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的网球（反苏）》凝空一世

8、第七章：幼儿园毕业

　　离立秋已经不远了，挂历上坑坑洼洼的红圈昭示着今天的目的。今天的观月如往日那样教切原网球。
　　观月矫正切原挥拍时的动作，然后耐心教一遍，但他没有发现练的人根本没有仔细听。切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经过上次那件事后，他总觉得自己怪怪的，说不出来。小孩子对待自己不理解的事情会非常坚持想要去明白更不要说切原现在处于求知欲茂盛的时期。他向自己母亲询问了，回答的是‘切原这么小的年纪就会谈恋爱了。’对方捂着嘴轻笑着反而让切原更烦躁了。
　　这是怎么回事？切原处在失神状态，自然导致挥拍动作比往常慢了一步。“切原，你今天怎么了？”观月奇怪地看着切原僵硬的身躯。
　　“没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切原就是不想让观月知道，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茫然。
　　观月叹息了一口气，这孩子难道不知道他撒谎的时候不敢直视别人吗，看他双眼躲闪，就不敢跟观月对上视线。“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向我说。”
　　看对方躲闪的更厉害了，尽量将声音放柔点：“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轻柔的嗓音引诱着他本来就不坚定的心，就这么一鼓作气地说出口来：“恋爱是什么？”
　　观月一愣，有谁跟切原谈这些知识，不过切原还小旁人一般打趣几下他当然会感到疑惑、不解了。“恋爱是两个相互喜欢的人所进行的活动的概况。”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又打趣道：“切原有喜欢的人吗？”
　　“有！”切原两只祖绿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观月，眼中的亮光让观月脸上挂满黑线。要知道两世加起来他都没有谈过恋爱，切原小小年纪就有喜欢的人简直是在嘲讽他，不过切原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喜欢别的女孩子顶多就抱有好感，想到这里，他心情就舒畅起来：“你那不是真正的喜欢”。
　　切原双眼直勾勾地望着观月，满是好奇：“那真正的喜欢是什么？”
　　“......”对于喜欢这个词其实观月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是亲身体验过一次，但他的心里认为这不是喜欢，对此可是纠结好久了，不过那个被纠结的人可没有自知之明，每天一如往常地对待他。
　　好了半天，观月才干巴巴地说：“等你长大后就知道。”说到底自己就是没有谈恋爱，对那个人情感也只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哦。”切原的小脑袋瓜里更不清楚了。大人总是说你长大后就懂了，可是长大后真的明白吗？世界上有人早明白自己的恋情，提前告白也算是解了自己的束缚；可就是有太多人内心的恋结一辈子都不明白，错过了‘懂’它的时间，最后只能憋在心里，打成死结，永远解不了，但很明显切原属于前者。
　　竖立在中央的钟楼顶上，悬挂着一口巨大的铜钟，钟声浑厚有力，宏亮绵长。原本观月曾认为它枯燥但现在或许今天他可以忍受。
　　“切原，我该去班级参加毕业典礼了。”观月远望着那口钟也不知在想什么。
　　说到这个切原不好受的心里更难过了，虽然明白这些天观月要离开这所学校了，但到真正的时候，原本的心理准备都在这一刻坍塌。于是观月回头就看到切原脸上的泪痕，着实把他吓一跳，切原他哭的时候是会有哭声的，现在对方像是忍受不住什么，开始从本来的一吸一顿地低声哭泣，刚出生的小狗崽子也没有他这么细小的呻吟，让从来没有看过他这幅样子的观月惊吓住。
　　切原在看着观月转身的霎那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观月只好上前把他抱在怀里温柔的安抚着直到对方要开口时才退后。切原一字一顿抽泣的问：“表哥还会来看切原吗？”
　　“会哟，我会一直陪在切原的旁边的。”那双浅紫色的眼眸正温柔地注视切原，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切原再哭下去，时间要来不及的哦。”切原听到马上焦急地推观月，示意他马上赶过去。观月抱了抱切原，然后再走了，独留切原在看不见那黑色的身影后，蹲在地上哭起来，最终一个老师发现后被硬生生送回班级。
　　幼儿园的毕业典礼非常朴素，那些孩子还没有回过神，就得知要离开这，他们哭泣着拥抱老师，不舍地回家。而相对其中，观月算是一个安静的孩子了，这只是人生的起点，如果在这就不舍，那日后的该怎么办，对观月而言，哭泣可不是他的风格，在迹部那只是因为前世的情感如浮水涌来，那些伤感吞噬着他的理智，所以展示了不一样的他，在这，他还是希望不要那么丢脸守住所剩无几的尊严。
　　那眸中掠过一丝淡淡的不安，观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昨天。
　　“表哥要永远离开我吗？”在黑夜灯光的照耀下，切原的圆形脸活生生变苦瓜脸。
　　“不不不，只是到另一个学校去。”母亲调笑道，随手拿起一把剪刀，把衬衫上多出的部分除去。
　　像是实在是看不下去切原这愁容，另一旁切原的母亲道：“你毕业后也可以跟观月一起到同一个学校啊。”
　　切原满脸的喜悦，倒是观月一反往常的不语。
　　母亲好奇地问：“说起来切原想好去哪个小学了？”
　　“南湘南小学。”
　　“是吗，那里确实挺好的。”
　　南湘南小学吗？好像是幸村要去的地方呢......观月低头看地板，遮住了表情。
　　在切原母子走后，母亲这时才想起观月，凑上去问：“说起来观月想要去哪所学校呢？”
　　那晚在提问下落后，像是为了附和最后的结果一样，枯枝“沙沙”颤动时，不安分地摇晃着到最后演变的越加暴烈。观月记得那时候是颤抖地说出来的：“青春学园附属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