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一墙之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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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被狼人咬了吗？”与张恒他们分开后，习雨便开始找寻强纳森一行。只是那一队毕竟都是些普通人，想要汇合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在不大不小的古墓中转了一圈，他终是决定先去看看郑吒他们再说。结果……正好撞上满身鲜血牙印的小和尚刚爬出来就被血手拽回去的事发现场。
“厄……不……”众人齐齐吞了吞口水，才僵硬地看向习雨，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原来血族血统还附带这种功能。”习雨靠在门边调谑地说道。此时郑吒已浑身是血地从巷道走了出来，嘴角边还挂着些许碎肉，“只不过那玩意的血肉次了点吧。”
“……总之平安回来就好。”郑吒看着悠闲自得抱怀而立的少年，低低一叹。仅仅数个小时，这人已经在他们之间遥遥立起了坚固墙壁，将自己孤立起来。零点的死……郑吒恶狠狠地转向伊莫顿，不死祭祀即刻回过神来，沙尘卷向了室内的三个女子。
无论对伊莫顿还是对郑吒而言，立即交锋都不是什么好事，两人商议了一阵终是达成了表面上的最初协议。
“你们有什么办法吗？”待郑吒和伊莫顿交涉完毕迎回三个女子，赵樱空小声问道：“既然失去了匕首，我就无法伤害他……”
郑吒苦笑一声：“我的血族能量在刚好已经被消耗一光，不然还可以使出红炎和他对抗一下……纳戒的话，威力又有些不太可靠……习雨你呢？”
习雨刚要开口，拿到亡灵圣经的伊莫顿已经冷笑着召唤出一队装备精锐的木乃伊士兵，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如军队一般像众人行来。
“又是这招，真没新意。”习雨低笑地说道，“不过倒是最有效的攻击方式。”
“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吧！”看着还有闲心吐槽的少年，郑吒急得跳脚。现在除了他和自己之外，甚至没有能对战况有所帮助的人。
说话间郑吒已飞身向伊莫顿扑去，只是一座不知何时藏在祭坛顶上的狮身人面像猛地落了下来，正巧挡在两人之间。与此同时，伴随着伊莫顿的念颂，在祭坛大厅边缘出现许多沙堆，它们越累越大逐渐幻化变形为数米高的狮身人面像并朝其他人扑去。
“郑吒。”少年低低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心神领会下，郑吒急中生智地取出几个高爆炸弹往狮身人面像掷去。习雨此时已挡在三个女子身前，抬手间一道“风障”将众人围住，爆炸照成的气流正巧撞上屏壁反冲回不死祭司。
伊莫顿被撞得后退了几步，他定定看向习雨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却发现早已不见郑吒的身影。这个秃头的大祭司顿时心觉不妙，回身正好撞见郑吒手握匕首跳到了安苏娜的摆放之处。
“还不叫它们停止攻击，郑吒手上的戒指可是灵类武器啊。”习雨在防护罩中歪头轻笑着，“当然啦，如果你想现场观看恋人灰飞湮灭那华美的瞬间，那就另当别论了。”
伊莫顿连忙大声喝止，几乎将习雨他们团团包围的怪物们立刻停了下来。看着和不死祭司交涉的郑吒，习雨暗自松了口气 ，倒不是怕对方耍什么花招、离药效过去也还有相当的时间，更何况还有尸质呢。只是若真要对付这么一大群军队，就算结果是灭团也无可厚非吧。
不死祭司已经被稳住了，如今只要再找到强纳森他们……要不要使用高一级探查重新再去搜索次呢？
习雨扫了眼走在队伍最前的男子，脑海中勾画着陵墓的平面图。
前面有条岔道，往深去的地方似乎还没走过，只是在郑吒他们和伊莫顿的眼皮底下开溜……少年淡淡一叹，做个影子好了，反正只要找到太阳金经就能够埋葬伊莫顿，若是不死回到主神空间之后什么都好说。
“大家看，这就是太阳金经啊！”习雨还没来得及行动，短暂的和平便被举着金色圣书向他们冲来的强纳森所打断。赵樱空反应极快，在伊莫顿行动的下一刻便一刀刺向他的眉心。习雨则看也不看他们，抬手一个火球就向强纳森身后炸去。
“将书交给伊芙让她将上面的文字念出来，里头的人若是不想死也快点出来。”少年淡漠地开口，他很快在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人身上设下屏障并举枪召唤出“白虎”，冷笑着说道：“郑吒、赵樱空你们就放心的进攻吧，在最后这一刻被小兵撂倒可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啊。”
说话间郑吒和赵樱空早已动了起来，而前者已经顾不上是不是物理性攻击了，使用纳戒的同时取出高震动粒子切割匕首朝木乃伊侍卫砍去。习雨倒是没动，他只是让“白虎”在木乃伊群中大肆攻击，在维持防护罩的同时，一枪一枪地对自己的PERSONA下达使用技能的命令。
与郑吒不同，处在防护罩中的习雨并没受到木乃伊侍卫的直接攻击，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和使用技能次数的增加，他的面色越发苍白起来。不动声色地咽下满口腥甜，习雨擦了擦嘴角。
从郑吒的行为来看，故事的情结回归了正轨。漠然地看着那幽明难言的马车将透明的伊莫顿带往另处高台的方，习雨突然有些好笑，他勾了勾嘴角却没有笑出声来。
结束了……就这样结束了吗……？
“任务改变，逃出崩塌的死者之都。伊芙，欧康诺，强纳森三人不能死亡，否则死一人扣除奖励点数五千点。”
随着主神冷漠的声音传入脑海，习雨终归是低低笑出声来。是啊，若是这么简单就让一切结束可就太不像它了。乘着“白虎”走在最后，习雨抬手划出数道风障阻挡即将砸在众人身上的巨石，随后又静静地跟着大部队向前飞奔，扫也没扫落到悬崖之下的金色圣书便众人往出口冲去——死者已死，他从不奢望无谓的奇迹。
伴随着半梦半醒的朦胧，众人回到了那片熟悉的空间。习雨站在主神光球的面前安静凝视了许久，也不理还在发愣的郑吒一行，自行修复完毕就向房间走去。他几乎没受什么外伤，而禁制所造成的伤害和消耗过多的精神力也并非主神能够治愈的，因此从主神那射下来的光芒仅是淡淡照射了几秒便就此消失了。
宋郁也并不多话地跟在习雨身后，从那个貌美的小男孩在他们眼前突然不见踪影的那刻起，他便知道……那个男人死了，那个改变了自己主人的男人已经死了。
看着自家主人那略微孤寂的背影，黑发的管家忧忧一叹。他的少爷又变回去了，回到最初那个即便身在闹市也终是孤身一人的莫虚殿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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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天习雨可说是足不出户，再加上众人集训时也不知将他分配在哪一方，因此干脆就没有打扰。但是作为临时队长，郑吒还是在定下团规后硬着头皮敲响了习雨的房门。
“哦，加上以前的点数，我还有18069点外加一个B级3个C级的支线情节。”习雨看着金片上的文字淡淡说道，“除了B级支线情节留给我之外，其他的都可以拿去。”
郑吒一愣，“都……你不需要强化自己的武器和PERSONA能力吗？我记得你PERSONA能力很消耗点数吧。”
“只要能够使用魔法，PERSONA的能力对我而言就是鸡肋。”
“可是你还没有解除禁制吧。”郑吒笔直地看向少年的眼里，“不要骗人了，鬼神传奇中你虽然使用了魔法却也只是用于防御,并且同时召唤了‘白虎’。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当时很痛苦吧……零点的死对你的影响很大，我并不打算逼你马上就恢复成原来那样，但我们也是队友是同伴啊！好不容易才拉近的一点距离，却又突然像这样生生将我们隔开，你到底……”
“张杰有什么打算。”打断郑吒，习雨语气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却依旧让人感到疏离，“这样逼他，你真的想好了吗？”
“那就由你来告诉我们究竟怎么回事吧！”郑吒看着眼前的少年，对方双手环胸靠在门边视点淡淡地凝在自己的身上，却是一言不发。中洲队临时队长自暴自弃地摇了摇头， “结果还不是这样？总之……张杰答应在下个恐怖片里会将一切都告诉我……你的点数先这样吧。这次大家的收益都不少，该强化的也都强化过了……你囤着回到现实世界也好，强化武器和技能也罢……总之就这样了。”
看着郑吒疲惫离去的身影，习雨无声叹了口气。这样……又是何苦呢？
“少爷。”宋郁在身后低唤了一声，“您……”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想起那个沉默的男人，习雨勾勾嘴角却笑不出声来，“我早就该断了那分无用的心思，若是一开始就分头行动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顿了顿，少年看向广场正中金色光球的神色变得有些愤恨有些苦涩，“可是我现在最后悔的居然是……当初没有足够的决断和体力去压制他完成三契！”
宋郁倒抽一口气，他看着年轻的主人心里阵阵纠痛。他的少爷不仅陷了，而且陷得很深。若是放在从前，自己一定会打从心底为这人高兴，但是现在……
黑发的管家苦涩地摇了摇头，这人一定会离开队伍，或许会在遥远的地方出手帮助，却绝不再放任自己亲近任何人了吧……
“唉，张杰啊……”习雨突然苦笑地哀叹一声，“还是将原料兑换出来吧，有些成分我也不能确定，姑且一试吧……如果没猜错的话……”
“……”宋郁眉梢微动，习雨因站在他的身前并没有看见，只是自顾自地考量着，“……总之干活吧，这几天且得有的忙呢。”
“少爷。”
“什么？”察觉身后之人语调有些奇怪，习雨转过身来。
“您现在这样叫做傲骄……不，病娇？”
习雨的笑容突然灿烂得让宋郁觉得有些危险，他将前发别在耳后温柔地说道：“那你要不要变成无口看看？”
“……”少爷我错了。
先不论最后一日其他人在干什么，习雨可没能闲着。他盯着一箱子注射液，最终还是兑换了枚纳戒并将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塞到了里头。张杰肯定是打算在下次恐怖片中履行引导者的职责了，虽然不知他会对郑吒作出怎样的考验，有备无患却总是好的。
表面上的疏离，只是为了方便独自行动，却并不表示这人真打算对郑吒他们不闻不问了。即便有数不清的缺点，在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的殊死战斗，在目睹过那一次又一次的成长后，他又如何真能狠心斩下结了扣的姻缘友谊？那些是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零点、楚轩和霸王他已无力挽回，但是张杰……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这个世上没有绝对、没有必然，即便是无解的命题他也要想出解决之道！
“既然郑吒他们不要，那我还是提升一下PERSONA的等级吧。”一切准备就绪，习雨坐在床边悠闲地喝着红茶，“‘白虎’虽然拿来当坐骑是不错，但还是用来合成吧。78级‘月’的‘赛特’不错，火焰和暗属性魔法，冰洁无效、光属性一定几率反射……偏魔法，各项能力也还算平均。”
“6500点和一个D情节么，纳戒和它比起来倒是便宜多了。”宋郁将一盘水果放在习雨面前，微笑地说道，“兑换一个剧情人物的PERSONA怎么样？3和4里都有不少属性不错的吧。”
“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P4里也有不错的……不过还是兑换美鹤的吧。‘女帝’的‘阿特米莎’正好和‘赛特’互补，因为是特殊PERSONA，因此光是75级的就需要10000点和C级支线2个，冰系强魔附带较弱探索属性，并且能升级强化……虽然不能说划算，但也就这样了。”习雨顿了顿，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嫩绿的草叶，“只是……这样下来‘主神’对我们的评价一定又会有所改变了啊。”
这就是习雨为何没有立即兑换的主要原因，主神会根据各种高级兑换的增加而重新判定他们的实力级别，这样不仅必须更加危险的恐怖片，在团队战中的攻守位置也会发生改变。
罢了，成败对半开，向那位故人学习下赌博精神吧！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一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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