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
“所以你想怎么解决？”杰森不抱希望地问道。
罗伊说把康纳送去医院，但迅速被他自己否决了，理由是，医院估计也查不出他无故昏迷的原因竟然是误拔了一根尖叫起来和黑金丝雀似的怪草，而且这样做还会把康纳的秘密身份给暴露出来。
“杰伊，那怎么办，”罗伊沮丧地说道，他已经开始思考自己的葬礼上要用什么花了，“或者我们用梅莉留下来的药水灌给康纳喝？”
杰森觉得这个法子听上去挺靠谱，至少比把病人送去地下黑诊所抢救或者爬到哥谭警察局大楼打亮蝙蝠灯靠谱。说不定魔女神奇的药水还能够让康纳顺利苟到梅琳娜回来，甚至直接把他治好了。
于是他们先合力把仍然躺在地上的康纳拖回房子客厅，唯一点亮家务技能的杰森不敢让罗伊再留在灾难现场，他决定自己留下稍微收拾一下，罗伊则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身边还躺了个面容痛苦的康纳。
军火库越想越怕，越怕越想，想着想着他就开始焦虑地咬指甲：完了完了，万一康纳因为昏迷太久再也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鬼怪小说里不是经常有那种情节吗，昏倒的人灵魂离开了□□，被死神绑上铁链，牵引着拉到了冥府，当冥府的大门合上，亡魂再也无法回归大地，只能被抽打着赶上渡过冥河的小船，前往彼岸接受地狱判官们严厉的折磨。
可怜的康纳，他的诞生才一年多不到两年，他甚至没机会体会更多人生的快乐，就要为他们的罪行承受鞭打了！
都怪他和杰森，如果不是他和杰森带着康纳专门挑刺头的酒吧砸场子，说不定纯洁如白纸的康纳就不会背负罪行累累，他的心脏说不定会比一根羽毛还轻，然后他洁白的灵魂就会被批准前往天国，由天使引领着去转世了！
唉，这么一想，康纳去转世了好像也不错，他性格也不坏，打坏人的时候还会留一手不打死，对女士和小孩还格外宽容。他们在卖药水的时候遇到过两次猫女，猫女对装药水的漂亮玻璃瓶很感兴趣，曾经得手过一次，接着被康纳一秒追上，也没被他揍断鼻梁骨，多么慷慨宽容的康纳啊！
这么一想，罗伊眼泪就忍不住涌进脑子里。不行，人类都有所谓的黄金七十二小时，那么氪星人肯定也有抢救的黄金七十二分钟，他要赶紧救康纳！这样他还能弥补自己犯下的最新，梅琳娜把他杀了做烤猪之前还能留一个小时给他祈祷。
下定决心要戴罪立功的罗伊·哈珀马上行动起来，他在往常梅琳娜放万能治疗药水的地方找到了一个造型奇特的小瓶子。
“嗯？这个是什么？”
虽然放在治疗药水的位置，但平时他们用的万能治疗药水好像不是这个瓶子装的？罗伊疑惑地想。
为了保险起见，他先拔掉瓶塞，把瓶口凑到鼻子不远处，用手轻轻地扇风，嗅了嗅，是熟悉的甜甜味道。
他想起来了，是恢复药水。第一次喝到它的时候，罗伊还抱怨药水口感很差，之后梅琳娜特意做了改进，弄了很多种好喝味道的药水出来，杰森的专用药水是芒果味，康纳的是碳酸饮料一样的味道，而他的是奶油味。
但罗伊还是不太放心，他的直觉一直在哔哔叫，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于是罗伊从口袋里摸出小刀片，在手指上轻轻划开一道，然后用棉签蘸了一点点药水，涂在伤口上。
伤口瞬间愈合，只留下点点淡绿色的光点在空中飘舞。
又过了十多分钟，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呕吐疼痛或者全身乏力等不良症状后，罗伊终于放心了。
“康，再忍一忍，现在我就来救你，”他一边自言自语说道，“等你活过来，梅莉对我肯定没那么生气，毕竟拔了奇怪东西的是你，当然她肯定会把你也变成猪，说不定我们下半辈子都是同一个猪圈的室友。”
淡绿色的药水从细细的瓶口里倾注而下，完整地落入了康纳嘴巴里。罗伊把空瓶子放到桌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朋友依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咦，怎么没反应.....”罗伊不解地喃喃自语道，表情悲伤：“难道是万能药水已经救不了了吗？！哦天哪我可怜的康——”
他话还没说完，前一秒还直挺挺躺尸在地的康纳突然一个咸鱼打挺跳起来，在罗伊惊悚的眼神里，机械地抬起双手往前伸直举平，双腿直直并拢，在地上蹦跳了一圈之后，康纳清了清嗓子，声如洪钟地大吼一嗓子：“I AM SUPERBOYYYYYYYYYY！！！”
“操！”罗伊被他猝不及防一声吼给吓得脚下打滑，差点脸着地，“康纳你清醒点！康纳！等等，你要干什么！别碰那个柜子，NOOOOOOOOOO——！！！”
陷入了兴奋状态的超级小子可不管他，康纳摆出飞天小女警的姿势在房间里飞来飞去，一边飞一边喊“代表月亮消灭你”，还时不时来个断子绝孙脚，一腿踹翻了装满了梅琳娜心血的大木柜子。
罗伊·哈珀：我完了，我现在就去自杀。
心如死灰的军火库坐在沙发上，刚开始他还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着康纳别疯了快下来，后来他开始声泪俱下地哀求氪星人消停会儿，到最后他干脆自暴自弃了，安详地坐在沙发上吃零食，享用他最后的晚餐。
“我回来——我///草？！”
好不容易收拾完植物园，打算回客厅喝杯水然后抢救一下康纳的杰森·陶德刚推门走进来，就被迎面飞来的氪星人挤到一边，饶是身强体壮的红头罩也被钢铁之躯这一下撞得眼冒金星，差点就要爬起来喊罗伊不要打救护车电话了。
“罗伊·哈珀！！！”
“别喊了，”罗伊心灰意冷地说道，“罗伊·哈珀已经死了，你说我现在收拾下行李逃到国外去，梅琳娜放弃追杀我的可能性有多大？”
杰森·陶德难得回忆起了他和军火库合作时的默契，他沉默了一下，最后选择对自己的老朋友好一点，实话实说，给他个痛快：“零？”
“.....杰伊，我人生中最后一餐想吃牛排。”
“做梦。”
杰森打断了罗伊的自怨自艾，他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红头罩，面色凝重地说。
“再你死掉之前，先把你的烂摊子收拾好——康纳跑出去了，并且他现在正在哥谭街道上乱飞！！！”
*
杰森：急，有什么能够让喝了不知名药水之后开始发疯的氪星人冷静下来？
答案是氪石。
但他手头的氪石太少了，还是上次梅琳娜去大都会从卢瑟的蠢蛋手下那里抠回来的，后来他去了两次大都会都没能找到更多氪石，便只好收手，因此他们手里就一小把掺了氪石粉的子弹。
“氪石要用在刀刃上，”杰森忘了罗伊手里塞了几颗，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你活下去唯一的机会了，如果梅琳娜回来知道你们毁了她的魔植园，然后毁了她的客厅，接着又毁了哥谭，她绝对不会放过你。”
罗伊打了个哆嗦，求生欲使他一秒切换成军火库模式：“没问题SIR，保证完成任务！！！”
虽然他们两个普通人类追不上超级速度，但还好疑心病超重的杰森给康纳装了定位仪。现在不是要考虑隐藏身份的时候，他戴着红头罩开着重机车在街道上飞驰，罗伊坐在他身后，拿着定位仪指方向：“往西行驶，一公里后转弯，走小道包抄他——草，他飞到哥谭警察局楼顶了！！！”
杰森也大声骂了句脏话，一脚油门加速往前冲，在路人的惊叫声中如同流星般驰骋，并且收获了哥谭交警的大喇叭警告。
不仅是哥谭交警，还有蝙蝠侠。刚睡醒一觉用了个午餐的布鲁斯·韦恩刚吞下第一口牛排，从蝙蝠洞就传来了戈登局长的紧急求助：有个新来的神经病跑到哥谭警察局大楼上点亮了蝙蝠灯，还在那里大喊大叫，他们已经出动了一个分队的全副武装特种警察，没想到全部被神经病给打下来了。
“收到，”布鲁斯声音低沉地说，“有关于对方的信息吗？”
戈登局长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丝犹豫：“呃，不清楚，不过路人们都管他叫‘毛线头套侠’......？”
布鲁斯·韦恩：帅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迷惑？
为了抓一个突然在蝙蝠灯上发疯的毛线头套神经病，蝙蝠侠第一次出现在哥谭的白日，身边还没带罗宾，因为罗宾还在学校上无聊的音乐课。
他隔着很远就看到了戈登局长说的那个毛线头套怪人，对方嚣张得要命，一脚踏在蝙蝠灯上，双手叉腰仰天大笑，布鲁斯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得到，那个丑得要死像老奶奶织的红绿配色圣诞帽头套下，是一张多么嚣张扭曲的反社会超级犯罪者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愚蠢的人类，向吾臣服吧！！！跪下！！！为新世界的王之诞生献上礼炮！！！”
听到他超大的声音念着超级羞耻的内容，还有耳麦里疯狂憋笑的滋滋声，布鲁斯·韦恩差点刹不住车，一头撞上大厦的反光玻璃。
“罗宾！”他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现在是你的音乐课时间，不许偷偷切进通讯频道里面偷听！”
提姆躲在教科书后憋笑快憋疯了，而同样切进了频道的迪克可没那么客气，他直接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戈登局长怎么连个中二病少年都要你来收——”
下一秒，蝙蝠侠那边传来了哐当哐当的巨响，中二病少年单手把蝙蝠灯从灯座上抠了下来，抛起来当篮球玩儿，吓得下方围观的吃瓜群众纷纷尖叫着四散奔逃。
“仰望吧，畏惧吧，然后屈服吧！！！吾乃黑暗，吾即复仇，吾名为——超级小子！！！”
“嗯哼，看来这位超能力先生和老爷有着相似的审美爱好？”
被阿尔弗雷德疯狂提醒过去黑历史的布鲁斯想掐断通讯了，但他不能：“咳咳。夜翼，快过来支援。”
“在路上了。”
提姆已经切了私人频道追问迪克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没有get到的老蝙蝠专用梗，罗宾准备好晚上回去好好向阿尔弗雷德打探一下。
“我不知道，”夜翼坦诚地说，“不过提宝你问到之后记得和我分享，芭芭拉肯定也很爱听这个。”
“好的没问题！”
其实全程在监听两个孩子通话频道的蝙蝠侠：“Focus！！！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处理这个在蝙蝠灯上的家伙！！！”
布鲁斯·记仇·韦恩：决定了，等等揍毛线头套怪人的时候一定要用点力掌他嘴巴，让他乱喊自己中二病时期最爱的登场台词！！！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