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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相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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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和江欲行一路来到妙州,两人准备找家酒楼吃晚饭,走在街上,便听到前方围着一群人,人群里面好似有几人在吵架。
只听一人道:“我这是真的!”
另一人回道:“我这才是真的!”
天香有些好奇,准备上去瞧瞧。
江欲行寻思着趁着现在人多,这公主去凑热闹之时,赶紧悄悄溜吧……
天香走进人群,江欲行趁机转身,没想到天香一手拉住江欲行后背的外衫,往自己身边一拉,道:“江兄!这边儿!”
江欲行转过身,无奈一笑,道:“呵呵……你看我……饿晕了……”
两人走进人群,只听刚才那两人声音越来越大。
一人道:“江先生向来游历四方,慕于美景,怎会画你这般艳俗之作!”
另一人道:“艳俗?!江先生风流倜傥,知美识雅,而此画中女子貌若仙,体态窕,神态丰,表情静,怎不是景?怎不慕之?只有你这般只看到外体之人才不懂这画作中女子的神韵与江先生的神功!”
“哼!”
天香和江欲行挤进人群中,原来是一间书画铺,那两人手里各自拿着一副画在争论,天香上前问道:“我说,你们二位在吵什么?”
左边那男人拿着手中的画朝着天香,道:“这位小哥,你来瞧瞧,我这可是画才江欲行亲笔制作,他竟然说不是,你来评评理!”
天香一听,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江欲行,笑道:“画才?”
江欲行抬起手,看着天香,谦虚笑道:“过誉,过誉。”
天香说完,又看向那幅画,只见一女人闭着眼荡于泉面上,下半身泡在水下,上半身浮于水面,身上一丝未挂,几缕长发遮身,几缕长发平漂在水面上,泉面雾气腾腾,女子平静而享受。
天香看了许久,这画说不上一眼惊艳,可却有使人目不转睛的魅力,准确说是画中女子使人目不转睛,她无意间开口:“好美……”
江欲行听后在一旁暗笑。
“我说是吧,小哥果然懂画,此画美而不艳。”
只见另一个男人赶紧拿着手中的画凑上来,问道:“小哥,你也看看我这幅……”
天香转眼看着右边男人拿过的画,这一幅是云上景观图,只见白云密布,峰峦叠嶂,远方半阳斜探,像是旭日,又像是夕阳,点睛之处在于画中一扇金色拱门,若隐若现,像是天上通往人间之门。
天香同样叹了句:“好美……”
男人听后,道:“他的画美,我的画也美,你到底懂不懂画呀?!”
“你……”
江欲行拉过天香,对着两个男人道:“二位不必再争了,这两幅画都出自江欲行之手。”
左边男人向江欲行问道:“你怎么知道!?”
右边男人应和,道:“是呀!你怎么知道!?”
天香抢过话,拍着江欲行手臂,道:“因为!他就是江欲行!”
那两男人听后,纷纷打量起来,右边男人打量完江欲行后,道:“他?别骗人了!江先生向来都是长发飘逸,仙风道骨,怎会向他这般用木条做发簪?”
江欲行眼珠向上转着,似乎眼下也不好解下头上的木条验证,向那两男人证明自己是小,让身旁的公主怀疑上是大,只见他笑了笑,也没说话。
天香又道:“江兄,把你头上那木头取下,给他们开开眼界!让他们看看真正的画才江欲行!”
江欲行苦笑道:“不必了吧,我们还是走吧。”
只见天香抬起手,一手取下江欲行发髻上的木条,长发落肩,随风飘下。
众人哗然,纷纷细语,江欲行顿时觉得比起让这公主怀疑,让世人看清自己的美貌似乎更为重要,他也尽情的享受在众人称叹的声音里。
左边男人收起画,慢慢走近江欲行,道:“先生真是……江欲行?果然……发浓如密!”
江欲行一诧,道:“就……这?”
天香听后偷偷暗笑。
右边男人半信半疑,一直上下打量着江欲行,江欲行也不闪躲,头发一撩,直接问道:“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风流倜傥?”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打量着道:“我与江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也是五年前了,莫不是……先生你晒黑了?”
江欲行听后,早知道就不承认了,让自己的完美形象保存在世人心中多好,他看着天香,眼神向她示意:该走了吧?
天香会意一笑,道:“我们还是走吧江兄,找你弟去!”
两人走出人群,后面那人便大声道:“我就说嘛,这人肯定是个冒牌的!江先生孑然一身,哪有什么弟弟!”
江欲行走在前面一听,全身毛孔竖起,他故作镇定,生怕身旁的公主起疑心。
可天香还是开口,道:“江兄……”
江欲行马上挤着眼笑着解释道:“结拜的……结拜的……”
天香一笑,道:“我是想说,前面那家酒楼可是妙州出了名的,你不是饿了吗?走!吃饭去!”
江欲行一听,脸更苦了,瘪着嘴道:“哦……好……”
……
天香和江欲行走进酒楼,两人叫了几盘好菜便坐下。
天香抬起茶,吹了一下,她看着江欲行一脸愁苦,便开口试探道:“江兄,我看……你也别找你弟了,我看他八成也不在妙州,和我一起去查那幕后黑手得了,你看如何?”
江欲行拿起茶杯,笑道:“闻兄抬爱了,我哪会查什么案子,只怕给你添麻烦了,这样吧,你我相见也是缘分,这顿饭我请,吃完饭我就先走了。”
天香看着这江欲行甚是鬼祟,正在打量时,眼神却被门口进来的人给吸引住。
定睛一看,那不是江雨吗?!
只见江雨已换下之前的男装,一身粉白长裙,梳着落辫。天香一看,江雨这身女装打扮可真是乖巧可爱。仔细一瞧,江雨身边还有她爹江玉雕和她哥哥江烟。
天香一笑,起身往这三人走去。
坐着的江欲行看到天香走出凳子,一脸纳闷,便顺着天香转过头看了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他两眼放大,心立刻提到嗓子眼,赶紧转过头低下,小声道:“哎哟,我的亲娘,今天什么日子呀,真是狭路相逢!”
天香走上前,一脸嬉笑的看着江雨,江玉雕和江烟此时正背对着江雨在与掌柜的订房。江雨无意间转眼看见天香,心中虽不免大吃一惊,但想到都是这个闻臭才让自己的爹手臂受伤,便故意瞥过头,不看天香。
江玉雕和江烟与掌柜的谈完话,一回头,便看到了走来的天香。
天香见此,拱手道:“江师父、江烟老兄,这么巧呀。”
江烟听后盯着天香,一副想要找人算账的表情。
江玉雕一笑,也拱手道:“原来是闻少侠,早上老夫手臂受伤,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亲自向闻少侠道谢,多谢闻少侠和冯大人出手相救,才解困锁之围。”
天香看着江玉雕已经包扎好的手臂,而后故意道:“江师父不必客气!行侠仗义!大侠所为!不过……说来也怪我,才让江师父受伤!”
江玉雕道:“想必……闻少侠也不知隐情……”
天香听后,一笑又道:“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个朋友……”
天香说完,转头对着还在坐着的江欲行,道:“江兄!你干嘛呢?快过来!”
江欲行听后,满脸无奈,站起身子,继续低着头,慢慢走到天香身旁。
江玉雕在天香转头时,就已看清背对坐着的江欲行,只因那头飘发,江玉雕心中也油然生奇:这闻臭怎么和江欲行在一起?
天香看着江玉雕,抬手道:“这位是画才江欲行,巧了,你们都姓江!”
江欲行不敢抬头,半遮半掩的应和,心中只求这老头儿千万别说认得自己,而后苦笑道:“幸会,幸会。”
江玉雕见此,也拱手笑道:“哈哈,幸会,幸会。”
天香观察着这两人,真是猜不出这两人究竟是刚认识还是早就认识……
这时,酒楼门外一个灵动的声音响起,“闻公子!你怎么也来了!”几人听后同时望向门外。
说话者原来是段十一,段十一身后是段秋雨和手下段南。
只见天香穿过江雨,走近段十一,笑道:“呀!鬼丫头!你也来了!”而后对着段秋雨笑道:“三庄主,我们又见面了!”
江雨一看,“哼”了一声,对着江玉雕,道:“爹!我先上楼了!”
掌柜的见又有人进门,心中已乐开了花,只叹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而后走出柜台,笑脸把一行人请进。
一行人走近,天香看了一眼四周,奇怪这江雨怎么说不见就不见。
段秋雨见江玉雕也在,两人点头一笑。
天香一时有些疑惑,问道:“怎么?大家都来这妙州?”
段秋雨道:“这次,苍山派金掌门无辜被害,其弟子广发邀请武林中人,去苍山岭参加七日后金掌门的祭礼……”
而后段秋雨顿了顿,看着天香道:“……顺带商议找出幕后黑手。”
这时,坐在远桌吃饭的一伙人中,其中一人大声道:“哼!还用找吗?!幕后黑手一定就是那狗官冯绍民!”
站着的几人听后,都刻意看向天香。
只看天香深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而后呼出,对着段秋雨道:“三庄主,苍山岭在哪?”
段秋雨道:“遥州!”
天香又道:“怎么不见二庄主呢?”
段十一道:“二姐姐在石牢关了那么久,身体虚弱,便回山庄调养了……”
江欲行听着这几人的谈话,想必这个公主也想去那苍山岭,心里暗思着此刻一定是溜走的大好时机,便悄悄后退,慢慢退到天香身后。
江玉雕面对着天香,他斜眼看到了江欲行那蹑手蹑脚的模样。
江欲行也看到江玉雕正看着自己,便抬起手,紧闭着嘴,用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而后往大门慢慢走去。
江欲行正无声无息的走向大门时,突然!门口经过一帮人,只听那帮人中一人大声道:“江先生!没想到在这遇到你!”
江欲行一听,瞬间石化!
这声音也惊动了天香等人,几人看向门外,江欲行马上立正身样,对着门口那人笑道:“你?是?”
只听刚才说话的那人道:“在下苍山派弟子,我们奉二师兄之命,劳请先生去苍山岭一趟,为我派已故的金掌门作一幅遗像!”
江欲行一听,心想:去什么去!画什么画!后面这帮人个个如狼似虎!我溜还来不及!现在居然让我和他们一起去什么苍山岭!我不是找死吗?!
苍山派弟子见江欲行半天不回答,又道:“二师兄还说了,只要先生去,酬金任先生开!”
江欲行苦笑,正要开口,天香已走上前,对着江欲行道:“是啊江兄!你的画艺如此精湛,这金前辈是武林大派的掌门,由你来为他作画,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江欲行一听,若是拒绝,岂不是不打自招吗?只见他苦笑道:“好……”
苍山派弟子们拱手谢过后便离去。
天香一手勾住江欲行的脖子,笑道:“江兄,看来你我又要一路了!”
江欲行挤着笑容,道:“那……希望咱们……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