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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风起云涌的动荡年代,人们受尽了战乱的苦难,处处哀嚎遍野。终于,几位天神般的人物降临了,披上威武的战甲引领者渴望和平的人们结束了这场地狱的浩劫。其中黑旗将军司马益古的冲云枪和旌黑旗人人闻风丧胆提之色变。
      世界大致被分成了五块:东,黄月。西,庆云。北,汉宁。南,广北。中,益古。也只有那杆冲云枪和旌黑旗才敢居中能镇住其他四国,同时四国形成圈联手牵制益古。
      宜丰二年,黄月:
      月皇喜得六公主取名姚语嫣,六公主貌美如花、聪颖异常深得月皇喜爱。与她同母还有一位皇姐姚语琴排行第四,在她十二岁的时候黄月、益古和亲远嫁,成为黄月太子妃。从小和四姐最亲临行那天却没有去,但她暗暗发誓一定不赴四姐的后尘,不做利益的傀儡,自己把握自己的幸福。十四岁从军带兵,两年后,六公主英姿勃发光彩照人又圣洁让人仿佛无法触及,并自创一套练兵手法,扬言势必打破旌黑旗不灭的神话,月皇欣喜不已,一时间,五国之间黄月六公主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闻,当时月皇便有意传位于六公主。然,天妒才人,宜丰十八年,六公主身染怪病,久治不愈而终,当年的豪言壮志还未实现分毫,人人为之叹惋。
      痛失爱女,再观膝下子孙竟再无人有能担当大任的才情,月皇郁郁而终。其子,姚宗继位,改国号为耀宗,意为光耀黄月历代祖先。
      耀宗一年,黄月:
      月皇谕言‘百善先尽孝’——大肆整修历代月皇陵墓,大臣们拍手称颂,百姓们叫苦连篇。
      耀宗三年。同期,鸣封二十二年四月,益古:
      益皇司马乙病重急宣太子司马然回朝,司马然途中不慎中伏,八月声势浩大的回朝后发现江山早已易主。七弟司马荣逼宫为皇,国号荣云,除了司马然其他皇族都被他赶尽杀绝。事已成定局,司马然不愿再大动干戈甘心俯首称臣。又因司马然仁德深得人心,现任益皇铲除异己所用的手段早已引起诸多的不满,更朝换代政局也非常不稳,益皇司马荣摒弃前嫌削了兵权再将他发配为以土地贫瘠昌州封地的齐王,安抚人心,意为,同心齐力稳固益古。
      耀宗四年,黄月:
      为突显皇室尊贵,月皇下令,重整皇宫,四处修建行宫场馆。同年,黄月最长的颂月河突然决堤,紧跟着大旱,难民遍野,县官惶恐上报,大臣惧怕圣威联手强压,月皇整日醉生梦死。民变四起,耀宗四年十月,月皇姚宗觉悟深感愧对祖先愧对臣民让位与俞家军俞大帅自刎仙去。俞江民称皇,国号德兴,意为仁政爱民,以德服人,也是月皇为提醒自己——治国失德,下场便如姚宗。百官朝拜的那天,5岁的二皇子俞子骞躲过奶娘拖着俞家旗来到朝堂之上学百官有模有样俯下身高呼万岁,清脆的童音使得龙颜大悦。

      耀宗三年。同期,荣云一年,益古的一个小镇上。
      “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穿过风雨交加的庭院,走廊上急切等待的男人眉头紧锁,常年习武养成的淡定早已抛到九霄云后。
      “啊……杉哥……杉哥救我”持续撕裂的痛楚让床上妇人面容极度扭曲痛苦的嘶吼着,叫唤着丈夫。
      “吸气,对……再吸……换盆水……”
      ……
      “哇、哇——”
      伴随着婴儿响亮的哭声风静雨停,东方迎来了灿烂的朝阳。
      我做父亲了,终于做父亲了,三年才得一儿,一想到流着自己血液小人儿就这么来到这世上,旋泳杉不禁嘴角上扬,眼底染上一片金色,恨不得冲上益古最高的九云峰把旋烨剑狠狠地舞上三天三夜。
      对了,语嫣,语嫣怎么样了?!
      未被喜悦冲昏头的新任父亲还不忘最劳苦功高的孩子的娘亲,疾步走向产房。
      “恭喜老爷,是位千金。”边擦汗边放下卷起的袖子,产婆笑呵呵地迎向房外等待已久的老爷。
      女儿?!旋泳杉喜气洋洋的笑容上似乎蒙上了一道阴影。
      缓缓推开房门,床上的人呼吸非常虚弱却很平稳,轻抚那娇美苍白的脸颊,旋泳杉下巴略显青色面容透着点点疲态,目光温柔得可以溺出水来,语嫣、语嫣,暗暗声声的唤着。抱起躺在一旁浑身红通通皱巴巴的婴儿,伸出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游走在那半个手掌大的小脸上,沉睡中的婴儿好像很不满外界的惊扰,撇撇小嘴摆摆小脑袋靠着爹爹的胸膛继续沉沉的睡下。
      哈哈,小丫头,真有趣。旋泳衫收回捣蛋的手指,又搂了搂孩子让她在胸口睡得更舒服些,盯着那张还不能有任何表情的小脸,旋泳衫觉得他的宝贝仿佛懂了爹爹的意思睡梦中嘴角都扬了起来。忍不住亲亲她,觉得浑身气血都在涌动,真是奇妙的感觉。除了旋烨剑,除了姚语嫣,这世上又多了能牵动他心神的宝贝,禁不住亲近她,禁不住想要好好宠爱她,好奇妙,难道这就是血缘的关系。
      突然一阵心悸,喉头腥甜脸色惨白,旋泳衫颤抖着竭力轻轻把孩子放回床上用力的捂住嘴,红色的液体还是止不住从指缝溢出。
      老天,你竟不肯再给我时间了么?!神情悲哀的伸手想要再次抚摸爱妻娇美的面容,又恐沾满鲜血的手污了圣洁的人儿。只是他忘了,四年前当她抛弃所有跟他走的那刻起圣洁的黄月六公主就不复存在了,现在,她是他的妻——姚语嫣。
      旋烨剑,天下第一剑。慕名而来的挑战者不计其数,虽决斗都保住了祖辈的威名,而自己的身体却是旧伤未去新伤又加,再好的身子也被拖得所剩无几。可惜旋家三代单传,旋烨剑心法只适合男子修炼。如今连天都不帮他,一子都不愿赐予,难道旋烨剑就要绝迹于此,毁在他手上吗?!
      时间流逝着,床上的人儿眼看就要醒来,执起青丝深情的吻了又吻,贪恋着属于她的气息,解下腰间象征着天下第一剑的暖玉放入婴儿的襁褓之中,面对生死都无所畏惧的男人竟手指发颤,心像是被生生刮开搅碎般的疼。
      没有只言片语绝尘而去。
      语嫣,语嫣……怎么忍心无能为力的死在你眼前,那样对你太残忍;怎么忍心让旋烨剑绝迹在我手,那样太愧对旋家祖宗历代。
      语嫣,终是我负了你。
      ……
      小路上几匹骏马掀得尘土飞扬,后面一辆素色马车不紧不慢的跟着。马车的门帘被撩开露出十七岁左右普通丫鬟打扮的脸来,“主子问,到哪了?”
      最前面黑色骏马上深青人影调转马头过来与马车并行,“回主子,前面大概是个小镇,一会就可以进镇。”
      听到回话丫鬟放下帘子,正转过身刚想向主子禀报突然马车一震骤然停住。
      “什么事?”
      坐在右边一手搂着熟睡孩子的美妇皱着秀眉恼怒的看着左手已经打翻的茶,丫鬟赶紧上前掏出丝绢把茶杯拿到一边清理主子的左手。
      “回王妃,路中间一个妇人昏倒了,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闻言,左边身着青灰深蓝边的男子一手拿着书思索着什么,王妃把怀里的女孩交给丫鬟抱着自行整理衣衫。
      “把人抬进车来吧,再把王先生请过来。”男人放下书往里坐了点,让出座来。
      “是,王爷。”
      王妃抱过睡着的女儿坐到王爷身旁吩咐,“晴尹快把这边的东西收一收,一会把人放这边。”
      “哦,知道了。”晴尹手脚麻利的把茶具先放到一边,接着把零嘴包好,嘴却不闲着的抱怨,“王爷王妃也真是的,这会连自身都难保了,一路上也不忘管闲事。难道上次的差点被刺的事都给忘了……”
      司马然曾为太子现在被发配到穷乡僻壤为王,虽不复从前风光但也不可能随意被女才编排,然而奇怪的是王爷王妃非但没有怒气居然笑颜相待,“是是是,尹大侍女长说的是,还要多谢你舍身相救。”
      “呀,王妃说的什么话,晴尹跟着您嫁过来早就不是什么侍女长了,晴尹左右都是您和王爷的人,王妃这不是寒碜我吗?”回想那会的惊险,晴尹不觉后背直冒冷汗,王爷王妃怎么就这么不当回事呢。
      原来晴尹是王妃从黄月陪嫁过来侍女,死心塌地跟着主子几番一同经历生死情分自然不比其他下人。
      眼见快动真气了,忍不住笑出声。晴尹回过神,王妃又逗她,一时间气得满脸通红坐在一旁嘟着嘴不说话。
      “尹姑娘搭把手。”
      说话间侍卫把妇人抱进马车,晴尹也顾不得生气赶紧接过孩子。
      红扑扑皱巴巴的小脸,应该刚出生没几天吧,小郡主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婴儿好像饿了不断蠕动小嘴,可怜的孩子,搂着婴儿轻轻哄着满脸心疼,完全忘了上一刻怨主子多管闲事的是谁。
      “嫣儿?!”
      马车内一下子安静,王爷疑惑的望向妻子,王先生把脉的手一顿,晴尹惊诧,赶紧抱着小婴儿靠近妇人一个劲的瞧。
      发丝蓬乱邋遢,嘴唇干裂,颧骨凸现,眼眶凹陷,面色苍白,气息急促,眉头紧皱非常痛苦的样子。
      “六公主!”倒吸一口气,晴尹捂住自己的嘴巴低声惊呼,瞪大了眼睛泪水顷刻流了满脸却毫无自知。
      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心被什么紧紧揪着喘不过气来,王妃艰难的向前靠近,从来都当成宝贝一样怕磕着怕碰着疼爱的妹妹,是谁,究竟是谁竟敢如此!!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把她圈住,回头泪眼模糊中仍能感受到丈夫给与的直达心底深处的安慰与支撑。呼吸顺畅了,眼睛清明许多,不论何时这个怀抱都围绕着她,他们一起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这份温暖无时无刻都在保护着她,那么还有何惧?怀里的王妃破涕而笑,双臂环上丈夫的腰。
      对啊,没事了,没事了嫣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是谁,不要怕,现在有四姐在你身边了。
      躺在那的人,感受不到身边发生了什么,发着高烧神色非常痛苦。
      一月后,齐王喜得一子取名玥琪,北苑住了个脾气古怪的夫人,却和王妃相处甚好。

      荣云三年二月,昌州齐王外出遇刺下落不明。
      “王爷,王爷?”
      恍惚中有人晃动着他的身体。
      “太好了,别动别动。王爷,来先喝药。”
      司马然记得先前中了埋伏,侍卫拼了命硬是杀出一条血路让他先走,然后好像中箭了。看来,应该是这位姑娘救了他,正想起身道谢就被她先一步扶着喂药。
      “多谢姑娘相救,本王无以为报,这个丝绢世上绝无仅有,请姑娘手下。他日,若姑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带上丝绢本王一定为你办到。”
      半月后身体将近好了,司马然想着家中妻小一定十分着急,抓着机会道了谢就想走。
      “王爷何需着急,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万一半路上昏倒了怎么办?再说您不会武,若是再遇到刺客又该怎么办?”
      何尝不知道她说的那些顾虑,但是难不成就要在这多一辈子么?
      展开的丝绢中央绣着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右下角再用金线绣了一个精致的“然”字,不用想自然知道出自谁手,少女感到有一丝受伤。
      “不如王爷先歇息一晚,明日一早我帮您找辆马车再走怎么样?”
      当晚,少女身着单衣推开司马然的房门,片刻后嘶吼呻吟满屋。
      无风漆黑的夜晚,齐王府王妃的卧室里彻夜灯火通明。
      六年后,一个邋里邋遢的男孩拿着这张丝绢来到齐王府,被王爷收作义子……

      益古,荣云十一年。同期,黄月,德兴十年。
      益古,昌州齐王长子和义子——司马玥琪,司马玥靖被旌黑旗王大帅收于门下,顿时煞红了几位皇子的眼。老祖宗当年打天下五国谁人不知靠得便是这旌黑旗和冲云枪,益古臣民更加以此为傲,军队中旌黑旗的地位当然当仁不让。偏生老祖宗立了个怪规矩——入军试验,不就多爬了几座山嘛有什么了不起,再说了行军打仗又不是比爬山!可惜王将军不理会情面,直接就把他们除了名,气得几位皇子咬牙切齿。
      黄月。
      军营欢腾漫天,叫喊声此起彼伏,被围在中央的两个男子光着膀子进行着激烈的肉搏。
      喔!
      欢呼推向了高潮,稍显瘦弱的男子被死死的压在地上,上面男子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得满脸灿烂,“怎么样,二爷?还来不来?”
      “董皓轩,有本事再和本宫比剑。”
      被压的黄月二皇子俞子骞一点不见恼色,但也着实觉得输得实在丢脸想着法要扳回一局。
      “嘿嘿,不要。”董皓轩头摆得跟拨浪鼓似的,“明知道要输为什么还要比,又不是傻子?”
      好啊,这是拐着弯骂本王傻。发觉腿稍微能动了,突然对上面的人一笑,接着对准屁股反踹一脚。
      在二爷古怪一笑纳闷的瞬间,董皓轩飞了出去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围观都是‘狼心狗肺’一样欢呼呐喊拍手叫好。
      “二爷,您还要不要脸,太阴险了!”
      董皓轩叉着腰跳脚怒指。
      “好啊,竟敢辱骂皇室!看本王废了你这张嘴!”
      脱离束缚后俞子骞正找不到理由挽回些颜面,抽了旁人的剑提气刺过去。哼,定要叫他连连求饶。
      明知打不过不跑是傻子,边跑还边叫“二爷杀人灭口啦。”
      喧闹中不知谁突然高呼“大帅来啦!”
      军营吵杂声瞬间平息,两个正在发疯的人像被点了穴似的不敢动弹。大帅的两眼鼓得跟铜陵似的,没瞎的人都能看到有两团火焰在其中跳跃。
      俩人对视一眼,完蛋了。

      益古,荣云十三年。同期,黄月,德兴十二年。
      益古、广北边境马贼猖獗,益古驻扎军被烧了七次粮草,五次军饷。隔三岔五的不断扰民,弄得商贾不到这里经商,农民不敢下地耕种,妇孺纷纷迁家避难,县官整日担惊受怕。益皇颜面扫尽,朝堂上骂得百官狗血淋头,最后不得不派出旌黑旗平乱。
      “屯骑尉,这次平乱由你作先锋。”
      “是,大帅。”
      在军营两年还从未接触过生死搏斗的战场,司马玥琪接到军令难免有些兴奋。
      “玥琪,虽然只是马贼但也不可轻敌草率行事。”
      吩咐完军务,王大帅满意的看着一手带出来的学生跃跃欲试的样子。
      “知道的,老师。可是,真的只是马贼么?如果是马贼,怎么敢和我益古作对。”司马玥琪提出疑问,益古坐镇四国中央国力最为强大,连四国都生畏的益古,小小的马贼怎么敢?!
      “边关马贼?!哈,玥琪,听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不过,不管他是何物既然敢来挑衅益古国威,本帅定让他有来无回!”
      王大帅大笑嘲讽,开国益皇的旌黑旗四国谁人不是闻风丧胆,时过境迁世人怕是都忘了那形如修罗一般的存在,好,如今就让你们看看旌黑旗一样还是旌黑旗!大帅目露寒光,健硕的身躯坚硬而挺拔,威严不容侵犯。
      见状,司马玥琪被感染的热血豪情顿生,俯身双手抱拳声音铿锵有力,“属下一定不负大帅所托!”
      营帐外却有人呲笑一声,哼,惺惺作态,不屑的表情中有些倔强有些受伤。
      一样都是父王和王妃以外女人生的儿子,为什么他是世子我就只能义子;一样都是父王的儿子,为什么他是王妃爱父王宠对我就是比如蛇蝎;还有王姐言容郡主司马玥婷,一样都是她的弟弟,为什么她从来都是和他亲是我如无物。从军不能带家仆,从小不离身的崔先生不也一样跟着他来了,还借口身子弱,军操的时候比谁都勇猛,说来说去还不是就想让人伺候着。哼,虚伪!可恶!竟连大帅也偏向他,凭什么他是屯骑尉我就只能是他手下一名小小骑兵,肯定是父王给大帅吹过什么风了,对,一定是!他有什么能耐,身板瘦得和女人似的。
      “咦,玥靖你怎么在这?”
      “怎么,屯骑尉大人连我走哪边都管啊?!”不满的斜眼瞄他,啐了一口嘴里嚼的青草转身离开。
      早已习惯了他说话模式的司马玥琪并不在意的回帐。

      益古、广北边境。
      “兄弟们喝酒。”
      董皓轩提着酒坛子站在椅子上豪情万丈。
      “呵,旌黑旗要来了!来了又怎样!我们一样磨光刀枪等着他们,也不过尔尔!”
      座下一片附和。
      “说得好!皓轩赦免你今日的放肆。”
      俞子骞也很高兴,连连胜仗,打得敌人屁滚尿流,战利品一车接着一车,还有什么比这可以让人振奋的了。
      “切。二爷,我们现在是马贼懂不,马贼!您最多也只是个贼头头。”正在兴头上喝了酒,董皓轩说话更无忌惮。
      “可,可是听说旌黑旗挺厉害的。”
      角落里一个怯懦的声音打断了狂欢,董皓轩的脸阴沉下来,酒坛子一摔快步走到那人面前,抓着领子把人提起来将脸凑近神情危险的眯起眼睛,大声吼道,“厉害?!厉害的是开国的旌黑旗,不是现在的!若真是如此厉害怎么不把军队全部训练成旌黑旗!你听过老子厉害,儿子也一定行的事吗?!……”
      “是是是,董爷说的是,那什么旗来了也不过是个屁……”
      那人吓得双腿发软声音都颤抖起来。
      “好了,皓轩别扫兴。看你把他吓得。”

      半月后,益古、广北边境的霞长谷。
      “杀!”
      谷中血光冲天、寒气逼人,逆着光通红的晚霞下旌黑旗犹如索命修罗,战马嘶鸣盔甲声声作响,厮杀惨叫声被山谷无限扩大,勇猛的气势锐不可当,坚定迅速朝他们涌来。
      董皓轩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三个月来,从来都只有自己打得敌人措手不及逃得连滚带爬,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中了小小的诱兵之计,愤恨的望向前面马上持枪游刃有余的身影,□□进身体却不见血色发散着银白。一步步逼近,握紧刀的手忍不住颤抖,不甘心,强制逼迫自己不准退缩。
      “董爷,走!”
      黑衣人抱着掠过人潮送到地面。
      “二爷?!”
      一样身着黑衣的几人围着俞子骞和他,正准备上山寻一条生路。
      机警的旌黑旗立刻下马围了上去,黑衣人拼死护主,董皓轩、俞子骞看准时机冲出重围。
      从黑衣人凭空出现司马玥琪明白事情果真不简单,但见司马玥靖下马追上去便恼得暗骂一声,情况有变,摸不清敌情贸然行动就是送死!
      咦,人去哪呢?明明看到那两人朝这边跑的。
      司马玥靖不敢放松,警戒的看着四周。
      突然,一个大力,司马玥靖被踹到一边。
      可恶,居然偷袭!
      待看清来人,司马玥靖收回砍到一半的刀,再看到地上入土半分的箭表情有些古怪,心情却轻松了许多。
      哼,就这么把背留向着我,也不怕我捅你一刀。
      “玥靖,小心。”
      敌在暗我在明,司马玥琪很恼怒陷入这样的境地。
      虽然很不服气,司马玥靖还是用鼻子小小的哼了一声以作回答。
      箭从四个方向接踵而来,劲道十足距离不一,司马玥琪飞快转动脑子猜测敌方的情况。就在她理清了暗箭的路线准备下一步攻击弓箭手时听到耳后一阵劲风,糟了!险险挑开第五支对准司马玥靖的暗箭,身后四箭突然齐发速度更快。
      “啊!”
      一声怒喝,司马玥琪左手一掌把司马玥靖打到一边,枪换到左手旋转返身划出隐约中能看到似白雾什么的东西成剑状横飞出去,四箭被断成八箭打入旁边的树干之中。
      司马玥靖傻了眼,到底什么时候司马玥琪的武功这么高了?!就连大帅都好像没练到气若实体,可就在刚才他很确信看到了,被断的四箭也实实在在的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啊,尉长大人您受伤了!”
      迟迟赶来屯骑兵来心惊的发现尉长大人的右后背直直的插着一根箭,就在刚才司马玥琪对付四箭时身后第五支箭趁机偷袭射中,原来那四支箭只是诱敌真正攻击的是第五支箭,不然怎么会只有第五支箭箭尖上有泛着绿光的毒。
      “立刻搜查此山。”
      “是。”
      得令后众人散开,司马玥靖低着头小小声的问,“喂,你怎么样了?”
      啪!
      “这一记耳光你好好记住。”
      “是。”
      即使不甘心,司马玥琪为他的鲁莽受伤也是事实。
      “喂,喂,你怎么了?!”
      接住突然倒向他的司马玥琪心紧张起来,不会吧,受了一箭也不至于伤得这么重啊!
      “崔,崔先生……”
      司马玥靖看着手上紫黑色的血迹心提到了嗓子眼,见鬼,太卑鄙了居然有毒!!!抱起昏迷的人脚下生风,怎么这么轻这么瘦,难怪身子弱难怪崔先生不离身的跟着!
      “崔先生。”
      “世子醒了?先喝杯水。”
      司马玥琪觉得浑身无力,说话都很费劲,十分担心的望着崔帆一。
      “世子安心,毒已经解了,箭也是我亲手拔得,没人见过世子的身子。”
      益古世子是女儿身,虽然还没有任何女子特征(例假和胸腺发育)——都是因为练旋烨剑所致,这个秘密只有三个人知道:王妃、夫人,崔帆一自己。
      司马玥琪本人学点穴之前被当成男子养自然以为自己是男儿身,之后知道男子与女子的身体特征认为自己应该是女子,但十二岁对比王姐司马玥婷的曲线和自己与司马玥靖无异胸膛忽然惊觉自己就是不男不女的怪物,难怪母亲九岁开始就不和她亲了,难怪常常会在母亲眼里看到让她受伤的情愫,更不允许她在任何人面前袒露身形,懂事以来沐浴也不准任何人侍候。
      “这样就好。”落寞的叹息。
      崔帆一明知她叹息为何却只能摇摇头什么也不能说,夫人这到底是为何,第不知多少次心里默默的问着,到底是什么让一个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黄月,皇宫。
      “父皇,儿臣无能。霞长谷之战,儿臣落得惨败逃跑的下场。一败,轻敌,小胜几仗就以为那旌黑旗也一样无能不堪一击;二败,不进人言,战前曾有人提醒儿臣旌黑旗不容小窥却一意孤行。三败,兵法不精,身中诱敌之计困死在谷中才后知后觉;四败,地势生疏,若不是父王的死士相护探路儿臣连逃跑的活路都没有。”
      “皇儿可知你还败在什么地方?”
      自认回宫深刻回思那场败仗自律没有遗漏,闻父皇言此也不气馁认真思考。
      “五败,皇儿难道不知战意为何,利用马贼探查益古国力虚实,败仗迟早要来,皇儿何需太过自责;六败,轻易涉嫌,既然已经注定有败局那么理应坐镇后方而不是冲锋陷阵。”
      胜败乃兵家常事,初出战场遇到旌黑旗也并不是件坏事,二儿子没有一蹶不振反而越挫越勇让月皇很欣慰。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旌黑旗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此战之后儿臣深知自己阅历太浅,武艺不精,兵法也只会纸上空谈,恳请父皇允许儿臣游学天下绘天下地图寻天下能人志士,助父皇完成统一大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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