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牵右手的幸福》水中叶

13、第五章

　　电话对面传来的是客服语音，停机了。
　　言开快要做妈妈了，听说孕妇情绪不稳定，我也不想找她麻烦。
　　珠珠不久前出国了，继续深造，听说那个害羞傻瓜偷偷跟着去了，我想，那一定是个幸福的开始。
　　漫无目的在人流穿梭，总是不自禁寻找他的背影，习惯是件可怕的事，却又是如此甜蜜。
　　宁，你在哪里了？
　　一不留神，不小心碰到了人。“抱歉。”我急道。
　　“咦？小鱼？小鱼，是你吗？”抬眸一眼，感觉陌生又熟悉，这么美丽的女人我认识的吗？
　　“你是？”在人多大街说话很不方便，她亲密地拉着呆立的我站在一边去，笑道:“小鱼，你忘了我吗？李丽丽啊！记得不？”
　　李丽丽！小丽！？我睁大惊讶的大眼望着眼前这个已经脱去当年一身的稚气成为淑女的她，白皮肤，爱笑，一双大眼，她是小丽不错。
　　“小丽！好久不见了！”高中后，我们已经有三年无见了，“你好吗？”
　　她点头，拉着我反问：“小鱼，你呢？”
　　“好，很好啊！”
　　多年后能够再次偶遇已经是缘分，我们在咖啡厅里一边笑着回忆当年高中的种种生活，一边坦诚曾经的无知错误。
　　细想，当年的讨厌已经不复存在了，针锋相对随着岁月化为空气中一水分子，误会成为今后回忆的美好，证实曾经的青春年少。
　　她说，妒忌我的才华，羡慕我不用努力就得到许多朋友。
　　我笑她傻，有才华却不好好发挥又如何呢，朋友多并不是骄傲的事，就怕众多人中没有一个是你的知心好友。
　　“小鱼，现在，你和谁一起了？”略顿一下，小丽不安地望着我问道：“一定和楠一起吧，对吧，他这么爱你。”
　　楠，一提到他，我的心会揪着痛。“你似乎知道很多喔。”尝试轻松谈笑而悠忽这个问题，可是小丽就是不肯放过我。她说：“当然知道啊！当年可是人人都知道他喜欢你，不过你真的很迟钝呢！就是不曾发觉他的感情。”
　　“当年，你不是很喜欢他吗？”天啊，我怎么又会绕回这个话题了！我不想向小丽发泄心中的难过，更不想找任何理由或借口掩饰内心的自私。很不愿意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但不知怎么办好，小丽咄咄逼人的询问我无言以对，唯有一笑而过，她说我笑得很暧昧，一定是幸福不得了了。小丽，我该拿你怎么办了，如实告诉你？还是让这个梦继续沉睡着。
　　左手戒指，代表永远，原来你身边也找到了那个有缘人了，我妒忌得很。
　　“不会吧！”小丽忽然发现新大陆似的惊道：“小鱼，你该不会因为我而放弃了楠？不可能吧！”
　　“不会真吧，小鱼？”小丽，请你别用内疚的神情盯着我看，不管过去是如何选择，我都不曾后悔过。
　　“小丽，那个……”铃铃……是很可爱的手机铃音，小丽连忙打断了我下定决心的坦白，“小鱼，抱歉啊，你等等。”
　　我不喜欢偷听别人的私事，所以侧头透过落地玻璃望着对面大街上的行色匆匆上班族或路人。曾经，我们也试过并肩而行在这条街道上，你的笑一直印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一直认为，那是我们第一次的约会，可惜，最后你为了重要的人而留下我，不敢耍脾气挽留你，怕这样的自己会令你讨厌……
　　许久，久到快要沉醉回忆中而差点落泪时，小丽终于讲完电话，看她幸福表情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最后你有事先走了，那件事我还是没有勇气告诉你，怕那个笑脸会垮掉。
　　会料到将来某一天，你会痛苦责骂我为何不早点告诉你，而我愿意承担过错，不悔。
　　要了一杯咖啡，静静地目送小丽远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