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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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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后,莫念已经在竹笺上了。江逸莫寒见他醒了,忙大声嚷嚷着。颜璃莫赶来,把了脉,问了他些话后,才确认他没事。
若雨和古灵儿进来了,莫念现在看见古灵儿心里就五味杂陈。
古灵儿躲在若雨身后,洋装无辜的探出个小脑袋,绿里茶气的说:“莫念,听闻你醒了,我和雨儿特意来看你。你不会介意的吧。”
刚醒的莫念差点再次被气死过去。
调整好情绪后,莫念问:“咳,雨儿是怎么回事?”
“我乐意。”古灵儿道。
“灵儿,别胡闹。”若雨拉着古灵儿的衣袖道
所以自己的妹妹就这么卖出去了?
江逸莫寒也走进来,轻轻唤了声“法师哥哥”后就等着他回应。
莫念对江逸莫寒也是很无奈的。这孩子根是好的,能掰回来。但他说他要摆莫念为师,教他法术一事他就很头疼。起先原以为是一时兴起,就胡乱答应了。但现在怎么看都像是当真了。
“快到艳城了。”卿烟寒道。
桌上的火火在盒子里也剧烈地抖动起来。
而南宸这边的情况就不太好了。先是莫名情况被打晕,再是把他往船上运。要不是他现在失了灵力,被关笼子里,那么他真的可以把他们打残。
行吧,南宸承认,他是有点慌了。他离开艳城了,那就是说江老爷多半是找不到他了。呸,老拖油瓶。本想着找准时机把他杀了,结果自己先出事了。
南辰恨自己不成大器,但也只能躺在笼子里。
突然船一阵晃动,只听船上的人一阵骚乱。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听声音应该是为首的那个人。
“不知道”另一人道。
船上有些人也是有些许修为的,望着那水墙纷纷拔剑。这情形和之前若雨他们一模一样,甚至更高一筹。
右边是水墙,左边又来了几道水柱如水龙袭卷儿来。
那几个有修为的人纷纷布阵,但都不堪一击。船被左右夹击瞬间解体。
那些人纷纷掉入水中,扑腾着手喊救命,但最后还是被淹死了。
南宸被封住修为,被关在铁笼子里,只能随着它往下沉。
水底的水凝聚在一起,似喷泉般喷涌而上,把笼子举得高高的,似臣子在向帝王供奉美人般。
再一看这不正是成灰被洒在河里的纪欧诣吗!
纪欧诣先前也很懵,后来想到妖尊承诺过,会帮他离开这。想必这都是他算好的。先让纪欧诣成灰洒进河里,他擅水,因此用了不知什么法子让水帮他重塑肉身。
“何人?”准确来说不是人。
“你这副样子,属实挺可笑的。”纪欧诣嘴角挤出一抹笑,可眼中却毫无笑意,“我救了你,你就不感谢感谢我?”
“谁知道你救我是想作甚。”南辰不慌不忙道。
“看来你还没受够教训啊……”话刚说完,拖着笼子的水柱救掉了下去。笼子也掉了下去。
纪欧诣又掐准时机,用水柱再次将笼子托了起来。
南宸在即将被淹死的时候提了起来,恶狠狠地瞪向他。岂料话还没说出口,就又被按在水里了。
“管好你自己。”纪欧诣抛下了这么一句话。
再次被提起来后,南宸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纪欧诣见他这样不免一笑。
“你要去艳城作甚?”纪欧诣问道。
“管你屁事。”南宸不服输道。
“啧,死鸭子嘴硬。”纪欧诣就没见过这么犟的人。
纪欧诣已经厌倦将他按在水里了,目露凶光踩着由水搭建的平台一步步的向南宸走来。
由于纪欧诣这次是用水重塑的□□,所以他轻而易举的通过笼子的缝隙掐着南宸的脖子。
南宸感觉眼前一阵发黑,挣扎着用手想掰开纪欧诣那只掐着他脖子的手。但换来的却是更加的用力。
纪欧诣松手了。不知从哪儿找到了钥匙打开了笼子。
“爬出来?”纪欧诣戏谑道。
南宸见他如此羞辱自己,肯定是不干的。
“爬出来。”纪欧诣又重复了一遍,只不过微微染上了些许愠怒。
南宸有骨气,不动就是不动。纪欧诣脾气也不好,说了两遍他还不出来干脆把手伸进去拉出来。
南宸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他拉出笼子来了。
纪欧诣扯着南宸的衣领,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温热的皮肤。南宸瑟缩了一下。纪欧诣站起身来,南宸也就跟着他起来。
纪欧诣看着他不冷不热的笑了下。问道:“想让我给你解开灵力吗?”
南宸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看纪欧诣。
纪欧诣也不恼,水流消失,沉入河中。
那莫念又晕了后苏子晗就把他搬到沙发上梦倾笙骂了句“拖油瓶”,芸邪说:“他不是拖油瓶……”
梦倾笙的目光看上芸邪,道:“不是拖油瓶?那我问你,他什么时候醒?醒了后还会不会晕?”
芸邪噎住了,没答上来,梦倾笙继续不依不饶道:“依我看,还不如把他扔下楼去,自生自灭得了。”
这话芸邪听了也不乐意了:“那他万一会醒呢?那这样你不就算是杀人吗?”
苏子晗和胡笙然也插不上话,,只能看着,毕竟帮谁也不好。
“杀人?拜托大小姐,我们现在的处境你自己心里还没点逼数吗?”立场不同,观点不同,谁也不好帮谁。
“我知道,这些吃的喝的什么的也是有限的。眼下也不好出去拿。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把他抛下楼去。”芸邪虽是性子偏软弱的,但也不是没有脾气。
“那怎么办?让他成为我们的盘中餐?”梦倾笙说话冲,有些话头脑一热就说出来了。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芸邪就感觉眼前的人,就是个怪物。
“你……你……你竟然有这种想法!”镜片下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和惊愕。
“呃……那个芸邪啊……倾笙就这个脾气,你别放心上啊。”胡笙然安慰芸邪道。不过似乎没起什么作用,反而还起了反作用。
“所以呢?我凭什么纵容她?”芸邪推了推眼镜。
“胡笙然,你到底是哪一边的!”梦倾笙原以为他会帮自己说话,结果却恰恰相反。
“我……我当然是你这边的!”胡笙然又去哄梦倾笙。
胡笙然用求救的目光看了看苏子晗。接到求救的苏子晗过去坐在梦倾笙和芸邪中间。莫念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头靠在芸邪肩上。
场面一度尴尬,胡笙然见气氛不对,干巴巴的问了句:“这外面的情况也挺不乐观的,我寻思着这食物虽然现在很充足,但以后没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问她!”梦倾笙知道胡笙然想要调节下气氛,自己也愿意配合他,但不知怎么的说出口就变了。
她,指的自然是芸邪,芸邪无言,抿着嘴不说话。梦倾笙最讨厌别人这副样子,便到窗前去看看外面怎么样。
胡笙然和苏子晗也不敢乱吃东西,万一吃完了指不定梦倾笙又要给他们甩脸色了。
到了艳城后,若雨提议先去找个落脚地。
古灵儿:雨儿高兴就好。
莫念:妹妹高兴就好。
路过了一间又一间的破败不堪的房子。终于在水宵楼前停了下来。
古灵儿走在若雨前头推开了门,若雨刚要进去,就被古灵儿拦了下来。
“灵儿,怎么了?”若雨问道。
“有人。”古灵儿拉着她的手。
江逸莫寒推开古灵儿,说要去看看。结果整个人就定在门口了。古灵儿说:“又没死人,怕什么?”
“爹……?”江逸莫寒微微开口道。他不确定。他不知道他爹是怎么找到这来的,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是道歉?还是不管他?
若雨侧身进来,幻术早已消失了,江老爷倒在地上,除了脸色白点别的也没什么。
颜璃莫上前去看看江老爷怎么了。
古灵儿听见江逸莫寒喊江老爷爹,就道:“江逸老爷?”
”
“不,是江老爷。”江逸莫寒纠正古灵儿道。
“为何?你姓江逸,那你爹为何姓江?”古灵儿问道。
若雨感觉江老爷头上一片青青草原。莫念:老妹儿和我想一块儿去了哈。
“以前我叫江莫。后来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之后执意要改名。我爹拗不过我,给我改名叫江逸莫寒,我还放言说等我长大了,有能力了,就自己出去开宗立派。”江逸莫寒缓缓道出事情的原委。
“没什么问题。倒像是……睡过去了。恐是得了梦魇。”颜璃莫得出了结果,“我这里带了几味药,应当有用。但是内敷。所以还请诸位帮我找个可以煎药的地方。”
“嘁,庸医,依我看,是不知道原因瞎说的吧。”古灵儿小声逼逼道。
这话声音虽小。但还是逃不掉修仙之人的耳朵,卿烟寒暗自偷笑。若雨略带教训的语气道:“灵儿,不得无理。”
“是。”古灵儿又装作委屈道。
火火道:“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江老爷被颜璃莫送到别的房间去了,其余人听到后除了古灵儿都面露喜色,连颜璃莫说要他们帮忙找个可以煎药的地方都忘了。
看见若雨那么高兴,古灵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凭什么,凭什么一团小小的鬼火都能让雨儿那么高兴,她迟早要将这团鬼火熄灭。只有她才能让雨儿高兴,对,没错,只有她。
古灵儿看着若雨的眼神越来越痴迷,被若雨发现了,不经心里发毛,心想这孩子是怎么了,是自己脸上有东西吗?
随后便喊了几声“灵儿”。
古灵儿回过神,知道方才自己盯着若雨的眼神太过炙热和暧昧,小心翼翼的轻瞥了一眼若雨。见她没怪罪自己的意思,也就放心了。她真的太怕若雨哪天突然之间离开她了,哪怕有征兆也不行。
过了许久众人才想起煎药这件事,纷纷去找。而古灵儿自然是要和她的雨儿小宝贝一起啦,美名其曰:“保护雨儿”。
若雨也是无语,这里人都不见一个你还保护我什么。古灵儿道:“这里虽没有外人,但说不定有什么野兽。”
若雨也随她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灶头比较适合煎药,一回头就看到古灵儿那张大脸盘子近在咫尺,若雨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但这在古灵儿眼中却成了有意疏远她。
古灵儿走过去,与若雨十指相扣在墙上,额头与额头相抵着,古灵儿喘着粗气道:“雨儿,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正当古灵儿要含住那含苞欲放的朱唇时,若雨抬起就是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在她裆上。古灵儿吃痛放开了她。果然,断子绝孙,男女通用。若雨也趁机溜走了,整个过程她心里只有卧槽连天。
虽没得逞,但古灵儿还是满足的舔了舔唇。
与她而言,若雨无疑是世界上最强烈的情药,但同样也是最好的解药。
煎好药后,颜璃莫给江老爷端过去了。没过一会儿他就醒了。
醒来后的江老爷一看见江逸莫寒就要拉他回家。江逸莫寒肯定不干,问了句:“谁和你一起来的?”
江老爷定是不会讲南宸的,因为如若江逸莫寒知道了,肯定是要救他的。到时候,摊上麻烦可就不好了。而且那是别人的儿子,又不是他的儿子,南宸出事了管他何事,顶多就是江南两家的关系差点而已。
“没有。”江老爷脸不红心不跳的答道。
江逸莫寒说实话其实也吃不准,他这个爹吧,为了自己的利益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俩关系不好的其中一个原因。仇恨毕竟不是天生就会有的,而是慢慢积累的,日复一日,慢慢形成。
“当真?”江逸莫寒不是不愿信,而是不想信和不敢信。他怕他信了,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
“当真。”江老爷用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看着江逸莫寒。
桌上被关在盒子里的火火动了动,江老爷借此连忙转移话题:“这是何物?”
“你不需要知道。”江逸莫寒道。这语气特别像小孩子问大人们在讲什么,而大人们却永远都是那句你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