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地狱道（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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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没想告诉你的，”你用拇指将日轮刀微微推开，将上见林生因为好奇而探出的半边身子拨回身后，“躲好。”
“我们隶属于鬼杀队，是专门猎杀这种食人鬼的组织。”
趁着身后人刷新认知怔愣的时候迅速出刀。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便将路灯下的鬼和躲藏在其身后不远处的一只一同解决。
你收刀入鞘，不经意地将凛冽的刀刃朝向不远处的黑暗，刀身亮白色的闪电状纹路似乎要挣脱刀鞘的束缚，直直延伸出去攻击什么似的。
有什么东西逐渐退缩回去。
你满意地回到上见林生身边，拉着他朝着之前指的方向走去。
这个人的情绪恢复的比你想象的快得多，不过低头走了一会儿，就绷不住话匣子：“鬼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啊！我还以为是谣言诶。”
“它是一直都有的吗？书上没有记载过诶？！”
“据说是从平安时代才诞生的鬼之始祖。”
“那是因为它才有的现在的鬼？”
“嗯，接受了鬼的血，就能也变成鬼了。”
“居然是这样繁殖的吗？我还以为是……”
“据说，鬼已经不具有了生育能力。”
“难怪……那鬼是都长成那个样子吗？”
“不一定，控制的好的，可以形成和人类完全相同的拟态。”
“哦！居然还可以随意变形！”
“嗯，鬼具有比一般人超出一大截的身体素质，且恢复能力极强，有的鬼还具有特殊能力。”
“是超能力那种的吗？”
“意思差不多吧，他们称之为血鬼术。”
“我看你刚刚是直接砍头，他们的弱点是脖子？还是这是你的习惯？”
“前者。但要用日轮刀砍头才行，”你朝他示意了一下自己腰间的长刀，“普通的刀剑是不行的。”
“除此之外，唯一能杀死他们的只有太阳。一旦照到太阳，他们就会灰飞烟灭。”
“哦哦哦，所以他们只能在晚上出现，难怪你说要送我回家。”
“普通人的话，在家里多种点紫藤花吧，这对他们来说有毒。”你想到蝶屋那位因为力气不够无法砍下鬼的头的忍小姐，“不过剂量积累到一定程度，也能起到杀死鬼的效果。”
“日轮刀和普通刀剑的区别在哪呀？”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加入了某些特殊的矿石。”
“那你们一直都在偷偷干这种事吗？官方就没有什么帮……”
你的鎹鸦长宗我部俯冲下来，打断了他的提问。
“无限列车！无限列车！遭遇上弦叁！速速支援！速速支援！”
！
你当机立断，在上见林生面前半蹲：“失礼了，我先把你送回家，快上来指路。”
他倒是分得清轻重缓急，从你凝重的表情中看出了情况的严重，没有多余的犹豫，便乖乖爬上你的背指路：“直走到尽头，然后……”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你跳上墙头，踩着房顶赶路。
他立刻改换了路线：“左前方那栋还亮着灯的最大的庭院就是。”
到了目的地，你把人放下，便打算离开。
“那个……”
你回过头：“我叫桑岛弥和。”
“再见。”
……
这算是交换姓名了吧？！
也就是说，他愿意和我做朋友了？！
上见林生于是收回了半伸出的手，目送新认识的朋友如一道光一般离开消失，忍不住握拳原地起跳小声欢呼。
好耶！
忽然感觉哪里不太对。
他回头，发现自家的大门开了个小缝，从小看他长大的管家正站在后面，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咳嗽一声收起表情，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打开门，朝着管家点头：“晚上好……我回来了。”
称职的管家自然会完美照配合主人家的情绪，绝不会做出不该有的表情：“晚上好，欢迎回来，少爷。”
“帮我查一下鬼杀队。”他把手里的行李交给对方，想到什么，又接着吩咐。
“家里的花都拔了吧，全换成紫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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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知道上见家“离家出走”的小少爷准备干什么大事，事实上，你坐的那列火车与无限列车前进的方向并不完全一致，更何况你和上见林生又在京都府内走出了不短一段路。
长宗我部已经尽全力拼命带路，你跟着它一路电光极速，也还是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即将到达的时候，距离天亮大概还有半个多小时。
你知道，目前的柱里，除了使用雷之呼吸衍生的音呼的宇髓先生能勉强跟上，其余速度均不及你。
这也意味着，你将是最早到达支援的一个，最糟糕的情况的话，也可能是唯一一个。
黄金救援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你已经能看见前方迫停的列车，以及僵持厮杀着的两个身影。
在某个树梢脚尖稍点，你借着过快速度赶路的惯性前倾。
双手已经做好拔刀的准备。
[雷之呼吸，四之型，远雷]
一阵爆发出的闪电过后，你已经以极电般的速度抵达了战场，高速挥动刀刃砍向了上弦叁的脖颈。
并不是如你预想般的阻塞感，甚至你做的最坏猜测——砍不动也没有。
你劈空了。
这不可能！
你明明眼睁睁看见已经砍中了！
愕然的你下意识侧回刀，抵挡住了来自上弦叁的掌击。
如同和钢铁角力。
你猛然意识到，刚刚自己砍中的，其实可能只是他因为速度过快而留下的残影而已。
上弦叁，在你的突袭到达的瞬间就做出了反应避开，同时还能从容地反击。
好强！
你比不上他的速度。
这个认知让你心底涌起了绝望。
你从没想过仅靠自己和明显受了重伤的炎柱能够将上弦叁斩杀在此。
只要自己凭着速度多拖延一会，拖到天亮就好。
可现在连这唯一可行的办法都可能没有希望。
你的刀尖笔直对准上弦叁。
不管了，能拖一会是一会儿吧。
“炼狱先生，我会努力多拖延一段时间，请您趁机恢复体力。”
目前受伤严重，形容狼狈的最高战力炎柱需要时间处理伤势和恢复体力。
雷之呼吸虽然优势在于速战速决，但在这种等级的战斗中，干扰敌人、拖延时间也有不错的效果。
[雷之呼吸，三之型，巨蚊成雷]
你围着桃红色头发的恶鬼高速旋转，波状的闪电跟在你的行动轨迹上出现，看起来就像是你踩着闪电运动一样。
你的眼紧盯着圆弧中间从容站着却全无弱点的恶鬼，在他终于动了——侧头准确地与你对上目光——之时抓住机会。
[雷之呼吸，二之型，稻魂]
闪电状的五连击却被对方凭借反应速度尽数躲过。
他金黄色的眼眸中闪耀着兴味：“你还不够强！”
[破坏杀，乱式]
以你的视力，只能看到他向同一处不停出拳，速度快到出现了残影。
这招不能用日轮刀硬抗，绝对会断！
术式范围也大到你躲开都不现实。
更何况，一旦你躲开，硬吃下这一招的就只有你身后受伤的炼狱先生，和火车里的群众了。
该怎么办？
危急关头，你的脑子反而清醒得可怕。
【那就劈开它！】
长尾的声音突然在你脑中响起。
对啊！既然不能防御，那就选择攻击！
劈开它！
你一瞬间进入了玄妙的状态，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极为清晰，连上弦叁出拳的轨迹都能轻易捕捉。
世界似乎变慢了。
你顺从本能地拔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兴奋的笑容，眼睛明亮的不像话。
蔓延着亮白色闪电的日轮刀刀刃向上，在上弦叁最终的攻击爆发时顺滑地笔直刺入力量最为巨大的核心。
随后向上一挑。
声势浩大的攻击便顺着你的刀势一同向上扬起，未击中任何东西，却在空中发出了音爆一样的效果。
[雷之呼吸，八之型，点电纹刺突]
脑海里，长尾的声音这样为它命名，因为这招的灵感正来自于水之呼吸的水车和雫波纹击刺。
“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很好吗？”上弦叁不留喘息，这一击之后又连攻上来。
尽管看起来你是举重若轻地解决了刚刚那一击，但只有自己知道。
为了化解冲击的余波，你现在的胳膊已经全部麻痹，连握住刀都是靠着毅力强撑。
你横抬日轮刀，抵挡住了他下劈的一掌。
力度大到你甚至不自觉弯曲了腿。
低头看，下盘稳定的对方甚至能抬起一只脚向你扫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靠谱的炎柱先生及时到来。
[炎之呼吸，三之型，气炎万象]
灼人的剑气割伤自己之前，你果断松开日轮刀，同时扭转身子躲过来自下方的袭击。
脚掌提起与上弦叁的相对，借着反作用力跃起，顺便另一只脚勾走了即将落地的日轮刀。
你明白刚刚一瞬间眼神相交中炼狱先生想表示的意思。
于是跳到列车顶观察下方，等待着时机。
时机自然并不好把握，只有短短的一瞬。
你集中精神，两脚一前一后蓄力，紧盯着战场，双手做好居合斩的准备。
成败在此一举。
[炎之呼吸，九之型，炼狱]
[破坏杀，灭式]
流星一般盛大的焰火同青蓝色的强大斗气碰撞，二者势均力敌，刀刃和拳头相交处隐约吱咯作响。
很快，二者稍加分开，又以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数次相击，炼狱先生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多，可反观上弦叁，即使被砍下了半个肩膀也能很快恢复。
这是不对等的战斗。
这点，在场的每一位都心知肚明。
你还能听到已经打上头的上弦叁兴奋的邀请：“杏寿郎，变成鬼吧！你是有资格永远追求强大的！”
“人类的身躯只会限制你的未来！”
炼狱先生自然不可能答应，即使他已经左眼失明、肋骨断裂、内脏破损，如此重伤的情况下，耀眼璀璨的人性的光芒依然闪烁在他的灵魂上。
上弦叁猗窝座不再劝说，他尊重强者，于是选择用最后一击给予对手终局，他五指并起，指甲尖锐，直直向前刺出。
炼狱先生的日轮刀刀刃也刚刚触及他的肩膀。
就是现在！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神速]
你在空中调转身形，日轮刀在恶鬼手臂刺入炼狱先生胸膛前将其贯穿，随后借着下坠的力道，狠狠向下一劈。
[雷之呼吸，八之型，点电纹刺突，改]
原本会穿过胸膛的手臂被你硬生生偏移轨迹，只在炼狱先生侧腹擦过。
与此同时，炼狱先生的日轮刀横向斩过，直直劈向对方的脖颈。
一阵牙酸的金石相击声过后，炎柱一声怒吼，刀刃硬生生砍了进去。
你清晰地看见上弦叁睁大了眼，灿金色的虹膜里泛着亮得惊人的闪光。
这家伙，居然是在兴奋吗？！
黎明已经到来，只要几秒钟，阳光就能照射到这里。
你们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
猗窝座果断摘掉那条被你用日轮刀贯穿固定的手臂，另一只手劈向与脖颈僵持的刀身。
竟是将刀直接从中间劈断。
在晨光照亮这里的前一秒，逃进了山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地狱道（二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