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光节奏

9、真相（毁容杀手篇）

　　“衍夜，我是由络啊，你不认识我了吗？”日奈森由络惊愕地辩解道，她成了大家目光的焦点。
　　“可是由效已经死了呀，她不是由络吗？”璃音问道。这件事情太离谱了吧？她简直无法接受。
　　“柳，眼睛能不能借我一下？”若叶走到了柳絮的面前。
　　柳絮轻叹了一口气，摘下了眼镜，引来了众人的一片抽气声，柳絮的容貌和戴眼镜的时判若两人，美得令人窒息。
　　若叶径直走到了由络的面前，单手将眼镜戴在了由络脸上，她现在除了发型，和些微淡妆外，跟由效简直是一模一样。由络从容地辩解道：“我和姐姐是双胞胎姐妹，长得像很正常，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姐姐，”她想了想又道，“何况她是我的亲姐姐，我为什么要杀她？”
　　“证据就是这个，”若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手链，“这是我送由络的生日礼物，她从不离身，而这手链为什么会在尸体的手上呢？”
　　“这算什么？我忽然不想戴了都不行吗？”
　　“那这个呢？”若叶拿起了塑料袋里的头发，“为什么明明40几cm的头发非要被剪成几段呢？答案只有一个：这堆头发不止是一个人的头发，是你和由络两个人的。为了假造死的是你，同时你为了假扮由络剪了自己的头发，你把由络的头发拔下来以后，和你的头发放在了一起，为了不让你自己的头发和由络的头发看上去不协调，所以你才把自己的头发也剪成了好几段，制造了死者是由效的假象。但被剪成好几段的头发却更惹人怀疑，你却忽视了这点。如果我的结论没错的话，你的领口和肩上还有修剪后的发渣吧？”
　　长谷川“蹭”地逃到了后藤身边，因为刚才坐在“由络”身边的她赫然看到了“由络”耳后和肩上的头发渣。
　　“你还不承认吗？日奈森，由效。长期戴眼镜的你，鼻子比由络要扁一些，这是你假扮她时忽视的细节。”若叶指着她的鼻子道。
　　“是，我是由效。是我杀了由络，那又如何？叶沁妍出事时我有不在场证明，上户那次B楼所有的人都有嫌疑，为什么一定是我？”
　　“小妍的事最可疑的人莫过于柳，可长谷川的嫌疑也不小。按照法医推算的死亡时间是晚上8点不到的时候，推测是6点左右割的脉，柳6点时去看过小妍，所以她的嫌疑最大。不过，小妍的尸体有严重的发红和轻微的浮肿，证明是在水里泡的时间并不长。如果真的有两个小时那么久的话，负重应该会很严重才对，但她只是轻微浮肿。6点30分的时候，长谷川和你去买饮料，我听千秋说，长谷川在去买饮料的路上忽然晕倒，应该是你弄晕她的吧？弄晕她了以后，又把她送到了你房间，假意让她休息，其实是去作案了。
　　“你同样弄晕了她，把她绑住、堵上她的嘴后割了她的脉，但伤口不深，动静脉都没有被完全割断。照这样来说，在温水里血流量很少，但在滚烫的热水里血液的流失速度会加快很多，你利用了这一点，先是用脸盆里的热水流失了小妍一部分的血液，为了增加速度，你甚至用手去挤小妍的血，所以才会留下了五指指印，那时小妍大概1/5的血液已经差不多流失了，你把脸盆清理掉后，你拿了小妍房里的钥匙。
　　“医学上，在没有外界因素的影响下，血液在3~8分钟之内便会凝固起来。小妍的手腕上已经开始凝结，有些血液却出乎你的意料渗进了地板里，对不对？你带着事先买好的饮料找长谷川，然后一起回到了她的宿舍，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由效已经被问得哑口无言了，只是呆呆地看着若叶，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见由效无话，若叶继续道：“7点时，你看见柳在给小妍发短信，你担心小妍不回复柳会去找她，你就假意打翻了饮料，回去换衣服。你确实去换衣服了，但你的宿舍离这里稍微有一点距离，所以你去了小妍的房间，换了她的另一件校服。换好衣服后，你把小妍拖进了浴室，你仍旧用了滚烫的热水，先是溶解了她已经凝固的血，然后有条不紊地控制她的流血速度，由于水温的关系才造成了她全身发红的现象。接着，你才刮花了她的脸，又用她的手机回了柳的短信。当你急着离开时，你看见了地板上残留的血迹。因为没时间擦干净，所以你直接把地毯拉到了那里遮住了血渍。没错吧？”
　　由效目前的脸色只能用惨白来形容，她在良久的静默后，她忽然像是崩溃了一般，失声痛哭道：“是，都是我杀的！叶沁妍、上户由美子、由络，她们都该死！我本来想再留由络几个星期的性命，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怀疑上了我，我为了洗脱嫌疑，也不会利用由络诈死。都是因为你！如果我不爱你，也不会费尽心思去铲除你身边的女人。我深深爱着你啊！衍夜……”
　　若叶默然不语，这样疯狂到近乎变态的求爱方式又有谁会回应呢？
　　“那你也不用这样残忍啊……”璃音看着由效，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解释道：“你误会上户了，那天去若叶宿舍的人……是我。”
　　“那你也该死！”话音刚落，由效便失控地冲上去，死死地掐住了璃音的脖子。众人几番拉扯才救下了璃音，璃音不住地咳嗽，最后还是脱力晕倒了，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只记得自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笨蛋！快过来抓她回警视厅！”沉默了很久的雪村警官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几个警员这才醒悟了过来，慌忙地吧挣扎着的日奈森由效塞进了警车。
　　雪村警官临走时带着欣慰的目光看着若叶，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愧是出色的少年侦探啊，真是后生可畏啊！好好发展，以后我提拔你做我的助手。”
　　若叶身边的柳絮嘴角抽搐了一下，若叶他可是××机场场长和××协会会长的儿子耶……家里肥得流油，怎么可能会去做警察……的助手啊？雪村警官真是太“天真”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