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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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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回到你原来的世界，这是你的梦境！”
“怎…怎么可能？”她明显能感觉到痛意。
她的双腿…
“或许是意识的感官错误，你想想看，这里和你来之前的世界有什么不一样？”
修刚开始也以为自己来到了她的世界，却没想到这个世界和他所在的世界不一样。
他是二次元，而她是三次元的人。
她冲进二次元刚开始那个时候，她每天都在为了自己能活着而战战兢兢，也能理解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她。
“爸爸…”萧玥下意识地看向床头柜上和萧爸爸的合照，去拿的时候扑了个空，照片连着相框消失不见了。
这…竟然是真的！
修说得是真的！
是啊…爸爸从来不会这么疼她，关心她。
每次她碰见爸爸想跟他说话时，他下一刻就因为什么要签的合同走了。
“玥…”修轻轻抚着她的脸，擦掉她从眼角滑落的眼泪：“醒来吧！”
萧玥微微抬起头看着修：“修，你也…是假的吗？”
如果是梦境…那她还在修的世界吗？
那么这个修…是假的？是她梦见的？
“小玥…小玥！”门外传来阿言欢快的声音，脚步靠近，阿言拿着一束玫瑰花进门，看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愣了神：“小玥，他是？”
修闻声望去，阿言穿着米白色毛衣，很深散发着温暖和煦的温柔，那张脸也比萧爸爸更加清晰一些，他能看清楚他的五官。
感觉…很不爽！
修回头掐着萧玥的下巴，脸色一凝：“到现在还没有忘了他…还能在梦里梦见？”
“他都结婚了！”萧玥下意识地反驳道。
她从哪里知道去？
如果真的是梦境，她怎么可能解释得清楚？
她在这里，仅仅知道那一次是阿言订婚，他还没结婚，现实中，却是听到他说已经在教堂里宣誓了。
“小玥…他，好像有点眼熟…是…”
之前萧玥基本上做什么事都跟阿言在一起，就算是看动漫也一样，从没想过，还有这样突破世纪的会面。
“阿言…你看错了，不眼熟！”萧玥连忙道。
就算知道是假的，但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不喜欢被别人横刀夺爱，就算是命运…
也不行！
“不准备介绍了？逆卷太太？”
“嗯？”什么逆卷太太？
阿言忽然恍然大悟：“逆卷修？小…小玥，我没看错吧？逆卷修…突破二次元了？”
修强行将萧玥搂进怀中：“过去式，既然已经结婚，就应该离她远点。”
修盯着阿言三秒，下一刻，阿言变得模糊起来，竟化成了烟雾，随后逐渐消散。
“阿言！”萧玥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围竟如同阿言一般，模糊之后化成烟雾消散。
周围也在同一时刻换了一个场景，就在修…儿时的家里，大火烧着修的房间，所有人围着倒在地上的伊丽丝和儿时的修。
怜司站在人群之外，冷漠地看着。
萧玥跟着修就站在怜司身边，双腿似乎又有了力气。
“修…这一切，都确确实实存在你的记忆里面的吗？”萧玥很好奇，如果是因为她们的闯入，而改变了原来的故事，那么未来又会改变什么？
她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一直怀疑你和埃德加是否在我的回忆里真实存在，后来就连唯一能证明的怜司也不再提起，我就认定你们…死在我的回忆里了。”
或许从未存在，就当是觉醒的梦魇，那也…是不错的。
一个月后，修醒了，无措地在房间里寻找着萧玥的身影。
“萧玥…你在哪里，别玩了，我好渴。”修去了厨房，去了花园，去了那个河边，却都没看到萧玥。
想起能看到萧玥的怜司，又匆匆赶回来，这一天刚好是他的生日，刚回来迎头就碰上了卡尔。
修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高大的卡尔：“父亲！”
“修，我的长子，生日快乐！”
修收到的是一把小提琴，看模样，与那次在萧玥房间里拉的那把极为相似。
萧玥这才看到了卡尔的脸，丰神俊朗，一个十分成熟的男人，看年龄不过在二十到三十五之间，很年轻。
“谢谢父亲！”修看着手中接过来的小提琴，那时候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小提琴，是修和人类唯一联系的纽带。
修看到站在角落的怜司，手上拿着一个末日怀表，懵懵懂懂，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之后…修的记忆几乎都是空白，除了每天在练习小提琴以外，就是和怜司斗斗嘴。
转眼修…就成为了大人，这时也放下了小提琴，戴上了耳机，耳机里播放着古典音乐，隔绝外界一切声音。
“修…”萧玥扣紧一旁修的手：“明明世界上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你为什么…偏偏选择…”
“好吃懒做？是吗？”
怜司给他的评价，他承认，也不在意，身为长子，无故承担他根本不想承担的责任，他想要自由，谁都不能管他。
修下了楼，从坐在沙发上的怜司经过。
怜司的目光从书中移出来：“晚上有一个晚宴，父亲交代过，务必参加！”
修冷漠地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抬脚往门外走去。
卡尔的命令，谁也不会抗拒，也是从他的儿子成年开始，他的魔王计划就开始了。
宴会对修来说，是无比噪音的存在，最好是待在某个角落，完全无视地睡觉。
“你是…卡尔大人的长子…修吗？”
一个女吸血鬼走到他跟前，大概是什么重臣之子。
修不悦地侧了侧，不想搭理，无奈耳边传来卡尔的声音。
“身为长子，就要有长子的样子！”
修不耐烦地睁开眼，第一眼就被眼前这个女吸血鬼的笑容吸引住了。
好像…好像她！
“这个，你在一起过吧？”
萧玥的手忽然被修紧紧牵着。
她心里就更加确定，修和这个女孩之间有事。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聚会，从不想，这时家族成年的孩子必经的‘相亲宴’，特别是他们这样的魔王之子。
修没有拒绝两个人定亲，后来这个女孩也经常以修的未婚妻进出他们的住所，可是修总是神出鬼没的，并不待见。
而她也总是遇见对修冷嘲热讽的怜司。
“修，我好奇你当时在做什么？未婚妻性格不错，你怎么不跟她玩？”
有点像凌依一样偏活跃主动的，也许修并不喜欢这样的性格吧。
“一些觊觎父亲位置的人。”
那时的修很清楚，就算再像她，那也不是她，她是个人类，有血有肉，很温暖。
场景一转，不知道是遇见了几次，未婚妻直接跑到了怜司屋里，脱下衣服勾引他。
长兄的妻子和弟弟之间有什么，一定是最佳把柄，参考卡尔和里希特。
怜司冷漠地把扒拉在自己身上名义上的长嫂拖下来：“什么时候你的懒惰可以治治，看女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没品味了。”
好歹那女人该有的都有。
“以为你的房间会清静点，没想到还是那么吵！”修睁开眼从床上起来，略过，出了门。
未婚妻急忙套上衣服跟着衣服追了出去：“修…你听我解释！”
怜司默不作声地走到一旁书桌上，摸了摸那本古老的医书：“身上的病能治，眼神却治不好。”
“修，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未婚妻追出房门后，闭上眼的修才微微睁开眼。
“没想！”
“真的没想吗？”她不信！“修，你们是不是该做的都做了，谁知道那姑娘转头就看上怜司，你和怜司才把关系闹僵的？”
萧玥追着修问道，不然修为什么同意这门亲事？
修忽然停住脚，萧玥没刹住脚，生生撞上了修，好在没感觉到痛意：“怎么了？”
“什么叫该做的都做了？”修幽幽地回过身，脸色黑得恐怖，如同那次伊丽丝附身时，啃了修之后的冷漠。
萧玥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没什么！我说错话！”
如果修不是什么都懂，为什么每次吸血都像是在撩她？
“这件事后来被父亲知道，那个女人以这个名义被处了极刑，让那些敢觊觎他位置的人安分了。”
修继续说着，这桩婚事也由不得他拒绝，一切都在卡尔的计划之中。
也是那个女人耐不住性子，自作自受，当成了出头鸟。
杀鸡儆猴！
“我猜这个时候你父亲还是想让你继承他的位置。”
“因为我是长子！”所以他后面的懒惰就是为了让他父亲失望。
对于修来说，萧玥永远只是旁观者，她知道既成事实，她无法改变什么。
王位的战争永远是残酷的，不知道最后怜司会不会登上那个位置。
但她希望，他们兄弟每个人都能得到内心渴望的。
而她和修，面前有很多不用说就能明白的事情，如果她觉醒……之后的命运又是什么呢？
修说完，萧玥呆愣在原地，看着他出神，于是出声叫醒她：“说完了我的事，你的呢？”
“你想听什么？”
“你的全部！”其实他更想知道她和她那个前男友的事情，所以才带她到自己的回忆里说了这件事。
这也就是人类所说的，互相了解！
“我妈妈为了生下我，难产走的，父亲忙于工作，我就留给了家里的保姆。八岁那年，父亲带回了他的初恋女友，给我当后妈。”
萧玥陷入回忆，身后的场景变成了她小时候。
她的回忆里，继母不满萧玥一生下来就是含着金汤匙的大小姐，在父亲出门后就笑脸变黑脸，不给吃饭都是家常便饭。
一次在外喝了酒，回来一看到萧玥长得像她妈妈的脸，心里一气就打她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后来也成为了了家常便饭。
萧玥是背着身的，那一切就真真实实发生在修眼前，无法阻止，无法改变！
他不敢置信萧玥的童年竟然是这么渡过的。
似有什么感应，心脏阵阵抽痛，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因为身上时不时带伤，我从不敢跟别人交好，出去玩，甚至仅仅只是聊天，我能做的就只有看书看书，期望能够早点长大，脱离这个家。”
随着萧玥的声音，场景变换成萧玥拿了一张满分的卷子，在门口等待父亲，父亲一进门，萧玥就高举着试卷，谁曾想父亲一接电话救走了。
跟修在萧玥梦境里见到的萧爸爸完全不一样，或许那才是萧玥心中满分的爸爸。
场景再一转换，到了大学，萧玥拖着行李箱进入华大校门。
“后来我考上了华大，终于……脱离了那个家庭，也在这儿遇到了阿言。”萧玥松了口气，眼泪只从眼角挂了下来。
以前仅仅只是觉得她单纯地贪生怕死，没想到却是经历过苦难，好不容易抓住光明的人，心中是不甘的，不甘就这样死去。
修从萧玥背后轻轻拥住她，想把身上仅存的一丝温暖传递给她。
如果他不说那么煞风景的话，那这一刻绝对是修难得的温柔，果然还是她想多了。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忘不掉你的前任，成为你男友的同时，他还代替了你父亲的角色。”
“……”
萧玥的回忆一帧帧在眼前闪过：“阿言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以后也绝对会是个好父亲。”
修感觉到萧玥语气里有种隐隐的遗憾，蹙眉，心中不悦：“逆卷太太，你居然在我面前遗憾你的过去？”
说不遗憾其实是假的，但是修好像要生气了，应该是希望听到她说的假话骗骗他吧？
萧玥回过身抱住修：“修，我喜欢你，谁先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觉醒成功，我想永远待在你身边。”
萧玥紧紧抱住他，感受他的怀抱，感受他的体温。
修的怀抱，一直都是温热的。
周围一度转换成了大街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萧玥穿着婚纱血肉模糊地躺在马路中央，无神地望着天空，逐渐闭上了双眼。
修的手轻轻覆上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下一刻又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该醒了，既然回忆并不美好，为什么还要留下？”
“唔~我不知道怎么出去！”这种事真落到自己头上，还指不定谁一定能做到呢？
萧玥刚说完，修整个人变得模糊起来，萧玥惊呼：“修！”
修张嘴喊着她的名字却发现根本就发不出声，身体随着模糊，变成细碎的颗粒而消失。
“修，修！”
萧玥的呼喊之中，靠坐在床上的修突然惊醒，看了看四周，他才发现自己回到了她的房间，手中还紧紧握着萧玥冰冷的手。
萧玥依然沉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修满脸疲惫地揉揉眉心，看着沉睡的萧玥，侧身替她盖了盖被子，起身下床，忽然衣角被扯住。
修浑身一滞，只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
“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