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常小乐》neverbird

16、第 16 章

　　今天齐书和齐晨的老妈生日，齐妈妈觉得做寿太麻烦，便决定只是在家里办个聚会，大家乐一乐。
　　我一直很好奇这能把西歌和齐书又撮合到一起的是怎样的两位老人，加上美食当前，便也跟着去凑热闹。
　　终于见到了西歌口中，唐僧和老顽童综合体的二老，初见面时只觉得很有气质，相处下来，才发现真的是可爱得很，更关键的是，齐妈妈见到我时说了一句，“你就是小乐？长得多俊一姑娘啊。”我居然也能冒充美女了，天空好蓝，阳光好灿烂，世界真美好啊！
　　聚会很热闹，除了一些亲戚朋友，还有齐书和齐晨公司里的成员。
　　他们都去院子里烤肉了，前天晚上睡得太迟正发困的我，打算先喝杯咖啡再去。
　　“还以为你对欧旗有多痴情，这就又勾上一个了？啧啧，齐表哥最近怎么品味变得那么差了？”紫葳挪到我旁边，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我靠，你真是齐家的人吗？不对，你肯定是捡来的，否则这么可爱的一家人，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基因变异的产物？
　　她那有限的智商和鼻孔看人的样子欠扁得很，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端着热咖啡的手抖啊抖，就差泼到她脸上去了，泼完了还得狠狠地踹一脚，我想。
　　蠢蠢欲动啊蠢蠢欲动，我是个没啥文化素养的人，可是此关键时刻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样一句名言：我反对暴力，因为当暴力被用来做善事时，善事也仅仅是暂时的，而它产生的罪恶却是永久的。
　　伟大的甘地爷爷……
　　紫葳小姐啊，姑奶奶最近很忙，没空陪你发神经。在你身上浪费的时间，我还可以用来攻克世界医学难题——《如何治疗缺心眼》，诺贝尔奖在等着我嘞。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朝她笑了笑，走开了，我得趁西歌牌秘制烤鸡翅还没被抢完的时候，赶紧伸出我的魔爪。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肩膀，是张陌生的脸孔，很斯文的一个男人，“对不起，刚才不是有意听你们的谈话的。”
　　“啊？”
　　“紫葳其实本来不是这样的，只是，你的身份……刺激到她了……”他抱歉地笑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像是在替紫葳的行为向我道歉，“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欧旗很久了，可结果还是……”
　　欧旗？他知道实在是很多，“你认得我？”
　　“以前你来给欧旗送过便当，还特地多带了一份给我们这些同事。”
　　“呵呵，这你也记得？”莫非是我气质惊人？
　　“因为你那次送来的寿司，让人很……”他顿了一顿，“难忘。”
　　我讪笑，那是何其惨烈的一起烹饪事件，如果他能昧着良心说出“好吃”两字，我恐怕得窘迫地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想走开，斯文男语气诚恳，“对不起，你别太和她计较。”
　　我笑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紫葳，呵，紫葳原本是个不错的姑娘？还是一旦爱上了，便会模糊了自己的双眼？我也不知道答案，不过他可以放心，我不想和她计较。本来么，老水火不容剑拔弩张的挺没意思，我和她其实也没多大的仇恨，如果说我和欧旗是因为她而结束的，未免也太抬举她了。总之呢，我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何必因别人的错而折腾自己？
　　哇靠，我真是太他妈的豁达太他妈的超脱了！
　　自我陶醉完了，赶紧去抢鸡翅！！！

　　走进时，西歌和齐书正在说着什么，八卦之王立刻很有效率地把耳朵凑上了。
　　“可有小乐在，总是有些不方便，”齐书的语气里透着为难，“洗完澡也不好意思围浴巾出来。”
　　啥？你大可以围出来，我也不介意的，有六块腹肌就养养眼，只有个啤酒肚我还懒得看嘞。居然嫌我碍事？原先知道我住西歌公寓，乐得直冒泡，把我当义务警察了，每次见到我那个殷勤啊，现在两个人和好了，就嫌我碍眼了？哼哼，齐大头！！！！好吧，其实我已经在找要租的房子了，估计过几天就能定下来，不过这丝毫不妨碍我对齐大头的记恨。
　　“小乐也是有私生活的，这样对大家都好。”齐大头还在啰唆。
　　“你就搬回来和我住吧。”啊？什么，让西歌搬回他那儿住？咦，不是在撺掇西歌把我赶出去啊？齐大头我错怪你了……
　　“再说吧，不过我要是搬回去了，倒是可以把房子让给小乐住，”我一时激动出了声，西歌回头看，“诶，小乐你来了？”
　　偷听者被发现了……
　　“小乐，你说，西歌是不是该搬回去和我住？”齐书看见我，仿佛见到了救星，想把我拉到他的同一战线上。
　　这个，我可不是啥卖友求荣的人，可西歌的公寓实在是又大又舒适，而且西歌是房东的话，我万一哪天穷困潦倒了，还可以赖账一辈子，更重要的是，这俩人现在已经和好了，搬到一起住还有益关系的稳定。
　　于是乎我回答道，“我申请利益回避……别急啦，先等一段时间再说。”我靠，我真是太正直了，毕竟这是西歌的决定，齐书常到她那儿过夜是一回事，正式搬到一起又是另一回事，我可不能给西歌出馊主意。看到齐书丧气的脸，我抿抿嘴，再等等吧齐大头，等到西歌听从内心的召唤，确定无疑的时候，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啦。

　　最近，我已经尽量不和齐晨有过多的联系，不过聚会结束，他坚持要送我，我也不好意思再推脱，西歌要留宿，而这里是郊区，打车也不太方便。
　　路边有不太高大的树木，可充满了绿意。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他忽然问，“你最近很忙？”
　　“嗯，还好。”
　　“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好像在躲着我，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哪有？刚刚不还一起吃饭呢嘛，”我打哈哈，笑得勉强。
　　他不说话了，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车里安静得可以听到他略重的呼吸。
　　对不起，我是个太现实的人，我不希望再陷入到任何一段，可能给自己带来不快的感情。

　　半响，“小乐……”
　　“小心！”我惊呼，前方路上突然蹿出一只大黄狗。
　　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向路旁直直冲去。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我看见他伸出右手臂，护在我身前。
　　还好，车及时停住了，只是撞上路边一棵树，碰撞并不激烈，可他一直紧张地问我有没有受伤。
　　那一瞬间，才惊觉，自己，早已经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