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养母[穿书]》莓事

11、第十一章

　　老林家饭桌上，男人坐在上首，女人小孩在左右边坐好。许梅分好饭后，在林忠实旁边坐好。

　　“都吃吧！”林忠实发话了大人小孩才开始动筷子。

　　苏绣看着这一板一眼的吃饭规矩，有些不习惯。

　　饭桌上其实就两个菜，一大盆的不知道什么菜的菜叶子，还有一大盆的土豆丝。主食就是苞米面加一些高粱面做出来的馍馍，没有巴掌大小。许梅每个女人只分了两个，小孩就一个半，男人可以自己拿。

　　苏绣看见孩子只吃着手里的馍馍，不拿筷子夹菜，就动手帮他们。

　　“来，你们多吃点。吃饱点。”说着苏绣就给几个孩子一人夹了一筷子菜。

　　老大看了眼许梅说：“娘，你自己也吃。”

　　“嗯，娘知道。”苏绣回他一个微笑。

　　苏绣其实有点吃不下去，许梅做饭是真的不太好吃，菜里都没有什么油水，就是水煮菜，加了点盐。土豆丝这么好吃的东西，她都可以做的不好吃，也是有点技术。

　　她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

　　许梅看见，就来了个白眼，讽刺的话就出口了。

　　“怎么，不和你胃口啊！自己当家做主就是不一样啊！嫌弃我做的不好吃。”

　　林清莲就马上接口：“对啊！大嫂你怎么不吃，这可是妈辛辛苦苦做的。为了招待你们妈还在菜里放了很多油呢！可不能浪费了。”

　　苏绣无语了，很怀疑她说的话，这真的放油了吗？是把水当成油放进去了吗？

　　“坐了一天的火车，现在有点没胃口。这么好的东西，你们多吃点。”苏绣接道。她才不会被她们三言两语给弄的自己愧疚呢。

　　“那怎么行呢！这是妈特意给你们弄的，不吃就是不给妈面子啊！”林清莲话里句句都了刺。说得许梅更生气了。

　　“我每天辛辛苦苦给你们这些小崽子做饭，我容易吗？你们就这么对我。”说着许梅还抹了抹眼睛。

　　苏绣：……

　　林忠实看许梅说这些皱了皱眉头，转头瞪了一眼她，开口：“执华和她媳妇回来看孩子开开心心的，你说这些做什么，别在这一天天的整事情。”

　　许梅见林忠实骂自己，有点没面子。回怼道：“我怎么天天整事情，你说说，你说说，我这一天天的不是为了这个家是为了谁。老头子你现在就怎么想我。”

　　“我为了这个家做的还不够多吗？你每天回来就吃饭，睡觉。我每天给一大家子做饭，洗衣服，这么大年纪了，我还要受儿子媳妇的气。”

　　说着泪如雨下。

　　苏绣看两个老的搞起来，无辜地看了一眼林执华。

　　林执华也回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

　　孩子们都没动了，一个个坐在那里看着许梅一个人表演。三娃子眼睛瞪得老大，很惊奇的表情。

　　老五看没有人注意他，都在看许梅，就偷偷的伸手进放馍馍的箩筐里，想乘着没人注意自己再拿一个。

　　小手刚刚进去，摸到了一个，准备拿出来。就看到许梅眼瞪了过来，刚刚还在抹眼泪的人，眼睛一点水光都没有，眼里闪烁着很凶狠的光。

　　老五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馍馍又掉了进去。

　　“吃什么吃，你们每天饿死鬼投胎一样，吃多少都没用。家里的粮食都是被你们给造没的。下午还偷我粮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

　　许梅大喊大叫的控诉，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三娃子一听下午的事又被她说起，愤怒开口：“我说了我不是偷，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吃。”

　　“好，你家，你们老林家就欺负我这个老婆子是吧！”

　　许梅越说越激动，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用力的拍着胸口。

　　林清莲看着连忙扶着她喊：“妈，妈，你怎么了。”

　　看许梅气顺了过来，林清莲对着苏绣和几个孩子就开口：“你看看，你把妈都气成什么样了，大嫂不是我说你，妈以前好好的，你一回来家里就这样了。”

　　林清莲语气里明里暗里都在责怪苏绣。

　　苏绣眨着眼睛表示很无辜。她什么都没做啊！一直是许梅在自导自演。

　　只有三娃子一脸愤怒的望着许梅，其他孩子们没有一个敢说话的，都低着头，大人吵架，孩子遭殃。

　　林执华的脸色也越来越严肃。

　　林忠实感觉气氛越来越凝重，儿子脸色也不好。开始心里责怪许梅，发怒了。

　　“行了，不想吃饭就别吃了，孩子正长身体呢！多吃点怎么了。”

　　说着撂下筷子，出门了。

　　看大家长都走了，苏绣暼了眼林执华也带着孩子一起回房间了。

　　许梅看着一个个人走出去，气得心肝痛。

　　“唉哟哟，唉哟哟，我头痛。莲莲，快扶我去床上休息休息。”许梅突然叫了起来，把林清莲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扶上床。

　　“妈，妈，你没事吧！”

　　“你看看你爹现在怎么对我的，莲莲啊！我苦啊！娘现在就剩下你和执业了，你以后要好好对娘啊！”

　　许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抓着林清莲的手哭诉。

　　林清莲其实内心也很不耐烦，谁愿意听她哭啊！还不如骑自行车去城里转转。转头看见一桌子碗筷还乱七八糟的，连忙说去收拾桌子，拉下许梅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许梅一个人躺在床上无病呻吟。

　　……

　　三娃子听见主屋里的声音，对苏绣说：“娘，她真的没事吗？”

　　苏绣转头朝那边看了一眼，道：“你看她像有事吗？这么中气十足。还有力气骂人。”

　　“对噢。”

　　“还饿不饿，娘找点吃的给你们。”苏绣温柔道。

　　林执华走进屋后第一件事就是翻出包里的吃食，当时在京市买的。麦乳精，饼干，一些果脯。

　　“呐，拿去吃点，垫垫肚子，我看你刚才什么都没吃。”林执华把东西递给苏绣。

　　苏绣没想到林执华还怎么细心，接过吃的，苏绣把他们分给几个小孩子。

　　看着几个孩子吃着，自己也吃了一些饼干。

　　“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苏绣问林执华。

　　“我就一个星期的假，除去路上两天就只有五天，下面还要去你娘家看看收养孩子的事，也没几天了。”

　　苏绣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们什么时候去我娘家那边，后天怎么样。”

　　林执华思考了一会说：“好，听你的。”

　　三娃子听见问：“我们也能去姥姥家吗？”

　　老大几个也都热切的望着苏绣，眼里充满了渴望。

　　苏绣笑了笑回答：“当然可以。”

　　几个孩子都开心地原地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