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念清风

48、第 48 章

　　惊吓过度的小三生转身风一样跑出华盖殿，留下殿内的太监们也一个个吓得不轻。

　　“方才他见了谁？”哑巴望着殿外跑远的身影，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老太监连忙跪下，“是礼部尚书大人。”

　　跑出来的小三生脑袋里就像是烧开的浆糊一样，滚烫还乱成一团糟，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和难为情，哑巴是脑子坏掉了吗？！怎么说这疯话。

　　他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脑袋也要坏了，哑巴到底是干嘛啊？什么娘娘和皇后他脑子都要炸了。

　　“啊！”小少年坐在一个小亭子里，双手捏着耳朵抱着头，满脸愁容。

　　哑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为什么要那么说？他为什么要男娘娘？为什么要男皇后？有不得已的苦衷吗？为什么也能有男娘娘啊？

　　“啊！”小少年烦闷的大叫，真后悔刚才没有向明初问清楚，坐在亭中发呆许久，忽而一阵凉风过，小少年回过神才发现太阳已经下山，天要黑了。

　　可他现在实在不想回去，双手捏着耳朵手肘撑着石桌又在发呆，哑巴为何要他做男娘娘他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如果做了娘娘，他不能回乡下不能娶亲了。

　　而且哑巴能够名正言顺欺负他了，小三生一个哆嗦，眼中闪过一丝害怕抵触。

　　他不想当男娘娘。

　　直到入夜了，他才磨磨蹭蹭地回去，回到寝宫哑巴不在，他吃过晚膳后快速洗漱上床睡觉，免得碰上哑巴回来。

　　可躺上床他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梦，脑子和心都乱极了，不知不觉夜深了，直到听到外面的动静，小三生才发现都耽误这么晚了，哑巴都回来了，他赶紧闭上眼装睡。

　　床榻外传来断断续续低低的对话声，不一会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到床边，感觉哑巴掀开被子上床了，小三生紧张地身体一僵。

　　“还没睡着？”

　　身后的人已经躺下，声音从后头传来，一只手臂圈着他的腰，小三生还想装睡，这一吓一个机灵睁开了眼回头，“哑巴。”

　　寝宫中只留了一盏烛火，床帘放了下来，里面暗暗的，他看不清哑巴的脸，但能感觉到他现在不让人害怕，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说，“哑巴。”

　　“嗯。”哑巴闭着眼沉沉地应了声，一只手圈着他柔韧的背。

　　这么禁锢的姿势倒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哑巴你白天说的话是唬我的吧？”小三生望着昏暗中哑巴的脸。

　　哑巴睁开了眼看着怀中的人，眼中流动着少见的平和，“不是。”

　　小三生睁眼，紧着是皱眉捏住哑巴的衣领，“哑巴你干嘛啊？你为什么啊？”

　　哑巴眼底不变，捏着衣领上这只手让他松开，“这名分你不想要便罢。”

　　小三生听得糊涂了，越来越糊涂，“哑巴，你话说清楚，说清楚，小三生不聪明！都要烦死了……”

　　哑巴目光幽幽看着他，忽然凑过去亲了下他叽里呱啦的嘴，小三生一愣，若是几天前，他早吓得翻下床跑了，可现在尽管做了这个事，可哑巴看着却不吓人，不像之前那么吓人，再加上白天那关于娘娘皇后的话，小三生反而有些结巴了。

　　“哑，哑巴，这是干嘛啊？”

　　感觉到背后的手掌隔着衣服在移动，他不舒服地动了动，还没说什么，却听哑巴先说，“夜深了，睡吧。”

　　小三生苦着张脸，事情没搞清楚他睡不着，但又不想再烦哑巴，哑巴劳累一天了难得休息一会，如果是明初哥哥那么聪明一定能想明白理清楚，苦恼着苦恼着，小三生还是渐渐入了梦乡。

　　男娘娘皇后什么的小三生想了几天想不明白哑巴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愿去想了，再加上哑巴政事繁忙，他也不愿因为这事去给他添烦。

　　他在宫中也无事，索性常伴哑巴身旁为他端参茶为他读折子为他批折子，不用他时，便坐一旁看杂书游记，在外人看来也算得上是一对神仙眷侣。

　　小少年个子抽条眼见又长高了些，自从从小皇子那里离开后，他一直惦记着，虽然小皇子那般说话，可他对小皇子就是讨厌不起来，直觉小皇子是个和外表一样好的人。

　　小皇子的生辰似乎又到了，他还记得上次宴会的热闹，外邦都携礼来拜，而此次宫中却静悄悄的，哑巴对这个弟弟似乎也并不上心，他也不敢问了，他迟钝地发现似乎每次哑巴发疯都是在他提到小皇子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记住了。

　　老太监和明初的叮嘱他都记得，不要和小皇子走得太近，虽然觉得那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危险，可也还是记在心里。

　　时隔一个月小三生又来到小皇子的宝华殿外，开门的小太监看到小少年有些意外，“许公子来了。”

　　小三生尴尬地笑了笑，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提起手中食盒，说，“我替膳房送晚膳过来，这便就走。”

　　小太监看了看这个食盒，接过来点头，看小少年走了他提着食盒回到书房，“殿下，用晚膳。”

　　小玉人拿着书的姿势没有动，小太监把食盒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有些惊讶，还是摆了出来，待他摆好，小玉人才放下书过来，走到桌边，看到桌上的东西微微一愣。

　　坐上去拿起筷子，夹起碗中的长寿面低头吃起来，面还是热的热气蒸腾，小玉人视野模糊，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宫中又有谁人还记得他的生辰。

　　宫中的膳食味道总是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无可挑剔却也让人吃着记不住味，这碗长寿面味道却不似过去膳房所做，味道不一样简单却又浓郁，能感受到其中传达的纯朴情感，像是有一只不善言辞的大手放在他头顶一样。

　　回了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小三生吃过便早早歇下没有去陪哑巴，这夜哑巴也回得早，小三生困得眼皮直打架嘟囔了句就又睡过去，身旁有人上床，小三生怕吵翻身背对他，马上却又被翻过来。

　　小三生擀了一下午的面困了没脾气随他，只是身上游走的手渐渐让他烦躁起来，困顿地睁开眼，“哑巴干嘛呀？要睡觉了。”

　　话还没说完被堵住嘴巴，一只手隔着裤子揉他屁股，白天忙了一天，眼睛都睁不开了，哑巴还闹，他委屈别开头，“哑巴你不守承诺，”

　　“你给萧延做了碗长寿面，”哑巴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小三生睡意立刻没了，心虚说，“我，我，哑巴，”

　　“世人都喜欢他胜过我，你也如此？”

　　小三生连连摇头，想起过去在茶棚所听到的‘性情古怪狠毒无情’‘还是个哑的’，‘小皇子天资聪颖得皇上喜爱’，这些是外人说的外人觉得的，他没想到哑巴也这么认为，一时心疼死哑巴了，急忙说，“哑巴，没有，我没有，呃！哑巴别，”手忙脚乱抓住钻进裤子的手。

　　“你可曾为我做过长寿面？”

　　感觉到东西挤进，小少年脸痛得皱起来，心头涌上一丝委屈，他也不知道哑巴生辰啊，此前他们都不曾过过生辰。

　　“哑巴你要吃，我明日便给你做，先松开嘶！”感觉里面的东西不退反进，小少年头抵在哑巴胸膛难受地吸气。

　　“难受难受哑巴，”小少年紧抓着哑巴身上的衣服，耳边的声音比平时要低沉几分，“再忍忍便好，”

　　小少年顿时委屈地流下眼泪，带着哭腔，“忍也好不了，啊！”

　　被撑满的瞬间小少年仰着脖子叫出来，像是随时会断气一般揪着哑巴的胳膊，喘着气。

　　“能好，”湿热的唇落在眼边带走上面的泪，小少年艰难喘着气，除了身体里那东西脑子里什么也想不了了。

　　“你喜欢萧延更甚我？”

　　小少年摇头，感觉身体里的东西开始动起来，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真的，真的啊！哑巴信我！唔！”

　　“不许再为他做任何事。”

　　小少年晕乎乎的受不住都要哭了，摇头，“可他是小皇子弟弟，哑巴不要无理取闹，啊！”

　　“不许。”

　　小少年被弄得都要疯了，直求饶，“好，好，听你的，呜呜呜，”

　　哑巴缓了下来却没有出来，不轻不重地弄着他，小少年腰已经软了，脑子迷迷糊糊地整个人塌在哑巴怀里，委委屈屈地抽泣着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