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我叫了应召那啥然后你就来了（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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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年过半百的老僧说这种搭讪的台词，百合加尴尬得想死，却又为他没认出自己感到庆幸。她狠狠攥紧法铃，确保它不会泄漏任何声音。反正加茂宪纪也不可能把为自己牟利的事说出去。她起身，索性率先退场。
走在大街上，局促的心跳渐渐缓和，但心情并没有变好。
这不就一无所获了吗？那个长得像《杀死比尔》里白眉道长秃头版的老家伙到底蹦出来干嘛？
不仅如此，没走几步，她就发现有人在跟踪。
在这条街似乎不存在人少的时候，即便如此，百合加还是不动声色往西口公园走。绕了两圈，然后在岔口堵住那个人：“你是谁？星探吗？不到力那个级别我是不会去的喔。”
对方比她想象得更年轻，手中已经掏出利器，眼神飘忽。
忽然，他呼唤说：“奶奶……”
有同伙吗？刚这样想，再回头就看到年迈的女性。“难怪总闻到一股乡下人的臭味，”百合加用京都腔调笑，顺便发出不像话的问候，“原来是潮来巫女。”
潮来巫女未曾被激怒，镇定自若地还击：“数典忘祖也配使用先人留下来的术式吗？”
被戳中隐私，夏油百合加也没乱阵脚，只是越发想搞明白面前人为何找上门来，索性放弃自己按理说无懈可击的方言，笑吟吟道：“既然都是乡下人，那就别兜圈子了吧？”
潮来巫女此行与名为“攀比”的某种心理脱不开干系。
她应炙手可热的诅咒师夏油杰之邀千里迢迢赶来，没想到却因一名年轻女性的突然现身而遭到贬低。又不是五条悟那样的天才，这口气着实叫人咽不下去。她这才筹谋，要将夏油百合加一并纳入死者行列，由自己掌控。
“既然是有相似之处的术式，我想着你没那么容易中计，所以才安排孙儿偷袭的啊。”潮来说，“你会后悔的，没能乖乖被一口气解决。”
不想打架啊。年轻女性抽出阿伊努佩刀，试着虚张声势：“我看起来身体能力很糟糕吗？”
“你使用术式的残秽都在本体那吧？”潮来巫女却只微笑。
百合加沉默几秒，末了摊手：“好了，我知道你很了解我了——”
刀刃向后，在他人的视觉盲区中摩擦腰带内侧，那里面涂着厚厚的剧毒。
后半句是：“所以才更不能放你回去。”
她尚且没动手，仿佛为了响应刚刚的大放厥词，一台自动贩卖机已经像陨石般狠狠砸了过来，成功命中眼前的老年人。
即便是夏油百合加，也一时间吓得口齿不清：“呃……啊？”
远处有穿酒保服的男人正在怒气冲冲地奔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好，总之好像先走为上策为好。潮来巫女的孙子已经在凄厉的哀嚎声中朝祖母扑去，百合加抬起手慢慢后退：“不是我干的啊。与我无关。”她飞快逃走，把刀收回，草草刷卡，挤进电车。
不是上下班时间，车上不算太拥挤。百合加找到座位坐下，低着头发呆。
潮来巫女对她的底细究竟知道多少呢？虽然也不算什么秘密，但有没有告诉别人？为什么来杀她？总有一天还是会暴露的吧？怎么混到执行运送任务的人里去？毕竟她也不知道高层会不会还有更强的人，一眼看穿她就完了。可以拿到乙骨忧太的身体吗？拿到之后又要怎么办？
诸如此类的问题让人眼花缭乱，她眼下只想快快回到五条家，把五条悟放在冰箱里的布丁偷偷吃掉，然后躺到沙发上和伏黑惠玩《煮糊了》。
刘海遮住了脸，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再抬头时心情复杂。
最近的生活太过安逸了。
安逸得她几乎快要丧失斗志。
手肘抵住膝盖，百合加撑着侧脸。手指徐徐挪动，从太阳穴移到眉骨，悄无声息遮住眼睛。想想爸爸，想想妈妈。想想已经失去的一切。要想办法才行。还不是难过的时候。
这一天，五条悟又被高层叫去一次，回来时骂骂咧咧，脸色很差。
但一回家就闻到很香的气味。百合加在做椰浆糕，伏黑惠觉得太甜了，所以只咬了一口就放下，出去参加学校活动。
烦恼烟消云散，五条兴致勃勃冲过去，连手也没洗就开吃。
百合加用围裙擦干水，面对称赞时微笑。她想，或许是时候说点什么了。
“那个，”她说，“虽然可能不太好，但是五条老师，我们之前商讨过的那桩交易，你能不能先一点点定金呢？”
“好啊，你要什么？”五条悟心情不错，所以也格外好说话。
夏油百合加不好意思地坐下，郑重地请求：“那个，假如你能让我注入一下咒力的话——”
五条悟倾斜视线看过来。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食言的！再说了，凭你的咒力，就算我附身你，你不情愿，也肯定能随时取回来的，对吧？”她尽可能让自己显得真挚又可怜。
五条悟思索了一阵，好像做了决断。
他说：“你过来。”
百合加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按他所说的走过去。
他起身，握住她手臂。正是结束工作后的时间，五条悟穿着宽松的居家服，随便洗漱过，头发也微微散乱。他忽然靠近，夏油百合加只觉得心跳都停止，蓦地来不及反应。
他却骤然停下。
“忘了摘墨镜了。”低低的解释后，是眼镜被放到桌上的声音。
这一次，她终于眨了眨眼提问：“你、你这是干什么？”
“是你自己说的，冲击、信任或者爱。你咒力不可能超过我，我都已经知道你要潜入精神，冲击肯定行不通。我不相信你，说实话就是这样。”五条悟无所谓地说道，“那不就只剩下爱。我只能试试看。”
迟疑的声响支离破碎，音调都扭曲，百合加感到难以理喻，连连后退：“……不是，这种事是试试就能办到的吗？你不是说我不是你的菜？”
“那谁知道呢？”悟却步步逼近，无缘无故甚至泛起恶劣透顶的笑意，“我是说长相。但异性除了长相，还有很多可以深入了解的地方吧——”
好恐怖，好恐怖。百合加试着做最后的挣扎：“你…你随便告诉我一个你喜欢过的女生，我去去就回！”
“没有那种人，我比较自恋。”
“你真是人渣！”声带在发抖。
“谢谢夸奖。”
百合加眼泪汪汪摆出随时要左钩拳出去的姿势，五条则浑身透着游刃有余的态度。他们就这么僵持不下，良久，还是男方先忍不住笑出声。
“吓唬你的啦。”五条说着，已经转身去吃完剩下的甜食。
百合加惊魂未定，久久不敢松懈。五条却若无其事，吃完东西后想起什么，回过头叫她：“夏油。”
“干嘛？”
“我总觉得杰另有所图，搞不好不只是劫走乙骨那么简单。”
“就算你这么说，咒术会认真起来的话，我也不一定能混进去。你自己动手不是分分钟就能解决吗？还有，你刚刚那行为，要是没有这张脸加成就是明晃晃的性骚扰。”
“原来你认证我是good-looking-guy啊？我当然会去，但在那之前，”他说，“可能要用到你。”
“我？”
五条悟不知道从哪抱出一条柴犬，笑得很灿烂：“你能不能附到它身上？”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我叫了应召那啥然后你就来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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