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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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新兵营那天，你得到许多人的欢送，收到不少礼物，以及不少摸头。
你的个子一米五出头，穿越前是这样，穿越后还是这样，并且因为魔法少女的特殊性，你再没有长高的可能。
娇小的个子让你总会吸引人摸你的头。
穿越前的记忆你是没有了，但穿越后，麻美、杏子、比斯吉和西索都很喜欢这么做。
现在还得添上这些至冬国士兵了，正被这个债务处理人、那个雷莹术士、以及风拳雷拳等人轮流摸头的你放空表情地想。
负责接你去散兵那里的人过来时，一眼便看见如此场景，以及你身边那装有一大堆礼物的大袋子，眼中闪过些许惊讶，他的态度瞬间更加谨慎。
他早听说你是个难得一遇的战斗天才，只是没想到你还这么受欢迎。
两边人很快做好交接手续，放你去到另一边，得到通知的你和朋友说了些告别的话，后一手扛起礼物袋，一手拖着行李，跟在散兵的人身后。
那人见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十有八九是想吐槽你的力气。你无视了他的表情，眼神询问他“还不走吗？”，对方即刻转身继续给你领路。
你先被他领着去到你的新房间，放下身上的行李，然后才去到散兵那里
散兵这次难得不在办公室，而是在距离走廊不远处的花坛边。
你们过去时，他正在教训手下。
堇发的少年沉着脸，再平常不过的站姿透出一股压迫感。虽没有动手，但他狠厉的语言却是像刀子一样把跪在地上的几人刮得身形不稳，脊背愈发弓起。
有点帅啊，你想。
强大的气势搭配精美的外表，真是令人移不开眼，没人能拒绝美强惨！没有人！
虽然不知道散兵有没有惨就是了。
接着，你不正经的想法没能继续下去，因为散兵注意到你们了。
他朝你们这边打了个手势，你身边的小哥立马意会，赶紧把你带到散兵面前，随后麻溜地告退了。
“散兵大人。”你恭敬地鞠躬到，心中有些紧张。
“以后你这就是这群废物的队长。”散兵语气冷淡地说，好像他说的不过是夜晚会黑之类的客观事实。
维持着鞠躬的动作，你低头答了句“是”。
没有在意你的表现，散兵的视线轻松掠过你的头顶，落到后面那些正跪着的人身上，他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嫌弃。
“我不需要没用的人，也不需要自作聪明的家伙，如果你们一直都表现得像个废物一样，我不介意亲手送你们上路。”
“不过，你们要跑也可以，但这之后的流程，呵，我想你们都清楚。”
那有所上扬的尾音惹得跪在地上的几人猛地颤了颤身体，他们连忙哆哆嗦嗦地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忠诚，接连承诺自己绝不会再让散兵失望。
“队长，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吗？”那抹视线移动到你身上，散兵笑着问你，略带玩味的表情似在拨弄玩具。
静默两秒，你声色平静地回答他:“还差获取信任的代价，如果没能达到大人您的期望，那应当要承担怎样的后果。”
“说说你的想法。”他抱起手臂看你。
你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如果有人没能达到大人您的期望，那您可以选择抹消他的社会存在，让他成为他人眼中已不存在之人。”
“亲人、朋友、同事，所有这些人所考虑的未来之中都不会再有他。这样的话，他要么因为承受不住而主动向死，要么因为认清形势而主动变强。”
“啪、啪、啪”，清亮的掌声响起，散兵向前一步，低头俯视那些人，他的声音很是愉悦:
“你们都听到了吧，废物的下场。”
““是！””几人整齐洪亮地答到。
“下去吧。”散兵说，然后他侧头看向你，“队长留下。”
得到他这话，你的新队员们僵硬地维持着士兵该有的姿态迅速退下了，动作间是掩盖不住的慌忙，脸上还残留有明显的恐惧。
你想你之后在他们那里的风评大概是不会太好。
“抬头。”散兵走到你面前。
你听话地抬起头，但你不敢对他的脸乱瞟，你把视线放在他双眼之间靠下一点的位置，一般这样对方就会觉得你有在认真听他讲话。
过去你常用这种方法应对西索，免得他用他那口香糖一般的念力在你身上留下些烦人的恶作剧。
“博士注意到你了。”散兵说。
博士？你听说过这位执行官，据说是位科学狂人。
“不用管他，不用答应他关于研究的任何要求。”散兵又说。
然后他轻啧一声，摸着脖子提点你到:“只要是他的要求，你都不要答应。”
“如果他非要强迫你，那你就说我要求你做什么事都需要我的请示。”
接着他看向你的胸口，挑眉问:“新兵营的例行体检显示你一切正常，怎么回事？”
前几天快要离开新兵营时，你收到了体检通知，去时你还在想，散兵怎么没动作，总不可能他知道你能把心脏的事给瞒过去吧。
到了你才知道，原来负责体检的人都被换成了他的人。
想着应该是这两天结果出来了，你眨眨眼，向他解释道:
“为了避免麻烦，我用魔法少女的力量给自己构建了一颗虚假的心脏，虽然它没有真正心脏的功能，但姑且能够骗过那些不知道的人。只要不剖开我的胸口，应该没人能察觉到我的异常。”
“构建心脏？”散兵的眼睛微微睁大。
下一秒，他有些好奇地把手放到你的胸口，手指还又动了几下。
被、被袭胸了？
你有些拿不准这说法，因为散兵看起来只是单纯想要感受你的假心脏，就像对刚出生的动物幼崽好奇极了的孩子一般。
还是不要表现出反抗吧，你想，散兵这样子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啊。
不只是与外表不符的好奇，还有着些许你看不明白的欣喜和期盼。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呢？
「砰、砰、砰……」
平稳的跳动声透过皮肤被掌心所感知，细小的烟花在散兵心中悄然炸开，他无意识地凑得离你更近，弯下腰，有种想要用耳朵去聆听那份跳动的冲动。
好近好近好近！！
被美颜暴击的你开始有些绷不住表情，你瞪大眼睛，身体不准痕迹地后倾几厘米。
“散兵大人。”你咽了口唾沫道，“怎、怎么样？”
才问出这三个字，你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好蠢，怎么样是什么鬼啊？！这又不是验收？！
这情况真是太尴尬了，尴尬得你背冒冷汗。
好在，你的出声有效打断散兵无视周边一切的状态，他神色淡定地收回手，回到先前的站位，肯定地评价你道:“不错。”
所以他还真评价啊？？
你这才发现你的这位主人意外有着诡异萌的属性，浑然天成那种。
“那就好。”你说。
救命你在说什么？好什么好啊！求求快结束这场谈话吧！
“你的心脏还会长回来吗？”散兵捏着下巴问你，眼中还留有些好奇。
你思索片刻后回答:“也许吧，我也不确定。”
“没有心脏，你不觉得奇怪吗？”散兵又问，“除了战斗力，你在其他方面几乎都接近于普通人类。”
因为你以前就是个人，正规的魔法少女在成为魔法少女前也都是人类。
看来散兵是以为你天生不是人。
“不奇怪，因为有没有心脏我都能活下去。”你如此回答他。
你不打算告诉他你曾是个人类，因为那肯定会引发一系列新问题，像是你为何会脱离人籍，又为此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而且你也没有和他好到那种程度，你们只是主仆和上下级，愚人众也只是你暂时的安身之处。
你早晚会回到自己单干的情况，没必要向其他人透露太多你的过去。
他不问你，你便不说，无论是那些事，还是某些情感。
但散兵那奇怪的表情、奇怪的语气，奇怪的在意、奇怪的问题，全都让你觉得不太舒服。
似乎没有心脏却还能活着的你是个病人一般，而他和你一样也是个病人，他在借你观察自己的病情。
你讨厌这种氛围，古怪又烦人，你想要事情变成你更喜欢的模样，于是你预料之外地多说了几句:
“如您所说，散兵大人，除却战斗能力，我确实几乎与普通人类无异。因为我一直生活在人类社会中，我接纳并吸收了他们的思想和文化，并对此感到认可。”
“不过，确切来说”，你露出一个微笑，“其实无关人类与否，我只是尽力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罢了。”
管他什么心脏管他什么人类！你这不正好好站在他面前吗？心情好了你还能一顿吃三碗！
他要是无聊了，你还能给他整些花活儿，无论是舞刀弄枪、单口相声还是摇花手，那都他一句话的事儿！
哪里需要他在这里关心你的社会适应问题。
“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散兵作沉思状，回味着你的话。
过了会儿后，他再度看向你。
这次他半眯着眼睛，神色探究，眸中又带有少许蕴着诧异的忻悦:“所以说，你真的喜欢当我的仆人？”
你说的是尽力按照啊！
但你总不可能反驳他这句话。
感到一阵心累，你低头回答他:“是的，我很喜欢，喜欢您当我的主人。”
重点在主人而不是仆人，你还是浅浅在话里挣扎了一下，不过散兵似乎完全没注意到。
他满意地笑起，手掌放到你的头顶，轻轻揉了揉，“很好，很乖。”
而且看他那表情，他似乎是那种第一次体验到摸头杀的快乐的人，恐怕不会只摸一会儿就停下。
眼镜、给你眼镜！你需要在鼻梁上碎个眼镜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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