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灵师》木乙未

30、第五章 钱胜成

　　第五章钱胜成

　　零亦事务所的宣传活动已经放了出去，顾江将该做的已经做了，现在就等着对方自投罗网。

　　同时，他也将在外的杜十娘和细柳召唤回来，让她两伴随在身边，以应对异度空间可能的突发状况。

　　顾江没想到的是，细柳真不愧她的经商天赋。她凭借着顾江交给她的第一笔委托费以及零亦事务所的零碎业务，直接将顾江撇在一边，只靠着他们这些灵之后陆陆续续独自完成任务的酬金，居然已经租到场地，筹备好了零亦事务所的办公地点。

　　细柳将其中一把钥匙交到了目瞪口呆的顾江手中。

　　“公子，零亦事务所的谈事地点总不能一直放在303男生宿舍，也不能每次都是在公共场所。会去事务所委托业务的人，总是会更注重隐私。事务所没有一个放心的倾诉场地，必定会将一大部分潜在顾客拒之门外。”

　　“细柳，你真厉害！这才进入现代社会这才多久，你就已经懂得这么多。”

　　细柳微笑着没说话，领着顾江来到了零亦事务所。

　　细柳租下的场地就在学校附近，正好是商铺上面的居民房。房间内部已经被改造好了，也不知道细柳她是什么时候办好的。

　　零亦事务所的客厅非常大，摆放了舒适的沙发，给了顾客较大的活动空间。顾江发现细柳还给他留了一间只能放一张单人床的卧室。

　　细柳解释道：“这只是暂时的，将来零亦事务所有了进项，这个场所必定会被弃用，我只签约了半年的合同。换新场地时，必定会为公子准备一间舒适的卧房。”

　　顾江连连摆手道：“不用怎么考虑我，你随意安排就是。”

　　最让顾江有些意外的是，细柳在顾客不能进入的内部安排了一个个四四方方的小隔间，每个小隔间里都放了一个精致的小木房子。

　　顾江马上明白过来，这些就是灵平时居住的场所。

　　他转头望向细柳：“这会不会太委屈你们了？”

　　“所以，公子你要多多赚钱，为我们改善生活条件。”

　　顾江想着这次见识过异度空间任务到底是怎样后，看以后是否能够就靠玄界职业App里的任务谋生。

　　这时，App传来报警：又失踪一人。

　　现在，已经失踪五人了。

　　顾江眉头一皱，与这些失踪者有关的人，难道一点都不在乎这五条人命吗？

　　自从顾江往不同方向加大了零亦事务所的宣传，的确陆续有人联系，但其实都与最近的失踪人口没有一点关系。顾江只能让细柳先登记，等这事处理完后，才一一去解决委托。

　　顾江本以为只能守株待兔，没想到会接到廖阳的来电。

　　子桑予和司徒静的态度并没有打击到廖阳的积极性，顾江坚持认为红娘事务所与异度空间有关，因此，廖阳舍下自己的那张老脸，去求助了网警部门的同事，让他们连夜加班帮忙。

　　终于，从F校那几个借账号的同学以及傅祥斌提供的网络信息，以及当初红娘事务所购买礼物等下单的账号，从这些网络信息、电话号码等各种信息里，警方终于查到了红娘事务所背后主事人的真实姓名和身份。

　　廖阳在电话里这样说道：“他的名字叫钱胜成，的确是你们C大大三的学生。从那些账号信息里，我们还推测出，他底下应该还有几名女员工，这些女员工并不是两个学校的学生，而是从社会上招聘来的年轻女孩。我想，你的推测可能是对的，那些失踪者可能就是这些女员工。”

　　挂断廖阳的电话后，顾江总觉得钱胜成这个名字在哪听过。

　　突然，他点开了和姚轻音的聊天记录，果然，那个推送过来的微信名片就叫做钱胜成。

　　钱胜成所谓的代买业务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他迫切需要的限量版口红很可能就是他某个业务里需要送给女方的礼物。

　　顾江点开微信，在加钱胜成好友前，再次跟姚轻音打听一下。

　　“钱胜成有没有跟你打听过零亦事物所？”

　　“是的是的，有打听过。我还以为他知道限量版口红在你手上呐，不过，他问了一下你的事物所的业务范围，然后跟我打听了一下我上次委托任务的情况。因为事关我的隐私，我也没怎么跟他详细讲，就提了一句你跟着警方一起行动帮我将人找了回来。特意提了你跟警方关系好，办很多事情都很方便。之后，他就没问什么了，我以为他之后会直接联系你。”

　　“谢谢。”

　　看来是他与警方的密切联系劝退了钱胜成，现在也只能用限量版口红将他钓出来。

　　不知道他在失踪了员工的情况下，是否还对手上的业务上心了。

　　顾江在验证信息里填上了限量版口红的信息，果然很快就加上了钱胜成的微信好友。

　　***

　　在得知姚轻音将那仅剩的限量版口红是作为委托报酬送给了零亦事务所的负责人，钱胜成有片刻迟疑。

　　不过，钱胜成权衡了片刻，还是决定去见见顾江，毕竟他也挺好奇“零亦”二字到底是刻意还是无意。

　　再者，零亦事务所的办公地点其实离他的红娘事务所的秘密据点很近，熟悉的环境也让钱胜成稍微能放心一些。

　　零亦事务所的所在地当初装修时钱胜成还关注过，他记得当时主事的是一个爱穿汉服的女士，没想到居然也是C大学生自主创业搞的。

　　那位女士必然是顾江的属下，钱胜成有些惋惜自己为什么招募不到这么出色的员工，他给出的工资可是远远高于C市平均值。

　　见到干练的细柳那一刻，钱胜成完全忘了限量版口红的事情，只想将细柳挖到自己的事务所。细柳既能胜任他们事务所业务员的工作，为雇主出谋划策；也能担当管理的职责，让他有空扩大现在的业务范围；再者，细柳还可以成为红娘事务所一块非常好的招牌。

　　这个时候，钱胜成完全忘记了他手下员工已经全部失踪的事实。

　　“美女，你现在的工资是多少，有没有兴趣换一份更高薪的工作，工作地点离这儿也不远，对你的生活将不会造成任何变动。”

　　细柳微笑着拒绝：“不用，我还不准备换工作。”

　　钱胜成虽然口中说着可惜，可是看他一点也没有要放弃的样子。

　　走进零亦事务所，钱胜成用挑剔的眼光四处打量着室内，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装潢，难怪能够快速完成装修并开工，事务所里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几乎可以当床的沙发以及待客的茶几。

　　钱胜成对比了一下自己的事务所，他的红娘事务所根本就不用接待顾客，单纯就是保证他员工能够24小时连续不间断工作的场地，同样没有进行装修。

　　但是，钱胜成还是在心中鄙视着零亦事务所的简陋。

　　***

　　当钱胜成问起限量版口红时，顾江直接表明他将之送给了细柳。

　　见口红在细柳手中，钱胜成没再询问是否已经开封使用，也没再提出转让的事情，反而对细柳说道：“这位细柳小姐，如果喜欢这个品牌的口红，我还能代买到各种稀缺颜色的真品。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通过我代买，看在我们这么投缘的份上，我可以不收你代买费。”

　　钱胜成想挖墙脚的心思昭然若揭，也不介意细柳的老板顾江就在眼前。

　　细柳依旧摇了摇头，微笑着拒绝了。

　　钱胜成最后还不忘给细柳指明了他事务所的地点，让细柳有空可以来看看。

　　临走时，钱胜成好似漫不经心地问了顾江一句：“你们事务所为何取名为‘零亦’呢？”

　　顾江大方地告诉钱胜成答案：“取的是‘灵异’二字的谐音，因为本事务所更擅长处理灵异事件。”

　　“是吗？这世上真的存在灵异事件吗？不是人为的？”

　　钱胜成也没想得到顾江的答案，整个过程都像是只为口红而来。

　　等钱胜成彻底离开，顾江则询问一旁隐去身形的杜十娘道：“你有看出什么吗？”

　　“不会错了，他的身上有灵留下的标记，非常浓厚。”

　　还没等顾江将这一发现告诉子桑予和司徒静，廖阳就提前打了电话过来。

　　“傅祥斌在拘留室里突然消失了，监控视频里上一秒他还在，下一秒就没有了他的影像，就像突然被覆盖了假视频一样。”

　　“什么？！”

　　***

　　当顾江和子桑予以及司徒静在警局看到那份监控视频后，已经非常肯定异度空间的出现与红娘事务所有关。

　　子桑予：“看来，这个异度空间掌控者攫取人类时，是有着自己的顺序喜好。”

　　司徒静则已经打开了玄界职业App，向上级汇报现今查到的情报，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可是，还没等司徒静将那份简短报告发出去，就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

　　接着，廖阳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顾江和子桑予还来不及反应，同样接连在这个房间内失去了踪影。

　　看着他们这样子离开而束手无策，廖阳懊恼地锤了一下桌子，只能在心中希望他们全都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