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副]留青梳》曦娆

3、第三章：再回张家

　　谁也没想到，佛爷会中毒，还重得那么深。副官在再次看到佛爷时心里抽搐的厉害。见自己的麒麟血已经无法为佛爷解毒，“没别的办法，只能回本家试试了。”副官没有多言，将佛爷扶上马车，再让夫人和八爷坐好，驾着车向着当初离开的地方驶去。
　　非我族类，入之必死。刻在碑届上的话还要这遍地的白骨昭示着他们已经临近张家的地界。后面追兵不断，前方也祸福未知，不过只能一搏了。
　　副官抽出匕首往手腕上一划，鲜血淋漓地往齐恒袖口上一摁，自己却纵身一跃下马应对后面的追兵直到看到马车安全驶过界限才使了个障眼法追赶过去，后面的追兵果然不敢上前。
　　好不容易赶上了已经停下的马车，“哟，八爷，您可小心点。”顺手夺下八爷的手枪，冲着车内两人笑了笑继续驾着车忙前走去。“啊！”夫人一声惊呼让副官不住转头，原来佛爷突然清醒坐了起来，安抚好佛爷，夫人开口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们不敢追上来？”齐八爷也问道“对啊小副官，怎么佛爷一到这里就醒了？”副官继续驾车道“这里是张家的地盘，不是张家的人会死，所以外人进不来，夫人手上有佛爷给的二响环作为信物所以可以进来，至于八爷，刚才我在您袖口上抹上的鲜血您可别擦了，不然下场和那些白骨是一样的。”小副官的话成功让齐恒止住了摩擦袖口的动作。
　　终于，一栋古楼逐渐显现，马车停了下来。“怎么停了？”夫人好奇的问。“夫人，这里……只能走过去了。”副官情绪复杂的说着。不能解释太多，副官扶着佛爷夫人下了车，这一段路副官心里也是就记得很。佛爷虽然给了二响环给夫人，可是张家认不认又是另一个问题了，何况当初佛爷带着自己是逃出来的，可是如果不回张家，佛爷就真的没救了。脑中天人交战间已经来到了古楼前。
　　齐恒正要前去敲门，“等等！”副官及时制止，副官的脸色让八爷吓了一跳，他见过在古墓中的副官，随着佛爷百无禁忌，从不曾见过他如此苍白的脸色。让八爷扶好佛爷，副官走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这座阴楼带给人的压迫感永远是如此沉重，罢了，无论是生是死只要能救佛爷什么都行！“夫人，八爷，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们千万不要多言，一切我来应付。”嘱咐完毕后，副官终于举起手准备敲门，可是还未及敲门，门自动开了。阴冷的风从里面吹来，三人都打了个寒颤，互相看看终于走了进去，刚刚走进去，门就在身后嘭地关上了。
　　这时三人才注意到，门内旁边坐着一个孩子，一张桌子，一本书，一把刀，正冷眼望着来人。副官让夫人扶好佛爷，走至孩子面前行礼道“族长，棋盘张张家家主张启山求见，望族长救佛爷一命。”那小孩并未言语，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道“救他可以，拿你的命来换，你可愿意？”“日山愿意！”丝毫没有迟疑。小孩皱了皱眉，说道“你的血脉可是纯正的，如果当初不是你母亲保你，你必是本家的人，你居然为了两个外人一个外家要放弃一切？”“日山愿意！”副官继续答道。“落叶归根，他的根不在这里！”小孩继续冷漠的说道。“族长！”副官跪下了，“族长，日山求您了，只有本家可以救佛爷了，任何代价日山愿意一人承担，只求族长救佛爷一命！”说完，副官朝小孩狠狠地磕了个头！“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小孩的眼眯了眯。“不在乎！”副官抬起头迎上那双眼睛，额头上已经流出了鲜血。
　　“值得？”
　　“值得！”
　　“不悔？”
　　“不悔！”
　　突然刀一横往副官的脖子上砍来，副官连眼睛都不曾闭上也丝毫没有躲避。夫人和齐恒都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失声叫出来了。那把刀停在了离脖子1公分的地方，刀风已经划破了副官的脖子，丝丝鲜血渗了出来。
　　那小孩叹了一口气，收回了刀，转而递过来一块木牌道“进去吧。”“谢族长成全！”副官再次磕头。突然，古楼内灯光乍起，人影绰绰，三人不禁又吓了一跳，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内了。“一会儿，你来找我！”小孩对着他们进去的背影说道。“是……”副官停了停答了一句，继续向里面走去。
　　“这是什么？”齐恒很自觉的没有问刚才孩子的事情，而是问起这块木牌，上面只是雕刻了三个汉字，捌拾叁。副官没有回答，因为他们已经来到了目的地，这里面大大小小有许多的棺椁，副官将那块木牌插入，对应的数字转过来，对应的一具棺椁飞了过来。打开棺椁里面的人却让夫人和八爷大吃了一惊，里面躺着的是另一个佛爷。“这是尸蛹，每个张家人都有自己的一个尸蛹，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救自己一命。”副官一边解释着一边将佛爷和尸蛹整齐地放在机关上，划开两人的手腕放在一起，看着鲜血相互交换，副官长长的舒了口气。“夫人，八爷，只要等佛爷和这个尸蛹换完血，佛爷就能醒来了，不过可能要等一会儿，麻烦夫人和八爷照顾好佛爷，我去去就来。”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副官！”夫人叫住他“千万小心，这一路有你我们才能如此顺利，你千万不能出事啊。”“是啊，我和你一起去吧，两个人还有个照应！”八爷也附和道。“不了，”对上夫人和八爷关切的眼神，“我可以自己搞定的，而且你们去了也会有危险，在这里照顾佛爷等等我就好了，放心吧。”说完，副官笑了笑朝着来的路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夫人和八爷的心情也不好受，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正在换血的张启山了。

　　“族长。”副官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恭恭敬敬地行礼。“跟我来。”说完，小孩带着副官走向另一边。终于停了下来，这里像是一处暗室，中间摆放的是5个玻璃瓶，旁边有一把匕首。来自血脉的能力让副官警惕地看向四周，血腥味，还有……粽子的尸臭味。“张晓山！”久未听到的名字突然从眼前人口中蹦出。“族长……”副官有些惊慌，这个名字只有外家的家主家主和少数几个棋盘张的人知道，本家应该是不会知道的。“你以为有什么能够瞒得住本家吗？”小孩冷漠的声音传来“你不要以为留青梳的秘密能够瞒的住我们，没对你动手是因为你不值得。另外告诉你一句，你所谓的佛爷早就知道留青梳的事情，他任你冒险你就一点都不恨他吗？”深吸了一口气，副官答道“佛爷自有佛爷的道理。”
　　“值得吗？”
　　“值得！”
　　小孩沉默良久叹了口气道“也罢，你不要后悔就是了。不过，我既然帮了你们就不能不收一点回报，这5个玻璃瓶装满你的血，不难吧？”“是！”副官没有多言，用匕首划开手腕，珍贵的阴性麒麟血缓缓流入瓶中。
　　“副官，你回来了，没事吧？”夫人见他回来脸色却更加苍白，袖口上也都是殷红的血迹，担忧的问道。“没事的夫人。”副官努力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笑笑，看了看佛爷换血的速度“应该快了，夫人和八爷都休息一会儿吧，等佛爷醒了我们还得继续赶路。”
　　靠在石柱上，看着夫人握着佛爷的手沉沉睡去，看着八爷靠在另一边的石柱上睡着了，副官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一次5个玻璃瓶，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好困啊，不能睡，万一就醒不来了……但是，抵抗不住的他还是睡着了。
　　齐恒升了个懒腰起来了，佛爷还没醒，再看小副官不觉吃了一惊，袖口已经被鲜血染红，连领口也浸透了鲜血。这孩子，怎么不知道抱扎一下呢，抱着这样的想法齐恒打开自己的包裹，拿出药布将小副官的手紧紧缠好。都知道副官的血液有驱邪避凶的能力，可不能浪费啊。最麻烦的是小副官脖子上的伤口，齐恒小心翼翼的解开副官的领口，用药棉擦拭着伤口。“你在干什么？”一声沉重的男声传来吓得齐恒手抖了一下，药棉掉在了地上。“佛爷？您醒啦？”“你在干什么？”佛爷依旧是冷眼看着齐恒，他一醒来就看到了握着他的手睡着的尹新月，正感慨这个姑娘真的非同一般时，就看到齐恒整个人趴在自家小副官身上正在解他的衣扣。
　　佛爷的确是知道留青梳的秘密，但他没有说过，因为他需要这样一个人跟在自己身边，因为到底是女儿身，心思比其他人细腻，做事也格外可靠，不论多难盗取的情报，他都可以拿到手，而且下墓的时候可以用来辟邪。但是，看到齐恒这样趴在他身上，就算他如今是副官的模样，也让自己有几分不悦。
　　“佛爷，您可算醒了，我这不就帮小副官清理清理伤口嘛，你看看，他为了救你手上脖子上都是伤。”齐恒一边说，一边麻利的继续替副官处理伤口。佛爷皱了下眉，没再说些什么。他看见了副官衣衫上的血迹，本家果然没放过他。再看看他的小副官，脸色惨白可是眼底的乌青却是那么深。
　　“该让副官休息休息了。”佛爷转头，对上尹新月那双温柔地眼睛，不觉也翘起来嘴角。“是啊，等回去就给他放个假吧。咱们也该商量商量婚事了……”
　　“唔……”副官揉了揉模糊的双眼。“醒了？”熟悉的声音！副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佛爷！”身形不稳还是八爷扶住他才没有跌倒。“睡够了，咱们就回长沙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