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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深夜玫瑰XII ...

  •   谢斯白掌心很烫,拂过腰间时,带起阵阵到顶的酥麻。

      但他的吻技好像不太好。
      咬得她很痛。

      秦黛哼唧一声,忍不住:“疼。”

      眸中有上升的水汽,连溢出吟哦都是黏黏腻腻的。

      谢斯白不动了。
      抿唇,轻轻地亲,一下下地吻,从眼尾到耳侧。

      他声音喑哑,问她:“哪里疼?”

      秦黛摇摇头,伸手抱住他脖子,侧脸贴在男人耳根。

      他这时温柔得不像话。

      平息了会儿,秦黛松开手,从谢斯白怀里退出来。

      夜风将白色窗帘吹得浮动,春夜里潮湿的水汽弥漫,也不知道在学校哪一处藏身的流浪猫,拖着嗓子,幽怨地叫了好几声。没完没了了似的,再好的氛围感都被叫没了。

      秦黛没看谢斯白,刻意地忽略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扭头去瞧窗外正冒芽的柳树,和被风吹落满地的樱花花瓣。

      “外面有只猫。”
      谢斯白嗯一声。

      “它叫声好奇怪。”
      “它发情了。”

      秦黛:“……”

      -

      “然后呢?这就没了?被一只叫春的猫给打断了???”

      秦黛点点头:“好像可以这么说。后来他就送我回家了。”

      施秋一边选等会按摩要看的电影:“这要放欧美影片里,难道不应该直接进行到十八禁了?这只野猫也太不懂事了!”

      秦黛趴着,摘了颗提子咬进嘴巴。

      “哎,对了,和这种高冷大帅哥接吻什么感觉啊?”施秋像个八卦记者,“那你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有表白吗?算在一起了吗?”

      “没,不是。”接吻什么感觉?秦黛小声,“他吻技……”
      “吻技怎么了?好到让你现在还无法自拔?”

      秦黛:“还挺差的。”
      施秋:“……?”

      “不是吧不是吧,你都这么说,我有点好奇有多差了。”施秋抓一把瓜子,“不应该啊?他看起来感觉很有经验啊。”

      秦黛又说:“其实后面就有好一些。”
      她说疼之后,那几下落在她眼尾和耳根的轻吻,让人沉溺的温柔。

      施秋眨巴眼镜:“那你什么想法啊?”

      “他长得,”秦黛剖心,“完完全全在我心上。”
      施秋懂了:“那就是还不喜欢呗?”

      秦黛点了下头,又摇头:“你知道那种瞬间Crush的感觉吗?我每次和他对视,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好像都暂停了。”

      “明白了。”
      成年人的无需宣之于口嘛,她懂。

      “不过呆呆,你这回其实还挺不像你的。”
      秦黛不解:“哪里不像?”

      施秋:“你以前可从不会对一个人主动,在学校那会儿,心里最爱的只有一个练功房。就是和魏清济那人渣——”

      施秋话音卡住,秦黛懂她想说什么。

      “周从芳说的那些话有道理,我太收着了,也该释放自己,那天老师也跟我聊了很多。我想试试你和我说的方法。”

      她既然尝试过那么多办法,也不介意再试试最简单粗暴的体验法。

      施秋扔给秦黛一把剥好的开心果:“宝,你也不用太拿这事儿当个任务或工作,享受生活嘛,你想想,好歹谢斯白这么帅,和他谈恋爱也不亏。”

      秦黛嗯了声,一把开心果挑了两颗吃掉,剩下的又还了回去:“脂肪含量太高了。”

      施秋:“不吃我吃!”

      按了一个多小时,浑身舒坦。昏昏欲睡时,微信音响了。

      弹出来一条新的好友申请。

      没有备注,昵称只有一个字母:x。

      秦黛一下子猜到是谁。

      她点开那人头像,是一只在草坪上飞奔的大狗,毛色棕黑,身姿矫捷,看上去也很凶。

      像是德牧。
      她猜这是谢斯白养的狗。

      朋友圈不知道是不是开了陌生人权限,点进去什么都没有。背景都是系统自带的。

      好神秘一男的。

      秦黛没立即点同意,切出去刷了下朋友圈,竟然看到曾经加的魏清济的男性朋友发的一则朋友圈。

      应是几人聚会,除了拍到的美食,后面几张的合照,魏清济身边一直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前几张并不算亲昵,拼图的最后一张,两人牵着手。

      秦黛摁灭手机,忽然想,她的确从没真正认识过魏清济这个人。

      -

      两周的假期过去了一大半,秦黛这天回家,一楼静悄悄的每一个人,上了二楼才发现,齐丽宁做贼似的在书房门口徘徊。

      瞧着神情紧张得很,不停拨弄手腕上那只沉甸甸的水头透亮的玻璃种镯子。

      “你干什么?”秦黛静静出声。

      齐丽宁被这一声吓一跳,回头瞧见人,忙疾步过来,笑意盈盈:“黛黛呀,过来啦,吃过晚饭没有,阿姨让人给你做点?”

      秦黛瞧她一眼,觉得今日齐丽宁这笑声瘆得慌,也无意与她多说什么,她和这位继母之间,向来没有话说。

      “不用,”秦黛淡淡地乜了一眼,提醒她,“再偷听我会告诉爸爸。”

      齐丽宁还是笑着:“黛黛说笑了,我可没有偷听。”

      秦黛觉得她今日表情奇怪,看她的眼神总带着莫名的扬眉吐气感,就好像古代宫里头的妃子,熬了多年终于熬出头了。

      正这么想着,书房的门被人从里头打开。

      最先出来的是位陌生的面孔,第二位秦黛却认识,当年她爸再婚前立遗嘱时,就是这位李律师起草的文书。

      看来另一位也是公司的法务。

      公司律师直接上家里来找秦海国谈公事的时候可不多。

      秦海国在最后一个,见到秦黛还有些意外:“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两位律师冲齐丽宁与秦黛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后,便离开了。

      秦黛看向秦海国:“李律师怎么突然来家里?”

      秦海国顿了一下,才说:“公司有点急事处理,不用操心,没啥大事。”

      秦黛应声,准备上楼回房间,走出两步又被秦海国喊住。

      “明天晚上爸和你何叔叔,就是家里做酒店的那位何叔叔,记得吧?约了吃顿饭,你也来吧。”

      “你们都聊工作,我去干什么。”秦黛对那种场合不感兴趣。

      秦海国却又说:“你阿姨,琳琳,还有何叔叔太太都会去,不聊工作,两家人聚聚吃顿饭而已。”

      都说到这份上了,况且再过上几天,秦黛也得回安北了,于是没再推辞她爸,答应了下来。

      等她走后,上了楼进了房间,齐丽宁当即挽住丈夫胳膊,轻柔地替秦海国按捏:“你签字了没有?小琢可是你亲生儿子,你不能太偏黛黛……何况、何况黛黛以后都要嫁人,那就成别人家的人了,小琢可不一样……”

      “行了,字我已经签了,等过几天去公证了就行。”秦海国说。

      齐丽宁立即笑了,按着胸脯呼出一大口气,这么多年了,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第二日,秦黛上午在家练了三小时舞,练完才发现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

      谢斯白45分钟前发来的:今天有空吗?

      秦黛:晚上有个和长辈的饭局。

      谢斯白没再说什么,不知道看没看见。

      秦黛洗了个澡,睡个了短暂的午觉,醒来秦海国便过来通知她收拾,说定好的吃饭的地儿在北郊,开车得一个多小时。让她提前化妆准备。

      她爸竟然特意提醒她化妆。

      秦黛多少有些疑惑,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平时其实不喜欢化妆,倒不是仗着天生丽质难自弃,而是演出时的舞台妆往往都偏浓重艳丽,所以,平日生活她就更不喜欢涂抹。

      但既然她爸都说了,所以还是简单描了个眉,涂了个口红。

      下楼又在沙发等了许久,齐丽宁和秦琳母女俩才姗姗下楼。

      齐丽宁穿了条旗袍,甚至专门请造型师到家来盘了发,一身的富贵。秦琳身上是条红色薄纱裙,戴了条相衬的梵克雅宝四叶草贝母项链,从头发丝精致到了每一根眼睫毛。

      相比之下,秦黛素得像纤尘不染的梨花。

      反正也就吃顿饭,她没太当回事。从刚才下楼,就不时看一眼手机。

      自从她回复之后,再没有新消息弹出来。

      等的这会儿,她已经把对话框点开关闭点开关闭了七八次。

      秦海国抱着儿子下楼来。

      秦琢挣扎着从秦海国怀里脱身,一步三跳的跑过来,揪住秦黛抱在怀里的抱枕。

      “这是我的,不给你抱!”

      秦黛问:“你的?”

      “就是我的!”秦琢眨巴着眼睛。

      这位在家里是谁都得宠着的,秦黛这两年回家不多,和这个弟弟的感情其实没几分。

      秦琢也没喊过她姐姐。

      见秦黛不松手,秦琢直接上手来抢:“我的东西!你不准抱。”

      秦黛不出声,远远看了一眼她爸。
      秦海国咳嗽一声,喊:“小琢,来爸爸这儿。”

      齐丽宁走过来:“小琢被惯坏了。”

      秦黛没再说别的,松手,那只抱枕立即被秦琢抢走。秦琢蹬蹬蹬跑到秦海国身边,嚷道:“我不喜欢她,她才不是我姐姐!爸爸,她怎么还不走?”

      秦黛不在意,她也不指望和这个弟弟能处出什么感情。

      秦海国呵斥一声:“不许胡说!怎么不是你姐姐?”

      秦琢被这么一凶,当即撇着嘴哇哇大哭。齐丽宁哎呦一声,细声劝人:“小琢才五岁,有什么话慢慢跟他说嘛,别这么凶……”

      秦琳蹲下身在哄秦琢,齐丽宁和秦海国各执一词,不算多大的客厅,秦黛和他们之间却好像隔开了两个世界。

      她没过去,听见车声,起身往外走去。

      清瘦的一道背影,像一朵孤独的玫瑰。

      怨不得要出发这么早,吃饭的地方定在一家山庄,私人的,还真在半山腰上。仿古代亭台楼阁的建筑风格,山水相依,每座院落之间甚至都是独立的。

      路经一条种满了樱花树的路,很多人在拍照。

      秦黛降下车窗,一阵风吹来,一片白色花瓣从车窗飘进来,落在了她腿上。

      手机一声响,又进来条短信。

      谢斯白:有推荐的地方吗?正好要和人吃饭。

      秦黛拣起那片白色花瓣,握进掌心。

      不知道怎么回事,点开手机键盘时,就输入了目的地的名称。

      -

      “四个二!哎,怎么样,兄弟这手可以吧?爽子哥,该你了。”

      爽子哥不太爽,不知道谢斯白哪里来的这么会自来熟的哥们儿,但他手里就一把烂牌,非常难受:“谁他妈你爽子哥,叫哥就行,甭整这些土不拉几的称呼——要不起。”

      “……怎么土了?野子哥你觉得土吗?”贾子京嘴里叼了根从他妹书包里抢来的百醇,又问他野子哥,“吃不?”

      谢斯白懒得搭理,甩出两张王。

      “我就知道在你手里。”应爽笑呵呵的,把自己手里的一把烂牌扣桌上,等着赢,“野子哥什么情况?你以前还有这种花名?”

      谢斯白没说话,贾子京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叫习惯了,我以后改。”

      谢斯白压下张对九,看着没什么胜负欲,眼睛不时看桌上一旁熄灭的手机屏幕。

      “对J。”

      “对尖儿,”应爽转过头来,“你好像是改过名啊,以前叫什么?名儿里带野字啊,那是挺野的。”

      贾子京:“对对对!叫……”

      谢斯白轻飘飘扔下四张十:“赢了。”

      说完捞起手机,起身就走。到窗边,手臂撑在阳台上,俯身去瞧楼下的街道。

      车流如梭,满路的樱花铺成了花海。

      “你不知道啊爽子哥?”贾子京鬼鬼祟祟,“那算了,不说了,我怕他打我。他叫这名字的时候,可没遇到点好事。”

      应爽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底的类型,谢家当年那点闹的满城风雨的狗血烂糟事,也算是圈子里有名的谈资,至今都是茶余饭后的吃瓜必备。

      贾子京咔咔咬掉两根百醇,扬声问:“晚饭吃啥?”

      应爽:“那听你野子哥的呗,他请客。”

      空气里有淡淡的樱花香气,谢斯白打开手机,编辑十秒,发出去条信息。

      -

      秦黛原本以为就只是和何叔叔一家吃个饭,她知道是秦海国白手起家时便认识的生意伙伴,但没想到,吃到一半时,秦海国刻意地介绍她与对方刚留学回国的儿子认识时,才终于品出了几分意思。

      敢情这场饭局,还是个变相的相亲?

      秦黛直到对方一家人先行离开,都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在那个男生来要微信号时,也非常“懂事”地加上了。

      “黛黛,你对家玮感觉怎么样?这孩子可是交大毕业的,哥伦比亚大学的硕士,将来啊,肯定继承你何叔叔的位子。爸觉得你们可以先处着看看。”秦海国出了包厢说。

      秦黛舒了口气:“爸,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这有什么好说的,不久让你和家玮先认识认识交个朋友,又不是正儿八经的相亲。”

      “这还不算?”秦黛说,“刚才吃饭您就差问人家对我感觉怎么样了?”

      见父女俩气氛逐渐紧张,一旁的齐丽宁出来说:“黛黛,你爸也是为你好。阿姨听你爸说你和之前那个男朋友分手了,那这不是正好,况且家玮条件多好啊,名校毕业,长相也好,和你站一起可不就是郎才女貌,刚才我看你何阿姨对你可满意了呢!”

      山上的风有些冷,秦黛搓了搓手臂,没再争执什么,只说:“您以后不用帮我安排,我暂时不想结婚。”

      秦琳说:“相亲而已呀,爸爸又没催着你这么早结婚。”

      秦海国却一脸严肃:“不想结婚?不想结混以后谁照顾你?秦黛,你也该考虑这些事了。”

      秦黛:“我自己就能把自己照顾好。”

      秦海国斥道:“说的什么混账话!”

      剑拔弩张之际,秦海国手机响了,大概在气头上,他看也不看就接起来。

      上了年纪,秦海国通话时听筒的音量一向开得大。

      山间安静的风声中,李律师平静地声音顺着风,传到了每个人耳朵。

      “秦总,新的遗嘱已经拟好,我已经发您邮箱。”

      秦黛望向她爸:“什么叫新的遗嘱?”

      -

      山庄上有处人造的假山亭台,修得古朴文雅,颇具古意。那亭子上挂了快匾,名“出云”。远可观云月,近可戏池鱼。周围没旁的建筑,若要在上面谈事,也很有隐私性。

      秦黛跟着秦海国,踩着石块堆砌的台阶上去。

      “当初和齐丽宁结婚前,爸答应过你,要是以后……财产当年都留给你。但现在有了小琢,黛黛,我希望你理解爸爸,小琢毕竟也是你亲弟弟。”

      秦黛不是不能接受。

      秦海国对这个小儿子有多喜欢,她一早就看在眼里,嘴上不曾说过,但心底里,早做好了准备。

      可是有一点。

      秦海国新修改的遗嘱,留给她的那部分,在秦海国死后,秦黛可以继承20%,而其中剩下的,要她结婚并生育子女后,这些东西给她的子女。

      “爸。”秦黛目光落在眼前字句分明的遗嘱之上,“这些条款,都是你要求的?”

      秦海国叹气,望着秦黛,语重心长:“你和小琢才是亲姐弟,黛黛,爸对你们都不会偏心。”

      他以为秦黛在意的,就是那些分配的数字。

      可秦黛不是。

      “爸,你知道我多想站上舞台跳舞,从小就是。我努力了这么久,从四岁到现在,我忘记吃饭都没有忘记过练习。一个舞蹈演员的生命力那么短暂,爸……你却要我,必须在三十岁前结婚生子?爸,我想一辈子跳舞,我想在这条路上一辈子走下去,我还想……”

      还想成为最优秀的舞者。
      成为别人听见中国古典舞,就知道秦黛这个名字——成为这样的人。

      她知道秦海国在这方面一向思想老派,她做好了以后和她爸在这方面将沟通多回的准备。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爸会把这些所谓的“期盼”,变现成遗嘱上的条件关系。

      “你年纪还小,爸这都是为你好,结婚了有人照顾你,我才放心,以后去了地底下,我也好跟你妈交代。“

      秦黛还是那句话:“我不想结婚,更不可能生孩子。”

      当晚,秦海国和她爸大吵了一架。

      大多时候都是秦海国在说,

      不结婚、你不生孩子以后老了谁照顾你?
      再说,哪有人一辈子一个人过的?
      养儿防老,中国人几千年都这么过来的,你为什么不一样?
      ……

      秦黛从难过到麻木,从头到尾,她爸都不理解她为什么不想要走这一道所谓的人生必经之路。

      她的理想,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好像不值一提。

      最后,秦海国气愤离开,秦黛抱臂,一人坐在高高的出云亭上。

      津南春夜的风,带着微微凉意。她衣裙单薄,青丝被夜风吹动,眼尾是红的,却偏偏强忍着,怎么着都不肯落下泪来。

      直到一件灰色西装外套,带着主人的体温余热,盖住她单薄不堪折的肩头。

      秦黛回眸,看见了谢斯白。

      他身上一件白衬衫,没系领带,乌黑的发,眉眼深邃。

      “你怎么……”
      “冷不冷?”

      同时开口。

      秦黛摇头,又问:“你怎么在这儿?”

      谢斯白:“按你的推荐,来吃饭。”

      他什么都没问。

      秦黛知道,这人肯定在她和秦海国争执之时就过来了,必然也听到了一些。但却什么都没问,只给了她一件挡风的外套。

      分寸感把握得恰到好处。
      施秋说得对,这个男人,随便勾勾手指,就会有无数美人贴上去。
      遑论他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温柔。

      起了阵大风,乌黑而柔顺的长发飘荡,发尾像在男人白衬衫的肩头跳舞。

      秦黛捋了捋,却挡不住密密匝匝的春风。

      谢斯白伸手,帮她将一缕飞舞的青丝拢到耳后,又往侧前方走了一步。

      春风消停了。

      秦黛揉了下眼尾,低头时瞧见谢斯白随意搭在木质栏杆上的手。

      他的手比她的大很多,指节修长,匀称,漂亮。手背浮起的青筋流畅地延伸至小臂,很性感。

      虎口处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疤,应该已有多年。

      秦黛却没问这道疤的故事,迎着仿佛墨染的远山轮廓,和从云中探头的月亮,望着谢斯白,直白而诚实地邀请:“可不可以陪我去喝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深夜玫瑰X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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