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的网球（反苏）》凝空一世

19、第十八章：回忆不二

　　“居然被赶出来了呢。”不二转头就看到观月摆着一副臭脸，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笑道：“观月心情不好呢。”
　　心情不好那是当然的，谁会喜欢罚站阿！观月想到这里不由瞪了不二一眼，他能被罚站少不了不二的功劳！
　　不二领悟到观月的意思，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解释一下，“可是，不是观月自己想玩的嘛。”说完还睁大双眼无辜的看着观月，看的他火气冲冲的直往上涨，“我可没有说我想玩，是你自己想玩的！”
　　“哦。”不二耷拉下脑袋，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不过他身上散发出情绪低落的气息，甚至更胜过观月，这幅模样不用猜估计还是想让观月安慰他，但观月清楚不二是怎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安慰他呢，两人就在那干站着，谁也不先开口，好像在比谁耐不住似的。
　　观月从窗户外往里面瞅，当看到手冢表明专心听课，但眼里无神明显是在神游的样子，心里嘀咕道：你和我还不是一样，居然还敢打我的小报告，我看你是皮痒了！尤其是对方投来视线的时候，轻哼了一声，搞的对方莫名其妙。
　　“观月，你认识手冢吗？”不二先耐不住性子，微笑的问道。
　　“啊，哦，我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观月仔细思索了一下，认为还是答一个诚实的答案会很好。
　　“是嘛。”不二面带笑容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情，不过观月感受到了他流露出了一丝不悦，这或许是长期收集不二的资料和自己多次跟踪不二的结果吧，自己大约可以看透那张笑脸下隐藏的情绪。
　　“不二，”观月忍不住双眼直视不二，引得他疑惑的回头看观月，“你......别每天一张笑脸的，你就没有别的表情了吗？”本来观月想说‘你如果不想笑的话就别摆一张笑脸了’，但话到口中又说不出来，就只好换个相近的意思，尽管不二还是很迷惑的看着他。
　　“观月这是在关心我吗？”不二乐呵呵的说着，观月听到他这么一说差点呛住了，“不是！才不是！我才没有！”观月当场条件反射给出了否认三连。
　　“观月......不关心我吗？”不二原本笑脸迅速换上一副哭脸，简直比翻书还快，“观月，你不关心我吗？”观月一转头就见不二泪眼蒙蒙的望着自己，立马头大，他怎么就忘了不二是个奥斯卡影帝呢。
　　“不、不是！”观月急忙解释，而他这样反而掉进了不二的陷阱里。
　　“可是，观月你刚才说。”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二眼里的泪花更甚，观月现在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困惑的注视着不二，比不二还要发愁的样子。
　　两人就这样注视了良久，还是不二先笑出声。
　　“观月，我是逗你的，你怎么这么好玩啊。”不二脸上嘴角再次挂上熟悉的弧度，眉眼满是戏弄。
　　开玩笑吗？观月神色中带了丝无措，看到不二的笑容恍惚了许久，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阿？
　　[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摇摆着身体，极其优雅地调配着一杯五彩的鸡尾酒；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女人妩媚的缩在男人的怀抱里面唧唧我我，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和女人鬼混。
　　唯独一个孤寂的身影，没有形象的一杯一杯的灌着下肚。
　　观月轻轻推开门，看到眼前的情景不可避免的皱了皱眉，酒吧是他最不喜欢来的地方，他不解为什么那些受到了挫折偏偏要来这里呢？这里又不是能够解决挫折的地方。
　　他朝着那个身影直径的走去。
　　“不二。”观月轻声的呼唤眼前的人，他本是俊秀的容貌添了几分憔悴，这几天发生的事让他很难过，观月也很难过。
　　“观月，你怎么来了。”不二看到观月还是没有精神，他一直在灌酒，和以前的形象大相径庭，正是因为这样观月才会担心他。
　　“我来找你。”观月说完然后沉默的坐在不二的旁边。
　　“她，为什么要离开呢？”不二灌了半天才说出这一句，“我不知道。”观月回答道。这是事实，观月眼里也带有一丝迷茫，他和她是陌生人，只是不二好像喜欢她才会知道那个人的存在，观月或许没有想到，那个人能这么带动不二的情绪，这是他感到神奇的。
　　观月还在思绪中，所以没有注意到不二看他的眼神很复杂。
　　“观月，”不二起身，使观月只好抬头看着他，“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她。”不二睁开深蓝色的眸子，“我感到我的情绪被她牵引着，但。”
　　“但是什么？”观月没听到下文，出声问道。
　　不二张口就给观月丢了个炸弹：“我感觉那不是我的情绪，更像是被人操控的情感，包括我对她的喜欢。”观月惊讶的看着不二，在旁人看来不二是不是受到刺激才会说出这句，观月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看到不二眼里所蕴含的坚定，一个以前被否定的想法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包括切原、忍足、菊丸，就连最后迹部都被她吸引了的样子，我之前觉得她好像要把手冢也那样，但是手冢他没有。”说到这里不二紧紧盯住观月。
　　“......”
　　手冢，哦，手冢是和自己在一起了，是交往的那种，既然手冢喜欢自己那他就没有必要喜欢她了。
　　观月思绪不由飘远了，如果这么说，她是有谋而来的，那她为什么呢？图什么呢？就因为每征服一个优秀的男人满足了自身的虚荣心吗？当观月回过神时就被吓了一跳——
　　不二将低下头碰到了观月额头，从观月的视角可以看到不二细长的睫毛快速的抖动，观月不管别的，他只知道现在他们的姿势及其暧昧。
　　“不二！”观月眺望到路过的人眼里充满暧昧的看着他们两个，刚刚他们坐着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关注这两个俊美的年轻人了，现在看到他们的举动都把视线聚集到他们身上。
　　“我不知道”不二张开那双汹涌澎湃的眼睛，“我不知道我是喜欢她还是......你。”
　　观月直接怔住了，也忘了挣扎。
　　过了许久，不二先笑出声来，观月看到不二的笑容，不知怎的感到他的内心，那种纠结的心里。
　　“我开玩笑的。”不二再次转身拿起酒杯灌起自己，徒留观月惊魂不定的愣在原地。这是他们成年后，不二跟他开的第一个玩笑。
　　“叮——”观月一看，是自己手机响了，手机壳是纯白色的，装饰着观月喜欢的蔷薇，解锁了锁屏，一个信息就弹出来了。
　　【在哪？】发信人是手冢。
　　【我在酒吧，和不二一起。】观月快速打字回复了信息。
　　【哪个酒吧？少喝酒】观月笑了笑，打出了地址就放下手机，交往数十年，手冢还是这么惜字如金阿，等下他会来接自己吧。
　　“是手冢吧。”观月抬头才发现不二如往常一样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回应了句：“嗯。”
　　“你们现在感情很好？”
　　“很好。”废话，七年了他们的感情还是如交往没多久那样，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上，别人都很羡慕。
　　“那就好。”不二继续灌酒，观月担心他有活活把自己灌死的冲动，关心了句：“少喝点。”对方没有理他。
　　后来，手冢来接观月，打电话给了不二的家人把不二托给他们，然后回家了。
　　后来，观月就很少看到不二了，遇到了也最多点个头，如陌生人一样。
　　后来，不二到美国去了，偶尔听到他在美国的摄影家的工作做的很好，但再也没有相见了，直到火灾......]
　　“观月？观月！”不二当看到观月失神的盯了他许久，最后甚至留下眼泪的时候，心里着急了。
　　“啊？”观月迷茫的环顾四周，才发现刚刚的是幻觉，不如说是自己的记忆，而记忆中的那人正在担忧的摸摸自己的脸，奇怪的往脸上一摸，湿湿的。
　　“喂，那个同学！”老师正想罚的时间也够了，就想过来叫他们回来，结果看到观月脸上的泪痕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向不二大喊：“你怎么欺负同学呢！”
　　“我没有。”锅从天上来，直直的扣在不二的脑袋上，不二无辜的看老师，一副不关我的事的表情。
　　“那是谁惹他哭，我看只有你们两个，那就只有你惹他哭了。”
　　老师你怎么不想想是你自己呢，不二心里怼道，可惜老师并不能听到他的心声，“那个哭的同学进来，不二你给我继续罚站！”
　　于是不二就继续罚站，而唯一知道真相的目击人观月，因还沉浸在回忆中，说不出话，导致不能为不二解释，不二就只能背下这个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