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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出发前的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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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兄,你又欺负我!”一道轻快活泼的女声唤回了连海飘远的思绪。连海抚了抚长须,看着眼前的沈琼,有些无奈地开口:“清怜啊,你能不能不要老板着这张脸?这,这很吓人的好不好?”沈琼依旧木着脸,十分冷漠地答道:“不好。”连海血压直线上升,怒道:“你这臭小子!你知不知道翰林院里有多少名门生怕你怕得要死啊?哈?”沈琼早就被吼习惯了,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不知。”连海气到直翻白眼。
门外,扒拉着门框偷听的少女笑出了声,向身旁一名红衣男子招手,示意他过来一起听。红衣男子一脸不屑地看着少女,挑衅般地开口:“不是吧思悦,这年头还用偷听?直接看不行吗”少女停止了笑声,朝红衣男子翻了个白眼,“切!会透视了不起啊?还是说,你不怕大师兄罚你抄院规?”话音刚落,门从里面被打开,沈琼高大的身影将两人吓了一跳。苏桀先反应过来,邪魅地挑了下眉,说道:“大师兄,好巧啊!我刚散步来着,走到书房就看见纳兰思悦在这偷听。你说小师妹怎么这么调皮呢?”纳兰思悦听着苏桀的解释,气到七窍生烟,随即也明白苏桀这坑货在甩锅。
沈琼听完苏桀的狡辩,冷笑,扔下一句:“师妹犯错,师兄受过。”思悦在一旁幸灾乐祸,丝毫不知道灾难即将降临在她身上。
沈琼忽然转向思悦,似乎想训她几句,但看到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向自己求情的时候,心不觉地软了,只是伸手敲了下小姑娘的头。思悦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朝着沈琼身后的苏桀扮了个鬼脸,苏桀挥了挥拳头。
沈琼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幼稚鬼的互动,出声道:“思悦,去把慕寒叫到我书房。”一旁的苏桀连忙接话:“师兄师兄,让我去。”沈琼冷冷池盯着苏桀,把他盯得头皮发麻。苏桀咽了口口水,弱弱地开口:“算了,我不去了。”
思悦很听沈琼的话,挥了挥手,手上挂着的铃铛“叮铃叮铃”地响,甚是悦耳。“大师兄,那我走啦!”
思悦走后,苏桀更能清楚地感受到沈琼身上的冷气压正在直线下降。
“若煜,这次任务做完后到我书房去。”沈琼扔下这句话,抬步走向自己的书房,身后的苏桀顿时蔫了,跟了上去,“师兄啊,能不能不抄院规?从小到大,只要我犯了错就要抄院规,都快抄吐了。”沈琼停下脚步,淡淡地说道:“又不是我让你犯错的。”语毕,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苏桀劝说无果,只能闭嘴。
沈琼的书房内,思悦看着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的镜夜骁,无奈地说道:“二师兄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镜夜骁迷迷糊糊地应道:“怕什么,大师兄还没来呢!就算他来了,小爷我照睡不误!”思悦猛地咳了起来,镜夜烧睁开眼,“小思悦,你怎么了?生病了吗?需不需找师父帮忙调理-下?”思悦咳得更大声了,镜夜骁忽然意识到什么,僵硬地把头转过去。果不其然,沈琼正沉着脸看了镜夜骁一眼,“慕寒,任务做完跟若煜一起在这里抄院规。”顿时,镜夜骁的心凉了大半截。沈琼瞟了眼两个半死不活的师弟,补了一句:“我会亲自监督。”
苏桀和镜夜骁对视了一眼,完了!这下连法术都不能施了。
思悦站在一旁看戏,沈琼把目光投向她,“思悦,他们抄院规,你就老实待着,否则下次被罚的就是你。”被点名的思悦像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谨遵师兄教诲!”
“好了,坐下,讲正事。”沈琼率先坐下,手一挥,桌上便出现了-张地图。苏桀最先反应过来,“这不是温州的地图吗?”沈琼没有出声,点了下头,表示默认。镜夜骁问了一句:“师兄,温州最近不太平?”“嗯,温州荆家,满门被屠!”“什么!”
思悦手撑着头,疑惑地问道:“啊?半个月前,荆家不是才为荆大小姐举行婚礼吗?怎么会...... ?”沈琼继续说道:“整个荆家,就只有荆蓉一人存活。不管是厨娘还是管家,也全被灭口,且荆家主及荆主母的死状最为离奇。”苏桀见沈琼停了下来,催道:“大师兄,然后呢?哪里离奇了?”沈琼摇摇头,“我只知道这些,所以,现在一起出发去温州一探究竟。”
“是,大师兄,走吧。”苏桀正色道。
四人起身,走出书房。思悦眼尖,看到了孙钦提着一壶酒,猫着身子从连海的房门前走过。苏桀玩心大起,故意喊道:“师叔啊,你提着酒干嘛?是要给门生的吗?”孙钦面上一慌,快步走过来,伸手准备捂住苏桀的嘴。苏桀往沈琼身后一躲,孙钦的手便停住了。
“孙钦,你不守信用。”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孙钦把酒塞到沈琼手上,回道:“师兄,我很守信用的。这酒是我送给清怜的。”沈琼面无表情地拆台道:“师叔,我不喝酒。”且经常跑屋顶喝酒的镜夜骁和苏桀接着补刀:“师叔,别看我们,我们也不喝酒的。”孙钦气到心肝疼。
这时连海从房里走了出来,睨了孙钦一眼,“说好的一起戒酒呢?”孙钦尴尬地笑笑,“我这不是忍不住嘛!”苏桀偷偷地开启透视,看到了某个不该出现的东西,伸手扯了扯沈琼的袖子,小声地打着报告:“师兄师兄,师父床头有壶桃花酿。”沈琼皱了下眉头,示意镜夜骁进去拿,镜夜骁点头,使用瞬移术,进入连海的房间。
而正在吵架的两位丝毫没发觉少了一个人。当两人吵完后,才发现镜夜骁不见了。
“清怜,慕寒哪去了?”连海看着沈琼,疑惑地问道。“这呢!”镜夜骁从屋子里出来,手上提着桃花酿,还不止一壶。孙钦瞪大了眼睛,“好你个师兄,说我不讲信用 ,你自己不也藏了酒?!”连海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故作镇定地说道:“那又怎样?瓶里又没有酒。”“你!”连海话锋一转,“对了,你们四个在这开嘛?不应该动身去温州吗?”
沈琼十分冷漠地回道:“要不是令牌未拿,谁有空往你这跑?”连海翻了个白眼,将腰间的令牌扔了出去,沈琼稳稳接住,将令牌别在自己腰间。
师兄妹四人行了个礼,同时消失在连海和孙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