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州纪事》潇潇湘水

5、2023剧情

　　邹奉宣离家六年，第一次回来。梅倩影骂道：“你干脆一辈子别回来了，六年了，别人都以为他们两个是孤儿，成天欺负他们，你没个人影，还不寄钱回来，你看看你女儿。”说完狠狠捉住柔曦的手，让邹奉宣看上面的茧子。柔曦强忍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邹奉宣便问：“是谁欺负儿子？”梅倩影说：“是王全的两个儿子，王嘉宾和王胜友。”不多久，哭喊声此起彼伏，众人听出是王嘉宾和王胜友的声音，他们的两个妹妹，王婆悦和王婆怡也哭喊起来。

　　邹奉宣带着女儿体验一把人间繁华后，天不亮就收拾行李离开了。临走前叮嘱妻子：“我交代你的事千万记住。”【隐藏剧情：引导女儿柔曦南下雁州投奔姨母。一来，梅氏两姊妹曾定下口头婚约，但是不作数，现在两家差别很大，难以履约，如果梅倩语反悔，她就要加倍对柔曦好。二来，冯少扬有个哥哥冯少通，专门糟蹋少女，如果柔曦不幸被染指，冯家将会赔偿一大笔钱，因为邹奉宣当年在官府专门替人写状子。】梅倩影骂道：“你没本事就祸害家室，你会遭天谴的！”

　　邹奉宣道：“你懂什么？按我说的去做，大口吃肉，穿金挂银。”

　　梅倩影：“是你想大口吃肉，不要以为我跟你一样。”

　　天亮后，梅倩影跟柔曦说：“把你卖给种水果的花婶做童养媳，她没女儿，会对你好的。”花婶家和柔曦家虽然只隔了几十步，但是柔曦平日不是在作坊里，就是被关在家里，加上两家之间隔着一排住宅，是以她并不知道花婶家的具体情况，只知她是个承包果园的富户。

　　柔曦心想，等她去了花婶家，就想办法弄些果子来，给妈妈和兄长吃。梅倩影见女儿嘴角微露喜意，骂道：“你托生在我肚子里，是不是恨死我了？是不是早想去别人家了？”

　　柔曦想着说点什么为自己开脱，表示并不是那种嫁了人就不理亲妈的人，梅倩影却端起木盆朝塘边走去，柔曦见她不再追讨此事，放下心来，试探道：“妈，我去帮你洗？”见梅倩影并未拒绝，心中一喜，跟在后面。

　　途中，柔曦望着不远处的果园，此时桔子已经缀满枝头，再有一个月就熟了，她幻想着妈妈开心地剥着橘子。此时梅倩影猛地回头，见柔曦笑颜满面，便剜了她一眼。

　　到了塘边，柔曦见花婶也在，稍有羞意，见花婶旁边有两个后生，不知哪个是要讨她的，不敢多看，一边盼着两个大人早点商议此事，让她知道哪个是她丈夫，一边又担心真要提及此事，只怕她羞得无地自容。

　　梅倩影向花婶的两个儿子打招呼，“胜友、嘉宾，你们几时从学堂回来的？”

　　小一点的嘉宾回答道：“前两天。”

　　不多时，一个唤作王芳的小女孩来到塘边，梅倩影问道：“芳妹子，你嫂子呢？”

　　“回她娘家了。”王芳很是恼怒，她嫂子已经回娘家三天了，按理说已经传遍了，这梅道婆好端端问这个，安的什么心？

　　王嘉宾道：“要我说，王瑜就是太怂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十七八岁的汉子，管不住婆娘，实在是丢人。”

　　梅倩影问道：“嘉宾，难道你管得住老婆？”

　　王嘉宾道：“那当然，娶回来先打三顿，打老实了再说。”

　　梅倩影又问：“我把柔曦讲给你，如何？”

　　王嘉宾道：“我不要，你问胜友要不要。”花婶嗔斥道：“你配得上柔曦？梅婶把这么好的女儿讲给你，是你祖坟冒青烟。”

　　梅倩影问胜友道：“胜友，你弟弟不愿意，那你来做我女婿吧。”

　　胜友道：“我也不要。”梅倩影问：“为什么呢？”胜友道：“因为她头发里很多虫。”

　　柔曦一边搓着衣物，一边埋低了头，感觉到头发痒了也不敢去挠。等花婶和儿子离去，柔曦问：“妈妈，等下烧水给我洗头吧？”

　　梅倩影道：“等下花婶来接你，你去她家里洗。”

　　过不久，秀婶过来洗衣，梅倩影问起她妹妹，接着秀婶又问梅倩影的妹妹，柔曦这才知道自己有个姨妈。

　　回到家，柔曦开始翻箱倒柜，最终在床脚的干草堆里摸到一个布包，有十几文钱，便全拿了，飞也似地往镇上的渡口跑去，找到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