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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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在学校的办公室在二楼的位置，窗外的大树将阳光挡下去几分，只在桌面上停留了星星点点的光斑。
身边的威廉含笑的合上手中刚查来的资料，为自己准备的论文找到了个新的方向。心情颇好的转头看向一旁做题的奥娅菲。
嗯，似乎也要写完了。
把卷子半不情愿的交了上去，再次被抓来当助教判卷子的，却还得连着一起考试的奥娅菲趴在自己的臂弯中，好看的棕眸盯着威廉手中拿的卷子，大脑还未从高速运转中缓过神，还想着那最后一道题是否正确。
“威廉哥哥，我记得这最后一道题不是你正在研究的内容吗？” 想起威廉哥哥当时那写满各种公式和思路过程的几张，奥娅菲异常后悔没去看。她要是看过了，或许这道题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低头稍调整下自己裙摆，转身抿口茶，但她这回答的思路应该是对的吧？
笔尖在纸上勾勾画画，快到最后一道题的时候，威廉抬头见时间差不多，是该去看看那些学生们的答题情况了。
“最后一题，我回来再给宝宝看的。”就当做给她留个小悬疑吧。
嘟嘟小脸，不带这样吊人胃口的。双手推着他往屋外走去，出这么难的题，肯定要被学生们抱怨的，“哼哼，让你感受下我们的怨念。”就当小小的报复下他。只可惜自己今天没有男装，需要女装来谈事情，不然自己一定要去班里一起吐槽的。
添油加醋的哄闹！
好笑的吻她的额头，威廉红眸弯着说道，“宝宝前面做的内容可是满分，这也要抱怨吗？”
“自然，但答题中的痛苦和考试得到好成绩的心情可不能相互抵消。”这种情绪，是学神们无法体会到的。美眸里夹着些可爱的小情绪，一边说着一边给威廉理了理他的衣领，之前做题时靠着给弄歪了。
能被出题者抱着答卷，她也是没有谁啦。
“快去收卷子吧，快去~”她这次来可还有正事的，奥娅菲探头看着威廉从楼梯口下去，挥了挥小手。转头看眼时间，估计着也快到约定的点了。而门口来了一位少年，推着一辆小推车，看见她时，两人都是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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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教室，威廉果然收获到学生们的目光纷纷表示这最后一道题实在是太犯规，居然拿教授研究的方向题来考他们。
不过，他也收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答卷，来自夏洛克·福尔摩斯。
“Did I past your test”夹着薄薄的纸张，神情中带着和这里不同的张扬和肆意，夏洛克看着吃惊的威廉，也笑了起来。
他只是想来听一节威廉的课，结果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直接接到一张考试试卷。那种心情，实在难以描述啊。好在下面还有一节威廉的课，没有考试的那种，总算满足了他来的目的。
“好，我先去把试卷放下。”两人几乎并肩走在一起，威廉浅笑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里面站着那位经常给自己送试卷的印刷厂男孩。
听着他没有说完的自我介绍，威廉安抚般的点点头，对于这位总是有些腼腆的男孩，他的印象一向很好，也少有的主动问起他有没有见过的奥娅菲。
“哟，奥娅菲也来了呀。”夏洛克插着兜，靠在外面的走廊里，真是没有想到。不过，他记得奥娅菲已经和廉有婚约了，来也是挺正常的。
拿好下节课需要的讲义，威廉把自己的书给他，而抬手从一旁抽走另外一本，“今天是讲最后一讲。”
“廉不用书吗？”夏洛克单手随意翻了翻，问道。知道威廉的实力，可他想不出教授没书的样子，何况还是廉这种认真的人，从这手中书上批的备注就知道了。
“我用奥娅菲的就好。”
“……”啧，好小气，连用下奥娅菲的书都不行。
等等，那是不是也就说，奥娅菲也经常来旁听？一瞬间有种吃了一把狗粮。
不对呀，大学不是没有女学生的吗？难道……夏洛克仰头大笑几声，她还是那么大胆啊。
廉也是够纵着她的。
支着头看着站在讲台上讲课的威廉，夏洛克认真分辨着他的声音，和自己在教堂忏悔室听到的不同。余光稍飘，发现门外停留着一裙角，接着就见威廉脸上流露出一抹从课开始到现在最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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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的时间，威廉带着他们来到学校风景不错的地方，一旁的喷泉在阳光下洒出七彩的阳光，四人坐在开放式的走廊下面，吸引了不少过往学生的注意。
主要就是没有女生的大学里出现了一位女生，还是位优雅漂亮的淑女，更更重要的是，她还和那位学校最年轻的莫里亚蒂教授关系很亲密。
已经是电灯泡的夏洛克淡定的喝口布蓝达送来的红茶，温度恰到好处，和对面的威廉慢慢聊着。这面一桌的奥娅菲正低头微蹙着眉看着男装打扮的布蓝达新送来的情报和一些要确认的信息。
喷泉不大的声音有效的阻挡了周围带着八卦心态的探听，奥娅菲轻轻翻过一页，资料上的内容让她皱了皱小鼻子，余光落在正在聊天的威廉哥哥身上。
苏格兰场的处长阿特登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名为派特森的人。
期间的手段不用多说，虽然里面有不少人参与的影子，包括与夏洛克较好莱斯特雷德探长和......MI6，但估计着前面这位莱斯特雷德探长是被后者MI6给小小的利用了下吧。
这样想来那派特森，应该也是阿尔伯特哥哥的人了。那以后要是做点什么事，就得让纳兹先生和他打招呼了。和派特森打招呼，就等于变相直接告诉阿尔伯特哥哥，就再等于告诉威廉哥哥。
日子不好过啦——
而且，那位派特森吃不吃之前那阿特登的一套还是一回事。
之前纳兹先生打招呼，就往苏格兰场走一趟给阿特登那家伙亮一下那带着皇家与军部的意义的徽记，然后就好了。以后，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了。
棕眸暗淡几分，看来以后得想个合适的办法了，奥娅菲眨眨眼睛，这也说明威廉哥哥未来的动作会更大了啊。扫眼这熟悉的封面格式，拿起笔在那份资料后附的纸上签上她的名字，就如之前许多次那样，封好交给布蓝达，认真的听着这模糊不清的声音。
夏洛克点上一根烟，接到威廉的问话，慢慢的说道，“街头巷尾在议论那家伙是不是个义贼，但那终归是市民所希望的谣言。那家伙是否真的存在.......”说到这里，夏洛克微微抬起头看向威廉，吸了口烟，继续说道，“是否是个义贼，没有一个人有把握。”
威廉的笔尖微动，在卷面留下个记号，继续听他说。
“但是，唯独我不同。”
“犯罪卿毫无疑问就是存在的，而且......”
“根据我的推理，犯罪卿很明显，就是义贼！”
说话到最后的夏洛克，眉心微蹙，眼里露出坚定的神色。
对于这个推理，他有信心和把握。
最近的几件事上，也都验证了他的这份结论。
奥娅菲低头轻抿口茶，听到威廉的轻声重复，“义贼。”
“对，毫无疑问。”
在卷子上轻挑上对钩，威廉说道，“那么，福尔摩斯先生。既然你已经确信犯罪卿就是义贼......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
夏洛克眼眸微微放大，带出兴奋之情；对面的威廉温柔的浅笑，循循提问。
“假设。假设犯罪卿是义贼，在某种意义上，他是在帮助市民，你可以选择故意放过他，”就像是在白教堂的“开膛手杰克”所做的那样，“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他犯了罪，也可以选择定犯罪卿的罪......”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夏洛克抬起眸子看向他——威廉。
“你会选择站在哪个立场之上呢？福尔摩斯先生。”
此时的威廉神情让奥娅菲看不出他的内心活动，收回几分余光，扬起头看向挂在天空中正午的太阳。
有些刺眼，和......灼热。
“就算是那些犯罪卿杀掉的家伙确实有该死的理由......”夏洛克将他心中犹豫之后做出的答案铺在他们的眼前，放在阳光之下，站在同一片天和高度的他们之间，“即使真的有，也不能说杀就杀，绝对不能！”
喷泉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威廉的嘴角也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满意笑容。
“基于上述原因，得出的理论性结果，就是——”
“无论那家伙的目的是什么，只要犯了罪，我就会抓住他，定他的罪，让他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负起责任！”
两人对上彼此的视线，熟悉又无比陌生。
“应该让犯罪者承担相应的责任，问题不在于对方是否为义贼。”
“没错，老实说，我来这里之前我还有些迷惑。”夏洛克仿佛如释重负，摆脱了多日在他心中放不下的巨石，嘴角微微上扬，“廉，能和你商量真是太好了。”
和他一样，威廉颔首一笑，“那就好。”
掐着烟，夏洛克恢复到他平时的样子，有些肆意和不羁，“如果真的能解开那家伙身上的谜团，将其逮捕的话，就算舍弃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说完却整人愣住，呆呆的看向对面的威廉，随即眼眉柔和下来。
他笑得太好看了。
看着那样有些欣慰，又无比真诚祝愿夏洛克的威廉，奥娅菲却少有的发现自己有种会失去的感觉，内心荒芜一片，放在桌边的手慢慢握拳，耳边的喷泉声越发大了起来，仿佛想要彻底的阻隔一切。
眼睛也变得难受起来，太阳可不是能直视看的，抿着小嘴，犹豫要不要揉一揉。
“是预备铃，午休快要结束了。”威廉给夏洛克解释完却愣住，再次确认一般看向手中的试卷，“竟然还有这种解法。”
“怎么了，廉。”夏洛克收回搭在椅背上的手，吐槽到，“五官都堆在一起了。”
似乎是被夏洛克的说法笑到，也似乎是为这份试卷答案吃惊到，威廉支着头慢慢的说道，“应该说，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出的这份试题，有人考了满分。
虽说考试必然有人会得到满分，但这份他出的试卷却没有给他们留下这份可能，即使是那些数学系的学生们。而他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测试一下学生们会如何看待这种难题。
“而这个答题人却完整地证明了出来。”眼眸里是满满的惊喜和开心，几乎过程和他预想的一样，只不过就像夏洛克后面的追问一样，答题人是谁却是个谜题。
因为没有写名字。
连忙收下（藏好）自己的零分试卷，夏洛克探索解开谜题的好奇心涌了上来，“有意思。”得到了不可能的满分的神秘学生。
会是谁呢？
奥娅菲慢慢翻过一页，仿佛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任何谈论，直到威廉来到她身边，捋了下她额边的碎发，“宝宝，我和教务处长打个招呼，下午陪我上课吧。”说着，看着她微红的眼睛，叹口气，俯身吻下她的眼睑。
当然，这过程他用身子挡住，从夏洛克的角度看不到奥娅菲。
“至于福尔摩斯先生，他有我的委托。”威廉的大手包裹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是坐在这边冷了吗？
含笑的摇摇头，奥娅菲探头看着接到委托的夏洛克插着口袋，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人，指了指自己身后。他还是不打扰了，自己先走一步啦。
主要也不想吃狗粮啦。
奥娅菲对面的布蓝达，早就自觉背对他们，望着房檐边站着的几只小鸟，手中放进档案袋子中的那份被奥娅菲签署的文件，她还是尽早给纳兹先生送去，然后存好。
按照小姐的话来说，未来，这些将会大有用处。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 5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