苏叶和自己各买了两身衣服，逛到精疲力尽才进入一家咖啡厅休息。
两人坐着的落地窗外竖立着一棵巨型圣诞树，上面缠着一圈圈金色灯带，挂满了的小铃铛在风中叮当作响，树下围着好些人在争相拍照，顾顺其随意看向窗外，目光却突然被其中一家三口所吸引，女儿约莫四五岁，穿着红袄骑在爸爸的肩上给他戴圣诞帽，妈妈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举着手 机拍照，嘴里还说着什么。
顾顺其静静地看着他们，不禁回想到了小时候，那时的她有疼爱自己的爸妈，更是不知何为愁苦的小公主。八岁时一次钢琴比赛获了奖，顾淮开心地把她举到肩上，小丫头笑地直不起腰，方清芷在几步之远举着相机直让父女俩看镜头。
许诺趁顾顺其走神的空档，偷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挑了其中一张和自己的照片发了朋友圈。
秦然自从苏映秋出院后每晚都回家休息，一方面是对苏女士气到住院的愧疚，一方面是要多陪陪爷爷。
这天工作结束的有些晚，回到家时发现秦老仍坐在沙发上一手扶着老花镜，一手举着手机在研究着什么。秦然坐在老爷子身边问他怎么还不休息，老爷子一看是他，忙把手机递到他面前说：“你帮我看看这人是不是小顾医生啊？”
秦然低头看向手机屏幕，顾顺其的身影瞬间映入眼帘，照片中的她微侧着头看向窗外，嘴角弯起轻微弧度，看似沉思，可满目神情又满是羡慕，周围的灯光绚烂、人群欢快，却不及她的恬静惹人瞩目，秦然总觉的她是在伤感什么。
“就是顾医生，”秦然疑惑地看向爷爷，“照片哪来的？”
“诺丫头发在微信上，我刚看着像是小顾医生，这才问你的。”其实秦老一眼就认出了顾顺其，只是为了能让秦然看到这张照片才专门等了他一个多小时，顺便演了个戏。
秦然立马掏出手机打开微信，要不是爷爷提醒，他今晚还真有可能不看朋友圈。朋友圈里全是节日的快乐，秦然没心思细看那些满屏的笑脸和各式精致的礼物，待翻到许诺那一栏时停下了翻动的手指。
许诺朋友圈文案是“你们的节日，我的工作日，有美女陪伴再辛苦也值得！”外加一连串表情符号，凸显她的可爱搞怪风格。
俩人的朋友和亲戚都在评论
“新面孔啊，好漂亮！求介绍！”
“天哪，那人侧颜也太绝了！”
“美女自然和美女相伴！”
“你同事吗？哪科的？我要找她看病！”
……
秦然看完这些评论，脸都黑了。这段时间他忙着新项目筹备，碰巧从许诺那了解到他们最近也很忙，就不好意思再去打扰她，但许诺什么时候和顾顺其混的这么熟了，还一起逛街。
这般想着，手指不由自主地拨通了许诺的视频通话。
小姑娘正在敷面膜，讲话声音稍显含糊：“这么晚找我干嘛！”
“没事，就是看你平安到家没。”秦然看见她穿着睡衣，不停拨弄着脸上的面膜，语气稍显失望，他还想着如果两人还在外面逛街，他不介意当司机送她们回家。
“你真的是我表哥吗？”许诺说着瞪大双眼看向屏幕那头，“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秦然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没说什么。
“你不会也想问我要顾姐的联系方式吧？”许诺两眼泛着光，咧着嘴想笑，又怕面膜掉了，只得两手按着脸颊，“今晚可有好些人找我要呢！”
想来也是可笑，他和顾顺其再次见面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他竟然一直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秦老出院的时候不是没要过，顾顺其给了科室的电话，还很认真地嘱咐有什么随时咨询，本来就是以秦老为借口，更何况他们家与丁主任熟识，如果再继续要她个人联系方式，难免会显得无理取闹。
“如果我想要她的联系方式，你会给吗？”秦然装作若无其事道。
“那就要看一下你的诚意了。”
“你给别人了吗？”这也是需要关心的，自己一直没要到，别人也甭想得到，更何况评论的人里面有几个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整天仗着家里的势力在外胡闹。
许诺连忙摆手说道：“我肯定没给啊！而且这属于顾姐的隐私，直接给别人可不好！”。
秦然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这丫头平日里不靠谱，今晚还是值得表扬的。
“说吧，你想要什么？”对付这丫头就这招好用。
许诺嘿嘿笑着：“还是你说吧，觊觎我们顾美人多久了？”
秦然：“……”
“你可别想隐瞒啊，早在花悦那晚我就看出你不对劲了。”
秦然接着：“……”
“你再不说的话，可什么都要不到了！”
“好吧……我们两个月前认识的。”秦然隐瞒了4年前的第一次见面，隐瞒了他第一次失败的告白，“如果你能帮我追求到你未来的嫂子，想要什么尽管说！”
许诺听完捂着嘴惊呼，就这么自信吗？还“未来的嫂子”？不过她也不客气，拿着手机发了一张图片给秦然，上面是今年最火的CHANEL Gabrielle系列一款包包，然后故意问道：“一个包包换来一个电话号码，不亏吧？”
秦然直接转了五万过去，许诺二话不说就把顾顺其的手机号发了过去，还不忘叮嘱秦然千万别把她供出来。
关了视频通话后，许诺忍不住笑弯了腰，其实圣诞节前夕秦然联系过她，问她：“最近忙不忙？别的科室也这么忙啊？”
她心知他想问顾顺其的情况，故意没有拆穿，只是说全院都忙，秦然仍装作异常关心地说医院工作太辛苦，让她多注意休息。她无语，不明白平日里雷厉风行的表哥，怎么在感情上就变成了个傻子呢？碰巧比起安意，许诺更希望顾顺其当她的嫂子，便决定帮助表哥一把，这才约顾顺其逛街，拍照发朋友圈，不过所有的帮助都是有偿的。
拿到顾顺其的手机号码后，秦然纠结该和她说些什么，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就这么想着，发现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到地上瞬间不见踪影，秦然想了一下后，指尖在手机键盘上点点删删最终将短信发了过去。
顾顺其正和苏叶吃宵夜，因为彼此工作的原因，俩人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逛完街后她专门去了苏叶的婚纱工作室同她一起回家，到了家后顾顺其为苏叶煮了碗三鲜水饺，两人吃着水饺聊着天，享受着此刻难得的安好。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顾顺其打开手机发现是陌生号码，不过看到上面“圣诞节快乐！下雪了！”几个字，忙放下手机跑到阳台上，发现真的下雪了，便又兴奋地跑回餐厅拉起苏叶一起看雪。
S市地处南方，这场初雪来的偏晚不说，雪花也如盐粒般小的可怜，说是看雪不如说吹冷风更实在些，可依然挡不住顾顺其的喜悦，这也使她忘了回复短信。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