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航》shier

10、第 10 章

　　姜狄辰吃惊地问道：“你不是在五楼吗，怎么这么快。”
　　“打排球的，能不快吗？”刘奕霖笑道。
　　“帅哥，你不会是专门在这等着姜狄辰的吧？”杨明探过头问道。
　　姜狄辰用手肘顶了顶他，说道：“怎么可能，巧了呗。”说完抬头看了眼刘奕霖，发现他只是笑笑，没说话。
　　“帅哥，见了几次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旁边田钦说道。
　　“刘奕霖，土木工程1班的。”刘奕霖说道。
　　“田钦，计算机1班，和姜狄辰一样。”
　　“杨明，一样。”
　　“赵睿淇。”
　　几个人像领导人会晤一般非常正式的握了握手。姜狄辰说道，“一起走吧。”
　　只有赵睿淇一个人留在原地，低头思索一番，突然他追上四人，对着姜狄辰说道：“哎，辰哥，他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渣男？”虽然他说的时候还特意用手在嘴边遮了一下，但是除了他俩之外，他说的每一个字其他四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姜狄辰“……”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的其实。他瞪了赵睿淇一眼说道，“误会，都是误会。”随后走到刘奕霖跟前，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当时太生气了，从来没被人骂过……”
　　刘奕霖笑笑，耸了耸肩说道，“没关系，不过现在你知道了，我可不是渣男。”
　　姜狄辰狠狠地点点头。
　　从那以后，刘奕霖好像成了402宿舍的第五位编外人员，他要来了姜狄辰的课程表，存在手机里，只要上课时间对得上的，就提前在宿舍二楼楼梯口，姜狄辰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一开始他们三个还挺奇怪怎么每次都这么巧，久而久之也见惯不怪了。
　　“辰哥，上体育课了。”刘奕霖敲敲402的宿舍门，姜狄辰打开门说道：“你在楼梯那等着我就行了啊，干嘛还上楼来。”
　　说着穿起外套，拿起手机，冲着宿舍三人摆摆手，走出了宿舍。
　　刘奕霖跟在他身后，说道：“辰哥，这周六下午校排队要集训，在体育馆，你有没有时间？”
　　“干嘛？”姜狄辰问道。
　　“想不想看看你霖哥哥在排球场上如何叱咤风云的？”刘奕霖冲他挑了挑眉。
　　“噗……哈哈哈，好吧，我要先问下我的助理，查看一下我的schedule，晚点给你答复。”姜狄辰装作大明星的口吻说道。
　　刘奕霖“哈哈哈哈”弯腰笑了半天，看着姜狄辰又像看傻子似的看自己，缓缓站起身，慢慢收起了笑容，正色道：“辰哥，我好像没和你说，那个姓施的，也在校排队。”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姜狄辰，只见他拉拉链的手明显一僵，随后若无其事继续拉上拉链，说道：“突然想起来，我周末没时间，要……”
　　“……是因为他吗？”还没等姜狄辰想好借口，刘奕霖就打断了他。
　　“我不想说。”姜狄辰说完双手插兜加快了脚步。
　　刘奕霖追上他，说道：“对不起辰哥，你不想说就不说。但是你没必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影响自己的正常生活。”
　　姜狄辰叹了口气：“不关你的事，有时间再和你说吧。”
　　两人无言的走到操场。“嘀——”张辉吹了吹哨子，说道：“今天练习发球。排球发球技术分为下手发球、上手大力发球、上手飘球、侧面下手发球、勾手大力发球、勾手飘球、高吊球、跳发球等。无论哪种发球技术，动作都包括准备姿势、抛球、挥臂、击球这4个环节……”
　　说完，就开始自由练习。刘奕霖拿了球对姜狄辰说道：“辰哥，走，去拦网那边。我来教你。”
　　“一开始你没掌握发力点，可以先学下手发球。”说着便示范给他看。“咻——”球在半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轻松过了网。
　　“哇哦，nice。”姜狄辰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拍了拍，正准备走到对面把球捡回来，刘奕霖说了句，“你来这站好，我去捡。”说着就跑过去把球捡了回来。
　　姜狄辰按照他的指导，站在线外，“来，两脚放松分开，对，左手捧着球，胳膊伸直，”刘奕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纠正着他的动作，“好，对，就是这样，感受球的落点，等它落到这个位置的时候，”说着用手在他腹前比划了一下，接着说到：“用右手击出去，自己要有一个大概的预判，它会往哪个方向落下去，记得用点力气，不然可能会从网下钻过去。”
　　“砰——”
　　“哇哦，NICE！”刘奕霖原话还给了姜狄辰，“第一次发球就能过网，还在线内，厉害了哦辰哥。”
　　刘奕霖跑对面当了几回球童，陪着他练了几次发球。姜狄辰每发一次球，刘奕霖就在对面冲他竖个大拇指，再把球给他发回来，其实差距还是一目了然的，每次刘奕霖在对面发的球，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到姜狄辰面前时速度慢下来，可以让他轻松接住。
　　刘奕霖冲着姜狄辰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他跑过来说：“歇会吧，这种发球你差不多可以了。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姜狄辰点点头，拿着球自垫练习着。等了片刻，看见刘奕霖拿了两瓶水过来，拧开一瓶递给他：“喝点水。”
　　看着姜狄辰接过水，抬起头，喉结随着水流来来回回地滚动着，刘奕霖从没见过哪个男人的喉结可以这么性感，看着看着觉得嗓子又干了，赶紧又打开了矿泉水，猛地喝了起来。
　　两人喝完水，刘奕霖拿过球，对姜狄辰说道：“你也发现了吧，这种下手发球球速慢、威胁小，所以比赛中一般很少用这种方式发球，没什么威胁。”说着带着姜狄辰走回发球线，继续说道：“下面我教你用的最多的发球方式，上手发球。”
　　“这种球发球准确性大，易于控制落点，不易出界。”
　　“面对球网，两脚自然开立，左脚在前，左手托球于身前。用抬臂和手掌的平托上送，将球平稳地垂直抛向右肩的前上方，高度适中。在左手抛球同时，右臂抬起，屈肘后引与肩平，上体稍向右侧转动。在右肩前上方伸直手臂最高点，用整个手掌击球中后部。击球时，手指自然张开与球吻合，手腕迅速做出推压动作，使球呈上旋飞行。击球后，随着重心前移，迅速回到场内。”刘奕霖一边讲解着，一边将球发出去。
　　“哇……”姜狄辰已经快对这个人的优秀免疫了，他走到对面准备将球捡回来，刘奕霖也跟着走了过来：“在这边发球也是一样的。”
　　“就按照我刚刚那样，记住别用手指击球，打不远，还很疼。”刘奕霖说道。
　　“那个，是这样吗……”姜狄辰话还没说完，余光瞥到一个球飞速朝自己飚来，以及飞扬跋扈的那个身影，他眼一闭，还他妈……有完没完啊！
　　浑身的细胞已经做好了迎接痛感的准备，“咚！”随着沉闷的一声，球却没有如预期般的落到身上，姜狄辰睁开眼睛，看到施天宁正吃惊地盯着刘奕霖，再看着远处在地上一弹一弹的球，心道，刘奕霖帮自己挡住了这个球？
　　“他妈的，第二次了，你是不是真有病？”刘奕霖甩了甩右手，转过身冲着施天宁说道。
　　他刚刚是用手接住了刚刚那个球？姜狄辰赶紧上前拉过刘奕霖的手，紧张得问道：“你手没事吧？”把他的手翻来覆去检查着。
　　刘奕霖看他紧张的样子，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速度更快的球我都接过。”
　　“那个球砸到我身上，只是疼几秒，你的手刚刚要是受伤了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好得了的。”姜狄辰心有余悸道。
　　刘奕霖笑笑，心里说道，只要我在，就不会再让它第二次砸到你身上。
　　施天宁看着两人仿佛把自己当成透明人一般，愈发来气，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切换，悠悠地开口：“姜狄辰，你和他什么关系？”
　　“呵，”刘奕霖冷哼了一声，“什么关系？”说着一把搂过姜狄辰，瞥了一眼施天宁，继续说道：“现在你知道什么关系了吧！我警告你，再敢惹他，我一定揍得你妈都认不出你。”
　　“你……你……”施天宁自动忽略他的最后一句话，事实上他只看到了他搂着姜狄辰的动作，后面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你不是，你不是直的吗！”
　　刘奕霖没再理他，一手拿球一手拉着姜狄辰的胳膊走出排球场地。
　　走的远了点，刘奕霖松开了手。姜狄辰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是……”
　　“同性恋是吗？”刘奕霖看着他微张的瞳孔接着说道：“是不是同类，我一眼就看得出。”
　　况且，他对你，太明显了。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没必要再在他心里扎一下。
　　“这边没有拦网，练练动作可以，你试下，我看着。”刘奕霖看着他说道。
　　姜狄辰没说话，一直盯着他的手。
　　刘奕霖看着他内疚的眼神，无奈地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握拳——张开——握拳——张开，说道：“你看，没事的。”其实还有点疼，刚刚条件反射挡了那个球，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球的速度很快，冲击力太强，不过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有时间的话我就去。”姜狄辰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啊？”刘奕霖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你不是让我周六去看你打排球吗？我说，我要是没事就去。”姜狄辰深吸了一口，好像这句话用了他很大的力气一般。
　　刘奕霖仿佛觉得手一下就不疼了，“真的吗？辰哥，那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