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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chapter.49 醉酒后不要离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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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时家伯父们都纷纷和厉程敬酒,厉程不能推搪亦不敢推搪,只好逐个上前去陪着敬酒。
身侧的时晚见厉程一杯又一杯地喝,心里不是滋味,她想制止却又不能开口。
这样的家庭聚餐,男人喝酒,女人开口劝阻是很扫兴的,男人大多都爱面子,更是丝毫不会听妻子劝说,时晚思前想后也就没有开口。
旁边的沈萍见时晚全程食不知味的样子,笑了笑,说:“哎呀,没事啦晚晚,男人喝酒不是很正常的事么?你就让他陪大家喝嘛,难得大家那么开心,你呀,就不要时时都管得那么严,男人是要给点自由的。”
时晚忽然觉得好笑,沈萍是在教他御夫之术吗?
“你说是吧?”沈萍见时晚没回答她的话,又说了一句反问他。
“是是是。”时晚无奈之下只好搭腔。
饭至尾声,大家基本都喝得醉醺醺了,就连平时千杯不倒的时彦林都摇摇欲坠了。
沈萍早早吃完和时家几个伯母去打麻将了,此时饭桌就只剩时晚一个女的了。
“你还好吗?”时晚见厉程脸颊通红,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地靠着椅背,低垂着头。
“厉程?”时晚推搡了一下厉程,见他并无任何反应,不由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喝醉了。
时彦林缓了一阵子,似恢复一点意识,还欲再喝,举起杯向厉程说:“小厉,再走一个。”
这时的时晚却生气了,猛地冲正在打麻将的沈萍大吼:“管管你老公呀,再喝就喝死了。”
此刻的沈萍正准备要糊牌了,哪里有心思去看醉酒的时彦林,只是让家里的阿姨去煮醒酒汤。
时晚气结,却又无话可说。
她不再多逗留,起身将厉程扶离饭桌。
厉程彻底醉了,脚下虚浮都很,每一步都像不着地一样,稍显瘦小的时晚十分吃力地搀扶着厉程这个高大个儿。
时晚将厉程扶到客厅沙发坐好,又吩咐阿姨去照看一下醉酒的时彦林。
阿姨煮好了醒酒汤,分别给醉酒的都倒了一大碗。时晚端了一碗给厉程。
厉程醒酒并不闹腾,只是像是睡觉不太安分的孩子,经常动来动去,不过醒酒汤还是乖乖地喝了下去。
此时窗外已经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时晚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八点多了。
她不多逗留了,交代了阿姨照顾好醉酒的父亲,然后带厉程回去了。
由于厉程喝了酒,是时晚开的车。
在回去的路上,厉程幽幽醒转过来。
“晚晚……”他轻唤了声时晚,声量极轻,微不可闻,但时晚却听见了。
“你醒了?”时晚分神看了眼他。
其实厉程并没有完全醒的,只是稍稍有一丝意识,应该是刚刚的醒酒汤发挥作用了。
“晚晚,你为什么不愿意办婚礼呀。”他忽然声音稚气像个孩子。
“嗯?”
“你是怕我没有钱吗……”厉程嗡嗡声地说,“你是不是担心婚礼会给我造成负担吗?”
“你说什么呢?”时晚听了,只觉得滑稽。
“晚晚。”厉程忽然用手指戳了戳时晚的手臂。
时晚见厉程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内心哭笑不得。她只是靠边停了车。
“你现在是清醒还是醉酒呀。”时晚见厉程这个样子,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厉程解了安全带,身子向时晚倾过去,张手抱着时晚,他那个样子,呆呆的,很可爱。
时晚抚摸着他的头,说:“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不想为婚礼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晚晚……我好喜欢你呀……”厉程开始说糊涂话了,又陷入不清醒状态了。
“傻瓜。”时晚笑着摇头。
“我真的好喜欢你,不能离开你……你不可以不要我,不然我会很伤心的。”厉程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要睡着了。
时晚莞尔,并不说话,只是轻抚着厉程肩膀,像是哄孩子睡觉一下,一直到厉程不再说话,静了下来,时晚才将厉程扶正坐好,系好安全带,开车回家。
……
次晨,窗外阳光照进来,室内一片敞亮。
许是因为阳光的照射,床上躺着的厉程翻了个身,随即缓缓抬起头来,一睁眼却觉阳光刺眼。
“你醒了?”只见时晚拿着一杯蜂蜜水上来,“喏,喝点。”
厉程有点犯迷糊,懵然地接过蜂蜜水,呆呆说道:“我怎么了?”
“你都不记得了?”时晚反问。
他懵懵地摇头,只觉头很痛,一只手按压着太阳穴。时晚见了,笑着说:“我来吧。”
时晚亲自给厉程揉太阳穴,动作轻柔舒适,很快厉程就缓解了头痛的症状。
厉程喝了口蜂蜜水,说:“我昨天是醉酒了吧?”
“你说呢?”时晚笑眼看他。
厉程低头笑了:“那应该是了。”
“你呀,以后就别和那群经常应酬的人拼酒,你拼不过的。”
“我不能给你丢脸嘛。”
时晚失笑,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我喝完了。”厉程仰头将玻璃杯的蜂蜜水一饮而尽。
“我弄了早餐,下去吃点吧,你胃一定不好受,我煮了小米粥,蒸了鸡蛋,吃点清淡的吧。”时晚边说边往楼下去。
厉程起床跟着时晚下去,来到餐厅,就见早餐已经摆上桌了,虽说说不上精致可以,但绝对是健康营养的。
吃早餐的间隙,时晚边嚼着吐司面包边说:“那个,我们搞个婚礼吧。”
“嗯?“听到时晚的话,厉程有些愣住。
刚刚时晚的语气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像是说个无关紧要的闲话。
“我说……”时晚放下手中吃到一半的面包,说,“我们整一个婚礼吧。”
厉程眼眸满是困惑,说道:“你昨天不是说了没这个想法嘛?”
时晚耸耸肩,满不在意地说:“就是忽然想了想,觉得婚礼还蛮有意思的。”
厉程目光渐渐迷离起来,视线落到时晚云淡风轻的脸上,沉吟说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喝醉酒和你说了什么,所以你才……”
说到后面,他没有再说下去了。
不过这后面是什么,任谁都能听出来了。
时晚故作镇定地喝着牛奶,说:“没有啦,昨天晚上你睡得很熟,没有说过什么话。”
“是吗。”厉程半信半疑。
“是的。”时晚肯定地说。
“好吧。”厉程算是信了,“如果你想搞婚礼的话,那我就要去张罗了。”
时晚笑得嫣然,连连点头:“嗯,你张罗的婚礼,我一定会喜欢。”
厉程笑笑。
“但是,婚礼不要太大了,我只是想请一些朋友就好,不想搞得太招摇。”这是时晚对婚礼的唯一要求。
“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厉程永远是这样迁就时晚。
“嗯嗯,你最好啦。”时晚笑靥如花。
“晚晚。”厉程低声唤她。
“嗯?”
“我希望即将到来的这场婚礼是你真心想要的。”厉程的话淡淡的,并没有夹杂过多的表情与语气。
这让时晚一下子愣住了,她木然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良久,时晚抬眸看厉程却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厉程语气温柔,眉眼皆是笑意与温暖。
“其实……”时晚低垂眉眼不去看厉程,“其实,你昨天晚上说了一些话……”
这是厉程意料当中的事情,他只是轻声笑着,说:“所以你想着办婚礼?”
时晚抿着双唇,重重地点头。
“那我知道我说了什么了。”厉程释然说道。
“我不想办婚礼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时晚忙解释。
其实昨天晚上听到厉程说“是不是怕给他造成负担”这句话时,她内心是复杂的。
老实说,她不想办婚礼仅仅只是觉得没太大的必要而已,并不是厉程所说的那样。
今天时晚提出办婚礼,不过是想让厉程打消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
“不用解释的,我明白你的心思。”厉程温言说道,“我之所以会有那样的想法,是因为我这一年来接连出了很多事,有经济方面确实没有太自由,但是给你一个婚礼是完全可以的。”
厉程很坦然地说出自己的情况来。
他说的这些,时晚都是知道的。
……
关于婚礼这个话题,时晚没有再和厉程继续讨论了。吃完早餐后厉程直接带时晚去了婚纱店。
时晚从小看电影电视小说,总会看到有人说“女人最美的样子是穿上婚纱的样子。
一开始时晚并不赞成这个说法,尽管自己穿上婚纱的确是有种平时没有的美丽,但她仍然不喜欢这个说法。
“怎样?”时晚提着裙摆出来,缓缓走向厉程。
她这一身是斜肩抹胸流光星河婚纱,大大的裙摆自然铺开,亮片闪烁犹如镶嵌了碎钻般耀眼,在灯光的照射下,像是穿了亿万星河光尘在身上。
厉程承认,当看到这样的时晚时,他是目瞪口呆的,他不得不承认一袭华丽婚纱的时晚是迷人且让人沉醉的。
“喂,和你说话呢,你都看得挪不开眼了,有那么好看吗?”时晚忍俊不禁。
厉程低头失笑:“我是不是很失态?”
这时,旁边的婚纱店店员笑说:“陪新娘子来试婚礼的男士都这样,先生你这样一点都不算失态,我还见过更浮夸的呢。”
厉程只是笑。
“我这样好看吧。”时晚歪头看向厉程。
“嗯。”厉程重重点了点头,“好看。”
店员这时边替时晚整理着裙摆边说:“小姐要不要再试一下别的款?店里新到了几款新款婚礼。”
“有什么推荐吗?”时晚问。
店员回答:“看小姐是要缎面的还是纱裙,是鱼尾还是大篷裙,裙摆拖地的还是常规的?”
被店员这么一说,时晚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毕竟眼前那些白花花的婚纱,在时晚眼中都差不多。
“晚晚,想试就去试。”厉程为时晚捋着鬓边碎发。
“算了,我不想试了,不如今天先这样吧,我肚子饿了,不如我们去吃饭吧,”时晚拉着厉程的手。
“好,那我们先去吃饭,你想试了就再过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