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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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搬走吗？”走到宿舍楼，娄绪问廖一凡。
“搬走？搬去哪里？”廖一凡听着耳机里的有声书，他没还给娄绪，戴了一晚上。
“宿舍。”娄绪提醒道。
娄绪这么一说，廖一凡想起来了：“前几天老师和我说了，我今天下午办了一下手续，以后都住这了。”
“哦，”娄绪缓缓点头又问，“那你舍友怎么办？”
“我不常在学校住，他们巴不得我不回去呢。”廖一凡说，“在食堂遇到你的那天，我其实上午就来了，但在寝室收拾了一上午，光在上面收拾他们的东西了。”
“你那天下午怎么没来教室？”娄绪沉默了一会才问，廖一凡不光是下午没来，连着三个星期都没来上课。
“因为你啊！”廖一凡笑着说。
娄绪一阵脸热，廖一凡说话总是这么不着边际吗？他那天才第一次和他见面，能因为他什么三个星期不来学校。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在外面做实验的事？”廖一凡说，“我实验成果一直出不来，心里燥得慌，一不小心忙狠了，没太注意饮食和睡眠，然后低血糖，被我叔叔遣送回来了。”
廖一凡没好意思说，其实他是熬夜做实验晕在了实验室，第二天才被发现，然后他叔叔说什么都不让他再待在实验室里，赶他回了学校。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之后，我突然有了灵感，下午就跑回实验室做实验去了。”廖一凡解释道，“所以想请你吃顿饭谢谢你。”
“实验成功了吗？”娄绪低着头，遮住了脸上的神色。
“差不多。”廖一凡冲娄绪笑，“你就是我的幸运星”。
“恭喜啊，那我先进去了。”娄绪抿了抿唇，心里庆幸已经到寝室门口，不然他又得噎住，无话可说，冷场扫兴。
“诶。”廖一凡见他快速关上门，看了看手里的耳机，“那先存在我这里好了。”
晚上，廖一凡躺在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耳机：“晚安。”
心道，希望你能传给他听。
廖一凡捏着耳机在手上转了转，看见耳机内侧似乎刻了字，凑近一看是一个绪字的拼音。
突然一阵微乎其微的音乐声在廖一凡手中响起，他盯着耳机，确实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廖一凡拿起耳机，放在耳边，音乐声顿时清晰了很多。
这个时候还在听歌？廖一凡想了想，按娄绪的习惯，估计这会还在做作业，不由得心疼了会，那他就陪着娄绪吧。
廖一凡戴上耳机，打开灯，坐了起来，可他要做什么好呢？思索了一阵子，似乎没什么好做的，于是他拿出手机给娄绪发了个消息：“以后我给你买早餐，想吃什么？”
“不准拒绝！”廖一凡补充道。
“算我谢你的。”
既然不能让他早睡，那就让他晚起。
娄绪听到微信震动，这个时候给他发消息应该只有廖一凡，他放下画笔，果然看见廖一凡的消息。
看了眼画册上的人，娄绪回道：“不吃韭菜馅的东西，其他的都可以。”
“[语音]”
娄绪见他立马回了条语音，扬起嘴角点开；“早点睡啊，晚安。”
“艹！”这粘腻而又娇羞的语气绝对不是他！还响了两遍！廖一凡摘下耳机，躺平，闭上眼睛。心道，这大概是梦吧，要不然娄绪怎么直接答应了他。
手里又是一震，廖一凡拿起一看，娄绪回了个晚安，随即耳机里也没了声音。
睡着前的最后一刻，廖一凡还在想这大概是梦吧，不然娄绪今天怎么这么听他的话？
“凡哥，隔壁班要和我们班打篮球赛，你参不参加？”闫旭斌一下课就回头，廖一凡总算是醒着的，前几课下课他就想问，但每次回头廖一凡都在睡觉，他没敢把廖一凡叫起来。
“你去不去？”廖一凡揉了揉眼睛，看向娄绪，他今天起得有些早，太困了。
“不去。”娄绪做完笔记，把本子放在一边，拿出下节课要上的课本。
“那我也不去。”廖一凡还有些困，想继续睡会。
“别啊，凡哥。”闫旭斌瞟了眼娄绪，“班级荣耀就靠你了，上次比赛我们班输给他们，那帮孙子赢了一次就嚣张得不行。”
“还有这事？”廖一凡皱着眉头，“那让他们瞧瞧凡哥的厉害。”
“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下午放学操场啊，别忘了。”闫旭斌得到满意的答案，立马拍定，生怕廖一凡再反悔。
“你会不会去看我打球？”廖一凡问。
廖一凡刚睡醒没多久，声音有些哑，听得娄绪耳朵痒痒的。
“你会去的吧。”廖一凡见娄绪有些犹豫，可怜巴巴的说。
“……”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娄绪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去的。”廖一凡傻笑。
“明天别给我带早饭了。”娄绪看他今天一上午都趴在桌上睡觉，精神状态不太好。
“那怎么行呢，我答应了你的。”廖一凡又趴回了桌上，脸朝娄绪，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
娄绪又想画画了，廖一凡趴在他旁边睡觉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样子，似乎两人已经是多年好友。娄绪想到这嘴角上扬，撇头看向窗外。
“我的耳机是不是还在你那？”晚自习的时候，娄绪想戴耳机听歌写作业。
“在我这，你要听歌啊？”廖一凡从书包里摸出耳机，“一起听啊。”
娄绪记得昨天给廖一凡了，晚上想起来的时候太晚，而且用了一小会没电了，他也就没问：“我充下电再给你。”
当晚廖一凡又没把耳机还给娄绪，重复着昨晚的操作。在耳机里道过晚安后，廖一凡便听着娄绪的音乐睡了，他得早点睡，不然明天又会没精神，有损形象。
娄绪戴着一只耳机，开始起形。这是他第一次重复画一样事物，而且对象还是个人，他先随意画了片草地，回忆起廖一凡睡着的样子，给他摆了个大字躺在草坪上。
阳光穿过树木中的间隙落在他身上，一只蝴蝶在他鼻尖驻足。
娄绪看着树底下的空间，总感觉缺了些什么。一时心动，在距离廖一凡不远的地方又起了个人形。
他有一股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比赛那天娄绪按约准时到达篮球场，人有点多。他本想站在后面，反正他高，站在后面也能看清。
廖一凡非把他拉进前排，热身前还把外套脱给娄绪，让他拿好。体温有点烫手，娄绪把衣服左右摆弄，把衣服裹好捧着外面一层。
看着廖一凡冲破对方防线，跳跃投篮，他又想画画了。娄绪目不转睛地观察廖一凡每一个动作，每当他得分时，场上就会响起一阵喊叫声，赵漫在他耳边喊得尤其大声。
场上陷入胶着，两个班的得分相差不大，一个球就能逆转局势。中场休息，廖一凡朝娄绪走去。
“凡哥喝水！”赵漫拿着一瓶矿泉水递给廖一凡。
闫旭斌截杀，打开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在赵漫气愤的眼神下拧好盖子放回她手中，还欠揍地说了句：“谢谢你的水。”
“闫旭斌！”赵漫瞪着他。
“干嘛？”闫旭斌坐在栏杆上，“我为班级争光，喝你口水怎么了？”
“你……”赵漫气得说不出话，直接上手。
“你有水吗？”廖一凡看完一场闹剧，笑嘻嘻问娄绪。
“没有。”娄绪看了眼旁边，好几个女生拿着水，想走过来，却好像又不好意思。
廖一凡也注意到旁边的人，伸手拉住娄绪：“我不想喝别人的水，好绪绪，我知道你带了，你就给我喝一口吧，我好渴啊。”
娄绪耳尖一热，抿着唇，从侧袋里掏出一瓶水递给廖一凡，低声说：“你好好说话。”
廖一凡嘿嘿笑了几声，得寸进尺：“你帮我打开。”
娄绪拿他没有办法，怕他又叫出什么腻人的称呼，只好拧开再递给他。廖一凡接过水，笑得很张扬。
“凡哥，赶紧，上场了。”闫旭斌对廖一凡招手。
“好！”廖一凡喊道，把水递还给娄绪，“待会结束等我。”
娄绪拿着水，看廖一凡又上场了，打完这场就结束了。娄绪心想机会不可多得，犹豫着拿出手机，找准机会和角度给廖一凡拍了几张照片。心道，画画不能少了素材，必须要拍。
廖一凡又投了个三分球，场上一阵欢呼，1班得分压死2班，2班再难改变局势。
比赛一结束，一群人拥向廖一凡，把他抬了起来，嘴里喊道：“凡哥牛逼！”
好一番折腾，廖一凡才跑了出来，张着双臂，跑到娄绪身边一把抱住娄绪，心里默数：“1，2，3”，念完3，廖一凡深吸口气便松开了娄绪。
“我是不是很厉害！”廖一凡眉飞色舞自夸道。
娄绪愣愣地点了点头，原来拥抱是这样的感觉。
“等会约了他们吃饭，一起去吧，庆祝一下！”廖一凡有些得意，他今天终于抱到娄绪了，娄绪身上好舒服啊！好想再抱抱他。
“凡哥走不走？”闫旭斌喊道。
“你们先过去，我马上来。”廖一凡回道。
见娄绪还在犹豫，廖一凡说：“去吧，老师都说了要我带你适应新班级，适应学校，刚好有机会……”
“你，”娄绪缓缓开口，“能再抱一下我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