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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8 ...

  •   他们进行会谈的地方是一处已经废弃的猎鬼人的住处,不得不说,此处采光条件很不错,太阳出来后大部分房间都暴露在阳光下,而且由于已经废弃,很多房间的窗户已经破了,阳光能透过窗户上的洞照进屋子里,玄弥和无一郎只能躲到靠西的仓库里。

      “早知道就连夜赶回去了。”无一郎以玄弥能听到的声音抱怨着,他和玄弥靠在一起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那两个很有可能是他们家人的柱站在门口处隐秘地注视着他们。

      玄弥率先在对面猎鬼人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举起手:“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一郎就等这句话呢,他用眼神问自己的弟弟能不能单独说会儿话,无一郎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同意了,他转头看着玄弥:“如果他欺负你的话要叫我。”

      玄弥哭笑不得:“我哪有这么容易被欺负?倒是你,无一郎,注意安全。”

      “哦——”无一郎拉长声音应了一声,跟着有一郎到仓库另一边去了,等两个人拐过去看不到了,玄弥收回视线,和面前的风柱对视:“……您想问我什么呢?”

      实弥看着站得远远的弟弟,有些苦涩地开口:“……抱歉,玄弥,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咦?”这句话出乎了玄弥的意料,他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对不起,我不记得以前发生了什么。难道我是被你丢在后面才会变成鬼的吗?”

      实弥惊愕地看着玄弥,他的语气愤怒起来:“我怎么可能丢下你?”“那就是我变成鬼的时候你不在吗。”玄弥声音平淡,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你为什么要道歉?我变成鬼的时候也不是离不开大人视线的小孩子了——而且你那时候也不大吧——变成鬼只能说是一个意外,与你无关。”

      变成鬼以后情绪波动也会变小吗?实弥凝视着弟弟,有些哑然,大概是看出了他的茫然,玄弥叹了口气:“抱歉。”

      “……你永远不必向我道歉。”实弥轻声道,他勉强笑了笑:“我给弘他们发了消息,他们应该快赶过来了。”

      弘?玄弥眨眨眼,难道他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他主动开口说道:“可以给我讲一讲小时候的事吗?”

      实弥眼睛亮了亮,他应了一声,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见玄弥没有后退,他心里松了口气,大步走到玄弥旁边,给他讲玄弥变成鬼之前的事:“我是你的哥哥,不死川实弥,玄弥,我们还有弟弟妹妹……”

      不同于不死川兄弟这边的尬聊,时透兄弟聊得像是交换情报,无一郎歪着头看着有一郎:“你学的是什么呼吸法?”“云之呼吸,是风之呼吸衍生出来的一种呼吸法。”有一郎很坦然,他看向无一郎腰间的刀:“鬼那边还有指导你用刀的吗?”无一郎无所谓地点点头:“上弦之一是一位剑士。”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按血缘来说,他应该算是我们的……曾祖父?”

      “等等?”有一郎瞪大了眼睛,“上弦之一和我们有血缘关系?”他听到的版本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分明是那个传说中的日呼剑士啊。

      无一郎以为有一郎的震惊源于自己的祖辈居然是鬼,他想了想,把另一个关键点也给抛了出来:“你可以在鬼杀队的名单里找找他,说不定能找到呢。”

      有一郎感觉更窒息了,上弦之一不仅是自己的祖辈,还是鬼杀队的剑士?刚刚无一郎所使用的呼吸法看来是上弦之一教给他的,上弦一又会是掌握了什么呼吸法?

      “我用的是霞呼,也是风之呼吸衍生出来的。”无一郎坐在有一郎旁边,静静地看着他,有一郎摁了摁额头,无一郎以前分明很活泼的,变成鬼以后怎么就这么冷淡了?可恶的鬼,迟早一天把他们都给杀光,当然,得先让无一郎恢复成人。这次和那个叫珠世的鬼合作会不会给这件事带来什么进展?

      “……”无一郎看着有一郎凝重的脸色,伸出手捏了捏对方的脸,有一郎反应过来,一把拍到弟弟头上:“敢捏你哥哥的脸?无一郎,胆子大了不少啊。”

      无一郎委屈地捂着被有一郎拍的地方:“不要苦着脸嘛,有什么可以问我。”

      “你刚刚跟我们的约定……”

      “那是跟鬼杀队,又不是跟哥哥的。”无一郎很自然地就叫出了这个称呼,好几年没被这么称呼过的有一郎手一抖,眼睛有点红了,为了防止弟弟看到自己的不对,他恶声恶气地捏住了无一郎的脸颊:“挺会偷换概念的,看来上弦之一也没少教你。”

      无一郎模糊着抗议了一句,但他眼里还是带着笑的,有一郎看着无一郎眼珠上的“下弦之二”就有点头疼,他放开弟弟,问道:“你们这么跟我们交流,不会在无惨那边发生什么吧?”

      “他对我们的掌控并不是像别的鬼那样深。”无一郎摆手,他还想再说什么,但隔壁不死川兄弟那边发出了点动静,无一郎转头看过去,有一郎解释道:“不死川还有几个弟弟妹妹,我看他给他们发了消息,应该是他们赶过来了。”

      “弟弟妹妹啊……”无一郎摸摸下巴。

      经这么一打岔,无一郎暂时忘了自己刚刚想说什么,他又陷入了沉思,有一郎也不打扰他,只是绕到无一郎身后解开他那有些乱的马尾,给他重新梳了梳扎起来。

      隔壁的认亲进行的明显不顺利,陌生孩子的惊呼从那边传过来,无一郎的脸色立刻冷淡下来,他转头冲着那边跑去,人和鬼的速度不能一概而论,有一郎还没反应过来,无一郎就消失在了面前。

      玄弥缩成一团被实弥抱在怀里,另外几个弟弟妹妹无措地围着玄弥,无一郎大步走过去:“把玄弥还给我。”

      察觉到鬼的靠近,实弥差点条件反射般拔出日轮刀,但他随即就意识到靠过来的是隔壁和有一郎谈心的玄弥的同伴,他按捺住拔刀的冲动,警惕地又把玄弥往怀里抱了抱,玄弥是他的弟弟,这小子说什么“还给我”呢?

      无一郎看着眉头紧皱的玄弥,一双红眼里终于浮现出了属于鬼的恶意,他又上前一步:“把玄弥还给我。”

      几个小孩虽然害怕但还是坚定地挡在了自己的两个哥哥面前,寿美声音都在抖:“不许你带走二哥!”

      看到弟弟妹妹的反应,实弥本来就不怎么安稳的情绪更不稳定了,有一郎及时赶到:“不死川,你冷静点。无一郎和你弟弟相处了好几年了,对他现在的情况肯定比你了解。你先把你弟弟交给无一郎。”

      这句话让实弥一下子冷静下来,他差点儿忘了弟弟现在的情况,他犹豫片刻,还是把玄弥交给了无一郎。

      无一郎和玄弥一直保持着原来的体型,但无一郎变成鬼时的年龄比玄弥大,体型也比玄弥大了一点,他把玄弥抱在怀里,开始轻声呼唤对方:“玄弥,玄弥,醒醒。”

      “……无一郎。”玄弥睁开了迷蒙的眼睛,“我好像想起来了,变成鬼以前的记忆。我有一个哥哥,还有五个弟弟妹妹,弘、贞子、琴、寿美、就也……我想起我的名字来了,我叫不死川——”

      “玄弥!”无一郎打断了玄弥,他认真地看着玄弥:“没有不死川,只是玄弥而已。”

      “你在说什么呢!”实弥惊怒道,眼看着玄弥马上就要想起自己了,这个鬼是要做什么?

      “你给我离无一郎远一点。”有一郎虽然不懂无一郎这是什么操作,但他相信无一郎,所以在实弥马上就要迈步走过去时,他立刻就挡在了无一郎前方。

      那边本来就不怎么清醒的玄弥也更迷糊了,“你刚刚说的那些人只是我们在鬼杀队的合作伙伴而已,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无一郎慢慢地抚摸着玄弥的背,“玄弥,冷静下来。”

      就现在来说,他们相当于在那边做卧底了,为了防止无惨发现,他们现在还没有完全跟无惨断开联系,平时还好,如果精神活动波动过大绝对会被无惨察觉,因为上次他们想到了一丝过去的记忆,无惨发现后有事没事就把他们叫过去洗脑,这次再刺激到无惨只会更麻烦。

      看玄弥情绪稳定了不少,无一郎头也不抬,冲着实弥说道:“先把小孩子带出去吧,接下来的事可不适合小孩子观看。”

      实弥复杂地看了一眼无一郎,还是带着弘他们出去了,等小孩子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无一郎直接往自己的胳膊上一划,鲜红的血涌了下来,落进玄弥的口中。“无一郎,你在干什么?!”有一郎急了,他上前几步想给无一郎止血。

      无一郎摇头,解释道:“玄弥不愿吃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给他补充些能量了。”

      玄弥的脸色的确在转好,但有一郎懵了,所以这两个孩子不和灶门他妹妹一样是通过睡觉来恢复,而是……互相喂血?

      这听起来的确很循环利用可持续发展——但这几年来这两个孩子得互相喂了多少血啊,怎么看都对身体不好!得催蝴蝶加快实验进度了。

      玄弥的眼神忽然清明了不少,他推了推无一郎,抬手施展血鬼术:“血鬼术——立起云雾。”

      飘渺的雾气笼罩了整个房间,有一郎若有所思,他们所知道的玄弥的血鬼术叫“神之光”,是治愈,但现在……难道他有两种或者更多的血鬼术?

      无一郎朝有一郎做了个手势,示意对方暂时不要动,随后,他和玄弥平静开口:

      “——日安,无惨大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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