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斩杀双大佬》韩丹

2、瞒天过海（2）

　　回头看看还在马桶上趴着的那个人，估计是吓傻了，不觉有些好笑，弯下腰拍了两下他的屁股：“还挺翘，怎么，想打算进行到底？”
　　那人一听赶紧起身，只是有些腿软，站起来的时候有些踉跄。
　　“谢、谢谢。”抹了抹脸上的汗，可能是刚才过于害怕的原因，小脸有些微微发红，咬着下唇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让周湛觉得十分有趣。
　　“叫什么名字？”
　　“乌、乌宸，他们都叫我…阿宸。”声音清脆悦耳，让人从心里舒服。
　　“这的mb…”周湛摸着他泛红的耳廓，“怎么以前没见过？”
　　“不、不是，”阿宸连忙摇头，“我就是和朋友来这转转，他们、他们就拦住了我…”
　　“经常来玩？”
　　“不、不是，第一次。”阿宸看起来有些腼腆，说话时一直低着头，没看见周湛盯着他的火辣辣目光。
　　“不记得我了？”
　　“啊？”阿宸疑惑的抬起头，正好与他对视，赶紧躲开他的目光，又偷偷瞧了一下，琢磨了一会，不确定的摇摇头，“我们…见过？”
　　“呵，狗脑子。”周湛拍了拍他的头，拉他走出洗手间。
　　推开一个包厢的门，带他进去。
　　“刚才、刚才谢谢你了。”阿宸再次表示感谢。
　　“没事，算是还你之前的人情了。”说完掏出雪茄点上。
　　“我…我该回去了。”阿宸站在边上踌躇了一会说道。
　　“你确定？外边的人要是还在找你，出了这道门，我可就不负责了。”
　　阿宸面露犹豫，想了想，在离周湛稍远的一点位置坐了下来，掏出手机给朋友打电话，告诉他们自己身体突然不舒服就先回家了。
　　“你是干什么的？”周湛问道。
　　“我们今年刚毕业，大家准备各奔东西，所以想着最后一起聚一下，算是留下一个美好回忆。”
　　周湛点点头：“大学好啊，学的什么专业？打算干嘛？”
　　“呃，我学的是历史方面，想做老师。正准备考呢，就想着也可以先当个普通的职员先在社会上锻炼一下。”
　　“在哪上的大学？”
　　阿宸脸又有点微微泛红，低下了头：“我上的大学很普通，能找份稳定工作就算不错了。”
　　听他这么说，周湛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两个人，一个吞云吐雾，一个默不作声，倒也莫名和谐。
　　在周湛快要抽完整个雪茄，阿宸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湛哥，”环滨走了进来，“人给带走了。”
　　周湛点点头，起身拍了拍未沾烟灰的衣裤，阿宸见状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
　　“想找工作？”开门之前，周湛突然问了一句。
　　“啊？嗯。”
　　“正好我还缺个司机。”周湛看着阿宸，“有没有兴趣？”
　　“我、我不会开车。”
　　“没事，环滨你来教他，一个星期后上岗。”
　　“可是…”
　　“工资每月一万。”
　　“我学东西很快的！”阿宸生生咽下准备拒绝的话。
　　周湛拍了拍环滨的肩膀走了出去。
　　这算什么？提前给小情人儿热热身？环滨看着身边表情有些雀跃的阿宸，暗暗同情之时也不禁心底揣测，这自家老大口味什么时候变了！
　　阿宸虽然不会开车，但毕竟是男人，天生就对机械接触容易上手，加上脑子转的快，人也聪敏，三两天下来就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了。
　　“你把相关的规章制度、驾驶操作要求、交通相关法律了解一下，再好好熟悉一下车的性能，下个星期驾照下来你就可以给湛哥开车了。”环滨一一交代清楚。
　　“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细节么？”找到好工作不容易，阿宸不想出任何纰漏。
　　“安全。”环滨简洁明了，“目前首要做到这一点，其他的暂时不用考虑。”
　　安全，阿宸默默记在心里。
　　一星期后，周湛走出办公室大楼，远远看见阿宸站在他的车边，对他颌首微笑，待他走近，阿宸微微向前躬身：“老板好。”说要打开驾驶座一边的门，伸出右手，“老板请上车。”
　　周湛看他殷勤备至，觉得挺上道的，可是…
　　“你的意思，是我开车拉着你？”
　　啊？阿宸心里一愣，这个二傻子，开什么驾驶座位的车门啊！马上跑到后座打开车门：“不好意思老板，第一天上班，我有点、有点太紧张了。”
　　周湛点点头没说什么低头一迈腿坐了进去。
　　环滨坐在副驾驶，佳佳坐在周湛的旁边，阿宸则上了驾驶位发动车子。
　　在路上开了大概十分钟，旁边不断有自行车超过这辆过于低调的GLS450。
　　“咳咳，可以稍微快一点。”环滨小声提醒了他一句。
　　“哦，好。”安静的环境让阿宸觉得格外紧张，这环滨一发话让阿宸本就紧张的状态更加明显，没控制好力道，油门一脚踩到底，车猛地往前窜了出去，几个人同时向前一跄，又来一个急刹，让车登时就熄火了。
　　“不、不好意思啊。”阿宸将车再次启动，鼻尖上已经冒出晶莹的汗珠。车子终于恢复正常，车速也肉眼可见的从二十迈提到了三十迈。
　　周湛一直闭着眼睛没说话，阿宸偷偷瞄了一眼，伸手打开了音乐，一曲轻柔的外文歌曲传了出来，又把车内的温度稍稍调高一点。
　　比平时要多花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到了湛蓝酒吧的门口，车子稳稳停了下来。
　　“老板，到了。”阿宸小声提醒道。
　　“车开的不错，”周湛缓缓睁开眼，“速度再提升一下就更好了。”说完作势要下车。
　　“一切要以您的安全为首要前提。”阿宸下车为他打开车门，恭敬地说。
　　“那下次我直接走着来就行了，不但安全还省了油钱。”
　　“啊？”没等阿宸再说什么就已经拉着佳佳进去了。环滨也没和他交代什么，就直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将近凌晨，偶尔会从湛蓝走出三三两两尽兴的客人，冷风顺着脖颈往里倒灌，让人禁不住瑟瑟发抖，阿宸绕着车跺脚，双手边搓边呵气。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周湛领着另一个陌生的女人从门口走出来往马路对面走过去。
　　“老板，这里！”阿宸冲周湛挥了挥手。
　　周湛看到他时显然有些意外，直直的走了过来：“你怎么还在这？”
　　“等您啊。”阿宸忽闪着他那双亮的如星辰的双眼，充满了疑惑。
　　“你就一直在这？”
　　“对啊，老板快上车吧，您从里边出来站时间长了会冻感冒的。”说着打开车门催促着周湛上车。
　　周湛看他扶着车门的手指略有些伸不直，抚上手摸了摸，冰凉。再看那通红的耳朵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怎么不在车上等，外边这么冷。”
　　“我怕这边车多，您出来我看不到，也怕您找不到会着急。”
　　“你上去吧，我开。”一想到他那个蜗牛的速度，周湛觉得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
　　三个人，老板负责开车，司机坐在副驾驶，老板的女伴坐在后边，这场景…阿宸越想越觉得怪异。
　　“以后只要我没说，你就可以直接把车开走，需要了我会再叫你，不用在外边冻着。”
　　“好，可是您没我电话，我怕这么冷的天您不好打车。”
　　“呵，打车？你觉得我要打车？打不到车还会在路边冻着？”这孩子是太单纯，还是根本就是傻呢？
　　周湛把车开到了一个酒店的门口，把钥匙交给前来的保安。
　　“周先生您好，这是您预订的房间。”工作人员把房卡交到周湛手里。
　　“给他也开一间。”扭脸对正在打喷嚏的阿宸说，“今晚就在酒店凑合一宿明天直接送我去公司。”
　　阿宸点点头，周湛搂着怀里的女人上了电梯。
　　“先生，请到这边登记一下。”
　　“好的。”
　　做周湛的司机其实一点都不累，时间充足得很，而且周湛也不会提什么苛刻的要求，但阿宸自我要求很高，做什么都依规矩按章程，不迟到不早退，这点让环滨很放心。
　　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时，阿宸很开心，想给周湛买份礼物来表示自己的谢意。
　　“我劝你还是算了，”小前台哈尼听了他的想法后，直接给他泼了一头的冷水，“咱们老板有钱有势，什么都不缺，况且还有那么多的情人，买东西也不差你一个啊。”
　　“可是，总是要表达一下嘛。”
　　“太贵的呢，你买不起，太便宜的又拿不出手，普通的老板不会要，稀有的老板也不缺，你说你送什么？”哈尼这么一说让阿宸更是觉得真是如此了。
　　“你可以帮我查查这一个月我开的那辆车违规多少次么？”既然礼物送不了，罚款总是要交的吧。
　　“那都不用你操心，公司会交的。”
　　“那不行！”阿宸刚学会开车不久，开的什么德行自己心里还是有点谱的，工资给的这么高，犯的错误却要公司承担，阿宸心里总是觉得过意不去。
　　“那你去滨哥那里问一下吧，你这种小钱估计人家给你查都嫌浪费时间。”
　　阿宸下了班特意去了一趟湛蓝找到环滨说了这个情况。
　　“这个你不用管了，车是湛哥的，费用都是自动扣除的。”
　　“别别，滨哥麻烦您一下，这个钱让老板出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您就帮我这个忙吧，谢谢您了。”阿宸也不会说什么，就是一边道歉一边感谢，弄得环滨都有点抹不开面了。
　　掏出手机查了一下：“没多少，一共两千八。”
　　“两千…八？”阿宸眼睛睁的老大。
　　“你刚学会开车，以后就会好了。”
　　“那，那我给您两千八。”
　　“别别别！”环滨制止住他的掏钱动作，“这钱既不是我罚的，也不是我掏的，你给我算什么！”
　　阿宸想了想：“这样吧，我把这个钱给湛蓝，湛蓝是老板的店，不就相当于给了老板么！”
　　“帐不能这么算啊，哥们，你这…”
　　“环滨哥，拜托了，这钱放这，湛蓝需要用钱做什么的话，您就把这钱也用在里边，就这样我走了！”
　　“哎，你…真是个一根筋。”
　　环滨把这件事打电话告诉周湛时，逗的周湛大笑不停。
　　“这个阿宸也太实在了些。”
　　“实在点好，”周湛笑着说，“以后就让他做我的专职司机就好。”
　　“湛哥，他是个手无寸铁的大学生，做您的司机我怕…”
　　“没事，我不需要那么多人的保护，有幽晨和匡娆就够了。”
　　“那好，我去查一下他的身份。”
　　回到家，阿宸在安静的客厅坐了一会，起身向储藏室走去。
　　那是这个楼非常不起眼的一个小房间。推开门，里边堆放的各种东西杂乱无章，阿宸直接走到一个矮柜跟前，那上边落了很厚的灰尘，一看就是长久未曾有人动过。
　　他拉开矮柜的抽屉，从里边拿出一个玻璃瓶，打开塞子，空空如也。
　　又从一件破旧不堪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红豆放在尘土满面的桌上。
　　他仔细的数着，挑出了三十五颗又大又饱满的红豆，用红色的绒布小心的包裹好，又从桌上那堆剩下的红豆中挑出一颗满意的，扔进玻璃瓶中，盯着那颗红豆，仿佛在盯着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