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若秋水

22、第 22 章

　　北郊蒋家的军事研发基地里，发生了连翻的爆炸。爆炸的火光直窜天际，火势乘着风迅速地在北郊的山头撒欢着。
　　“大少，不好了，北郊着火了！”阿炳一边扯着嗓门喊着，一边慌慌张张地跑进大厅，在门口差点摔了一跤。
　　蒋其彦像没听到似的，一边叼着烟，一边砌着茶，看起来很悠闲自在。
　　“大少，北郊北郊着火了。”阿炳怕老大没听到他刚才报告的重大事件，他又大声地喊了一遍。
　　“烧得好啊！”蒋其彦嘴角轻轻地扯起了一角。
　　“什么？”阿炳不相信地扯了扯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他听错了？老大刚才好像说烧得好，可是他的耳力一向很好的，做老大跟班这么多年他一次也没有听漏听错过，如果不是他听错了就是老大疯了。
　　阿炳知道北郊的研发基地是蒋家花了十几个亿美金盖的，那里的设备都是全世界最权威最先进的，而且那还是和联邦政府合作生化武器的研发基地。如果都烧了蒋家损失惨重不说，而且很可能会得罪联邦政府。
　　他挠挠脑袋，不解地看着老大一眼，老大依然一派自若，端着茶杯，放在鼻端轻轻地嗅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最后才放在嘴边小小地茗品了一口。
　　老大果然是老大！就算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阿炳更加的佩服老大了。
　　“你们两个一起坐下来，陪我喝杯茶！”蒋其彦掀开了另外两个倒扣在茶托上的茶杯。
　　“老大，使不得，怎么好意思让你为我们俩倒茶呢！”阿炳连忙上前接过茶壶，对着两个空的茶杯斟满。
　　“是啊！老大，我们自己来就好。”一直站在蒋其彦身后的阿昆也诚惶诚恐地说。
　　“坐啊！”蒋其彦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茶杯说道。
　　“老大，我们怎么可以和你平起平坐，那太不合规矩了。”阿炳抱着茶壶，低着头站在一边。
　　“是啊！是啊！”阿昆也连忙说，他紧张得额上渗满了汗水，双手别在身后不停地交握着。
　　“我叫你们坐你们就坐。今天我们没有主仆，是兄弟一起随意聊聊。”
　　“老大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不推脱了。呵呵！”阿炳抱着茶壶在蒋其彦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心里忖度着能和老大一起喝茶，这是多大的荣耀，这要是跟手下的弟兄说，他们不知道得怎么羡慕他。
　　反观阿炳的大方，平日比较沉稳的阿昆反显不自在，他挑了一个离蒋其彦最远的角落落座，他的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搁，额上已经沁着密密的汗水。
　　“怎么这么紧张，不过是和我聊聊天而已，我有那么可怕吗？”蒋其彦笑着看着阿昆。
　　“是，哦不是，我是在担心北郊那边的情况。”阿昆点点头又摇摇头，显得很混乱。
　　“看来，你还真的是很担心北郊的事，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了，还是我担心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老大真会说笑，你不担心我们就更不用担心啊，你要担心我们就更加的担心了。”阿炳傻呵呵地说。
　　“嗯，说得好！那阿昆你就不用担心了，专心喝茶。这可是上等的碧螺春，这品种不是谁都能喝得到的，它生长在天山，一年只产一公斤，就连总统都未必有机会喝道，品品看。”
　　阿炳虔诚地端起茶杯，先是闻闻，然后就口喝了一小口，没喝出这天山上的茶叶和普通茶叶的区别。他只是挠挠头笑呵呵地说，“呵呵，老大，我们都是大老粗，可喝不出这味道来，有喝都好，管它是一斤是一块钱还是一百万，味道都一样。”
　　“可是这个世界也有不少的人为了喝一口和一块钱一斤没有多大区别的茶可是冒着身家危险去做一些蠢事。”
　　“世界上还有这种蠢蛋啊!”
　　“可不是，阿昆你说他蠢不蠢？”蒋其彦意有所指地问。
　　“阿昆，你怎么呢，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啊，是不是感冒了？”阿炳伸手在阿昆的额上探了探。
　　阿炳突然伸过来的手，惊吓了阿昆，他整个身子往后缩了一把。
　　“你紧张什么？还是担心北郊的事，你不要担心啦，老大都不担心我们就更加不用担心啦，老大是神嘞，他说没事就没事的。”阿炳对于蒋其彦的领导有着十足的信心。
　　蒋其彦笑了笑问道，“是没事，你们跟我多久了。”
　　“我先跟着老大的，大概有10年了吧，阿昆后来进帮的也有8年了，我记得那个时候阿昆被平民区被一群黑人拿刀砍，还是老大和我一起把那一群黑人打跑，那个时候我都要以为阿昆没救了，他的大腿动脉被人砍断了，流了很多血。”阿炳回答道。
　　“是啊，够久了。久到有人眼红，已经看不惯我做龙头的位置。可惜只要我还活着，蒋家的司法就不会倒，对于背叛者也绝不会手软。”蒋其彦继续品了一口茶。
　　“老大，我们绝对不会背叛您的！”阿炳坚定地说。
　　“是阿，老大你要相信我们。”阿昆也连忙附和道。
　　“谁对我忠心我心里知道，你们先下去吧！我需要一个人静静。”蒋其彦挥挥手。
　　“是！老大。”

　　“来了？我可是恭候多时了，看你舟车劳顿了一夜也辛苦了，来喝杯茶。”蒋其彦低头布起茶道来，不用抬头他也知道是谁来了。
　　面具人在内应的帮助下很顺利地踏进了蒋家的议事大厅，看到蒋其彦正悠闲地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沏茶。
　　蒋其彦的镇定让他莫名奇妙的心慌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敛下了心里的不安，干笑了两声，“看来你早就料到我的行动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才干，可是那也改变不了蒋家今天的厄运。”
　　“现在论胜负未免太早了吧？你就这么自信，可以将我蒋家一举歼灭？”蒋其彦笑着比划了一个请用茶的动作。
　　蒋其彦的话让面具人停下了脚步，他面具下的脸已经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他强烈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可是他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不用太客气，我不会在茶里下毒的，品尝一下上等的碧螺春，有钱也不一定能喝得上的极品。”
　　“你就真的这么自信？你可别忘记了，一个小时前你北郊的研发基地被我夷为了平地。”面具人执起茶杯，就口抿了一口茶，“好茶！”
　　“无所谓，没了再盖不就好了。”
　　“盖不盖是你家的事，我现在要你把研发好的生化武器以及那些资料都交出来。”面具人忽然暴躁地吼了出来。他有强烈的不安感，好像自己中了什么埋伏。
　　不对，事情这么会这样子呢？他本来没有想要直接挑上蒋家，他预计让联邦政府以为是蒋家拿了生化武器中饱私囊，让联邦政府来对付蒋家，自己坐收渔人之利。可是现在什么都不对，好像自己反倒是中了蒋其彦的计谋。因为他的手下翻遍了北郊的基地，几乎是掘地三尺，可是却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我记得是你夷平了北郊的基地，那生化武器及资料应该是被你占为己有了吧？怎么反过来找我要？”蒋其彦伸手执起茶壶，给自己的茶杯再一次斟满。
　　“不，我们没找到，是你把东西藏起来了。”面具人吼叫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气急败坏地在蒋其彦面前走来走去，“快点交出来，不然我把整个蒋家大院杀个片甲不留。”
　　“你说东西在我这，你有证据吗？没有！可是我有证据，忘记告诉你了，我在几个小时前让联邦调了台卫星给我，别说一个北郊的研发基地了，就算整个旧金山都能一览无余，你以为你躲在北郊山下欣赏那惊心动魄的爆炸场面就神不知鬼不觉吗？甚至是你在爆炸前乔装甚至亲自进入过基地的样子都原原本本地呈现在电脑里。”
　　“不可能。”面具人激动地站了起来，握着茶杯的手掌紧急收容，青花瓷的茶杯啪一下碎了。
　　“什么不可能，是我不可能调到卫星，还是你不可能去过基地？”
　　“不！不对！我只是要人炸了基地的周边地区，不可能一下子把整个基地都夷为平地。”面具人愤怒地吼道，突然他想到什么激动地纠起蒋其彦的衣领，“是你，一定是你事先把生化武器运走了，然后再研发基地里布满了炸药，让我的小面积引爆带动整个基地的爆炸然后陷害我，是不是？”
　　“呵呵，就算是，你有证据吗？可是我有证据让你一辈子都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蒋其彦扯下他的手，大声地笑了出来。
　　这时，蒋其俊带着两手下和Junny以及Angerina也赶到了蒋家。
　　“大哥，你没事吧？”蒋其俊关心地问道。
　　“没事，好得很！”蒋其俊看到Junny怀抱里的Angerina安然无恙，他欣慰地笑了笑。还好她没事，不然他的蒋家就算今天不被面具人毁了也会被Junny这个情痴给毁了。
　　“大哥，门口的那些垃圾我们都解决了。”蒋其俊表面上是对着蒋其彦说的话，实则是说给面具人听。
　　“阁下是不是该摘下面具给我们看看呢？”Angerina说道。
　　“没这个必要，轮到你现身呢！阿昆！”面具人命令道。
　　蒋其彦背后一直站着的人突然举起枪直接顶着蒋其彦的脑袋，同时，蒋其彦身后的另一个人也迅速地提起枪顶在了阿昆的脑袋上，愤恨地说，“阿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背叛蒋家。”
　　冰冷的枪管抵在蒋其彦的脑袋上，可是丝毫无法打乱他的话，“我该称呼你面具人，还是科威•崛琪斯先生呢？”
　　“你？”面具人十分震惊。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的。当Angerina告诉我你的身份的时候，我就基本上猜到了你的目的并不在蒋家中控上而是那鲜为人知的生化武器，当然我也猜到了是谁背叛了我。”顶在他头上的枪明显地颤了一下。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面具人不可置信地回头瞪着Angerina，“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绑我的第一天。”Angerina拍拍Junny的肩膀，努努嘴，示意他把她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Junny可不甘心就这样把她放下，差点失去她的恐惧还他心底荡漾着，如果不抱着她，感受她的体温她的生命他觉得自己还是无法平静下来。他抱着她走向旁边的沙发，自己一屁股坐下的同时也将Angerina放在他的大腿上，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搂着她。
　　“这怎么可能？”面具人不相信地吼着。
　　“为什么不可能，忘记告诉你呢，我除了脑袋好外，我的耳朵也好，只要我听过声音我都会终生记得，不要忘记了科威•崛琪斯，前年在蒋家大宅里，您曾递了一杯香槟给我，还对我说了几句话。对吧，科威•崛琪斯。”
　　“不！”他难以置信，自己近乎完美的计划竟然毁在那几句话上。
　　不，他不会就这样认输了。就算栽赃嫁祸不成，只要握有生化武器，就算联邦政府也莫奈我何，他大笑着栽下了面具，将那面银色面具丢在地上，“哈哈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认输了吗？别忘了，你的命现在在我的手里。我相信你的命比蒋家中控更值钱，比生化武器更具价值，你说呢？蒋---其---彦!”
　　“你确定，我的命在你手里，不是你的命在我的手里。”蒋其彦旋身正面面对枪口，下一秒阿昆的枪口九十度平移，对准了科威•崛琪斯。
　　科威•崛琪斯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阿昆连他家人的命都不要而临阵倒戈。他慌乱地看着局势在瞬间改变，他垂死挣扎地威胁道，“阿昆，你敢背叛我?我如果死了你的一家五口人就会一起陪葬。”
　　“对啊，阿昆，你可要考虑清楚，就算是你愿意临阵倒戈，蒋家的司法也未必会放过一个曾经背叛过蒋家的人。”蒋其颜依然笑着说道。
　　“我知道，对不起老大，尽管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这也不该成为我背叛的借口，我愿意接受蒋家的惩罚，死也做蒋家的鬼。只是老大，请你看在我多年跟随你左右的份上，帮我救我的家人。”
　　“带他们进来！”蒋其彦对门口喊了一声。
　　两个手下一个一手扶着阿昆的母亲一手护着她大肚子的妻子，另一个则抱着一个不到3岁的小孩出现在门口。“老大，人带到了。”
　　“妈！阿娟你们都没事呢？”阿昆看到自己的亲人还活着无比的激动跪在蒋其彦的脚边，“老大，谢谢你！”
　　“你应该早点相信我有能力救出你的家人，可惜你未免太迟相信我呢！”
　　“对不起，老大。我愿意接受帮规的处罚。”阿昆跪请责罚。
　　“处罚的事一向交予Angerina，回头她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的。现在先起来带你的家人下去安顿吧。”
　　“是！谢谢老大。”
　　走到门边的阿昆突然转身向蒋其彦飞扑了过去，紧接着是“砰——砰——砰”三声枪响，
　　“阿昆，阿昆，儿啊….”
　　“爸爸，你不要死啊…..”
　　“老公……”
　　一瞬间，议事大厅一片混乱，女人老人小孩的哭声喊声一下子充斥着整个大厅，已经走到门口的阿昆的家人一个个挣脱保镖向内冲了过来，围住了受伤的阿昆。
　　刚刚阿昆在跨出门口的一瞬看到了科威•崛琪斯掏出枪来对着蒋其彦开枪，他立即旋身飞扑过去为蒋其彦挡下了子弹。阿炳和蒋其俊迅速移动身体挡在了蒋其彦的身前，同时掏枪对着科威•崛琪斯开了一枪。
　　阿炳的那一枪被科威•崛琪斯闪过了，而蒋其俊的那一枪打中了他的肩膀，混乱中科威•崛琪斯闪到了边上，迅速地伸手拉过了坐在Junny怀里的Angerina。因为Angerina还无法站立直接跌倒在地上，连带着科威•崛琪斯也一起跌坐在了地上。
　　科威•崛琪斯反应灵敏地伸出没受伤的那一只手勒上了Angerina的脖子，另一只手迅速地将枪抵在了Angerina的头上。
　　“不要动！不然我打死她！”科威•崛琪斯架着Angerina的脖子将她拖了起来。
　　“你放了她，她行动不便，我跟她换。”Junny一步步逼近，他在看到Angerina被挟持的那瞬间，心头愤怒之火一下子点燃。不过他更气自己，他竟然让科威•崛琪斯有第二次机会伤害到Angerina。
　　“不行，别动，一步都不要动，不然我就拉Angerina给我垫背。”科威•崛琪斯慌乱中手勒得更紧了。Angerina因为呼吸不畅而面色苍白。
　　Junny看到Angerina如此的痛苦心也跟着揪着痛，“我不上前，你放轻松点，别勒到她，我来换她行不行，你挟持个瘸子能跑得出去吗？”
　　“你以为你可以平安走出这里吗？”蒋其彦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蒋其俊一把，眼里燃着两把熊熊烈火一步步逼近。如果刚才不是阿昆挡了那颗子弹，那么受伤的就是他的亲弟弟其俊呢。其彦为其俊能为自己挡子弹而感动，同时他也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他的家人。
　　“不要靠近！我真的会开枪的。”
　　“那你就开枪拭拭。”
　　“蒋其彦你疯了吗？Angerina还在他的手里，我不准你乱来。”Junny马上架住了来势汹汹的蒋其彦，将他推给了旁边的蒋其俊，然后转身又和科威•崛琪斯谈判，“你好好考虑一下，她现在连站起来都有问题，你挟持她根本就走不住蒋家。”
　　一听到Junny说要用自己来换她，Angerina激动地吼道，“不要，你不能这么做？”
　　“傻瓜，我爱你，你比我的命还重要啊。”Junny轻声安抚着情绪激动的Angerina。
　　“不要，不要……”Angerina拼命地摇着头，泪水一下子溢满了眼眶，声音哽咽着。
　　“乖，不要怕，我不会有事的。”Junny深深地看了Angerina一眼后，抬头冷冽地盯着科威•崛琪斯，“决定好了吗？要换吗？”
　　“好！”科威•崛琪斯考虑了三秒，现在重要的是保命，拖着一个瘸子确实无法打破现在的僵局，他立马做出了选择，“你，转过身去，一步一步慢慢倒退着过来，不要耍花招，不然我让她脑袋开花。”
　　Junny依言转身一步步倒退。
　　Angerina看着那个坚毅的身影在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温暖自己，瞬间她眼眶再也装不下的泪水顷刻泄出，沿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光洁的地板上，滴在了她干涸已久的心灵荒土上。
　　她何其有幸能让这么优秀的男人深爱着她，甚至不惜用他的生命来换她的安全。
　　她更加无法想象自己终于敞开心扉接受他的同时又失去他，她会像母亲一样疯掉的，她知道。
　　此刻她终于可以了解母亲当时的心情呢，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会失去他，就无法控制的悲伤，无法控制地心痛。
　　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决定。
　　Angerina突然扭头，挥起手臂对着科威•崛琪斯受伤的手臂狠狠地一拳下去。在他吃痛之际，重重地推开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向Junny的后背飞扑了过去。
　　“砰砰砰”枪声再一次响起。
　　一片混乱中，Junny还是受伤了。在Angerina扑向他的那一瞬间，他飞快地旋身，将她挡在了身后，他的前胸中了一枪向后倒了下去。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Angerina的心停住了跳动，她不敢想象，她没有中枪，那谁替她挨了那一枪。感觉到身后的重量一下子向她压来，Angerina心里一直绷着的弦一下子断了，她颤抖地伸手接住了直挺挺往后倒Junny，两个人一起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她颤抖的手轻拂着他的伤口，鲜红的血立马染透了她的手指，她抖得更加得厉害了，声音也无法控制地颤抖着，“Junny，不要……不要死！”
　　“我很高兴，你没有受伤。”Junny扯着嘴角强撑着笑给她看，“闭上眼睛不要看。”
　　Junny知道她怕血，看到血就会崩溃，他想好好地安慰安慰她，告诉她，他没事！可是真的很疼很疼。没多久他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要，不要死！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Angerina悲痛地呼唤着他。
　　她完全崩溃了，大哭着，大喊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