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25号档案》小春月十六

40、飞蛾扑火2

　　林苏芳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了杨杰的胸膛里，像个小动物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他立刻放下了了架子，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教授。”林苏芳一边说，一边往杨杰怀里钻，“想再多抱一会儿，我要一辈子记住这个怀抱。”

　　“傻孩子。”杨杰摸了摸林苏芳的后背，把她罩在了自己的双臂之下，低声说，“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嗯，最喜欢教授了。”林苏芳甜甜地告白起来，顺地又脸红了一下，说:“对不起，我是不是很奇怪……”

　　“我希望你每天都这么黏人。”杨杰在林苏芳的额头上一吻，低声说，“不要害怕麻烦我。你太过乖巧了，可以再任性一点，缠人一点。”

　　“太狡猾了。”林苏芳埋在杨杰毛衣里，闷闷地说。

　　杨杰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没有回应，只是轻拍着她的背。

　　“……”林苏芳确实几天没合眼，不然以她正常的健康面色，根本骗不了刘校医。

　　她缩在杨杰怀里，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杨杰也就这样抱着她，面色柔和地搂着小姑娘。

　　林苏芳沉睡的时候，杨杰面色突然变冷，知渊在一旁，不敢出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杨杰此刻睁开了眼睛，冰冷的双眼配上他的表情就像一尊肃穆的神像。

　　他左手搂着沉睡的林苏芳，女孩睡着的样子像一只美丽的林中仙子，他的右手不断地敲击着桌面，面部表情透着一股戾气。

　　“需要我去处理吗?杨教授。”知渊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杨教授脸色又很糟糕。他只能出声请示。

　　“——”杨杰嘴里发出了不悦的音节，他重重地敲了两下桌子，低声说，“我会亲自去看一下情况的。”

　　“您的身体……”知渊担心地看了一眼杨杰。

　　“谢谢你，知渊。这些小事，还是绰绰有余的。”杨杰的眼底闪过金色的暗光，看的得知渊只得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知渊?你也觉得我可怕?”杨杰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有头像机器人一样僵硬地歪了一下，看上去十分渗人。

　　“是有一点，杨教授。”知渊低着头，如实回答，“但这不妨碍我尊敬您。”

　　“……”杨杰脸上在笑，眼睛里一点感情都没有。他不生气，只是低头把下巴靠在了林苏芳的头顶，搂着林苏芳的手更紧了一些。

　　感受着林苏芳的气息，他没有聚焦的眼睛出现了一些温柔，他低低地说:“没关系，她不怕我就可以了。”

　　窗外的月光照在杨杰身上，然而杨杰背后的影子只有一团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生物的混沌，有着触手和蠕动的肉块，最后甚至不断地变幻成不同的怪物。

　　刘校医回到了教职工宿舍，他住旧公寓的五楼。他在等电梯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到了一个黑影在走廊的尽头。

　　大半夜，刘校医这种心里有鬼的人，自然会发怵，他烦躁地按了好几下电梯的按钮，又往走廊尽头看了一眼，黑影就消失了。

　　他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了，出现了错觉，电梯也正好徐徐降落在他面前。

　　叮咚一声，刘校医走进了电梯，看着电梯门缓慢地合上。

　　逐渐变小的视野中，一个黑影又闪现在门缝里，就那么一瞬间，刘校医甚至看到了一双暗金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吓得大叫一声，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电梯楼层还没有按。

　　他手心里都是汗，慌张地按了一下五楼。

　　他狼狈地喘着气，看着电梯数字终于变成了五楼。

　　然而他原地站了许久，电梯门都没有要开的样子。刘医生又满身冷汗，开始敲门，按警报器。然而一切还是照旧，电梯门纹丝不动地伫立在他眼前。

　　他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求救，突然看见了楼层的数字不断地在升高。

　　“5.6.7...10。”最后到了顶楼，刘医生满手是汗地站了一会儿，电梯门发出了一些声响，好像是要打开的样子。他松了口气，心想实在不行等会儿走楼梯下去。

　　然而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划过脑海

　　——旧公寓的楼层根本没有十楼。

　　电梯门缓缓打开了，一阵五彩的暗光照在他脸上。他无法描述自己眼前看到的画面，精神变得恍惚，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出了电梯门。

　　第二天，刘医生手握着针管插在自己脖子上的尸体被保洁阿姨发现了。他翻着白眼，脸上全是抓痕，脸颊消瘦仿佛是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死相及其狰狞可怖。

　　“可是我……我早就知道医生有嫌疑……我昨天还见过他!”李雪阳公事公办，自然通过了线上的就医记录找到了林苏芳。林苏芳不可思议地在电话里和李雪阳解释她的线索和进度。

　　“不，我没有，我真没有打算一个人去的。我肯定会叫上你啊。”林苏芳拿着电话，一边有些着急一边走动着。她觉得这个事情并不简单，有一个无形的力量一直在阻挠她。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有事的……我真没想一个人去。现在刘医生死掉了，关系网又断了一层……”林苏芳突然感觉被人从背后抱住，她不用想也知道是杨杰，便随便他抱。

　　然而，背后的男人居然用了点力气，把她强行拖到他大腿上坐。

　　“我!”林苏芳声音尖一下，她娇嗔地瞪了一眼杨杰，然后看着他闭着眼睛无辜的样子，扭过头不去睬他，继续和电话里的李雪阳说话，“没事，刚刚不小心踢到东西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巧合的事情?”杨杰干燥滚烫的手竟狡猾地伸进了林苏芳的衣服里面，箍住了她的腰。

　　杨杰明显是不开心的样子，把下巴抵在了林苏芳肩窝儿里，英俊成熟的男人皱着眉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我知道，我们还有机会。今天384号房间，我恐怕还是要去一趟的，你们备好后援就可以。”林苏芳斩钉截铁地说，“我也会做好准备的。”

　　林苏芳刚挂断电话，杨杰就十分严肃地问：“你又要去危险的地方？”

　　“没有太危险。”林苏芳笑嘻嘻地。

　　“这个学校本身就已经乱地不成样子，你还晚上准备出去？”杨杰死死地抓住了林苏芳的手腕，“你知道你这样每次夜不归宿我有多担心？”

　　林苏芳没说话，只是抱住了杨杰，把脸靠在他的胸口上，明显是无声地撒娇。

　　“你别想就这样转移话题。”杨杰正色地说道，表面上似乎不为所动。

　　“这不是很成功吗?”林苏芳趴在他的胸口咯咯地笑。

　　“你今天不许出去，我不会让你走的。”杨杰态度十分强硬，皱着眉头。

　　“好~”林苏芳乖巧地迎合道，顺从得让杨杰都不知道怎责怪她。

　　“小骗子。”杨杰摸到了林苏芳的脸颊，让她抬起头。他还是想往常一样，用鼻尖勾勒着林苏芳的五官，一旦找到嘴唇的位置就贴了上去。

　　林苏芳仰着脸，顺从地牙关微张，让杨杰享用自己唇舌。

　　暧昧的水泽声在本来就空旷的公寓里听得更加清楚，令人脸红心跳。

　　一个绵长而糜烂的长吻结束，两人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林苏芳更是被亲地迷迷糊糊。

　　“还要……”林苏芳软着声音，不满足地又碰了一下杨杰的嘴唇，但是她的亲吻就像小孩撒娇似的，贴了几下就没下文了。

　　也不是知道她这样的举动是不是故意的，勾得男人最后只得亲自再教她一次成年人的接吻。

　　“你还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杨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边喘息着亲着林苏芳，一边说。

　　“屡试不爽，杨教授……”林苏芳得意地笑了，上挑的眼角加上明媚的笑意，像极了一只得意洋洋的小狐狸。

　　杨杰听得出她那得意的样子，竟也跟着笑，大掌扶住了她的腰，只是地评论了一句：“小狐狸。”

　　“小狐狸最喜欢杨教授啦。“林苏芳又憨又娇媚，杨杰就是看不见也舍不得再多说她，手里更是放不下这块宝贝。

　　“你要是最喜欢我，你就不应该让我担心。”

　　“我不会有事情的，你要相信我。”林苏芳勾住杨杰的脖子。

　　“苏苏，你总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上一次是有巡逻的保安。可是下一次呢，下一次你再被人打上致幻剂，怎么办?”杨杰近乎语重心长地向她解释，“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苏苏。有时候如果我来不及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林苏芳一看杨杰开启父亲模式，立刻开始撒娇。

　　“今天晚上别出去了好不好，听话。”杨杰招架不住林苏芳这样娇憨，只能哄她，“你要调查校医院的事情，我托人帮你查一查?”

　　“你怎么知道是校医院?”林苏芳反应很快，她从来没有提到过。

　　“……”杨杰的表情呆滞了一瞬间，抿了一下嘴唇，说，“我一直都知道。”

　　“你一直都知道?你知道什么?”林苏芳挺起了腰，脸色变得很严肃。

　　“苏苏，这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掉的事情。”杨杰摆出了认真的表情，“这后面牵扯到太多势力了。我不知道你的背后是谁在调查，但是我劝你和你的组织，如果没有充足的准备，不要贸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