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和僵尸旅》仍然无法描述

13、第十一章 最严格的测试

　　约翰的考核成绩不算坏，毕竟他是现役军人，虽然不够参加突击行动，当一个护院民兵还是绰绰有余。

　　李傲记录着约翰的成绩，对苏菲说「轮到你了。」

　　「啊！？还真要考我？」

　　李傲茫然看着她说「当然，留在这个营地的每个人都要参加战斗。」

　　「可我什么都不会啊！」

　　「除非你愿意当诱饵。」

　　听到这个字眼，苏菲顿时想起了站街被妓女追杀的场景，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那我还是试试吧，都考什么呀？」

　　第一项考核是肉盾。

　　在肉盾营地让苏菲挑对手的时候，她自然挑了推土机，在对阵的时候一直冲他挤眉弄眼。

　　两人之间的对决在只用了一秒就结束了。

　　推土机怒吼着冲向苏菲，苏菲几乎吓尿了，紧闭双眼乱舞着手里的木棍，只听「邦」的一声，苏菲击中了电冰箱的护甲，接着「轰隆」一声，电冰箱应声跌倒。苏菲举着棍子追上去，见电冰箱躺在地上正冲她咧着嘴傻笑。

　　「好了，停下，100分。」

　　苏菲追上正在记录的李傲问「唉，等等，100分什么意思？」

　　「满分。如果你在其它项目里达不到这个分数，你以后的身份就是肉盾。」

　　「啊！」苏菲惊叫一声昏死过去。

　　第二个项目是突击手。

　　在泥泞的训练跑到前，李傲发给苏菲一支突击步枪，指了指障碍跑道的尽头「跑吧。」

　　「可是，你们真的不培训吗？让我练两圈再考试？」

　　「僵尸营只测试天分，不培训。」

　　苏菲心里想着「本姑娘就跑给你看！」挎上枪跑了出去。

　　第一道障碍是个一人多深的大坑，苏菲停在坑沿往里看了看，地面还算平整，她把枪扔向坑对面，「啪」地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坐在坑沿把两腿顺了下去，定了定神，一推坑沿，跳了下去，落地完美。她不禁在心里为自己叫好。

　　「可我怎么上去呢？」她望着高高在上的坑沿，跳了一下，刚好能碰到，再看坑壁上有个不知谁挖的脚坑。苏菲后退两步，助跑，起跳，双手正好把住坑沿，脚下用力蹬住脚坑网网上窜，双手用力，连滚带爬完美回归地面！

　　下一个障碍是绳网。这软软的网子荡来荡去完全用不上力，苏菲两次都掉下来摔在沙包上，第三次，苏菲尝试把绳网绕在手腕上，鞋尖也绕住绳网，这样至少不会再掉下去，等绳网停止晃动之后一格一格往上爬，虽然慢，却很有成就感。终于，苏菲跨上了顶端的横梁，她眺望着四下的田野，感觉到风吹拂上面颊，她向终点处的人们招了招手，李傲、小屁孩、可靠也一起向她招手。苏菲受到了鼓舞，提了一口气，翻过横梁一点一点向下爬。

　　接着是高墙，独木桥，铁丝网……苏菲都用自己的方式逐一完成。

　　在终点，苏菲兴奋地问李傲「怎么样？还不错吧？」

　　李傲一边记录一边说「二十分钟，0分！」

　　「啊！0分不至于吧？你看给我累的，我可是第一次跑！」

　　李傲没说话向起点方向招了招手，拳师背着枪进入了跑道，只见他跳入深坑，眨眼的功夫就窜了上来，三两下就攀上绳网的顶端，然后翻过横梁从顶端直接跃下，看得苏菲直伸舌头，面对高墙，拳师紧几步就窜了上去，然后再直接跃下，像飞一样，拳师到达终点后翻身又跑了回去，所有项目依样再做，等到达终点，李傲给苏菲看看了看秒表：1分30秒，苏菲伸伸舌头，不再叽歪。

　　在获得了3、4个0分之后，苏菲面临着无人机操作考核。她需要操作无人机绕过一列电线杆。

　　小屁孩坐在边上一边教她使用复杂的操作台，一边嘱咐「你可千万要考好，我喜欢一边打仗一边和你聊天。」

　　「你快别说了，我紧张，太复杂了，你能替我考试吗？」

　　「不行啊，打仗也要你自己操作啊。千万记得，飞过过最后一根杆，绕一个大圈再飞回来，飞回来的时候，操纵杆的方向是反的，记住了吗？」

　　苏菲使劲点点头。

　　「开始吧，你不要提醒啊！」李傲警告小屁孩，小屁孩吐吐舌头，盯着显示屏不再说话。

　　苏菲操作着无人机垂直升起，对准第一根杆子慢慢地飞过去，生怕飞歪。镜头越来越近，小屁孩开始冲她摆手，提示她转弯，苏菲刚转过一点点，马上又转了会来，小屁孩急的叫出了声「转呀！转呀！」

　　「我转了呀，可是不知往哪儿飞了。」

　　无人机晃晃悠悠飞向了电线杆。

　　「转呀！」小屁孩大声喊着。

　　「转呀！」车外同时传来李傲的声音。

　　「邦！」的一声脆响，无人机直接撞上了第一个电线杆，掉了下来。

　　「0分！」

　　在去往最后一个考点的路上，小屁孩一直在嘟囔，可靠在旁边安慰着「没关系，这样比实战中掉飞机要好。」

　　小屁孩继续埋怨「肉鸡，你怎么这么没用啊，只能去当肉盾啦。」

　　苏菲琴着眼泪也很沮丧「我不想当肉盾啊，最后一个项目是什么？」

　　「狙击手。」可靠答道。

　　「啊？」苏菲想起猎枪杵在僵尸头上开抢的经历，哭到「不行～我不会睁着眼睛开枪！」

　　苏菲被众人拉到考点，按着趴在支好的狙击步枪前，身边一边趴着鸟屎，扫描仪一样打量着她，一边趴着李傲，教他枪支的使用方法。

　　李傲教得很耐心，听着他在自己耳边轻声说话，苏菲渐渐平静了下来，按照指示调整表尺，打开保险，拉开枪击，瞄准具里的靶子大大的很清晰，心里纳闷「这有什么难的？」

　　李傲向她比划射击五次，然后说「开始吧。」

　　苏菲平静地扣动了扳机，一枪，两抢，狙击枪的消音器发出哧哧的轻响，苏菲击发稳定，呼吸均匀，李傲和鸟屎不禁为之侧目。

　　五发射毕，报靶50环。

　　「再来五发500米」李傲不容质疑地指向更远处的靶位。

　　苏菲再次射出满环，报靶之后她听见小屁孩和可靠在身后欢呼起来。

　　「1000米。」李傲指向更远处几乎看不见的靶位。

　　苏菲换好弹夹，定定神，在她看来，有瞄准具的辅助，狙击几乎易如反掌。

　　第一枪打出去，苏菲停下来问李傲「好像偏了。」

　　李傲说「是风，子弹在飘，实战的时候会有观察员给你报风速，现在靠你自己。」

　　苏菲问「可以报靶吗？」

　　报靶偏左6环。

　　苏菲定了定神，想象着子弹在风里飞行的轨迹，扣动了扳机。

　　满环。

　　大家都像发现了宝藏一样，抑制不住兴奋，鸟屎盯着李傲，突出眼眶的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他举起右手勾动着食指。

　　「给他枪。」

　　有人搬来另一架狙击枪为鸟屎支好。

　　鸟屎向苏菲伸出三个手指，然后握住枪，连续扣动了三次扳机。

　　300米靶位上报出3个满环。

　　苏菲没说话，想了想鸟屎刚才身体的移动，李傲帮她打开了支架上的万向节。苏菲盯着瞄准具演习了一下，然后瞄准第一个靶子，扣动了第一枪，然后紧接着两枪，一枪比一枪快。

　　靶位报出两个10环一个8环。

　　鸟屎再次伸出三个手指，俯首瞄准，嘴里发出吓人的赫赫声，枪支发出三声急促的哧哧声，这次是连发。

　　靶位再次报出三个满环。鸟屎扭过头，认真地盯着苏菲。

　　「这是什么？」苏菲问道。

　　「这是三连发。」李傲说着帮她把枪支设置好，「你将扳机扣到底，就会连续射击。」

　　苏菲想了想，在她的脑海里，子弹的轨迹都是可见的，就像在空气里跳舞一样。想好之后，她瞄准靶位，扣动了扳机。

　　靶位报回10环，8环和6环。

　　「好了，好了，满分。」李傲说到。

　　这时鸟屎在旁边扣动了扳机，枪里所有子弹一股脑倾泻出去。

　　李傲「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兴奋。」

　　苏菲慢慢爬了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透汗。小屁孩颠颠地跑了过来，眼神充满崇拜「肉鸡，你简直神了，我再也不叫你肉鸡了！」

　　苏菲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胡噜了一下小屁孩的脑袋「以后根菲姐混。」

　　苏菲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了僵尸旅的一员，她每天会跟鸟屎练练枪，鸟屎并不会教她什么，只是一枪接一枪地射击，苏菲只是趴在他的旁边模仿，也许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天赋，她渐渐学会了打移动目标，打超距目标，学会了同时瞄准两个，三个，五个敌人，但是她也没有多得意，只是作为工作打法日常时间罢了。

　　她觉得自己打枪和自己跑军事障碍的荒谬程度是完全相同的，谁想出这个主意谁才真的荒唐可笑。其实，真正让她喜欢的，是考核那天坐在绳架顶上眺望田野。她故意坐在那里等人来催，可并没有人来催她，那是一个毫无压力的0分，和谁都互不亏欠，一个坦然、优雅、快乐的0分。

　　所以后来，她经常在黄昏时分爬上绳架，坐在那里眺望远方，那就像现在这段生活的真实感受：没有压力，没有责任，过一天算一天，和谁都互不亏欠。

　　至于李傲，苏菲知道他并不爱自己，甚至被他习惯性忽视都谈不上痛苦。但是苏菲决定保持自己的花痴单恋状态，恰恰因为他是个对热情毫无反馈的电冰箱。

　　苏菲有个奇怪的想法，也许他救出自己的那一天，自己其实被僵尸咬了，已经被感染。现在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变成僵尸后混沌的思维。她认为有两个魔咒作为佐证，一个是她为什么总抽不着烟；另一个，是从那天之后，自己都不再会做梦。那么，要么自己精神失常，要么自己在一个梦里。

　　「既然已经疯了，干嘛不去爱呢？」每想到此处，她都觉得无比幸福，在这场世纪劫难中，就在那一个特殊的时刻起，她年轻的生命得到了无限的释放，不再有任何原则、道德的束缚，不必再计较，追一个永远追不上的人，也不会有什么遗憾和悔恨。

　　就像现在，她坐在网架顶上，望着在金红色的夕阳，一边想一边笑，不必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下面真的有个人在看着她，是李傲。

　　「嘿，你下来，有事商量。」他仰着头说。

　　「你上来吧。」苏菲晃着双脚悠悠地答。

　　李傲跳起抓住绳网一荡，鸟一样飞上了横梁。

　　对他帅气的身姿，苏菲毫不掩饰自己崇拜的目光，因为他根本没反应

　　「说吧，什么事？」苏菲问。

　　「明天有个任务，你参加吧。」

　　「哦。」苏菲只是应了一声。

　　「很简单的任务，帮助精神病院护送一个病人。」

　　「有危险怎么办？」

　　「有我呢。」

　　「有生命危险呢？」

　　「不会。除非我死了。」

　　苏菲就喜欢看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不带有任何感情因素，但100%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