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女》骨竹

71、应对

　　可能是时间和不同的空间接受到不同的信息，兰生和子谦各自成长了，兰生回来的第一次回来不是质问着竹韵怎么怎么样，而是在得知韵章台难产而亡的时候，咬了咬牙：“子谦，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掌控这个村的方向，现在外面都已经是大发展了，我们这里居然还在做着这种伤天害命的事情，说羞耻我都没有脸。”
　　“嗯，在推进着，但我也只是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的，你也要及时回来帮我，否则我也撑不下去。”子谦很清楚兰生和他的理念方向实际并不相通，只是现在还在同一个目标而已，如果他未来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会恨不得捅自己几刀是正常的。
　　“我听我阿爸那意思是要把佳晴和我都备上一个预备长老位置，这个往年并没有，这是什么情况？”兰生也知道现在什么也急不得，自己能做的那么少，还要给子谦压力也未必太没担当了。
　　“也是因为这个钟长老临时生病，所以各大长老和我阿爸都去医院做了检查，上了年纪了多少也都有点小毛病，这些小毛病现在是没问题，但未来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这个情况。为了避免可能出现情况时像这一次的混乱，差一点把何公子那里的流程没走明白，多少也是一次教训了，所以我建议各位长老都让明确的继承人参与一些事务，有他们掌控着方向，我们做错点事情也有人兜底。”子谦漫不经心地端着茶。
　　“子谦，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钟长老这个是身体原因还是什么别的……”兰生一边结结巴巴硬着头皮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瞅着子谦。
　　“你认为不是身体原因是什么原因呢?”子谦并不生气，他只是无奈于兰生这种所谓的善良和不坚定，“你是为了怀疑要答案，还是为了确认我是什么样的人要答案呢？”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确认什么，毕竟他自己在这一年中的变化也是触目惊心的，不止和在大学的社团成员过于亲密，甚至有时候想着不回来多好。
　　“好了，难得回来过暑假，四个月才见，聊一些开心的吧。”子谦打断了这个沉闷的话题，强势拉着兰生去子恒新屋子交流感情去了。
　　等傍晚回来时候，子谦发现正厅坐着自家阿爸，连忙上前问候。
　　“子谦，你今天这个提议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还是分权？”村长上来就直截了当。
　　“阿爸，你认为他们挂着名义的代理意义这件事不好？”子谦坐下来反问。
　　“好也不好，这取决于你的态度，现在阿爸老了，有些你的想法是琢磨不透了。”村长半眯着眼睛，带着一点审视。
　　“阿爸过滤了，他们至少三年内是完全没有什么实权可言，能插手的事情寥寥无几，难不成我一直呆在村子这一年还让您这么不信任我的能力？”子谦顿了一下，“再说如果不借此安抚一下，钟长老担忧过多也是会影响到李长老和孙长老的，虚职能摆平的事情，我觉得阿爸你完全可以相信自己儿子的实力。”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提前和我商量，猛地来这么一出我差点没接上你的想法。”村长睁开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子谦。
　　“这次事发突然，我临时被架上去，只好将之前想到的应对提前拿出来了。”子谦站起来微微低下头，“让您受累了。”
　　“自家父子不说两家话，那今天你也累了，好生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父子两你来我往的友好送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