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悲痛的爱》续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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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悔憾相见
１、家玉槐花再相遇误会解除三十年
已过“知命之年“的柳家玉与杨槐花，都是小学高级教师，而且她俩都做了小学的领导。柳家玉是滨海市联合小学的副校长，杨槐花成为滨海市中心小学的教导主任。为了学习中心小学先进的“立体化”教学经验，柳家玉带领十几位教师来到中心小学听课。而中心小学负责接待的领导就是杨槐花。柳家玉与杨槐花一见面，两人全愣住了。杨槐花喊了一声“家玉”，柳家玉说了一声“老二”，接着家玉就把槐花拥在怀里。虽然因为宋玉生的事，两人之间产生一些隔阂，但都是三十年以前的事情了。想起两人同寝“八角楼“的有如姐妹般的情谊，两个“老闺蜜”眼中都闪耀着泪花。旁边的年轻教师都很惊讶：两个领导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是什么关系？——他们哪知道三十年前在夏家海畔所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一九六七年八、九月间，虽然是“十年文化浩劫”的早期，但从滨海市市政府到各大局已经被“造反派”夺了权，主持工作的是各单位“造反派”的“头头”。滨海市教育局也是这样，这些“造反派”的“头头”代表滨海市教育局对宋玉生、李旭光、王雪松、柳家玉、杨槐花、林萍等一批学生进行了分配。宋玉生与柳家玉自毕业后，多年失去联系。虽然柳家玉以后由农村乡镇小学调回到滨海市联合小学，但长期以来，她与宋玉生、杨槐花等依然是失去联系。当然，柳家玉对宋玉生和杨槐花也是有一定看法的：她恨宋玉生“一脚踩两只船”，也认为杨槐花不顾姐妹情。
第四天，柳家玉请杨槐花在餐饮店吃饭，两人聊了起来。杨槐花说：“同学们都说，你与宋玉生是‘男才女貌’，但没有结成姻缘，大家都感到很遗憾。”柳家玉说：“我错过机会了。当年，听说，宋玉生一边追求我，一边追求你……三十年过去，我却没听到任何人能拿出一件事证明这个问题。我早就怀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一种误传？——槐花，当年宋玉生追求你有这件事吗？”杨槐花说：“哪有哇？我和旭光也是瞎猜测，因为弄不明白宋玉生为什么对我那么大的仇见。至今我俩都是谜。问题是旭光不该去跟几个‘铁哥们’乱分析，造成误传，结果弄得你与宋玉生终生遗憾。每想到这事，我心里也很难受……”家玉说：“当年我还刚到二十岁，没毕业，我又小性，出于自我保护的意识，我对他做事也很绝情。玉生是重感情的人，一定受到很沉重的打击……我有些后悔，我也想向他道个歉，也想知道他现在怎样。但我不知他在哪里。”槐花说：“前些年玉生有时到我家，旭光也有时到他那去，有时我也给他挂电话，问他怎样；但一些伤心事，我和旭光一直不敢跟他提……何况宋玉生已经结婚了……而且他已经是正教授了。中专生破格教授，全市只有两个，不容易啊……可是他搬了几次家，失掉联系了。家玉，我给你打听打听吧？”
２、玉生家玉再相见 悔憾歉谅苦亦甜
这天，刚上班，柳家玉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柳家玉抓起电话：“喂——”对方说道：“请问，是柳校长吗？”柳家玉回答：“我是柳家玉，您是哪位？”对方说道：“家玉姐，我是杨槐花。”家玉说：“槐花，你好？”杨槐花说道：“家玉，我与宋玉生联系上了，他还在辽南大学，他也很想见你。明天星期六，如果你有时间，那么他上午八点在劳动公园东门等你。可以吗？”柳家玉说：“我明天有时间，但后天我要去旅顺。可以，谢谢你！”放下电话以后，柳家玉心情不能平静：“三十多年过去了，还能再见到你，玉生，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什么样子……”晚上回家，她只喝了一碗粥，就上床，靠着床头半躺着，她的脑子里真是翻江倒海，怎么也睡不着。赵光已经进入了梦乡，她的眼睛还是闭不死。她与宋玉生的三十年前的往事，又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一九六三年，她考入滨海师范学校的中师班。报到那天，在夏家海火车站下车后，她懵了。看看南来北往，东趋西行的人群，不知自己跟着谁走才对。她进到售票室，问女服务员，到师范学校怎么走。女服务员告诉她，向西走五百米就到师范学校。越过火车道，她要沿着一条向西的土路往前走。这时，后面的一个男孩子说话了：“你往哪走哇？你要去疗养院吗？”柳家玉赶紧说道：“不是呀，我要去师范学校。”男孩子说：“顺着前面那条道往西行，才能到师范学校。”柳家玉说了声“谢谢！”就奔前面那条向西去的路。柳家玉右手把着右肩上扛着的行李，左手提着个用网兜装的大脸盆，吃力地走在前面。
这个男孩跟在后面又说话了：“新生吗？”柳家玉回答说：“对。”他又问：“哪个班的？”“中师一班的。”柳家玉回答。这个男孩子紧走两步，上前把柳家玉的行李接过扛在自己肩上说：“咱俩是一个班的同学，我是昨天来的。来，你帮我提着足球。”柳家玉接过这个男孩子的网兜，发现里边装着两个足球。这个男孩子就是宋玉生，刚才他去海边踢球了。来到报到处，放下行李，柳家玉说了声：“谢谢！”宋玉生这才注意到柳家玉长什么样。他一看，柳家玉这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羞得不敢看，转身就走，反而把柳家玉弄愣了。柳家玉心里琢磨：“怎么回事？我做错什么了？”再一看，这个男孩子的足球网兜还在自己手中，宋玉生竟连足球也不要了……
——一次，在写作课的课堂上，乔枫老师问：“一篇议论文，具备怎样的语言特点，才算是好的议论文语言？”有的同学举手起来回答道：“应当作到简明，连贯，得体。”宋玉生接着就举手起来说：“我认为，仅仅做到这些还是不够的。”前一个同学没举手就起来说道：“书上就是这样讲的，怎么能说不对？”于是，课堂上发生了争论。乔枫老师说：“书上的提法不够全面，宋玉生，能谈谈你的看法吗？”宋玉生站起来说：“简明、连贯、得体，是文章写作的基本语言要求。议论文要作到这三点，记叙文、说明文也要作到这三点。可是，议论文独特的语言特点是什么？书上没说。”乔枫老师接着说：“宋玉生，你先别坐下，你再说说，议论文独特的语言特点是什么？”宋玉生说：“我说不好，但是，我认为，议论文的语言还应当作到准确、严密、有力……深刻……论辩性……逻辑性……”乔枫老师很客气地说：“玉生，你请坐。”当宋玉生坐下后，乔枫老师说：“同学们，书要看，但是不能迷信。有时，书上的看法可能不全面，甚至是错误的。我们看书也要动脑子。宋玉生的观点是正确的。简明、连贯、得体，是消极修辞要求，是语言表达的最基本要求。任何文章的语言作不到这三点，就不能把事情说清楚，不能把问题说明白。但是，从积极修辞，特别从文体的语言风格来看，仅仅作到这三点还是不够的。宋玉生所说的议论文的独特的语言特点六方面是对的。当然，我也要说点补充看法，议论文的语言也要求生动。议论文的语言怎样才能作到生动？那就要有文采，有气势。如何使议论文的语言有文采，有气势，请同学们课后考虑。怎样使议论文的语言准确、严密、深刻、有力，并富于论辩性、逻辑性，也请同学们课后考虑。”下课以后，柳家玉来到宋玉生的身边说道：“宋玉生，你挺厉害，不同凡响啊。”宋玉生说：“我是凭着感觉说的，议论文怎样才能作到语言准确、严密、深刻、有力等，我也没想好。你就别开我心了……”他看了看柳家玉，他又把头低下了。
——考入中师的第二年的六月中旬，宋玉生吃完早饭就赶紧来到教学楼的教室，因为今天三角函数老师要考“和差化积、积化和差”。而这一部分的公式，自己还掌握得不熟练，想在早自学时再加强一下。当他
走到教室近前，发现一个人在教室门前“猫着腰”，似乎是在找东西。
听见有人过来，这个人直起身子，宋玉生这才发现是柳家玉。两人打过招呼，宋玉生就退到一边站着，离开柳家玉较远。一会，值日生汪景春来了，可是汪景春怎么开，都开不了教室的门，因为钥匙怎么伸，都插不进锁眼。全班同学都来了，大家埋怨汪景春太笨，把锁弄坏了，也影响了上课。等把木匠师傅找来，启开门解下锁，发现锁眼里有一个火柴杆。木匠师傅气愤地说：“这是谁在搞破坏……”宋玉生马上想到是柳家玉。中午，宋玉生在教学楼门口堵住柳家玉气愤地问道：“你，你为什么要捉弄汪景春？”“她骂我狐狸精，日后克夫！”柳家玉说。宋玉生说：“她为什么骂你？”柳家玉说：“她闲我睡觉晃床。”“你为什么睡觉晃床？”宋玉生又问。“她睡觉打呼噜！”柳家玉回答。虽然这件事他没向老师报告，也没在同学中说，但是宋玉生对柳家玉留下了极不好的印象，好多天他都不理睬柳家玉。本来，柳家玉对宋玉生看法很好，现在看法也不好了，认为宋玉生好管闲事；本来，宋玉生因为柳家玉长得漂亮，不敢看，不敢在她的面前说话。现在，宋玉生对她很反感，认为她做事太过分。——总之，在相识一开始，宋玉生与柳家玉就互有好感，但是，也不是没有矛盾的。
在杨槐花的帮助下，一个星期六上午，宋玉生与柳家玉在劳动公园东门见面了。宋玉生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柳家玉：她不仅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而且能看出是一个干练的“女强人”。她剪着短发，头上略有几根白发，额头上有了两道浅浅的皱纹；穿着一套黑色的女式西装，没扎领带，但是腰间束着风衣腰带。虽然她依旧“英姿飒爽”，那么利索，但当年柳家玉的清纯美丽，荡然无存。——宋玉生的心中略有点酸楚。柳家玉看看宋玉生，已不再是当年足球场上的“楚霸王”，已戴上大大的黑框眼镜，大智若愚的样子；脸上没有多少皱纹，但鬓角却有些白发了。——心想，他也苍老了，家玉眼睛有点湿。两人漫步走到公园里的长凳边，一起坐下。柳家玉单刀直入地问道：“玉生，你当年为什么要辱骂杨槐花？”玉生说：“我感觉你的态度有变化。我小心眼，乱猜忌，以为槐花在你面前说了我坏话……再喝醉了酒，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了她。我已经向她道歉两次了……”柳家玉说：“玉生，当时，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变化。但考虑你我年龄小，没毕业，没工作，没物质基础，所以想与你放慢恋爱步伐。其实，我当时怕失去你，我也爱你……”玉生激动地用颤抖的右手轻轻握了一下家玉的左手，感激地叹了口气。宋玉生摘下眼镜一边檫着一边说：“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柳家玉说：“当时我还是一个刚到二十岁的小女孩，怎么能开口对你说出一个‘爱’字，何况那会连你都开不了口？否则，你能写匿名信来试探我？”玉生说：“当时，事情可能影响很大，损害了你的声誉，也给你造成烦恼，我向你表示歉意吧。”柳家玉说：“应该道歉的是我。当时我并不成熟，轻信谣传，对你很绝情，可能给你造成的打击很沉重，望你能原谅。”
两人起身，一边走着一边聊。柳家玉说：“在这个世界上，我一生所遇到的对我最好的男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赵光，一个就是你。你们两个人就有如我的两个哥哥。但是，今生，我要把赵光光放在第一位，因为他把自己的一切给了我，我也把自己的青春给了他。我要讲道义，讲责任，携他之手与他偕老。但是我不想再与你分手，玉生，就把我当作你的妹妹来看待吧。这样，也许，我们会在共同的回忆中，减轻彼此的痛苦。”玉生说：“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愿把遗憾化为友谊，希望在今后的互助中融化……”柳家玉转过身来，面对着玉生说道：“玉生，我心里难受死了，也乱死了……”她稍有点情绪激动，两手拦着宋玉生的左臂不自觉地把头轻轻低在玉生的肩上，泪水滴落在了宋玉生的风衣袖上：“辛亏你没出现‘好歹’，没‘打光棍’，我没‘臭在家里’。”她抬起头看看玉生，苦笑着说。——一边是一个关心体贴的“光哥哥”，心里还有一个“生哥哥”，家玉作女人，难死了……
——有人说：男人哪，身边一朵“红玫瑰”，心里还有朵“白玫瑰”。其实，女人何尝不是这样？身边一个“白马王子”，心中可能还有个“黑马王子”。悲痛的感情是历史的烙痕，可能会得到“完全恢复”，也可能一生做不到“完全恢复”。劝说，引导一个人逐步改变自己的思想感情是对的；不过，采取“强制手法”令一个人忘记历史，改变感情，那是不现实的，不近人情的。
一会，宋玉生说：“家玉，我给你带来一套新出的《现代汉语》，留给你做纪念，也欢迎你多提意见。我给你提个字吧。”宋玉生扶了扶眼镜，略微琢磨了一下，把书托在手中写道：“拙著赠学友柳家玉教正……”
在劳动公园内周边的柏油小路上，他俩由南向北，再由东向西，最后再由北向南，往复地走着。他俩时走时坐，共同回忆着当年在夏家海畔的往事——但是，走路都绕开了荷花池，避开了“五一”塔。他俩说到足球场上的“菜汤一号”、语文课上的“闹剧”、半个馒头、那个手册和那条绿色的方巾……家玉说：“分手的开始，我恨你，但是不久我又怀念你。我把手册包在方巾里，收藏好，再不敢看它们……至今我还保留着。对于你，我是‘第一个’；其实，你对于我，也是‘第一个’。任何一个人都不是石头；说爱就爱，说忘就忘啊。虽然你我相处的时间短，但是感情酝酿的时间长啊……”宋玉生说：“与你分手，我受打击很重。我不想恋爱，也不想结婚，一心学习，发誓要做一个好的语文老师。经过五年的时间，我的情绪才慢慢好起来。”柳家玉说：“我不该轻信谣传，要是能把心里想法早告诉你就好了……开不了口啊。”宋玉生说：“刚开始，就分手，也好哇……林黛玉说：‘生本洁来去亦洁’。咱俩爱本洁来分亦洁……”柳家玉说：“那可不是百分之百的，你在我家门前握过我的手……”“啊？”宋玉生没下文了。
彼此把话说开了，两人的情绪似乎好点。两人起身走了一会，又在树荫下的一个长条木椅上坐下。宋玉生笑着说：“今天，我也握了你的手，这不是又做错事了吗？”柳家玉笑道：“你还是过去哪个样子，好琢磨事……看来，你我命中注定也要有个‘第二次握手’。但这两次握手有本质区别。第一次握手是‘爱’，第二次握手是友谊，是感激，是愧疚……‘第一次握手’不会再有了。你我可能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柳家玉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绢擦着眼泪。宋玉生说：“家玉，你不要难过，看我们现在不是都挺好的吗？用你的话说，我没‘打光棍’，你没‘臭在家里’。家玉，你我还应当高兴的是，我们在事业上，没有虚度光阴，没有因为恋爱而影响工作，影响事业的发展。”家玉定了一下神说：“玉生，当我听槐花说，你破格副教授，破格正教授，我心里的高兴劲就别提了，说实在的，比我评教授都高兴。分手以后，我也怕你从此精神不振，颓废，潦倒，一生啥都不是，那样，我柳家玉不是在毁灭人才吗？”过了一会，玉生说：“我是这么看的，恋爱期间，彼此仅仅握一下手以表达自己的情意，是最干净的爱，最纯洁的爱……”柳家玉说道：“宋玉生！女孩子的手是男人可以随便握的吗？我柳家玉的手是男人可以随便摸的吗？”宋玉生赶紧笑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现在的宋玉生，也学得有点滑头了
来时，柳家玉就买好了电影票，要请宋玉生看个电影。因为中午十二点开演，快十一点时宋玉生赶紧请柳家玉简单地吃了一顿饭，两人就进了红霓电影院。坐下后，柳家玉说道：“可惜，今天请你看的电影不是《智取威虎山》，是《黎明的河边静悄悄》。”这时，宋玉生才想起，一九六七年八月中旬他邀请柳家玉晚上看电影《智取威虎山》，想要与柳家玉坐在一起。但柳家玉有意识地调换了坐位，让杨槐花把她和宋玉生隔开了。宋玉生问：“家玉，六七年八月中旬的晚上，我请你看电影，是不是你有意识把座位调换了？”柳家玉贴着宋玉生耳朵小声说道：“是。我们还小，还没毕业，怕被人议论。其实，当时，我很爱你。今天，我还你人情，圆你的梦！”宋玉生说：“婚姻，也是有缘分的，就该这样。如果我那天不去喝那碗酒，或者没有喝醉，也不会把你失去。”家玉说：“别后悔了，你我来世吧！”玉生笑了笑说：“来世，不要丈夫了？”家玉说：“我爱他，感激他，但是，对他我没有愧疚。对你，我不但有爱，更多的是，觉得对不起你，欠你的。”
——幸亏没有来世，否则柳家玉在爱情的问题上，又会犯第二次错误。圣洁、真诚的爱情，比生命更加可贵，它不能用来买卖，不能用来酬谢，不能用来赎罪，更不可以用另一个人的爱来代替自己爱的感情。
在往回走的路上，宋玉生说道：“没有来世。你要在来世嫁我，是安慰之词吧？”柳家玉说：“不是，这是我的心里话。我要赎过！”宋玉生说：“我不赞成你的说法。爱情不能更换，爱情也不能用来赎过。再说，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好……我有过错。”柳家玉说：“唉，爱情也是有缘分的，说得迷信点，都是命！”宋玉生说：“是有那么一点。我邻居有个大姐叫杨春英，长我两岁，在天津街照相馆工作，她的工友叫苗琳珠。一次，有人要给苗琳珠介绍个部队潜水艇的小伙子做对象。小伙子说，先去看看。这天，他来到照像馆，恰巧苗琳珠不在，他就把杨春英当作了苗琳珠。杨大姐不知是怎么回事，对这个潜水艇战士很热情。回去后，小伙子告诉介绍人，他很满意。介绍人一问，才知道出错了。于是，就将这个小伙子介绍给了杨春英。最终，两人结为夫妻。你说，婚姻不是缘分吗？”柳家玉说：“不愧是教授，真会编故事。”宋玉生说：“家玉，是真事，她妹妹杨春兰与我青梅竹马，春兰告诉我的。撒谎，我就是小狗，不，是老狗，撒谎我就……”柳家玉一把将宋玉生的嘴堵住：“玉生哥，我不准你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悲痛的爱》续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