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州纪事》潇潇湘水

20、古时新怼柔曦

　　古时新一来，颜行端为他接风洗尘，古时新挨个给众人敬茶。结束后，漆常胜将颜行端送上马车，临上车钱，颜行端往茶楼望去，只见陈柔曦背对着她，与几个女孩交谈，这几个女孩看上去都非常开心，颜行端心想，“为什么送我上车的不是你？为什么你宁愿逗别人开心，你的心思根本没用对地方。”见颜行端十分惆怅，漆常胜问道：“颜夫子，你今天受累了，要是有什么小事，尽管吩咐我去做。”

　　颜行端心想，你什么时候可以开窍，学一学漆常胜？“新来的古时新，出身大族，你要尽快与他建立友谊。”漆常胜问：“咱们开卷堂没有姓古的，他是谁家的公子？”

　　“他是郑堂主的公子，随母姓。”

　　“原来如此，感谢夫子的教导与点化。”

　　颜行端坐在马车里，心烦意乱，她的身姿有一种未经雕琢的天然之感，让人忍不住接近她，只是她迟迟不肯表态，且看上去几乎没有任何机会，这让他很难受。

　　晚上，漆常胜约了古时新，说颜夫子嘱托自己多多看顾他。古时新表示感激，漆常胜问：“你在这边可有二三小友？要是没有，平日里跟我们一起蹴鞠。”古时新道：“有一个相交多年的发小，如今在衙门里身居要职。”漆常胜问：“这位仁兄可还单身？”古时新道：“我这位好友平日里醉心诗书，不曾有红颜知己。”漆常胜道：“陈柔曦最善诗书，连何夫子都夸她。”

　　古时新道：“咦？我看她容貌靓丽，倒是很适合我这位朋友，明天我问一下陈柔曦的意思。”

　　再后来，陈柔曦墙倒众人推，古时新怼得最狠：“自以为与众不同，你骗谁呢？都是人，凭什么你遗世独立仙气飘飘？你跟我们有什么区别？成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看了几本地摊书，就在这里装文化人。你要是多看几本书，你就知道，你跟我们没有两样，少在我面前晃悠。”

　　后来，陈柔曦问王学义，“成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是什么意思？”再联想到史家愈的话，她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