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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陈年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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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卿离开后，秋梧去找虚无，陵游和玉煞一人一边拉着忘忧，忘忧摇摇晃晃，时不时还说着醉话。
“再来！再来上酒！我就不信喝不醉你！”
玉煞有些苦恼，吐槽道：“忘忧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不是阿娘酒量变差了。”陵游闻了闻忘忧身上的醇厚的酒香，脑袋顿时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去喝了今日醉。”
今日醉是魔界最烈的酒，没什么酒量的人，一闻就倒，不过看他们这样，应该喝了不少，他们两人的酒气简直能熏死人。
抬了一小段路后，虚无和秋梧一前一后的匆匆跑来，虚无从两人手中迅速揽过忘忧，将一把她抱了起来，粗略的看了看陵游和玉煞一眼，便道：“剩下的交给我吧，你们早些休息。”
说完，便化作轻烟离开了，玉煞耸了耸肩，喃喃道：“真是一刻也不能容缓啊……”
秋梧撇了撇嘴，他可是从小见证了自家老爹是如何选择性眼瞎的，虚无的眼里，忘忧占的地方是最大的。
将视线扫向陵游这，却看到了摇摇晃晃的身体，直接抛开了对虚无的不满，急冲冲的来到陵游身边。
“阿兄，你怎么了？”
“怎么了？”玉煞也急地扶好摇摇欲坠的陵游，问道：“怎么会昏昏沉沉的……”
“是今日醉。”陵游趁着还有一丝清明，急忙说道，随后便合上双眼不省人事了。
酒醒起来之后，陵游头昏脑涨的，缓了一会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在自己的房里，衣装和被子甚至是早点都处理好了，这些应该是玉煞和秋梧做的了。
陵游不自觉的嘴角微微上扬，重生之后的生活，就算过了千年万年也绝不会嫌腻。
“醒了吗？”
一拉开门便看到玉煞靠在柱子，一脸惬意的看着风景，陵游居住在幽静的小筑里，依山傍水的好地方，风景如画，四季如春。
“多谢。”
玉煞的双眸从美景离开，望向陵游，笑道：“我们之间，何须言谢。”
陵游点点头，也如他笑道：“也是。”
说完后，短暂沉默了一段时间，玉煞开口嘱咐道：“在蛮荒之地，一切小心，一定要给我好好跟在子卿身边。”
陵游点点头，随后打趣道：“怎么？不讨厌他了？”
“讨厌，当然讨厌，我玉煞此生最讨厌的就是神族，不过……”玉煞走近陵游，缓缓道：“他能保护你，这就足够了……我不知道你和子卿在做什么，但是，如果有子卿做不到的事，那就呼唤我。”
说完，玉煞指尖流露出一缕灵力，灵力缓缓往陵游这边飘来，陵游凝视着如同和煦的春风一般温柔的灵力，问道：“这是？”
“结契。”玉煞顿了顿，又道：“但，我与你结的不是血契，是灵契，独属我一个人的灵契。”
灵契和血契的作用相似，神族制作灵时，都会结下灵契，结下灵契后，灵的去留在主人手上，从此以后灵永远效忠主人，听命于主人。
不过和玉煞所结的不同，它拥有过很多个主人，所以他结下的灵契作用是反向的，和陵游的缔结，使用的不是普通的灵契，是制造它的神族为他独创的，去留权在玉煞手中，主人和玉煞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
“独属你一个人的？”陵游挑挑眉，“你可别把自由搭在我身上。”
“不会，这个灵契不是平常我和你说的那个，总而言之，是去是留，都在我手中，你安心接受便是。”
陵游抬起手，指尖缓缓凝出一丝灵力，与玉煞的灵力相/融，形成流光溢彩的珠子，珠子飞向玉煞手中，融进手心里。
和玉煞结下灵契后，忽然生起捉弄玉煞的心思，说道：“我知道了，玉煞娘亲，你可真是罗里吧嗦。”
玉煞翻了翻白眼，说道：“我可没有你这么好大儿。”
说着，两人都笑起来了，忽然感知到了一阵很强的灵力波动，那是子卿和秋梧的。
玉煞出声解释道：“这是忘忧给阿梧试炼，看他是否能够和你一样能够脱离自己的羽翼。”
陵游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若不是仗着有子卿在，估计自己也是要和秋梧一起去接受忘忧的试炼，毕竟蛮荒危机四伏，到处都是上古荒兽，稍有不慎就命丧当场。
不过，比起这些看着就吓人的荒兽，都不如那些参与进来的魔族来的恐怖，一面小心的荒兽的袭击，另一面还要防止他人的偷袭。
在权力面前，命如蝼蚁，这些陵游都是体验过的，所以要爬的越高，自己做主宰者。
说起来，前世的陵游和秋梧到底还是过于年轻热血了，又是一副热心肠，毕竟生活在魔界，忘忧担心他们太好骗也是没有错。
玉煞问道：“不去看看吗？”
陵游笑着摇摇头，说道：“不必去，因为我相信阿梧一定能证明自己。”
说完，两人来到了试炼的入口——西荒山，蛮荒的入口都是随机的，据说神族将上古荒兽封印在蛮荒后，又封了一道封印，彻底将蛮荒和六界分开，是玉煞第一任主人，笺罗魔尊以一人之力让魔界和蛮荒短暂共通。
“阿游，过来帮我。”
听到浮石的声音，陵游略带歉意的笑了笑，玉煞耸了耸肩，并不在意，使得陵游难为情的笑了下，玉煞对浮石有些不喜，不喜他那副固执又理所当然的模样。
陵游曾经问过玉煞，玉煞回答说只是觉得他和某个讨厌的故人很像，玉煞说起那位故人时，神情充满着十分不屑，随后又自嘲的笑了笑。
这是陵游第一次见到玉煞，这般模样……
玉煞捏了一个决，离开在原地，陵游也前往浮石身边帮助他登记去往蛮荒的魔族名单，如若登记的魔族身亡在蛮荒，便将抚恤金交于他的家人。
在登记的差不多的时候，陵游瞧见白及没有来过，疑惑道：“白及呢？”
“谁？”
浮石低着头回了一句，陵游便说：“是前些天与我争吵的那人。”
陵游说完后，师徒二人相继无言，都埋头做事，不一会，子卿一行人也来到了西荒山，秋梧见到陵游完成手中的事后，朝着陵游打招呼：“阿兄！”
“阿梧！阿爹、阿娘你们来了。”
陵游和浮石说了一声，便来到了秋梧他们身旁，子卿站在不远处，陵游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却撞上了和前世，那一模一样，那双冷漠疏离的双眼。
“阿兄！”
秋梧喊了一声陵游，陵游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过关了，阿梧很厉害啊。”
秋梧听后先是笑嘻嘻，随即自豪的挑挑眉，“那是当然啦！”
陵游嘴角微微上扬，忽然想到白及，抬眸望了一眼子卿，又看回秋梧说：“阿爹、阿娘、阿梧，我要去接一位朋友，先离开一会。”
“好，阿兄快去快回吧！”
“快去吧，要是来的迟了些，阿娘可以帮你们挡一下封印。”
虚无点了点头，神色温柔又坚定，意思也是让陵游快去吧，虽未说什么话，但对陵游来说此刻无声更胜有声吧，陵游点点头，随即化作一道烟雾离开在原地，子卿也紧跟着。
“你什么时候怎么好心？”到达惊鸿街上，子卿突然问道。
陵游瞥了一眼子卿，子卿随即变回了往常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视线回到街上后，才道：“你似乎很懂我？”
“不懂。”子卿回答的干脆，又道：“你一会对我温温柔柔的，一会对我冷冷清清的……我很好奇，你真实的模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你不是看的一清二楚吗……”
陵游没有认真回答子卿，而是盯着街道，陵游回忆起前世试炼的时候，没有白及的身影，他没有来，应该是被什么绊住了脚。
陵游之所以对白及这么上心，也确实是对他的能力感兴趣，前世的他是掌管如字山长老鬼藏的手下，出名是因为将如字辈山头的一户有权势的家族栽赃陷害，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那个家族上上下下一千三百二十一人身归混沌，城府和能力想必是不错的。
还有，多一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
“爷爷！”
听到白及的声音，子卿和陵游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迅速赶往医馆，当两人赶到后，只见医馆破乱不堪，药材都破碎踩在地上，还有……
“臭老头，找你真的是太久了。”
“以往的恩恩怨怨，老朽都认了，但请让无关的人离开。”
此时，跪在地上老者双腿流出大量鲜血，身上也有很多处伤痕，双手垂下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无力又呆愣的仰望着领头人，模样瞬间苍老十几倍。
白及爷爷一句话，便把白及撇开，领头人看了看被钳制住的白及，冷笑一声，说道：“他可是喊你爷爷啊……臭老头，要是他知道你做过什么，可还会这样对你？”
“不要伤害我爷爷！”白及崩溃的大喊。
领头人看着白及那副监下囚的模样狂笑不止，蹲下来拽着白及的头发，狠厉的瞪着他，冷声说道：“小子，我和你爷爷的恩怨，可是隔着一百八十条命，他误判……不，应该说就是有意的，和那个长老使者串通一气，毁了我家上上下下一百八十条命！”
领头人松开了白及的头发，扫了一眼地上破碎的药材，勾了勾唇，嘲讽道：“寒秋水，你以为你开个医馆，医治了那么人就能赎罪吗？”
“都是老朽错。”寒秋水泪如泉涌，仰起头，脸上的泪水与血水交织在了一起，眼里充满的悲伤，他缓缓说道，语气无力的很：“老朽不应该这么做，老朽错了，错的离谱，错的大错特错了……”
“你当然有错！”领头人悲痛万分，双手掐住寒秋水的脖子，厉声道：“今日我就为那一百八十条冤魂替天行道！”
在领头人出手前，陵游在暗处松开了子卿的手，思考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救下了寒秋水，子卿为寒秋水结好结界，便从暗处现身，一阵威压过去，除了陵游，全部被被压迫住。
领头人先是一愣，随后朝着寒秋水嘲讽的笑了笑，“寒秋水，你的假好心居然能请的动神族……”
白及看了看子卿，随即激动了起来，眼里燃起希望的光，喊道：“殿下！”
陵游从暗处现身，走到子卿身边，瞥了一眼受到压迫白及，推了推子卿的手臂，说道：“停下吧。”
子卿点点头，陵游便退后靠在墙壁上，静静地看着子卿扫清障碍，“他们，别打死了。”
子卿听到后，确实下手的力度轻了些，但是他是神族自然是打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见到他们倒在地上还有几口气后，便退回陵游身边。
“爷爷！”白及拖着受伤的身体来到寒秋水身边，关切的问道：“爷爷，你还好吧！”
寒秋水咳嗽了几声，拉着白及朝着子卿和陵游道了谢，随后让白及推着自己将身体转到子卿和陵游面前，朝着子卿和陵游深深一拜。
“爷爷！”
“老人家！”
白及和子卿惊呼一声，白及扶起寒秋水，寒秋水拒绝了，陵游神色冷漠，抱着臂，冷冷看着寒秋水的举动。
“老朽有个不情之请，劳烦殿下能答应我。”寒秋水见陵游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白及，又说道：“老朽希望您能帮我照看白及，我和重羽之间，是该有个了结。”
“爷爷，不要！我不希望你死……”白及摇摇头，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子卿这时便问道：“老人家能不能说一说你们之间的因果？”
寒秋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那是几千年前的时候，老朽那时还在如翎山做一个小官，管辖着如翎山的大小事物，直到重羽的父亲——鹭阳，和绯门家族之间的案子，他们是如字山里有钱有势的贵族，但那时的老朽与鹭阳是至交，绯门的侄儿将重羽的长姐欺负并害死，重羽一家都来报案，老朽本持着公平公正，加之又答应了鹭阳，一定要给他女儿讨回公道，带人去查案确实发现了蛛丝马迹的线索，却未曾想方荀与绯门相识，方荀将我妻儿带走，老朽只是一个小小的小官，又被易颜长老手下方荀控制我无奈只能将遂了他们的意，将重羽一族执法。”
众人听后，一阵沉默，寒秋水又道：“殿下，您应该清楚每一座山的制度和规则吧，六位长老掌管六个字辈的山，一个字辈的山在由六位长老使者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