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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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纳等这一天很久了，他的小伙伴们都有代号，就他没有，康纳觉得不行，康纳也想要自己的代号。
“那么接下来开始‘给康纳取一个帅得百年一遇让人耳目一新的代号’大作战....”
“没那种东西！”杰森·陶德冷酷无情地打断了中二少年迟来的中二发言：“就叫你克星崽（Clyptonian），简单又容易记。”
“否决。这听上去和你的红桶一样蠢得要死，毫无品味。”
杰森准备撸袖子上去给不知天高地厚的氪星人一瓶魔女特制毒不死你丫药水，被罗伊拦了下来：“杰伊，杀/人/犯/法！”
“氪星人不是人，”杰森·陶德面目狰狞，“是狗，杀狗不犯法。”
罗伊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别把动物保护协会不放在眼里啊！不过说起这个，那康纳你干脆叫HACHI好了，哦，考虑到梅莉的名字，你要不叫MACHI？”
康纳没get到他的梗，但并不妨碍中二少年大放厥词：“不要啊，听上去就像叫狗一样太傻了，而且还让我想到一个有点好吃的女人....除非罗伊你用这个名字我就跟你来个cp名。”
罗伊没听懂他啵啵啵了什么，不过他的直觉说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梅琳娜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感动中掺杂着一点点欣慰、一点点骄傲和亿点点“噫惹，男同竟在我身边”的嫌弃。
军火库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他手虚虚握成话筒的形状，怼到梅琳娜的面前：“就差你了梅莉，来随便取个什么名字吧，什么都行。”反正又不是他的代号。
“要不试试你游戏ID？”梅琳娜随口说道。
康纳用他的超级大脑回忆了一秒钟：“你说的是哪个游戏，碧蓝航线碧蓝幻想命运冠位指定明日方舟王者荣耀阴阳师赛博朋克2077刀剑乱舞魔法外传少女乐团////派对lovelive还是永远的七日之都？”
因为比较迟加入“魔女之家”而暂时没见过肥宅线下盛会的罗伊惊呆了：“外星人也玩日本手游的吗？”
“准确来说是日式手游，”康纳纠正他的说辞，“要不先用我ff14的ID吧....‘击坠星辰的灭罪之剑’？”
杰森的表情只能用地铁老头看手机的meme来描述了：“你认真的吗？！我的天，你听到别人在大街上当着所有路人众目睽睽之下这样喊你，你心里不会觉得羞耻吗？！”
康纳想象了一下，觉得是有点羞耻：“那要不换一个吧....‘ID总是重复所以不知道起什么名字啦嘤嘤嘤qwq\'.....”
“.....你好，灭罪之剑。我是军火库。”
杰森快笑死在沙发上了，一边笑一边用力拍罗伊的大腿：“操，笑死我了，我们平时行动哪有那么多时间叫全你的ID！只能叫缩减版，你要我叫你嘤嘤嘤吗，康？”
罗伊马上掐着脖子，开始冲着康纳发出阴/阳/怪/气的嘤嘤嘤，被旁边恨不得自戳双耳的梅琳娜抓起双头鹰丢了过去，咕咕热情似火地在他脸上舔了一大口口水，为了防止它把口水吐到自己嘴巴里，罗伊不得不停止了继续制造噪音的行为。
“不行！不可以！换一个换一个！”
梅琳娜举手：“我提名你在fgo里面用的id！”
杰森：“那是什么？”
梅琳娜露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叶良树你///吗//榨了。”
红头罩别扭地试着发出那个罗马音，但他失败了，负责日语教学的罗伊都恨不得把手指头塞到他嘴巴里，将他的舌头摆弄成应有的形状。
于是这个提议被永久搁置——因为，如果康纳叫这个名字，杰森可能永远叫不准他的代号。
梅琳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次她还激动地打开了手机里一个粉色APP，把播放着视频的手机高高举起来：“我懂了，叫Damedane怎么样，还自带出场bgm！”
“梅琳娜！”杰森忍无可忍了，魔女这两天天天和氪星人看各种奇怪的鬼畜视频，他现在整个脑子都是那首该死的Damedane，甚至还配了动图：“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座唯一一位非二刺猿生物罗伊·哈珀一脸懵逼，他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他感觉自己被排斥了，他决定今晚开始就拉着康纳一起恶补二次元知识：“那是什么？”
“朋友，明日方舟了解一下。”梅琳娜熟练地指挥双头鹰叼来她的平板，把游戏打开交给了罗伊：“顺便，安洁莉娜我女朋友，艾雅法拉我女儿，银灰的正宫地位永不倒，没有人能够拒绝阿米娅！”
“阿米娅是兔子还是.....”
“康纳，看着我的变狗药水再说一次刚刚那句话？”
“阿米娅是我最可爱的小兔兔噢耶！”
杰森不想听两个二次元自嗨了，他只想赶紧让氪星人定下他该死的代号，然后他吗的滚出去跟他一起干活，他们再不开工今晚就得吃泡面，而酒吧这个月的电费明天就要交：“闭嘴！给我好好想名字！不然就叫你小迪克（Dick Mini）了！”
不想被叫“小迪克”的康纳恹恹地合上了嘴巴。话题又回到了起点：如何给康纳起一个帅气、简单、独特、又不会让人将康纳和代号联系起来的名字？
他们一直闹腾到晚饭时间，边吃边讨论，电视里还在播放晚间新闻：超人（Superman）从火场里拯救了三十个被困的幼童，镜头里高大帅气的氪星人和蔼地搂着小孩子们，他额前的小卷毛和天蓝色的眼睛都是那么的迷人。
罗伊瞥了一眼，顺口道：“哇哦，康，你和超人长得可真像，是因为氪星人的遗传问题吗？”
“不。”康纳放下了陶瓷碗，出神地盯着屏幕里的超人放下一个小姑娘，接受了她的糖果后转身一飞冲天，地上的人们欢呼着朝天空挥手。
“我是超人的克隆体。”他缓缓道。“我也从来未见过其他氪星人。”
这是杰森后来调查的结果，红头罩和没药商量了好久后，决定让氪星人知道这件事情。杰森一开始还担心过他会不会想去找超人而导致他们暴露，但康纳从来没想过要离开“魔女之家”。
超人家族的家庭在大都会，而他的家在哥谭的“魔女之家”酒吧。
“我知道我要叫什么了。”
晚间新闻结束的音乐响起，康纳推开椅子站起来，快速而无声地收拾好桌面的碟子和刀叉。
“超级小子（Superboy）。”他说。“我的代号是超级小子。”
*
于是当晚开始哥谭东区的酒吧街不听话的犯罪分子们人均粉末性骨折，涕泗横流地将“不要惹带着超级小子的红头罩和军火库”这一金科玉律刻在DNA里面。
提姆从一个鼻青脸肿的酒吧前台那里听到了不少消息。那个倒霉鬼前几天晚上喝高了，跑到街头跟流莺勾搭不成，就想对女人动手动脚，结果被一个自称超级小子的毛线头套怪人铁拳制裁，最恐怖的是他打完了三匣子弹，对方居然连皮都没破一点，还动手抢了他的钱包扬长而去。
“就很恐怖，兄弟，”愁眉苦脸的男人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液，苦酒入喉愁更愁，带着哭腔向面前胡子耷拉的“山姆”哭诉道。“天杀的红头罩哪里找来那么多妖魔鬼怪，一个隔着几栋楼可以狙/杀对面的军火库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刀枪不入的超级小子！我们老板都混不下去，打算卖掉置业搬回乡下放牛了！”
提姆想笑但忍住了，表面上继续摆出同情的哭哭啼啼嘴脸，一脸“兄弟我懂你，我也被红头罩抄过老家”的同仇敌忾，安慰道：“没事的，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们换个地方不就能东山再起了。”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让男人的警惕心起来了：“搬离哥谭？你居然让我搬离哥谭？！你小子不是道上的人吧？！你是谁？！”
哦豁，完蛋。提姆被周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十几个黑洞洞枪口对准了，心里冷静地想道。不过问题不大，根据他的猜（赌）测（博），红头罩会在十秒内抵达战场——
“我说了，在我的地盘，我们不这么干事。”
弹药壳子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超级小子重拳出击打在人体骨骼上发出的嘎吱嘎吱声听得提姆牙酸，军火库开一枪就会有一个幸运儿嚎叫一嗓子，再普通一声滚到地上抱着膝盖蠕动。红头罩站在桌子上，俯瞰着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们，从头罩下发出一声嗤笑。
“从今天开始，治疗药水涨价百分之三十，”他端着他的步/枪转了一圈，“有问题吗？”
下面的家伙们一片噤声。
就算他们有意见，他们也敢怒而不敢言。红头罩是联系魔女的唯一渠道，他们只知道神秘莫测的魔女在哥谭有一个根据地，误入者会被她制成精美的标本，挂在入口欢迎其他来客。
红头罩对他们的识相十分满意，他身后的超级小子提着一个黑色袋子，扔到了人们面前。他们的脸上迅速出现狂热而渴/求的表情，但又碍于红头罩手中的枪，不敢肆意妄为。
提姆迅速记下重要的信息，并暗暗地抬起一点点头，小心地打量维持着秩序、登记每一个购买者信息和收钱的三人组。
他的目光显然不够隐秘，红头罩警觉地举起了手中的枪，超级小子一把从人群中拎出了提姆，把“头发花白”的“酒鬼”扔到军火库脚边。
“你，”枪口顶着提姆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对上红头罩挡住了脸、看不出表情的头盔，提姆的手心一片冷汗：“谁派你来的，陌生面孔。”
“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发誓！”提姆听到自己伪装出来的声线颤抖着，急切地辩解：“我只是被邀请来喝个小酒，我很抱歉叨扰了您的交易——”
散发着冰冷硝烟气味的枪支就贴在他的脸颊旁边，红头罩扣下扳机，冲天花板开了三枪，巨大的响声让提姆的鼓膜一阵阵发痛：“我不喜欢撒谎的小孩。”
他看出来自己的伪装了。
提姆毫不怀疑，如果他敢动手反抗，对方一定会在他逃出酒吧前杀了他。军火库守住了唯一一个出口，超级小子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热视线在地上烧穿了一个洞。
三代罗宾已经无暇思考为什么哥谭会出现一个疑似氪星人的超级小子了，不过一阵高跟鞋敲击地板的清脆声响拯救了他。
“你们动作怎么这么慢，都快两点了还不回去，打电话也不接.....嗯？”
阴影里走出一个裹在黑色长袍中的女性，肩上还停了一只双头鹰。见到传闻中的魔女，人群立刻出现了短暂的骚动，但随即被军火库和超级小子的武力压制了。
“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没药。”
“放下枪吧。”被称为没药的魔女瞥了提姆一眼，让提姆忍不住身体绷紧，但她的话语却让他愣住了：“我们不对幼崽儿出手。”
红头罩也没反驳说她的行为在哥谭是有多愚蠢，他爽快地收回了枪，军火库大步走过来抓住提姆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粗鲁地推搡着他，把他赶出了酒吧。
“小孩子就赶紧回家睡觉。”男性被变声器改造过的嗓音粗声粗气的，但提姆的手心被塞了一卷东西。酒吧大门在他面前被关上，提姆看向手心，里面躺着几张十美元纸钞。
随后大门又打开了。这次走出来的是没药，她扔了一个小袋子在地上：“带着它，直走出了巷子之后左转，沿着商业街走到尽头往右走，最高那栋建筑物的旁边是流浪人员收容中心。”
她说完之后就转身走了，红头罩为她关上了门。提姆捡起袋子，打开之后看到了一片小小的银质叶子，他辨认出来，那应该是一种名为没药的植物。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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