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五章第四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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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禾野来到楼下，坐在顾持的身边。
身边几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不同的威严感，特别是那个叫顾之凡的，好像还是秋期的父亲。
与顾持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她成功对他的眼神抗出了坚强的免疫力。相对来说，她不是更愿意面对顾持，尽管另一旁凉飞的眼神很炽热，充满热情。
她不由紧张，捏紧腿上的布料，雪纺衫被她捏出来皱折。
她向来不擅长社交，身体的原因，生活的习性导致她不常迈出家门。二十多年来，不是家，就是学校，说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也不为过。
她紧张点点头，也算是表达致意了，也不作声。客厅有一时的安静。四个人都不作声，这些僵硬的场面让禾野心中直打鼓。
她心中乞求身旁唯一的熟人开口，打破僵局。
面对他们几个二三十的男人，有种将被长辈训话的感觉。
身旁的眼光太过炽热，像一把热情的火焰，燃的禾野抓耳挠腮。
终于……有人打破僵局。
“小姑娘….…”
凉飞挠挠脑袋，总感觉这个称呼不太顺耳了，特别不顺那位的耳。
顾持收回凌迟的目光。
“叫禾野就行。”
凉飞撇嘴，一行白眼上青天。他还能不知道顾持的心思。
小姑娘———差辈了吧。
“禾野，你看起来挺年轻的。之前就一直听秋期喊漂亮姐姐。如今一见，确实不凡。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禾野被凉飞夸的脸红，也有些不知所措，该如何回答。
对面的男人是顾秋期的父亲——顾之凡，一张矜贵的脸庞上带着几分邪气，与身旁吧吧不停的凉飞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明看他才像是凉飞那种不停说话，不停调戏人的性格。但他却始终闷不吭声。
顾持清俊隽秀的脸上带了一丝不耐烦，凉飞的嘴已经从查户口问到了天文地理。
他了解凉飞，凉飞一说到自己感兴趣的就恨不得与对方聊上三天三夜，彻夜不息。
他刚和凉飞认识时，是通过顾之凡。
那天凉飞来顾园找顾持拿工作文件。那段时间陆笙的病情正加重的时候，顾之凡所有的心思都扑在陆笙身上，工作一推再推。无法完成。而他和顾之凡在一起生活多年，临时帮忙赶赶文件还是简单的。
凉飞就等在一旁，看着他不停地劈厉啪啦敲着键盘。
“没想到你对这方面还挺熟练的，我本来认为你和你哥关系挺僵的，毕竟你刚来顾家那几年，你哥可没跟你怎么亲近过。”
“现在也不亲近。”
顾持推推鼻梁上的眼睛，凛冽的眼更加清亮了几分。
凉飞懂他的意思。
这话有几分撇开关系的意思，但凉飞怎么会信。
顾之凡是集团中最高级的黑客，在全球也是屈指一数、数一数二的了，交给他的文件难度自然是不平常的。
连自己这个仅次于他的集团总裁都做不了。顾持做的如此顺手，连集团的专业表格规格都一项不差，明白的清清楚楚，一看就是做多了。娴熟的很，没有集团内部的人教，怎么可能会做的如此精致明确。
凉飞挠挠头。
顾持只是不想承认和顾之凡关系近了，这两个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倔。
凉飞想的没错，顾持在这方面也算是借鉴了顾之凡的经验。
高三的时候，陆笙消失的那段时间，顾之凡颓萎不振。终日埋在房间里，晚上才会高速骑着机车开往池鱼酒吧，但也只是以酒卖醉罢了。
顾父就是在那时知道顾之凡和陆笙的事情。
年轻时便在商场上混迹，对于黄、赌、毒这些事已经见怪不怪。当知道顾之凡与这些事有染时，也没有什么表达，只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终是对很多事情都司空见惯的。
虽然说他早已经和顾之凡的母亲离婚，又娶了现在的妻子——顾持的父母亲(注：顾之凡与顾持同父异母)，但顾之凡是自己的儿子，他们上一辈的的事也与顾之凡无关。
自顾持搬来顾家后，两个人的关系从未有所缓和。所以顾父希望顾持可以在这段时间内陪陪顾之凡，帮他熬过去，也增进一下双方感情，他相信，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顾持答应了顾父，他向来不是乐于助人的人。他的答应，不是因为听话，而是在顾之凡和陆笙的事之间，有他的责任。
没人知道他内心的愧疚。
他每日守在顾之凡房间，尽管两人都没什么好脸色，但也算是平安无事的渡过了高三。虽说顾之凡始终未走出陆笙那件事，但较之以前，至少他不会再每日以酒卖醉。
在这段时间中，顾之凡抱着电脑做文件，白日以工作麻痹内心夜晚借酒消愁。顾持就抱一本书在他房间另一边，谁也不理谁，但一年的相处下来，顾持偶尔看过他的电脑，顾之凡也毫不吝啬的给他说上一两句。久而久之……
凉飞突然想起顾之凡大学时，自己交给他的文件，总会及时做完归还到自己手中。身陷情伤的男人，速度可没有快。
顾持拉回回忆。身旁的凉飞还在不停吧啦吧啦。两人聊的很投机，似乎都挺喜欢看日漫的。
“我真的超喜欢山本樱良(《想要吃掉你的胰脏》女主)..…”
顾持听着女孩的声音，话未说完，像被对面的人抢答。凉飞的嘴向来是别人比不得的。
“对，我知道那个，那女主是胰脏生病了对吧。最后离开了，真的挺可惜的。”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奶茶的黄脑袋在顾之凡的手下被顺毛，眯着眼听对面的人聊胰脏。
胰脏是什么，能吃吗？
顾持靠在靠枕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尽管夜已经深了，但他不想打扰身边人的兴致。
“如果，吃掉一个人的胰脏，灵魂就真的能在这个人身上活下来，那该多好啊。”
身旁的声音低落，泛着遗憾。
如果那样的话，我愿意吃掉你的胰脏，禾野。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五章第四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