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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借尸还魂,宴请各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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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绝,人在天牢,刚下星际,奸相之子,即日问斩,谢邀。
天牢里暗无天日,最里面那间锁着的可是堂堂顾命大臣沈相爷,牢房里不时传来低低的抽噎声,间或夹杂着沈相几声怒骂,论脸皮忠臣良将可比不上这卖国贼子。
看守牢房的狱卒站了大半天,本就心烦意乱,一听里面那神神道道诡言狡辩,面漏不屑之色:“你这狗娘养的,长得肥头猪脑一脸奸相,还真是个狗官,狗都不嫌家贫,不孝子想把祖宗十八代的江山都给撅了。”
那沈相爷哪听过这粗鄙之话顿时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他身边那貌美妇人见官人下不来台立马出来胡搅蛮缠,“我这苦命的小儿啊,一出生便被早早的送到了云隐寺,哪想一回京城就是杀头大罪。”
相爷夫人边诉苦边用一双纤纤玉手摇晃着沈绝,“你谁”,沈绝悠悠转醒,看着眼前身着染血白衣、依旧风韵犹存的女人心生奇怪。沈绝在心里暗想,星际时代雄多雌少,雌性额头以红点区分,个个被娇养的蛮横无理,面前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好好的怎么多了个品种。
那夫人本就是做戏,她身下两儿一女,这最小的儿子从小体弱又被算出和相府八字相克,平白惹老爷不喜,自然也被这夫人嫌弃,要不是满门抄斩官兵从云隐寺压着他过来,恐怕到死之前连一面也是见不到的。
此刻听到沈绝这话,以为他在趁着机会故意拿乔为难,想到数日来这小儿子阴沉无能软弱的废人模样,果然是两条心走不到一块儿,之前演戏时流的眼泪说断就断,轻拂衣袖理也不理走了。
狱卒大哥观摩了半响,心里也慢慢回过味儿来,只是矛盾已罢不好继续发作,看这沈绝果然是个可怜见的,絮絮叨叨当起了说书人,越答心里越发奇怪,这小公子天下大事丝毫不知,只以为是在寺里养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元熙十五年,正值四国争霸,大国之间战乱不休、烽火连年。天成国地处四国之中,是这四国眼里最大的肥肉,各国想动又不敢妄动,危险反倒成了安全的保护伞。局势动荡、风雨飘摇,新帝封肃寒即位不久,外有各国虎视眈眈,内有国贼朋比为奸,苦于无可用之人。
先帝荒淫无道大兴土木将好好的天成国败坏了个七七八八,这贪图美色的皇帝最后死在了宠妃床上,连遗诏都没赶得及下。
一时间朝堂大乱,先帝几个皇子为了登上宝座前赴后继,不断发起战争,死的死残的残,没成想最后是这不显山不露水的封肃寒继承了大统。
沈相爷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误把封肃寒这个小狼崽当成了小羊羔,他做官做了几十年,对天下大势也有几分见解,早就跟隔壁的北萧国暗通曲款,本想来招挟天子以令诸侯,待到天成国国败之时也好有个去处。
会咬人的狗不叫,封肃寒不过上位三月,雷霆手段快如霹雳闪电,三日前下旨让官兵包围了相府,将相府上上下下下一干老小下到了诏狱,连个觐见澄清的机会都没给沈相,沈相当时就傻了眼。
如此手段让朝堂官员不得不怕也不得不服,一些左右摇摆有心反国的人顿时都老老实实做了鹌鹑,隔天新帝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该上朝上朝该办事办事,只在退朝时笑吟吟的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想叛国也得看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国门。”
大臣们冷汗淋漓只敢硬着头皮附和,这小皇帝不知什么时候培养的一批精兵,要说两国交战上不了台面,可维持个京城秩序可算绰绰有余。
那沈相也算是成了精的,平时做人谨小慎微,卖国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竟被这小皇帝连根拔起,唯恐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这小皇帝手里。
现如今不管天成国还能不能被上苍庇佑延年续脉,大家早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国破家亡之日就是人头落地之时,大小官员自然事事尽心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封肃寒。”沈绝一字一顿念着这个名字,皇帝真不是人干的活,007没有双休没有假期,诺大的国库也不是自己的钱。
这人又聪明又狠绝隐姓埋名换个身份到哪不是一条好汉,宁可冒着亡国的风险也要守祖宗的基业。
又想了想,自己何尝不是一样,为联邦击退数次虫潮,战功赫赫,不说死而后已,也配得上精忠报国,最后居然被深爱着的国家给背叛了,要不然哪里会穿到这鬼地方。
沈绝不免有几分心灰意懒,闲聊的兴致都少了几分,狱卒大哥越说越悲愤,沈绝却没有什么所谓,这天下谁赢谁输与我何干,我前半生没有享到什么清福,这后半生只想找个娇妻美眷携手江湖了此残生。
天牢里无法欣赏墙外的美景,今晚月色正美,如水的月光撒向了大地,冲淡了罪恶愁绪不甘愤怒,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佳节逢满月,人们仿佛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那飞檐上的两条金龙,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似欲腾空飞去。
奉天殿外,殿前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天成国新帝即位,封肃寒宴请各国使臣和文武百官赴宴。
底下,歌舞升平,鸣钟击磬;台上,试探交锋,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陛下,怎么不见你们当朝宰相沈相爷”应道国使臣来到御前,微微低头掩盖了眼里的机锋。
此话一出,各国使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眼神从衣袖飘荡的美人们移了回来,若有若无的打量这场热闹。
“沈相,说来惭愧,前不久朕无意发现他居然想谋害于北萧国,朕感念天成国北萧国渊源颇深,自是不能坐视不理。”封肃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逗的文武百官心里一乐。
既然提到了北萧国,北萧国使臣立马拱手而立:“陛下,沈相高居庙堂,两国相距甚远,如何加害我国呢”
“北萧国几十年前襄阳一战,将领士兵宁死不降,此等气节,那奸相竟污蔑北萧国以钱财高官诱他叛国,毁北萧国风骨名声。朕于心不忍哪。何凉,说说查的怎么样。”封肃寒正色道。
何凉是封肃寒心腹,大事未成前就纳上了投名状,皇帝一皱眉他就知道该打什么盘算。
“禀陛下,臣最近把相府翻了个遍,发现了一桩怪事。沈相几年前娶了一名小妾,仔细询问才知是应道国的,数年来有书信来往,这案子也不知跟应道国有什么关系,掺和个什么劲儿。”何凉疑惑道。
“满口瞎话,你们天成国就是这么做事的。”应道国使臣一摔酒杯,满脸怒色。
“你着急什么,不过是疑问而已。身正不怕影子斜,跟应道国有什么关系。”封肃寒吩咐着太监换个酒杯。
北萧国使臣默默无言,他来时便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国家机密大事他无法接触不敢擅断,万万没想到居然能和应道国扯上关系。
众所周知有什么意思,我就偏说点不一样的,管他是真是假只把它报上去。四国暗暗提防龌龊不少,真要查还怕查不到点什么,到时候我可就是一等功臣说不定还能升上一官。
应道国使臣被将了一军,小皇帝伶牙俐齿,今晚怕是占不了什么便宜,只得作罢,随后还得安排给北萧国使臣送礼以示亲近,气闷的饮了几杯白酒。
“好戏。”
众人循声而望,只见一贵公子双手举杯向封肃寒遥敬,玉树兰芝,风流倜傥。“陛下,这歌舞戏曲都看够了,只来文的也没什么意思,咱们不妨找点刺激。”
他面上恭敬,语气却轻佻,天成国先帝重文轻武,到如今剩下的几个老将扳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天成国朝臣受此侮辱,弱国无外交,枪杆子不硬身板就挺不起来,也只敢心下暗骂。封肃寒脸色不变,扫视了一圈文武百官,天成国势弱,心下已有盘算,只问道什么刺激。
“陛下,小臣这次前来受皇命进献一宝贝儿。我领邦国地大物博,兵力强盛。我国皇帝最大的一个爱好就是打猎,今年我皇带领着众多的近亲王公大臣在南苑猎场进行了一次田猎活动,在这场打猎游戏中经过三天围剿捕获了一只白狼。”贵公子得意洋洋,一双桃花眼张扬轻蔑,摆明是为了挑衅。
贵公子拍了下手掌,身侧一男人点头应是,转身出了大殿。
不多时,那男人领着十几名侍卫返回,肩上扛着铁锁链,中间赫然是一硕大牢笼,估摸着能容十数人左右,里面一匹白狼凶相尽显,仿佛要冲出来咬人一般。
白狼现身,满座皆惊。
“哈哈哈,老夫早就听说你们领邦国有什么斗兽场,把人和野兽放在一个笼子里比试,今日可算见识到了,陛下,臣请命。”秦将军紧握双拳,眼神瞪得像铜铃。
秦将军儿子立马着急道,“爹爹,孩儿练武多年,不妨让孩儿试试,要是打不过不若再让爹爹上场。”说完,又快速的跑到了殿前,跪在封肃寒之前。
何凉想要糊弄过去,这摆明是要玩死人的游戏,起身之前下意识瞄了封肃寒一眼,封肃寒明明眼睛正视前方却仿佛在何凉身上安了监视器一样,手指轻点,这便是不允了。
“使臣不就想看个热闹嘛,朕有一法子。”封肃寒温柔又凌厉的眼神射了过去。
贵公子顿时心头一跳,要是哪天天成国国破,小皇帝还不是手到擒来,美人媚来烈酒烧,凝脂肤束红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