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XS夏尔凡多姆海恩》月之夜

22、罪孽深重

　　查尔斯格雷此时正大咧咧的坐在凡多姆海恩家的皮质沙发上，品着红茶吃着甜品，他看了一眼站在越前龙马身后的塞巴斯蒂安，双眸微眯。
　　“塞巴斯蒂安去准备午餐，中午有客人。”越前龙马对着身后的塞巴斯蒂安说道。
　　塞巴斯蒂安自然知道这个客人就是越前龙马面前的查尔斯格雷。
　　他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问道：“那么请问这位客人中午要吃什么？”
　　对于知道塞巴斯蒂安真实身份的查尔斯格雷还是有些忌惮的，但是他却不是什么胆小鬼，知道自己没必要去害怕一个仆人哪怕这个家伙是个恶魔。
　　“牛眼牛排吧。我要玫瑰红酒，凡多姆海恩伯爵你应该有的吧！”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越前龙马的查尔斯格雷，用甜品叉子把越前龙马面前的巧克力蛋糕夺走了一块。
　　“你还真是毫不客气。”这家伙在知道塞巴斯蒂安的真实身份之后反而更加放肆了，但是看着自己被夺走的蛋糕还是有些不爽的越前龙马脸黑了。
　　塞巴斯蒂安微微欠腰点头离去。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查尔斯格雷知道越前龙马是故意引开塞巴斯蒂安的。
　　“跟凡多姆海恩遭难的情况一样，不过已经解决了，女王那边你应该知道怎么汇报。”女王恐怕早就暗中得知了这一次的调查是自己，不过查尔斯格雷却对外声称这是他跟自己的联合调查，有些东西还是需要自己的力量的么？还是说他早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个禁忌了？
　　“不自己去么？”查尔斯格雷别有深意的说道。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真相了么？女王已经对我有所怀疑，既然她不开口我没必要去找麻烦。”对于这种事情越前龙马一直都是能避则避的。
　　“那么你想让我怎么去跟女王报告呢？”要知道一旦他们两个的回复不统一，那么他也将是其中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就说是一个疯狂实验者为了做违禁试验把那些孩子卷进去的，就行了。”对于女王的试探，这一点越前龙马还是知道的。
　　“有些事情是连女王都不可以告知的么？”查尔斯格雷笑了，关于恶魔这个事情，的确是个禁忌呢。
　　午餐时西雅尔并没有下楼，在终于送走了查尔斯格雷之后，越前龙马敲响了西雅尔的房门。
　　自从那个男人被他杀了之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来那段过去对他的影响不比夏尔小多少。
　　“还困在过去出不来么？”越前龙马单枪直入。
　　“我有这么弱么？”西雅尔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西雅尔隐去眼中的暗潮涌动，斜斜的身子倚靠在门框边上，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少年。
　　明明就是。越前龙马暗暗的撇了撇嘴。
　　“如果女王知道了真相，那就只能杀了他了。”他可没有父亲那么忠诚那位女王陛下，对于夏尔恐怕也只是为了利用那个女王，不过也是如履薄冰呢。他可不相信那个女王没有参与过凡多姆海恩家族的那个黑暗的一天，那段时间让他除了弟弟之外不再相信任何人。而且..那天在他回来之后他曾有一瞬不信任过自己的弟弟，并且伤害过他，现在想想他还真是个混蛋，明明背负这一切的是夏尔啊。他还真是个不称职的哥哥呢。
　　“你连女王都敢杀？所谓的女王的看门狗也会反杀呢。”
　　仿佛听不出越前龙马语气中的讽刺。
　　西雅尔把越前龙马拽进房间关上门然后双手狠狠的按在门板上，把越前龙马禁锢在自己眼前说道：“就是因为父亲太忠诚，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我跟夏尔永远都不会走他的后路，更不会步后尘。”
　　“可是你们的未来依旧是黑暗的，是没有未来的终结。”看看夏尔的选择就知道了，他早已深陷泥潭，泥足深陷了，身处于地狱中了。
　　“为了复仇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可我..却不能失去这唯一的亲人。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帮他，救他。”西雅尔放开对越前龙马的禁锢。
　　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越前龙马看着西雅尔眼中充满了无力的神色，这种虚弱的表情只怕他永远都不会在夏尔的面前展露吧。
　　“你呢身处于地狱中的感觉如何？”西雅尔突然，目光看向越前龙马。
　　“我早已罪孽深重。”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人了，双手沾满鲜血，有一些虽然是塞巴斯蒂安解决掉的，但是那些亡魂依旧是他下达命令才会结束的生命。虽然那些人罪有应得，但是其中也不缺乏像那些无辜的小孩子一般的人类。
　　越前龙马总觉得那个曾经生活在阳光下的自己已经渐渐的远离，留下的只有在黑暗中滋生的影子而已，现在的他只生存在黑暗之中，被深渊凝视。
　　“人性往往没有那么简单，你生存的世界光明太多，殊不知那里面隐藏着的黑暗其实也不少，只是从来无人去察觉罢了，而在这个世界里，黑暗无处不在。”西雅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恶劣。
　　“老是处于这种情绪的你，还真是让人看不起，赶快恢复过来，这不是我认识的西雅尔，他不是那么软弱的人。”越前龙马沉默了一会儿转身，手搭在门把手上，说完开门离开。
　　长廊上，越前龙马一人形单影只如同走向黑暗中的身影，被窗外的月光映照着更加的薄凉。
　　暗夜里窗外隐藏的眼睛带着寒意肆虐的光，一道极速的声音穿过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越前龙马的肩头崩裂出一道血花。
　　“嗯...”吃痛的神色让越前龙马的眉头一紧，他捂着肩膀看向窗外，却只有一道黑影掠过。
　　看来危险还真是无处不咋啊，他这个身份还真是够讨人厌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的暗杀了。
　　被玻璃碎裂声音惊扰的西雅尔走出门外，却看见越前龙马捂着肩膀，单膝跪地，周围一片的玻璃碎渣，仿佛给他淡薄的身影又增添了一抹瑰丽的色彩，苍白的面容仿佛在隐忍着什么，紧皱的眉头仿佛在诉说着他此时的痛苦。
　　“你受伤了。”西雅尔连忙来到他面前，长廊上的玻璃碎渣，刺破了他脚底的皮肤，某人却如同不自知一般，这个人的灵魂虽然不是夏尔，但是这个身体却是他的弟弟，西雅尔的神色如同寒冰刺骨一般。
　　仿佛下一秒就要冻结一切，周围的空气凝结。
　　“遭遇了暗杀。”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般，越前龙马的声音很是淡然。
　　此时塞巴斯蒂安出现。
　　“去查一下，是谁干的。”越前龙马还没有开口，西雅尔就已经下达了命令。
　　肩膀处的伤痕在塞巴斯蒂安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愈合，如果不是衣服上的血迹，跟已经破碎的玻璃窗，那刚刚受过的伤就好像是梦境一般。
　　塞巴斯蒂安的身影瞬间消失，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严肃无比。
　　回到房间后的越前龙马看着自己已愈合的伤口微征，残留的痛楚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