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单亲爸爸五条悟（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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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爸爸五条悟
by 重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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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我没有回去夏油那里。
如果被夏油和小丫头们看见我哭成这样，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我知道他就在我不远的地方，犹豫着不敢再次上前。
我独自一人站在幽暗的小路陷入沉静，这里很静，连风都没有。路口拐角处有一盏明灭的路灯，黄色的光亮明一下暗一下，在寂静的夜里，发出细微的电流滋滋声，声音很弱，几乎可以说没有声音。
身为咒术师，我本能察觉这里不正常。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这种诡异的环境，倒是促使我极快的归于平静。我稍微闭了下眼，再次睁开时，从路灯明灭的光线中，蔓延开一道宛如水流般的，黑色蠕动着的怪异生物。
我叹了口气，谁能想到现在我还要加班。
五条悟没有贸然上前，他只是在不远的地方看着，随时准备出手。这是落俗的英雄救美的戏码，对我来说，并不管用。
水流蔓延到我脚边，我单膝点地，手指轻轻触碰到那团蠕动着的黑色水流，声音沉静，“别来烦我。”
话音刚落，墨色的水流如冰凌般迅速冻结，紧接着砰然炸裂，消散于夜风。
不见任何血色。
多亏这段插曲，我冷静下来了。
21.
他走在后面，送她回去夏油那边。五条悟难得没有死皮赖脸的再跟进去惹她烦心，他返回了在东京的公寓。
小崽子有好几天没看见自家老爸，他会很疑惑的问惠，爸爸去了哪里。想得很了又会呜呜躲在惠怀里哭，五条悟每次回去，都能看见儿子哭得眼眶发红，和惠躺在一起睡觉。
为人父的心情，和带学生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他坐在床前，看了阿空很久，久到惠口渴醒过来，打开床头小夜灯，差点被脸色平静的某人吓得叫出声。
五条悟扯着嘴角，摸了一把他乱糟糟的头发，“对不起，吓到你了。”
惠察觉出他心情低落，看来是找回阿空妈妈的事情并不顺利，他几乎没有见过静到颓废，疲惫感这么重的五条悟，虽然平时他不靠谱，是个不怎么样的大人，但也比现在这个样子强。
“你要和空一起睡吗，我去找津美纪。”惠很贴心，声音极轻的下了床，“空很想你……还有我也很想你。”最后一句说的不情不愿，看得五条悟轻轻笑了一声，“谢谢了惠，感觉自己找回一点动力了。”
五条悟看着惠飞速逃离的背影，难掩笑意。
他轻手轻脚躺到了儿子身边，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
孩子小小的，软乎乎的，站起来也只到他膝盖往上一点，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是他和爱人血脉相融的宝物。
五条悟称呼她为爱人，虽然很厚颜无耻，但他并不准备因此就放弃自己喜欢的人。
他给小崽子盖了盖被子，凑上前，亲了亲他光洁的小额头，在不会惹醒儿子的力道下，轻轻揉了揉他哭得发红的眼角。
阿空皱了皱小眉头，五条悟心里一咯噔，就见孩子软乎乎翻了个身，窝进他怀里。
五条悟松一口气，轻轻搂住崽儿，也闭上了眼。
半夜三点，五条悟在手机震动里不情不愿睁开眼睛，他看了眼睡得正好的崽儿，拿起手机走到客厅，径直去了阳台。
深夜的风很凉，从阳台看过去，霓虹灯和喧嚣点燃着整个东京的夜晚。
“怎么了冥冥。”他很快清醒过来，声音稍带沙哑，听着没什么精神。
手机那头的冥冥本想打趣几句，一听他无精打采，想起昨天看见没几秒的五条悟吃瘪现场，买好的爆米花可乐没吃几口就被强行掐断直播，心里直呼没劲。现在倒是平静下来许多，但是大佬吃瘪谁不喜欢看啊，现在一通电话过去，单听这声音，她就想笑。
但是忍住了。
“上头让我监视她，他们对你们的孩子还是很感兴趣，并且这段时间他们会把你支开。”
五条悟眼神冷冽，低低啧了一声，“我知道了。”
“你最好快点把她带回来。她和夏油在一起对不对，如果让上层知道，她想要回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手机挂断，冥冥的账户进账两千万。
22.
今天五条悟没有过来。
夏油也很早出了门，我送两个孩子去了小学，径直前往工作的地方。
没有五条悟碍眼，我感到身心愉快。
但是很快，我又发现另一件事情。
今天天气稍有阴沉，太阳遮挡在云层后，微风乍起，枝叶抖动，风中漂浮着一股即将落雨的气息，站在枝桠上的一只漆黑乌鸦，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是冥冥。
或者说，是上层那些老家伙，他们在注意着我的动向。
我是他们没能杀掉的意外。
他们想要我和五条悟的孩子，如果不是遇到夏油，就算是我，也无法保证自己可以在那群老家伙手下保住命。
彼时，夏油对我和五条悟之间发生过什么完全不过问。
是我再三让他不要联络五条悟。
夏油闻言回我一个微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联络悟。”
他已经不是曾经的夏油杰了，但在我眼里，他和以前一样温柔。
如同我不会过问夏油是因为什么叛离，夏油也不会问我，和五条悟发生了什么。
我十五岁认识五条悟，然后进入高专，认识了夏油、硝子他们，星浆体事件前夕，我和七海被指派了另外一项任务，等我回来后，五条和夏油都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五条悟尤其喜欢抱我，在我回来后，把我拉进怀里，贴近耳边低语，“还好你没有一起去。”
天内理子的事情我是从报告书中知道的。
五条悟很少会在我面前表现出弱态一面，那几天他频频黏在我身边，从后面把我抱住，把下巴搁在我肩上。他是贯会撒娇的人，罕见的弱态一面展现出来，脆弱的像枚易碎的美玉，我会背靠着他宽阔温暖怀抱里，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他会蹭蹭我的脸，凑过来亲我，又一次重复，“还好，你平安无事。”
这些都是久远的回忆了，他说我平安无事就是最好的，但我们吵架后，他从来没想找过下落不明的我。
夏油问我为什么留着孩子，明明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我就笑，因为这是我的孩子。
但最终，孩子的咒力媲美他的父亲，我和夏油绝对不能被高专相关的人看见，做咒术师时我存了很多钱，但一旦动银行卡，就会被发现行踪。我不能保证孩子一生喜乐无忧，我也不能因为孩子连累夏油，孩子跟着五条悟，是最安全的。
我不知道把孩子送过去，他会不会接受。
他是会不屑一顾挥手让五条本家的人带走抚养，还是会抱着这小小一团的宝贝接受他成为了父亲的事实。
我在赌。
好在，我赌赢了。
他是个好爸爸。
23.
下午雨停了。
落在店外桌子上的乌鸦扑着翅膀飞起来，我从店门出来。
我辞职了。
平静的生活，始终不适合我。
上层的老家伙一定会找机会下手，我不能暴露夏油的位置。
在走进一处拐角时，枝桠上的乌鸦突然做了个犹如被击打到的动作，扑朔着翅膀，从枝桠上绷直身体落了下来。
由于没有太阳，这里显得很阴凉，一面是爬满绿萝的老房子，一边是现代气息浓重的酒吧。酒吧没有到营业时间，在它的门前，夏油穿着一件袖口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站在那里，神情平静。
夏油没有攻击乌鸦，是冥冥为了切断视觉共享，故意做的手脚。
“杰。”我走近他，“他们发现我了，我该离开了。”
夏油静静凝视我，狭长的眉眼中没有曾经的温柔，“你能去哪儿。”
“离开这里，去哪儿都可以。我会写日记，至少不会让自己失忆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
夏油轻轻笑了一声，“跟悟回去罢，看看你们的孩子。”
我皱眉，他又说：“悟可以护住你，有他在，那群人不会动你们。”
“杰。”
夏油抬手止住我继续说话，他整个人陷入没有阳光的阴影中，唯独一双眼睛，明亮又疏离，“你知道以后我要做什么吗，我是站在你们对立面的人，或许在不久后，我会发动一场动乱，到那时，你会站在什么位置。”
“你认同的，是谁的观念。”
他的问题，真的问到我了。夏油对我有恩情，我们是朋友，但这并不代表，我认同夏油的理念。他和五条悟是多么好的朋友，不也是分道扬镳，就算是现在重逢，也是因为我的缘故……说到底，我还是给夏油添麻烦了。
“看，回答不上来了吧。”夏油眉眼弯曲，笑得很好看。
云层后的太阳稍微探出些头，我感到一丝暖意，夏油的手搭在我肩头，落在耳边的话轻之又轻，“你知道什么是正确吗，公主。”
他把我推向了阳光，自己留在了黑暗。
强劲风流吹得我睁不开眼，满墙壁的绿萝迅速枯萎，血腥气蔓延引人作呕。
夏油笑着，张了张口。
“再见。”
24.
这是夏油杰，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回去悟的身边。”
“在一切没有开始前，回去属于你的正轨。”
带着猩毒气味的风吹乱她的头发，她的眼睛没有看那只外形怪异的咒灵一眼，惊慌失色的，朝夏油伸出手，“杰——”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单亲爸爸五条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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