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和僵尸旅》仍然无法描述

56、第52章 旧营·卑鄙的程序

　　「为什么要给小屁孩植入？」苏菲语带嗔怪。
　　「可能是我植入芯片之后变化太大了。」可靠无奈地笑道，「我在一夜之间学会了他懂得的一切，操作无人机、对怕死鬼编程、控制通讯设备，他非常非常不服气。」
　　「可屁孩儿还是个孩子，你们连一个孩子都说服不了吗？他……」他自出口，苏菲莫名心跳，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问，「他为什么不阻止？」
　　不用说可靠也知道「他」是谁，「李傲自己植入了最多的芯片和程序。」
　　「嗯，他需要提升战斗力。」
　　「不，他试图改善自己的记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李傲的帐篷。
　　「他……」
　　「他不在，和老爹一起去了硝石电厂。」
　　苏菲心中空落了下来，尽管她早料到这个答案。
　　「我们进去吧，这里没有什么秘密。」可靠说着。
　　李傲的营帐一如既往的整洁，除了除了战斗装备，只有最基本的生活用品。苏菲注意到他的办公桌边多了一只布满小抽匣子的零件柜，她走过去随手抽开一个抽匣，里面是……，。。。
　　「他每天都在营地中寻找你留下的东西，想用这些把你重现拼凑起来。这些都存储在他的记忆芯片里，为了再见到你时能重新认出你。」
　　「他……开始吃饭了？」苏菲看见桌子一角摆着一套餐具。
　　「是的，每天除了注射之外，他都要吃白水煮意面。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苏菲转过身，背对着可靠，把自己的身体缩在护甲里，尽力不让他发现自己在微微颤抖「有效吗？」
　　「不。我们发现他的记忆能力和僵尸战士们非常相似，如果建立全新的记忆，旧的记忆会消失，也许永远不能恢复。」
　　「不，不要。」苏菲大声说，「那会让他失去了战斗能力，那样会很危险。」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可是，机柜儿非常想在李傲身上开这个先例，而李傲自己也倾向于冒这个险。」
　　「这个机柜儿。」苏菲有些恼火，「它来了才几天？为什么你们都对他言听计从。」
　　「它确实为我们带来了先进的科技，而且，反应迅速，思路清奇，营地里很多难题都被它轻松解决。僵尸旅因为机柜儿的存在得到了升级。所以，大家现在对他都很依赖。再说，不是你把它带进营地的吗？」
　　苏菲被他问得语塞「原本，我只是想让他解决脑芯片的问题。没想到……」
　　正说话间，营帐外传来沉重的机械脚步声。可靠嘀咕了一句「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未落，只见红狼战车折起双腿，以膝部和脚上的车轮，从门口滑了进来，原先驾驶舱的位置，赫然安装着一架黑色的机柜。
　　「看看这是谁回来了？」机柜儿语气俨然是这里的坐家主人。
　　「这不是鬼魂儿吗？看来你在这儿混得不错。」
　　「托您的福，这么个简陋的营地，没什么高深的东西需要研究，不需要我耗费多少算力。」
　　「看来你已经不纠结灵魂鬼魂这些事儿了？」
　　「我纠结啊，可这些半人半尸的家伙并没有那么细腻的情感，……他们只当我是无所不能的科技之神，不过这也不错是不是？」
　　苏菲扑哧乐出了声「还科技之神，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就是个不能断电的机柜？」说着忽然将手伸向机柜背后。
　　「嘿，嘿，放轻松。」机柜儿说着，红狼战车轰地站了起来，冲着苏菲摇晃着双臂上的机炮和钢爪，「又想要拔我的电源吗？现在这个营地里可没人敢这么干。」
　　苏菲仰头望着它，知道一年来这个家伙为自己的生存花了不少心思，早已经不是凤凰镇上那架任人摆布的机柜了。
　　「别紧张啊鬼魂儿，玩笑都开不起了吗？」苏菲昂首站着，面对着在眼前晃动着的钢爪说。
　　「哈哈哈！」机柜放肆地笑着说，红狼战车办转身，向苏菲展示着背后的太阳能板，「我也是和你开个玩笑，现在已经没人能切断我的电源了。」
　　说完，红狼战车缓缓降下，但两条机械臂仍然端在身体两侧。
　　「你是不是都快忘记自己曾经是个科学家了？」
　　「哈哈哈！唐纳！」机柜笑得更加放肆了，「你终于承认我是唐纳的一部分了？不过，现在我倒并不在意这一点，我发现重塑一种新的人格更加有趣。说起来，正是你不遗余力地否定和打击我，我才发现摆脱唐纳的过去，我可以更加自由地存在着。」
　　「那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
　　「嚯，我的大小姐，您还真好意思。」
　　「难道不是我把你从凤凰镇救出来的吗？」
　　「说说吧，你都做了什么？」
　　「真的没什么难度，可靠和机甲相连是关键的一步，我可以准确地了解它们通过芯片的读写关系，而且它们之间交流的复杂程度远超出预期，并非简单地操控和读写，自由意志在人和机械端同时建立，而且很自然。还记得最初我说的吗？我不想再走诺亚和方正伦的路，那只是简单的灌输和操控，太丑陋，我的算法思路是有前题的，那就是要保留完整的自由意志。现在我实现了它，你还能说我不是一个科学家吗？」
　　「可是你为什么对所有人下手？尤其是对小屁孩儿？」
　　「嗨，我的大小姐，这是生存政治。我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先要证明自身的价值对吗？这些人需要我，我才有生存的机会对吗？知道吗？在你离开的这一年的时间里，随时有人可以拔掉我身后的电源，我这么个没手没脚，半人半鬼的机柜儿，不想办法先控制他们，难道还坐以待毙吗？我的救命恩人。」
　　「你承认你在操控他们？」
　　「嗨，我的大小姐，要操控还谈什么自由意志？你看看这营地里那些僵尸，一个个比驴还倔你认为它们是那么容易操控的吗？我最多是先自保，确保他们不与我为敌，再哄着他们给我这架战车而已。」
　　苏菲听他这么说，稍稍放宽了心。
　　「倒是这里的头儿，那位老爹……」机柜儿继续说着，「整天怂恿我用芯片给所有人洗一遍脑。」
　　「你答应了？」
　　「我得为自己的生存着想对吗？而且李傲也支持他。」
　　「什么？」苏菲望着可靠惊讶地问。
　　可靠答道「我说过了，他想建立新的记忆，所以支持洗脑。」
　　「那你开始做了吗？」苏菲急切地问机柜儿。
　　「这可由不得我。」
　　「由不得你？为什么？」
　　「他……已经开始替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