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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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手术下来，医生帮你缝合好了你过于敞开的胸口，技术精湛、手法利落。若非预先知晓，已经没谁还能看出你是个没有心脏的存在。
此外，你身上的其他伤口也有得到相应处理。
术后，带你来到手术室的两位小姐姐又把你送到一个单人间，她们帮你清理了身体、替你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衣服。
送你过来的路上，两人已经知道你既不会至冬语，也不会提瓦特通用语，而她们又都不会稻妻语。
为了能与你有效交流，两人会给你打手势做动作，对此你有些感动，你本以为她们不会管你听不听得懂。
你不知道的是，她们都以为你是散兵的情人，或者其他类似的存在。
毕竟你是被散兵抱着进他办公室的，被他们那个性格恶劣喜怒无常的长官。
这简直是破天荒了。
散兵大人居然会抱人？！抱的还是个女孩？！
虽然动作不算温柔，但奈何这场面她们真没见过。
关于你的八卦不过一天就在散兵的手下之间传了个遍。不少人讨论着你们的关系，脑补出一个又一个离谱的故事，其中最热门的是跨越生死也要追逐的爱恋。
尽管跟随散兵回到至冬的众人都被下令要把有关你的事烂在心里、管好嘴巴，尤其是那几个跟在散兵身后，看见过你无心的胸口的人。
但人非机器，总有些舌头比较长、守不住事的家伙。
不过你是对外界的八卦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你也不会关注。你只会担心这恐怕是要见血，那些透露消息的人大概活不长了。
再者，比起那些事，你更在意散兵交给你的任务，虽然对此你几乎没什么压力。
方才被那两位小姐姐帮着清洗换衣时，你不可避免地与她们产生了较多身体接触。
由此你得以确认，这个世界的人类身体要比猎人世界的人类身体弱，而与你曾经认知的普通人类身体相似。
这样的话，等你恢复好身体，单论肉搏，你应该能走到这个世界的最上层。
至于那些可能存在的世界特有的特殊能力，能学且学，不能学你也没办法。
第二天，你起得很早，实在是周遭的环境过于陌生，你根本无法进入深度睡眠，在你不想继续维持闭眼时，你便直接坐起身发起呆来。
很幸运，你的身体经过一晚就恢复为能够维持基础行动的状态，多亏你与散兵之间的契约，也多亏他足够强大。
第一次使用这个禁忌的能力，你还挺担心。
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没能快速恢复，而是得继续在床上躺上数天，散兵会不会就此将你丢弃？或者是对你要求更多？再或者是让你受些惩罚？
你不知道。
…………
达莉娅和拉伊莎进入房间后，被姿态随意地坐在床上的黑发少女吓了一跳。
医生明明说过她应该要静养一个月左右才能自主起床，可看她现在的样子，完全是能自由行动了。
而且，为什么刚进门时她们会感受到一股杀气？而那股杀气在女孩看见她们后就又消散了。
两人对此皆有些心惊，同时不约而同地想着不愧是散兵大人带回来的人。
昨日，散兵吩咐二人带少女去治疗，让她至少成个能见人的样子，还吩咐她们照顾少女的基础生活，顺便监视。
而等少女能走能跑了，就把她安置到新兵营，管活着就行。
这么一想，达莉娅和拉伊莎又觉得少女有些可怜了。
这么小的身板，身上的伤又才刚有所好转，却是立马就要进到新兵营遭受历练了。
不过虽觉可怜，两人也并不打算做些什么，更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
能被执行官大人关注的人，她们又何必担心。
……
房门被打开时，你下意识地放出杀气。
这是你在流星街养成的习惯，为减少被成功偷袭的概率，也为震慑敌人，虽然对方不一定是敌人。
而当看清来人是昨天的两位姐姐，你立马收敛住杀气，又呈现出一副无害的样子。
当个能打的傻子吧，你想。
昨天你在散兵面前表现得傻乎乎的就是出于这个想法。
你本就不擅长对付不正派的聪明人，散兵又还成了你的主人，为了之后自己能过得舒心点，你觉得装傻是最好的。
至于被拆穿要怎么办，这就留给之后的你再想吧。
进门后，两位小姐先是检查了你的身体，然后带你去吃了早饭，最后领着你去到一个兵营。
去之前她们已经通过手势告诉你，这地方管饭管住管疗伤，之后一切就靠你自己了。
对此你没什么紧张或不安，只是赶紧问了问这两位小姐姐的名字。
好歹她们也照顾了你，态度也挺温和，你还是不能翻过篇就忘了，你打算之后回送她们些东西。
两人被你这个举动搞得一愣，犹犹豫豫一阵后，还是告诉了你她们名字的念法。
而在你的再次请求下，写有两人名字的纸条你也得到了，这大大降低了你之后找错的可能性。
随后你也告诉了她们你的名字。
“唯。”你用日语说着，“我的名字，唯。”
不过你没有也递给她们写有自己名字的纸条，你担心日语在这里不对应日文，猎人文就更别说了。
看表情，两位小姐姐大概也认真记下了你的名字。
而把你送到兵营门口后，她们还都安抚性地摸了摸你的头，又声音温柔地同你说了些话。
再之后，你被从门口出来的另一人领进兵营，正式开启你在愚人众的新生活。
兵营的日子整挺好，作息规律，营养均衡，里面的人也不偷奸耍滑，或者说不敢。
你没过几天和众人打成一片，掌握了一些基本语言，并知道了这个兵营是新兵营，这得多亏你过去当猎人的经验。
曾经，你为了挣钱成为职业猎人，然后你发现最挣钱的委托多和考古有关，完全外行的你只能和别人搭伙。
这类活儿接得多了，你便逐渐从社恐变成怎样社交都行，只要你能得到你想要的。
营内的训练、对战、比赛之类，对你来说完全不成问题。
经历过无数次以及各种类型的战斗，那些应战的技巧和方法，早已深深刻进你的骨子里，使用起来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只是你必须随时借助魔力和念力维持一定的身体强化，不然你就是个易碎的花瓶，别说战斗，就连日常训练都成问题。
要问为什么，因为“杀死”你的那把武器是对你特攻，它无视了你穿越后获得的所有特殊能力，直接性地削弱了你的身体强度。
那之后，你只能凭借最原始的恢复力进行身体修复，如果你没有与散兵签订契约的话。
这份契约，你给与散兵的是“你会成为他的仆人”，你向他索求的是“他会分享给你生命力”。
如果没有这份交易，你现在大概还只能眨眼，能够抓住他的脚踝也是因为那时契约已经在构建。
你不想被散兵发现契约的事，毕竟这是你单方面强迫他签订的，而且要是被他知道你们是真正意义上的主仆，你无法想象你会被他怎样对待。
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所以，除却刚被他捡到那天，你每天只会吸收一点点他的生命力，大概是他吃一顿饭就能恢复的能量。
这便是你为什么明明签订了契约，身体却还只是个花瓶，不过当花瓶也好过继续当碎玻璃渣。
而且因为你的魔力和念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你还能给花瓶上保护罩，虽然这会很疼，就像受伤的手臂无法再肆意挥舞重剑。
但这也已经足够好了。
如果没有与散兵的意外相遇，现在的你可能连触碰剑柄都做不到，别说战斗，站立都得修养不知多久。
再者，你早就习惯疼痛了，以前天天猎杀魔女时，你时不时就会被贯穿肚子、切下肢体，你又不喜欢使用魔法少女减轻疼痛的能力。
在身体被魔力施加治愈的那段时间，你总是硬生生地疼过去。
不会阻止自己那时想哭的心情，想哭你就直接哭，边哭边打，反正在结界里，没谁会看见。
有人的话，那就攒起来等到没人时再哭。
现在你也一样，太疼会哭，太难受会哭，你不觉得这有什么，哭哭更健康嘛。
到新兵营后的前两个星期，你每晚都会悄悄到营地外边哭上一会儿，然后恢复成无事发生的样子回去。
你不担心有谁发现你这么做，毕竟你是用“绝”的高手，念能力没有受损，只要你想，你就能几近完全地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你忘了，现在的你有了一个例外。
“哭什么？”一道声音突然出现。
这可把吓了你一跳。
你动作迅速又冷静地抹掉眼泪，辨认出来人是谁后，心中又是一惊。
怎么偏偏是你的主人啊……
但这种情况下也只有他能发现你。
因为契约，散兵能随时感知到你的方位，哪怕无意识也行。
从掩护用的草丛爬出，你朝散兵行了个礼，回答他道:
“散兵大人，因为太疼了，所以哭。”
闻言，对方愣了一瞬，后沉下表情，一边抱着胳膊上下扫视你一番，一边嘲讽性拉满地质问你说:
“太疼了？你就这点能力？”
果断选择单膝跪下，你语气虔诚地道:“散兵大人，请您放心，只用两个月，我定会向您证明我的能力。”
一个月太短，三个月又觉得太长，那就两个月吧。
“哦？”散兵笑着走近你，低着头的你只能看见他的鞋尖，“你要怎么向我证明？”
早知道不搁这儿哭了，本来只让你证明，结果现在不仅限制了时间，还要确定目标了。
心中轻叹一声，你仰头回答他:“我会让您愿意主动注意到我，让我所展现的实力能够入您的眼。”
你其实超想说“我会成为这届新兵营最强”，多明确的目标啊，难度应该也不高，只要那个叫做神之眼的东西不要太过开挂。
但这目标大概率会被散兵嫌弃，直觉这样告诉你，可你也说不来什么高大上的。
于是你决定站在最忠实最毒唯的仆人的角度思考，得出了以上答案。
虽是说得模棱两可，但你之后肯定得去干票大的了，你看着散兵的脸想。
不过，那些事现在好像也没什么所谓，因为你发现散兵真的好好看啊，实力也强。
你觉得这实在太好了，美丽的事物必须配有强大的力量才行，否则它们会很快就枯萎，比一般事物要快速得多。
太好了，太好了，散兵大人又美丽又强大，真是太好了……
直到你的脸被散兵捏住，你才从这盲目欣赏仰慕、喜爱夸赞的状态中脱离。
对上他虽是带笑却透着冷漠的脸，你听他颇具压迫感地说:
“很好的想法，不过，我可不喜欢只长着一张嘴的家伙，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被紧捏住双颊的你小幅度地动动嘴，吐字清晰:“是，散兵大人。”
散兵松开了你的脸，闲庭信步地走了，完全不像是刚刚才威慑过手下的样子，倒像漫步于山水庭院的贵公子。
你坐到地上揉揉脸，心想他还真是不管力气轻重，但你也并没有对这样的他生出讨厌的情绪。
你还不了解他，自然也不会讨厌他，反而还会因为契约不由自主地增长对他的好感度。
而且，虽并非他自愿给予，但你确实是得了他的好处，生命力的事，你必须要感谢他。
不过感谢的同时，你也感到不安。
契约一事是百分百的意外情况，此前你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使用诅咒与契约这个能力，这个属于魔女的能力。
心中因散兵而生出的喜悦又是那么真实，显得你像个抖M……
不不不，你晃晃脑袋，试图把这个想法给晃出去。
只是因为契约而已、只是因为契约而已、只是因为契约而已……你如此催眠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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