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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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没一个月就把自己折腾回家休养，也算的上一件值得纪念的事情的了。自从意识清晰过来些，卡萝就开始每日雷打不动的趴在床头等自己起来。自己再只要期间皱眉感到不舒服，泪就更不要钱一般流，弄得奥娅菲只好乖乖躺在床上。
对于之前失去的记忆重拾，也在这段时间慢慢的梳理出来些。那段孤儿院的生活，平凡质朴，但也充满着别样的开心，是她之前所没有体会过的。现在回想起来，也像是冬日的暖阳，融化之前遇到的严寒。
放下手里的书，侧首看着威廉的侧脸，长长的浅金色睫毛，微微勾起的唇角，以及那仿佛她触摸不到底又蕴含着许多星光的红眸，一切都和记忆中的一样。自己也许是身为女生，更多的依靠于感性和直觉来判断，加上这将近一年的相处，她完全判断得出来。
他就是他，自己不会认错。
只不过，现在的自己记忆中的小哥哥，变得更加稳重，更加成熟了。
在孤儿院的那段时间，自己一开始是出于戒备，没有告诉他和路易斯的自己的身份，后面则是她意外的发现有人一直在盯着她，也就继续保密了下去，到路易斯的病情发作，他们离开自己也没有说。
手指微蜷，书页的一角变得有些褶皱，但一个问题也浮在她和他之间。
他和莫里亚蒂家。
视线慢慢放到书页上，她记得修女说的他们是.....点下纸面，可当初被他们捡回到孤儿院，自己报的是和家人走丢，修女就也登记上自己这个理由，所以那个是不能当做依据吗？
抿着唇，难道威廉哥哥和她一样，也是瞒着自己他的身份的吗？
回想那时就已经比她哥哥雷哲还丰富的知识，加上期间遇到的事情都被他一一化解的超凡能力。
她也许是她想得太多，这些想法不过也是在为当时对他们抱有秘密的自己找借口吧，以来逃脱自己内心的不安。
毕竟，她叫他们担心了。
发觉到身边的女孩散着一种心不在焉的样子，慢慢合上书，威廉转头眼眉间充满着柔和，“时间到了，该休息了。”
小声的“啊”了下，低头就见怀里的书被他抽走，接着就不由分手的顺着他的力量被塞进被窝里，强行进行休息。
“乖，等彻底好了再看。”威廉小心的避开她的额头的伤口，摸了摸她的发顶，无奈的拉着她的小手，“这样可以睡了吧，嗯？”这也算着这段时间他发现的一个可以叫奥娅菲快速入睡的小技巧吧。
奥娅菲把脸往被子里藏藏，掩住脸颊的红晕，一双明眸留在外面，闪闪的，在威廉看来就是在向自己撒娇。压下喉咙里的笑声，抬指点下她的小鼻子，威廉看眼在另头趴在床边睡着的卡萝，做出最后的抵抗，“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改为拉着他的手腕，随着习惯用指腹蹭着他的手腕内侧，小声软软的说道，“没事的，两女一男，不违反规定。”
“一男一女会被说，一女两男就没事了吧。”路易斯的话瞬间乍响在他的耳边。
当初自己抱着害怕雷电的奥娅菲睡在一起，转头不太开心的路易斯就是这么和奥娅菲说的。现在这句话重新在他脑海里和奥娅菲的话重叠在一起。
其实他最近也有意识的发现奥娅菲总是会看着他，一看就是很久，要硬要说她内心会想什么。他觉得她的眼神，像极了之前他才认出奥娅菲的样子，试图从眼前这个人身上剥离出自己熟悉的影子，但也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同。
对上奥娅菲的黑眸，清澈干净，一如以前。
“唔......”卡萝眨眨眼睛，迷瞪的清醒过来些，看眼奥娅菲，又看眼威廉，歪头说道，“啊，奥娅菲该休息了吗？”
“嗯，”微微颔首，威廉的笑容叫卡萝有些挡不住。卡萝扫一眼奥娅菲，脑海里的小人就给她自己清醒一拍，淡定，人家是喜欢奥娅菲的。通过她这段时间的观察，两人之间的小眼神，小动作都透出彼此小小的心思。就是一直不点破那最后的玻璃纸，看得她那叫一个着急。
上次自己还明里暗里的提示奥娅菲，让这个小家伙扭头直视一眼自己的心意，结果没想到奥娅菲她三两句话把她给问懵了。她第一次为奥娅菲这个好使的小脑袋气个半死。
不过，前几天都是雷哲在家陪奥娅菲，今天好不容易轮到威廉，自己不得创造个两人独处的好时机。连忙笑笑，装作她很困的样子，一步步就往大门挪去。边挪边不忘朝奥娅菲扔个小眼神。
姐妹，抓住机会啊！
“门还没开。”奥娅菲连忙出声说道。
咚一声，卡萝捂着头，咧嘴比个OK，示意她没事，顺手就带上门。英雄救美人，都是最后在一起了。自己和奥娅菲呢，身为同性，不能以身相许，她就只能为奥娅菲创造一切机会，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了。
捏紧小拳头，在心中呐喊出声，她要好好报答奥娅菲。但帅不过三秒，捂着自己的脑门，默默回房间。也许奥娅菲上次说的对，她想把自己照顾好吧。
呜呜，她是不是把自己头磕红了。
听着门合上的声音，威廉转过头觉得现在是时候，该把小时候差的教育给补上了，“奥娅菲，男女生不管几个人睡都是不符合规矩的。”
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一抹困惑，也是，威廉无奈的摇摇头，雷哲这家伙这段时间都是直接躺在这里睡的。可问题是雷哲是亲哥哥啊，他不一样啊，就算是她认自己也是哥哥。
侧首看着拉着他手腕的小手像极了讨好，指腹划过停在他的血管上面，属于她暖暖的温度就顺着血液回到他的心房。
第一次在木箱子堆后见到浑身沾着尘土，蜷缩在角落里的她，犹豫的搭上自己伸向她的手时，也是这种奇妙的感觉，像极了他从来不相信的一种缥缈无依据的“缘分”和“命运”。
阳光透过窗户，自己的影子落在他的面前，威廉垂眸一笑，但是他不一样了。他不再是那个他，而是接过阿尔伯特哥哥递来的手，沾上了为走向他们理想的第一道鲜血，用血披上了现在的莫里亚蒂。
他们从开始就不处于一个世界，可本不相交的平行线却在一个点上有了交集。或许就是这小小的相交，如点水般带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扰乱了原本继续在各自路上继续直行的线，再次有了交集。
亦或是两条线从此就无法分割开呢？
就像是当时她指着她手链上相互交错的金丝，笑着告诉他，他们就像是这样一样。
手腕处柔软的触觉，叫他叹了口气，放软的勉强立起的刺，随着她连蚂蚁也捏不死的力道，顺从地隔着被子躺在她的身侧，将她小心翼翼的圈在怀里。
就算是不一样了，手染上了洗不掉的鲜血，也想再抱着她，满足一下他的私心。
自己影子的黑，落在奥娅菲身上阳光的白，就仿佛一道说不清的分界线。
“路易斯哥哥是不是忘记每天督促午睡了。”丝毫不知道威廉这些内心的活动，奥娅菲微仰着头，对上他的眼睛，随即莞尔一笑，左手跨过光影的交接，带着半个身子落在他的影子下，拉近彼此的距离，“那就罚威廉哥哥今天多睡一个小时吧。”
捋下她垂下的发丝，目光看在光影之中的她，威廉浅浅的应了句好，眼波微动。
“胳膊呢？没有压到吧。”不放心的叹口气，见到她没有窝着受伤的胳膊，才安下心，让她乖乖的平躺着，阳光重新落到她的身上。
而奥娅菲眯了眯眼睛，小手挠挠他改握自己手的手心，“这样睡不着的。”
点点她的额头，看着威廉起身将窗纱拉好，再次回到刚刚的位置，奥娅菲才满意的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当然这是为了防止威廉哥哥向之前那样提前起来读书的必要必要步骤之一。
必要步骤之二嘛，就要小手就扣着他的手，枕在脸下。
“威廉哥哥，”就在威廉才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听到奥娅菲的轻笑，“刚刚你的背后全是阳光啊~”像极了降落在人间的天使，给予人们爱与引导。
垂眸就看到小家伙整个人依旧缩到他的怀里，不等他回答，就听奥娅菲迷迷糊糊继续说道，“不过有时候，比如睡觉的话，还是黑点好。”毕竟当天使的话会很累，也许有时恶魔反而会幸福些。
无奈的勾起嘴角，这是想到什么了吗，威廉看眼两人相扣的手，轻声说道，“最后一次。”像是告诉她，也像是告诉自己，更偏向于后者也说不定。
“什么最后一次？”
“睡吧，乖。”
威廉说完，耳边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小家伙早就枕着自己的手睡过去了。内心稍叹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奥娅菲渐渐睁开眼睛，黑眸闪过一抹复杂。她是维持现状，还是告诉威廉哥哥她想起来了呢？小小的挪下手，却直直对上一双含笑的红眸，心里一跳。
“威廉哥哥.......”
“不睡？”
“睡的。”
威廉好笑的看着她又往自己这边靠靠，明明两人睡都大的床，怎么他们俩都挤在其中的一小半上呢。还是担心她没有完全好的右胳膊，威廉把她从怀里捞出来，整个翻个身，叫她背对着自己睡，这样受伤的胳膊也在上面，自己方便护着。
“还要拉手的！”这样自己就不能防止威廉哥哥提前溜了。
想了想，要综合她和自己的要求，威廉的胳膊穿过她的小细腰下，一扣，揽住整个人的她，剩下的手拉住她的右手。
完全被圈住的奥娅菲浑身发烫，她这是要发烧了吧，接下来就只感觉自己的脖颈处痒痒的，还有温热浅浅的呼吸。被握住的手心微微冒汗，奥娅菲压下向转头看向身后人的冲动，心中的小鹿再次开始撞着墙。
“这样可以睡了吧。”
“嗯？”
“宝宝？”
还没见奥娅菲理自己，威廉微微直起身，就看到奥娅菲紧闭着眼睛，左手放在一边揪着被子，脸红扑扑的。
难道上次雷哲不是这样抱着她睡的？
威廉内心打起鼓来，按理来说确实亲密了些，但这确实是可供选择的最好的方案了。
“威廉哥哥......”奥娅菲略带闷的声音，叫威廉低头看向她，低应了一声。
“可以不可以再叫我一次。”
“奥娅菲？”试探性的叫了下她的名字，就见她摇了摇头，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威廉忽然一笑，放慢语气，一字一字的说道，“宝——宝？”
揪着被子掩住抑制不住向上勾起的嘴角，奥娅菲弯着眸子，感觉自己就差兴奋的蹬腿，可还需要表现得淑女些，微微颔首，软软糯糯的应道。
“威尔哥哥~”
威廉一愣，直直对上她的眼睛，最近一连串她有些反常的行为叫他心底一颤，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这是她在承认她记起来了吗。
看着微微睁大的眼睛，奥娅菲轻笑出声，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反而把小脸都露出来，稍稍拉紧他的手，笑眯眯的说道，“要睡觉的。”
“哦。”威廉迟钝的微微颔首，重新恢复到之前躺着的样子，把女孩圈在自己的怀里，闭上眼睛，脑子一片混乱。等他再想问的时候，微抬起头，就看到奥娅菲真的熟睡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
本来就是一个人嘛，想到这里，自己好笑的摇了摇头，内心变得轻松了些，但一个之前就想过的问题，一个无法避免的问题需要他来解释，他和路易斯怎么会变成莫里亚蒂，出现在这里，从孤儿的身份。
凑近奥娅菲的小脑袋，威廉扣着她的腰紧了紧，他其实不想叫奥娅菲接触到太多的东西。在他的心里，她和路易斯的一样，都是他要保护的对象。
熟睡的奥娅菲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在威廉叫她“宝宝”这个小时候她的代称时，她就准备放弃这个追问，她相信威廉哥哥，毫无条件的。
就像是那时，他不怀疑自己的身份一样，继续保护和爱护着她；而她也会用她的方式来保护着爱她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