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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   不知道那一本书上说,爱情,就像一颗烟,第一口是最美,最诱人,最渴望的 ,只有吸到烟屁股的时候,才会觉得那是一抹淡淡的回味……

      一支烟,也就抽了那么一口,三分之二都是就那么随着薄薄的烟雾淡淡升起、飘散,然后一缕缕的扩散。苏岩就这么看着白色的烟安静轻盈柔美的弥漫,就像现在的心情,像消散的烟圈完全松澈了自己,不再有曾经的郁闷失落。

      曾经睡不着的深夜,点柔和的灯光,听舒缓的歌曲,吸着呛人的烟,多半也是在看它燃烧。或许厌烦了灯光,关掉电源,看通红的火光明灭,嗅着烟草的味道催眠自己。那时的思念让自己心痛,借烟来打发无聊的时间,虽然觉得抽烟的男人挺有魅力的,却始终没有习惯。如今牵到手了,算是如愿以偿了,为什么还有很虚幻抓不住的感觉?前几天还见一个哥们儿的□□签名变成了“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莫非自己这抽的也不是烟,而是寂寞?

      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怪异的念头,眼睛的余光瞄到薛静月正推门出来,知她不喜烟味,看了一眼将要燃尽的“寂寞”。松松的递到车窗外,顺着刚才燃尽的火柴的轨迹滑落到了下水道中,连同无数个对烟无眠的深夜。

      再抬头时,薛静月撑着伞跨过马路走到车前,见牙不见眼的对他笑了笑,弯腰说道:“等急了吧?”

      苏岩俯身过去打开对面的车门,请她坐进来,才说:“还行,去吃点儿什么吧?”

      薛静月答:“好,老地方吧。”

      薛静月所说的老地方,是上学时候经常去的一家叫红树林的家常菜馆,在中山路和省府西街交叉口往西。此刻处在城北,要穿过半个城才到得了。好在K城并不大,也顶多二十多分钟就可以到了。

      秋雨并不大,淅淅沥沥细细密密的打在车顶发出温柔的沙沙声,尚有些昏沉的天气低低的压在头顶,雨丝也随着风越过敞开的车窗落在车中人的发梢。

      “阿…嚏…!你刚才抽烟了。”车里静静的,因为下着雨,路上的车都慢腾腾的超前挪,薛静月无事,却闻得车厢内若有若无的一丝烟味儿,禁不住鼻子有些痒,抽了张纸巾掩住打了个喷嚏出来。

      “对不起啊!”苏岩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轻轻揉揉薛静月的发顶,“刚才手痒,就点了一支。你真的很讨厌抽烟的人哪。”

      薛静月不动,任他揉自己的脑袋,“那倒不是。”

      绿灯亮起,苏岩轻踩离合,黑色别克滑过十字路口,眼睛望着前方,嘴里回应道“你对烟味儿过敏?”

      “恩,秋天不行,闻到烟味儿就打喷嚏。”薛静月用手扇风,虽然早已没有半点烟的气息了。

      见她如此,苏岩愧疚“让你受罪了。”

      “没关系,旁的人抽烟我可管不着。”

      “这么说,苏岩是旁的人了。”

      听他这么说,薛静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略停了几秒,似是在思考什么,随后答道:“苏岩,怎么能算是旁的人呢?”说过,又是短暂的停顿,才听得她说“你别这么说,是我鼻子不争气。虽然抽烟的人多了,也算不得什么了,但烟味并不真的十分美味,只不过是习惯就戒不掉罢了。”

      苏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没有就旁的人再讨论下去,却从她的语气里嗅到了什么:“你,抽过烟?”

      “以前,我以前也烧过烟。”

      “烧过?”

      “是啊,烧过。在别人眼里抽烟的女人,似乎都是坏女人。那时候我们宿舍都特喜欢看电影里抽烟的女人,很寂寞、很美丽、姿势很优雅,给人的感觉沧桑忧郁,拥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电影里每个抽烟的美女背后都掩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呵呵…”薛静月笑了笑,接着说:“可能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吧,只想着她们都很美丽,烟圈升起荡漾着她们的孤独,点着的是烟,燃烧的确是生命。那时候总想找一些忧郁伤感的小资气氛来。到后来,睡不着夜晚,也偶尔会点一支烟,看烟圈消散,火光明灭,像不可挽回的生命。可是当我想延续这种感觉的时候,烟却越来越短,和爱情一样,已经被时间沉淀了。为了不烫伤自己,只好理智的放弃了。”

      “有时候在咖啡厅,酒吧也见到过不少吸烟的女子,画着精致时尚的妆容冷漠冰冷的笑容淡淡挂在嘴角,也许是讥诮讽刺嘲弄,也可能是不屑一顾。谁想的她们背后流干了泪也没人看见。”

      苏岩看了她一眼,平淡的语调:“深有体会?”

      薛静月回敬他一眼,“有些事,不是非要亲身体会才知道的,我又不是非要不撞南墙不回头!”

      苏岩一下子笑起来了,“这我可不信,被你撞到的墙还多啊。让我猜猜这是为什么?你看对不对?”

      “说来听听”

      “抽烟的女人一部分是小资,没几个女人喜欢烟的味道,却有很多女人喜欢烧着烟的感觉,想借抽烟把自己装扮的很沧桑。咖啡厅、酒吧里抽烟的女子,细腻、敏感、自恋。当然也有女人是为了延续痛苦的记忆或者虐待自己,才抽烟的。食指轻弹间,弹掉的是烟灰,弹不掉的是对过去的眷恋,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对未来的期望?香烟带给人的有两种,一种是随徐徐上升的烟雾走向虚无假设的天堂;另一种伴着缓缓落下的烟灰坠入地狱。……”

      “张曼玉说过‘烟是我寂寞时的情人,可以摸到它,闻到它,呼吸到它,它跳舞给我看。’充分说明了寂寞的女人才会去抽烟。”

      苏岩说完却没见薛静月答话,奇怪的转过头看她,却见她双手交握在鼻前,做出漫画中常见的两眼冒星星状,用做梦般的声音打趣他道:“啊,偶像啊!分析的好透彻彻,苏大记者,您对女人貌似很了解的样子啊!”

      苏岩腾出手,刮了她的鼻尖,答道:“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听他如此大言不惭,薛静月决定掩目无视之……

      随着车子缓缓停在红树林门前的停车位上,关于“抽烟的女人”的讨论高一段落。依旧是苏岩先下车,撑了伞,到副驾驶座这边为薛静月打开车门,薛静月取了包,才在微微雨水浸泡的路面上,苏岩锁了车,两人共撑一把伞推开了红树林的店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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